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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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怨
“師叔,我在雅州三年,找遍每個角落,也沒發現她蹤跡,後來才想到您,原想多一個人找多一份力量。誰知,找來找去竟在眼皮底下,隻怪我不認識她麵孔,否則,也不會麻煩您老人家。”
“她長大了,我也不認識啊。”
“您不是找到了麽?”冬一雪狡黠一笑。
秦花花這時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她。
“冬一雪,你其實來的正好,我們之間的帳也應該算算了。”
“帳,好像不是我欠你的吧,確切地說,是你欠我的,拿來。”
冬一雪手一伸。
“你是不欠我的,但冒我之名,欠雅州二三十條人命帳,該怎樣還?”
風一雪就是程小鳳麽?水笙心一念,聽風若梅語氣,應該是的。
她手緊握劍柄,用胳膊肘了肘桑無痕。意思是:要不要現在抓她。
桑無痕似在思索,沒理會。
“你說什麽?你說最近發生在雅州的案子是我幹的?不是你?”冬一雪顯然有點怒。
“做了還不承認?昨晚沒抓到你,今天,絕對不會讓你跑掉,我要替死去的人討回公道。”
風若梅恨恨說完,扭身雙手一拱,對桑無痕四人說道:“客官,對不起,請你們先行回避一下,自己家事,要了結。刀劍無眼,恐有誤傷。”
話一落音。
”呼”地一掌,打向客棧大門。
隨著一股颶風,門“吱呀”急速關上。
大廳裏瞬間有點漆黑,但從門上小窗口投射進來的光,勉強還能看得見。
風若梅寧願生意不做,很顯然,是下了狠心。
“風侄女,冬侄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周子淵一頭霧水,勸道。
“師叔,她似乎太不可理喻。”冬一雪話一說。
麵前就感覺到了極速的掌力。
“好,算你狠,看來,不打一架是不成了。”她身子略往後一輕飄,雙手一舞動。
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
但整個大廳都能聽到“嗡嗡”之聲。
是她,真的是程小鳳,水笙心道,隨即想縱身一躍,發招。
拿劍的手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握著。
“別急,看看再說。”
水笙的眼一睜,瞪了桑無痕一下,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李秋雨和雲霞則不言語,目不轉晴看著場中決鬥。
周子淵見此,也隻得身形一移,退到台階上。
“你以為我會怕自己都有的“神命絕”麽?“
風若梅聽得聲響,嘴裏說一句,飛身一躍,直直欺身,撲向冬一雪。
這一招,淩厲之極。
嗯,近身打法絕對正確,讓對方過長的武器發揮不見半點威力。桑無痕心道。
冬一雪似乎並不驚慌,身子動都沒動,雙手卻極快往上一揚。
“嗡嗡”之聲再次響起。
旁觀人一眼即明白,這一招是讓手中武器頂尖反彈過來,如風若梅不變招,很可能是兩敗俱傷,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
風若梅當然知道其中道理,但此刻她絕對是想求勝心切,竟然毫不躲閃,右手寬大的衣袖,向身後一卷,左手掌已然到了冬一雪的胸前。
很明顯,她是想右手衣袖纏住對方武器。左手發力來重擊對方。
“好招。”桑無痕暗讚。
“無痕大哥,救不救?”水笙見縫插針輕聲問道。
“你剛才不是要抓她麽?”
“當然啦,若是她打不過風若梅,受了重傷怎麽辦?我們不是還要她口供麽?”
“你放心,她們的武功出自同門都不弱,先看看熱鬧。”
桑無痕話沒說完。
就見冬一雪身子急速一斜身,飄到一邊。
這樣,兩人你來我往,桌子和椅子到還打爛了一些,但始終不能分出勝負。
差不多鬥過三十招。
大廳裏。
這時聽到了兩人的嬌喘。
顯然內力大不如開始。
“還看熱鬧麽?”
“你要我阻止,還是你阻止?”桑無痕也覺得差不多了。
“還是你吧。”水笙朝他一笑。
““好。”隨即起身,準備向場中走去。
“啊,爺爺,兩位師姑怎麽打起來了。”冰巧兒突然現身台階上說道。
在正苦鬥的冬一雪一聽,手腳稍微一慢。
風若梅抓住機會,身子一飛,再次閃電近身,手起掌落,向她肩膀劈去。
這若劈中,無疑是重傷。
水笙、李秋雨等人一見,心裏暗叫不好,一瞬間之事,絕對躲不過。
本就想去阻止的桑無痕此刻臉色稍沉,身子借住桌麵幾個跨步,極速往前一奔,手半路化爪,如疾風般抓向對方的手掌。
“無形手”之“分筋錯骨”。“風若梅識得此招,嬌聲大叫。
同時,手掌硬生生一縮。
身子隨即往後一個躍翻。
她明白,自己若不及時撤招,不僅打不到冬一雪的肩膀,並且五指絕對被抓住,從而斷裂。
身子落地剛停。
桑無痕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真沒想到,京都第一神捕桑無痕,竟然用假名在我這裏住了一晚。”風若梅臉色鐵青,帶著恨意:“怪我眼瞎,沒看出來。”
桑無痕?冬一雪心裏一愣:難怪出招似風,原來是滿名天下的神捕,今日萬幸有他出手相助,否則,自己定被小妖精打成重傷。
“哈哈,兩位也算同門,何必自相殘殺。”
“她若念上輩之情,就不該在雅州冒我之名,殺人無數。”
“風若梅,你不要給人亂扣帽子,其實,我也正在找她,今天有桑神捕在,我們把話說清楚?”
莫非,她不是程小鳳?可是,怎麽招數跟程小鳳一樣。水笙心想。
“哼哼,冬一雪,當今天下除了你有“神命絕。”難道還有第二個?”
“風若梅,我現在也不知道還有誰。但你隻要想想,若我真是冒你之名的殺人凶手,又怎麽會有這份耐性待在雅州三年,又怎麽會動用周師叔?”
嗯,冬一雪這番話的確有道理,如果她用下三濫,剛來雅州就可以實施,何必等三年。無痕大哥可能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故此才壓製我不要出招抓人。好壞的心思,現在什麽事都不跟我說。
水笙一想一甜一柔:笨蛋,他哪有時間跟我說啊。
“好,算你狡辯有理,你又是怎麽知道,我肯定在雅州?”
“三年前,可能是你爹身邊的一個隨仆,他告訴我的,隻可惜,說了八個字就斷了氣。”冬一雪幽幽地說道。
“你,你,我爹娘在劍州被殺,你在現場?”風若梅臉色倏地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