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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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詢
”飛雪,我介紹一下,她就是我娘子,梅香君。“
”啊。“花飛雪一怔,隨即盈盈一拜,喊道:”原來姑姑駕臨,侄女有理。”
“什麽娘子?”梅香君佯裝生氣,連忙伸手扶起她。
“師傅,龍前輩沒喊錯啊,您一直是他娘子。隻不過,當初他做錯事,才導致分別這麽多年。”
“小丫片子,就你喜歡多嘴。”梅香君慍怒道。
“香君,對不起。這麽多年,我一直想去你那兒,可又怕你怒氣未平,見麵就打鬧。”語氣誠懇之極。
梅香君目光一柔,幽幽道:“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否則,我也不會來見你。“說到這裏,話題一變:“你身上傷,到底怎樣形成的。”
“燒傷。”
於是去雅州在半路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水笙在旁聽完。
驀地大聲道:““焰花”劍法,蒙麵人使用的是柳前輩自創的“焰花”劍法。”
“應該不錯,莫非柳前輩收有徒弟?”李秋雨也附和。
看著兩人對話語句。
花飛雪和龍道清一怔。
桑無痕則驚訝問道:“你們說什麽?”
水笙見如此,當然把怎樣追捕薛菲,及遇到柳燕煙,又如何比試的經過說出來。
”嗯,毫無疑問,在客棧追殺龍前輩的凶手,一定和她有莫大關聯。“
水笙點頭道:“肯定,但不清楚柳前輩和他到底什麽關係。”
“查不就知道。”
“無痕大哥意思:要趕往我師傅那裏?”
”難道不行?”
水笙嬌笑,丹眼朝桑無痕一瞥。
“瞎講,師傅如此對我,怎能不惦記,心裏實在好高興。”隨即又道:”是不是馬上動身?”
“不急,你把審問薛菲的情況說說。看我能不能從他們供訴的言語當中,找到總壇沒人之謎線索,從而抓到汪劍之。”
“無痕大哥,恐怕要失望,薛菲和山野村夫隻不過被汪劍之的誘餌打動,才死心踏地地殺吳一君和葉嫣然的爹娘。”水笙如花麵容一暗。
“也就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汪劍之下一步計劃。”
“兩個被人利用的棋子,主人怎能透露給他們。”
“有道理。”桑無痕歎一聲:“總壇所有人失蹤,令抓汪劍之這案子好像陷入絕境。”
“慢慢來,無痕大哥,你什麽奇異怪案沒見過,最終還不是都破了。”水笙安慰道。
“說的不錯。”他精神一振,“車到山前必有路。”
”那我們是不是唯一隻有麵見柳前輩,了解情況,才好行事。”
桑無痕點點頭。
然後麵對李秋雨說道:“秋雨,你現在父仇已報,不知有何打算?”
”桑大哥什麽意思?”
“我想你就留在梅前輩身邊,照顧龍前輩幾天。”
李秋雨聽到此言,內心陡然似刀絞,莫名一痛,她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其實,自從在山莊暗道桑無痕給她講商依依的故事之後,就喜歡上這個重情重義的男子。
後來清楚,桑無痕喜歡水笙妹妹,所以,隻得把這份情死死地壓在心裏,從未表露。
今見他有撇開自己的意思,臉上自然一悲,眼圈一紅。
這一變化,桑無痕和水笙雖然看在眼裏,但哪曉其中心事,還以為是因為舍不得。
而梅香君卻懂,連忙說道:”我很忙,沒時間照顧他。”
“梅前輩有事?”
“當然。”
桑無痕塞語,稍停留,又有一種問到底的味道:“什麽事?”
這問法,似乎欠缺禮節,也有一點像審犯人。
水笙和李秋雨實在不懂,兩雙眼睛不由自主盯著他。
“桑捕頭好像管寬了一點。”梅香君臉上露出不悅。
“難道前輩真的不能講講?”
“好,我說可以。”她沉寂一會,向李秋雨瞟一眼,又麵向桑無痕:“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條件交換?前輩,隻要不使我為難,一定會答應。”
“算了,我就先告訴你我的事。”
“請說。”
“自從妹妹去世後,我一直在找一個人。”
找人?李秋雨瞬間明白,原來,師傅每一個月幾天或者十幾天出去是找人。
“找誰?”桑無痕連忙問。
梅香君平視龍道清,緩緩說道:“找他和我妹妹的孩子,也就說,我侄女。“
此言一此,眾人大感意外。
特別龍道清,雙眼睜的特圓:”香君,你說什麽?再說,再說一遍。”
桑無痕大腦則猛地一閃。
這時梅香君眼一紅,厲聲說:”你知不知道,你和遊君有個孩子,女孩。”
”在哪兒?她現在在哪兒?”龍道清激動大叫。身子一移動,想站在地上。
難怪,梅遊君曾無次數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原來就是孩子,隻怪當初我太蠢,沒體會到。
“你傷沒好,立刻躺下,聽我說。”
“好,好,我躺下,躺下。”他語無倫次。
“本來,我和遊君商量過,不找到孩子不會對任何人透露。但今日,為了讓桑捕答應我的事,不得不說。”
“我想問前輩一句,你和遊君一向不和,怎麽知道她有孩子這件事的?”桑無痕突然問道。
梅香君臉色一暗,道:”五年前,在你抓捕她的前一天。”
一聽此言,他長歎一聲,目光一滯,慢慢言道:“雖然我早知道,她是用親情來打動你,讓你控製依依,完成她脫身計劃。但,現在才明白,真正打動前輩的心,想必,想必,就是這個已經丟掉的孩子。”話到這裏,音聲像被什麽堵住一般。
“無痕大哥。”水笙心疼地叫一聲。
梅香君此刻眼光淚閃,哽咽道:“不錯,那一天,她到我那裏,痛哭流啼,開始,我不知出了什麽事,也根本不願理,任由著她。大約半個小時後,她對我說:姐姐,看在鈴兒的份上,救救我。我一聽,忍不住問道:什麽鈴兒?”
“前輩,這個孩子叫鈴兒麽?”水笙插話。
梅香君點點頭,聲音低沉:“見我終於理她,接著說道:姐姐,實不相瞞,自從那次出城與龍哥分別,二十天後,我又加入張元帥帳下,沒想到在行軍過程中,發現已經懷了龍哥的種。
幸好,隊伍在嘉州安定下來,張元帥見我肚中微凸,自然明白,於是,再也沒有叫我出去打仗。
就這樣十月之後,我生下一個女孩,取名鈴兒。誰知不久,朝庭大軍壓近,守城將領見張元帥沒在城中,竟自行投降。
無奈之下,我隻得帶著鈴兒就地隱藏。想等待張元帥反攻,然後再加入進去。但過了幾月,就聽到他在離嘉州不遠的地方犧牲。
那時,鈴兒快一歲,我想,既然再也不能參加義軍,隻好等她長大一點,回去與龍哥相認。誰知,有一天,在我洗澡的時候,她,她突然不見。”
“師傅,師姑怎會遇到這樣的事?。”李秋雨這時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