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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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器
“原來昨天我和師傅的對話,風姑娘聽的一字不漏。怪不得在師兄住屋那裏,可以及時地救我。”雲霞感激地說。
“唉,我聽完你們全部對話,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原來冬一雪冒充我在殺人。”風若梅稍一停頓。然後又說:“對不起,冬師妹,當時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不要緊,師姐,我能理解,自從李雪海被“神命絕”殺後,我也一度懷疑是你。”
看到兩人以禮相待,周子淵臉上露出笑容。
“當時我心裏真的大怒,為了一探究意,決定跟蹤他們。”
“風姑娘,我們在屋頂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水笙連忙問道。
“知道,我跟蹤他們到陳七家,就一直潛伏在屋子右麵牆邊。”
“能潛伏這麽長時間?也算真的極有耐心了。”
“不是的,在雲姑娘去找她師兄的時候,我也想過直接問秋不天,但轉念一思,一個陌生人冒然找他,他會告訴你?隻有偷聽他們談話才更為穩妥些。”
“嗯,做法絕對正確。”水笙向她看了一眼,說道。
“當你們現身屋頂時,我根本沒想太多。隻是不解為何跟我一樣,後來,才明白你們意圖:要信。”
“我們離開,你還在那裏麽?”水笙脫口而出,隨後臉色十分尬尷。她清楚,擺明問的就是廢話,隻不過,自己的口實在太快,沒憋住。
風若梅哪計較這些,接著說:“當然在,你們走後,大約過了十分鍾,突然聽到“嗡嗡”之聲,心裏頓時一驚,暗叫不妙,我一側身抬眼,就見人頭亂飛,情急之下,毫不猶豫一掌飄出,蕩開凶手連發的招數,救下雲姑娘,然後,又飛身襲向那個蒙麵女子,這樣,兩人大戰差不多幾十回合,卻始終未能分出勝負。”
時間上很吻合,我們回去再來差不多也隻用了半個小時多一點。水笙心道。
“打鬥期間,兩人可能考慮一樣,首先就想製住對方,所以一直沒言語,因為功夫差不多,怕說話分心,失去先機。正糾纏的難解難分的時候,估計是她瞧見街道上有奔來的人影,後來證實是你們。於是率先逃竄。我緊接就追,但不小心崴到腳,追了差不多一二裏路,就此作罷。”
桑無痕聽到這裏笑了笑,原來腳是這樣瘸的。
“回去後,我左思右想,終於悟出凶手冒充我的用意:其實好簡單,無非是讓自己隱藏的深一點,省得日後一身麻煩。”
冒充你就這麽簡單的理由?嗯,應該相信,我們以前猜測凶手是逼你現身,現在看來完全錯誤,其實,隻要用“神命絕”殺人,就可以辦得到,何須假冒。
桑無痕想到這裏,心裏苦笑一下,思道:凶手故意神秘,讓人看不懂,不大張旗鼓地來冒充風若梅。自己直到現在才總算明白,她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給衙門捕快和江湖人士設的一個局,一個看似十分精巧的局。讓他們死心踏地不懷疑雅州凶殺案是別人幹的。
第二: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因為凶手深深知道,用“神命絕”來殺人,風若梅肯定會很快找到她,可能對自己的武功太過自信,以為一定可以製服風若梅,提前別人一步拿到“物形滅”,然後再秘密將她殺掉。這樣做,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再也不操心那些捕快和江湖人士怎樣去苦找風若梅,因為結果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最後一定成為懸案。
桑無痕歎了口氣,這大概就是凶手的整個計劃。可惜,她算漏了兩點,也是至關重要的兩點,一,風若梅的武功跟她差不多。二,本人聰明,早已經識破。
“師姑,現在要不要把門打開做生意?”冰巧兒的說話,打斷了桑無痕的遐想。
原來,剛才風若梅一掌將門關上後,就一直關著。
“哦,侄女,我說話說忘了,當然要啦。”
冰巧兒快速一移步。
“慢著。”桑無痕發話。
這兩個字。
讓李秋雨一臉意外,定定地望著他。
別人做生意,關你何事?
“我想問問風姑娘,現在整個客棧,是不是隻有夥計,和我們這些人?”
這句,更是讓人驚訝。
唯有水笙不以為然,她心裏清楚的很,無痕大哥問什麽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你很聰明,應該看的出來,在我和師妹的打鬥期間和我們談論到現在,你難道看見樓上樓下有一個陌生人的影子?”
“沒有。”
“對呀。”
“那就好,風姑娘,我今天願意出雙倍的價錢,包下整間客棧。”
“哦,桑神捕好大方,我想知道為什麽?”風若梅笑如花
也對,自己不用操心,便可得雙倍的銀子,心不樂才怪!!
“想安安靜靜,不受任何打擾地聽你們講一些事。”
“一些事?”
“對。”
“不知桑神捕是什麽意思,我要講的剛才都講了。”
“不錯,我很感激你,但,雅州殺人凶手始終是謎,要想撕開她的真麵目,就要全麵了解一些事。”
“了解什麽事?”
““神命絕”是不是一件兵器?”
“是的。”
“能不能讓我們看看?”
“當然可以。師妹,把“神命絕”拿出來,給他們瞧瞧。”
桑無痕,水笙和李秋雨聽到此句,頓時興奮,作案凶器,終於可以撕開它神秘麵紗。
“好的,師姐。”
說完,便從口袋掏出兩支約半尺長,被錦綢布條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長形物體,放在桌上
“這是什麽?”
“你仔細看看。“
桑無痕聽言,用手拿起其中一支,有點沉。感覺就像是一截枯竹被布條裹著。他瞧了瞧一邊稍小一邊稍大的兩頭口,發現沒有縫隙,被封的嚴嚴實實,不過,長度中間有一個開關。
“我真的不知是什麽,但玄機可能就在這開關上。”
“不錯,你捏一下。但,把稍小的頭口朝下即可。”
“嗯。”桑無痕回應,依言而行,然後用手指一按開關。
令人驚異的事發生了,一頭看似被封的嚴嚴實實的口突然打開,裏麵“嗖”地一下彈出一條又細又長的線。
“鐵絲?”水笙大叫,顯得極其驚訝。
也對,誰人能料到,這種輕易使人頭軀分離的兵器,竟然是最為平常的鐵絲。難怪每次都能聽到“嗡嗡”之聲。桑無痕心道:也不難理解,隻要啟動開關,鐵絲飄向遠處,由於受到風的阻力,不發出這樣聲音才怪。隻是,使用的人必須要用渾厚內力催動它,才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