第十章 仙島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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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金蟬子已經離開大雷音寺幾百年了,他有了回去複命的念頭。在回天竺之前,他遣散了眾人,因為他認為回了大雷音寺後,再也不會有機會回來了。
離了眾人,金蟬子駕起祥雲,回到大雷音寺。他剛到山門,便有一個守山比丘尼上前來迎接他了,還有一個比丘尼上山去報信了。當金蟬子走到寺門時,觀音菩薩已站在寺門迎接他。觀音菩薩上前雙手合什念了一聲佛號,雙方都行了佛禮。觀音菩薩說道:“恭迎師兄!佛祖正在開壇講座,師兄這邊請。”觀音菩薩在前麵帶路,可這卻不是去大殿的路。金蟬子問道:“這不是去大殿的路,我們這要是去哪?”觀音菩薩回答道:“我們這是去佛祖的禪房。佛教吩咐我等帶你去禪房等他,他稍後便來。”金蟬子聽了這話,心裏涼了半截,看來如來是十分對他有成見了。觀音把金蟬子帶到一處禪房內,又對金蟬子說道:“師兄稍等片刻,容我去向佛祖稟報。”說完也不等金蟬子回話就急匆匆地走了,就像怕和金蟬子站一起似的。
金蟬子見此情景,心中十分痛苦,想不到自己在教中居然變成了一個外人。不知等下見到師尊,他又會是怎樣待我……
“金蟬子,你好生無禮,為師在這裏半天了,你都不知道上前行禮麽?”金蟬子正想得出神時,不知什麽時候如來已經進來了,站了半天,見金蟬子沒了魂似的呆呆地想事情,沒上前來行禮,如果自己不叫他,還不知道要站到什麽時候,所以這才迫不得已地叫了一下金蟬子。
如來這話把金蟬子嚇得回過神來。金蟬子連忙上前來合什行禮:“阿彌陀佛!弟子金蟬拜見師尊!”如來卻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金蟬子:“你這次回來,想必是又有了新的發現。說來聽聽。”金蟬子應道:“好的,容弟子給師尊詳細說來。”
金蟬子從自己再次去東土說起,從自己到塵世去體驗人間疾苦說起,說到自己為什麽要學習道法,又一直說到自己是怎麽將道法煉至大成的,還說了佛法與道法的差異之處和優缺點……他完全沒注意到在他說修煉道法時,如來雙眼瞳孔突然縮了一下。
如來聽完後,感覺心情十分沉重,可並不是因為天庭,而是因為金蟬子。其實如來是十分清楚修煉道法和佛法的心理差異的,它們本就是相對的,而金蟬子能把道法煉至大成則表明他心中已經明白佛法佛經上說的是什麽了,因為隻有完全明白佛法上說的是什麽才能擺脫佛法的束縛,也就是說金蟬子完全知道佛法佛學的缺點弱點在哪裏,這才是如來真正害怕的,萬一金蟬子想搶奪他的位置,這些完全足夠了。而且他還不能指責金蟬子沒經過他同意就修煉道法,因為金蟬子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佛教,如果因為這事責罰金蟬子,那會讓教眾寒心,而且還有失佛教寬容海涵的規條。這時的如來,感覺自己胸心被一股氣憋得脹痛。
如來低聲念了一句佛號,說道:“金蟬子,你這一路上辛苦你了,這些情報對我們十分重要。現在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已諸佛商量該怎麽賞賜你。”其實賞什麽都是如來說了算,與別人商量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
金蟬子念了一聲佛號,說道:“弟子不要什麽賞賜。弟子隻求留在師尊身邊,時常聆聽師尊教誨。”
如來說道:“這就難辦了,你是我教之中對東土和道法最為了解的人,我還要指派你到東土再次為我們探取情報呢。雖然為師也很想把你留在身邊,但是還是以大局為重。”如來現在真的已經十分忌憚金蟬子了,這些功勞已經很大了,而且天姿天賦也很高,腦子又很聰明,如果將他留在身邊,自己的位置什麽時候被搶走都不知道。
金蟬子聽完以後,低頭應了一聲“是”,說道:“弟子謹遵師尊安排。”
如來點了點頭,說道:“你先休息一下,等我與諸佛商量好後,我會派人來通知你的。如果你沒什麽事要說了,那我就先走了,教中還有事等我去處理。”其實也沒什麽事,他隻是想快點遠離金蟬子而已。
金蟬子也明白如來不想呆在這裏,他雙手合什什道了一聲佛號道:“弟子已經沒有什麽事回稟師尊了,容弟子送一送師尊。”
如來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好生休息吧。為師走了。我會安排兩個人在外麵,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可以找他們。”然後如來就徑自出了禪房。
當如來走後,金蟬子的臉色變得一片死灰。看來如來是鐵了心將他排除出去了。金蟬子看著牆上那個大大的佛字露出了苦笑。我在東土拚死拚活,你就這樣待我。金蟬子想到這,也越發對佛教這些地方厭倦了,看來佛教也脫不了世俗功名利祿那一套,什麽眾生平等,什麽遠離世俗,都是笑話……
這幾天,金蟬子一直在打坐,可是卻不是修煉,而是在想如來的事,在想佛教現在這樣子算什麽……金蟬子正想得入神的時候,傳來敲門聲將金蟬子驚醒過來。金蟬子問了一聲誰。
門外的人回答道:“回稟尊者,弟子乃迦葉,佛祖有請尊者去大殿相見。”
金蟬子聽後,內心十分激動,十分期待得到如來的回答,但又十分害怕如來的回答。金蟬子懷著這複雜的心情來至大殿,隻見殿內環坐一圈佛祖、羅漢。金蟬子雙手合什對諸位行了一禮道:“弟子金蟬子拜見諸位。”說完這句,金蟬子就立在那裏等著如來的答複。
良久,如來開口道:“金蟬子,我與在座的諸位都商量過了,你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十分飄亮,本來為師也是想留你在身邊,繼續讓你跟著我修行的。但是經過商量之後,發現不得不再次派你去東土……”金蟬子聽到這句話後,仿佛混身的力氣用光了似的,感覺自己的手腳軟軟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他又聽到如來說:“……這次你的任務不再是探聽情報了,而是給那些道教的修煉者與天庭製造麻煩,因為不久之後,我們便將要向東土擴張……”而後,如來指導他在東土的安排與計劃都根本沒聽進去,渾渾噩噩地出了大殿,收拾一番後,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東土。
這次,他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發現補天神石的地方。現在這地方完全變了一個樣。當初金蟬子施法救活了這個地方之後,因為這裏地勢極低,將四方的水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汪洋大海,經過了這麽多年,這裏顯得一派生機勃勃。看到這個地方,金蟬子這時才想那顆石頭還在自己手上。他從袖裏拿出那顆坑坑窪窪的醜陋石頭,他望著這石頭出神。他想:如果當初沒來東土多好,還能呆在師尊身邊,可自從來了東土之後,回到大雷音寺時的感覺就像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樣,根本就沒有一點親切感,而且有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這次師尊給我的任務是給天庭和道教製造麻煩,但又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給天庭抓住把柄……
金蟬子為了這事,想得頭都大了,他從小來到大雷音寺之後,聽的看的都是救苦救難,而現在切讓他去害人,的確有違佛教宗旨,所以他的內心現在十分糾結,要怎麽做才能完成使命,又不違背教義,不違背良心……
當金蟬子回過神來時,不知過了多久,隻見海邊很多高山都被海浪衝涮得凹了進去。隻見那些高山之上有些鳥禽在上麵築巢,山坡之上有些許走獸經過,天上還有飛鳥,海上還有遊魚,金蟬子在這風種日麗的日子裏見到這個畫麵,心中的壓抑也減少了許多。
金蟬子從雲中落到地上,他身上正大祥和氣息使得周圍的植物十分歡悅,綠得刺眼,那些飛禽走獸也圍著他打轉。金蟬子見此,不自覺地高興笑了起來。
“啪——”,一個果子正中金蟬子笑得燦爛的臉。金蟬子笑臉一僵,以為有誰有意見,切是隻見一個小猴子抓耳撓腮地在偷笑。
金蟬子在這環境裏感覺不是一般的輕鬆自在,所以就沒計較那麽多,隻是笑著指著那猴子說道:“你這潑猴,真是沒大沒小無法無天了,你這麽胡鬧,若果不是碰上我,你早就……”金蟬子才說了一半就突然停下來了,他盯著這隻猴子,腦子裏湧出一條妙計。
金蟬子先是用法術移山填海之術,在海上堆起了一個大島,島上山起了一座大山,山頂之上就放著那顆補天遺石,然後又從一隻猴子身上渡了一些氣息到那石頭裏麵,再在島的四周、山的周圍、補天石上排滿了各種聚集靈氣的陣法,使能這島這山到處都是生機勃勃、到處也都充滿了靈氣……
隨後,金蟬子就又回到了他修煉道法的地方,閉門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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