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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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得

    佐一嘯人影一飄,側身避過。

    “滕風,你是不是非要替呂慶山強出頭?”

    “呂慶山是我結拜弟兄,豈能說強出頭?”言完,又一劍“唰”地刺來。

    佐一嘯大步一斜,再次躲開,好像根本不想與之打鬥,也不怕滕風能把他怎麽樣。

    “知你輕功了得,也知你“小月刀”厲害。但今日若不抓你去見大哥大嫂,我豈還有任何顏麵在江湖立足。”滕風見招招落空,大怒。“兄弟們,一起上。”

    在旁靜觀的幾名漢子一聞言,抽出劍或者彎刀,一聲呐喊,猛撲而去。

    瞬間,大樹下本就不寬敞空地,人影簇動,刀光劍閃。

    潛伏在不遠處,一堆稻草後的桑無痕和李秋雨,正靜靜看著場中情形。

    佐一嘯憑借飄逸輕功,或騰,或退,或側,依然沒半點出手意思。

    幾人見他如空氣,立刻羞愧。

    其中一個大喊:“滕兄,對付這樣人不必留手,幹脆齊心殺之。”

    意思很清楚:大夥都用奪命殺招。

    “江兄,使不得。”

    江兄和另外三名哪聽他話,早已四散飛飄,站在不同方向,聚目定影,然後,身子齊齊一動,手挽刀劍亂抖,一刹那,殺氣四射,卷向臨靠大樹的佐一嘯。

    “看來,你們真要逼我出手。那就莫怪“小月刀”無情。”

    佐一嘯口出冷冷一句,整個人直直往上一升,腳稍立樹枝,大袖猛一揮動,就見雪亮耀眼,繁星點點的“小月刀”挾帶“嗚嗚”之聲,破風而出。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卻在這個時候發生。

    無數“小月刀”,並沒有飛向江兄四人,而是在半路,刀尖全部一揚,像有靈性一般,毫無勁道,齊齊向一堆稻草飄去。

    佐一嘯見此,心裏一沉。

    而場中滕風等人驚奇萬分,全部目光隨著刀身瞟向稻草堆:隻見它旁邊,出現兩個人影。

    原來,桑無痕聽到“小月刀”三個字時,心裏立即疑惑:會不會在“青崗鎮”抓苗若煞時,讓自己分神的那小月形彎刀就是“小月刀”?

    若真,就算佐一嘯不是那天相助的人,也絕對會與之有淵源。

    自從在彎水鎮“吉和”山莊沒見苗若煞的身影,就有一種預感:苗若煞應該和救他的人在一起。所以,見佐一嘯一發刀,“吸魂掌”已然出手。

    當“小月刀”互撞發出聲響,紛紛在眼前落地時。

    桑無痕心中已經有數,他抬眼看了看眾人目光,緩步向前,笑笑開了口:”各位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兩方何必都使用毒辣招數,非要置人於死地呢?”

    “哼,你是誰?”江兄問道。

    ”路過之人。”

    “誰叫你多管閑事,小月刀能傷害得了我們?”他以為桑無痕在出手相助,語氣毫不領情。

    “兄弟誤會,我並沒懷疑各位武功,既然路過,就不想看見這裏出現人命。”

    ”哈哈,出不出人命關你何事?”

    “是嗎?”李秋雨走近,冷笑一聲,在夜風中有點瘮人:“好,我和大哥站一邊,你們一群人試試殺死樹上之人,看看有什麽後果。”

    “江兄,女俠,不必爭論。我根本沒打算要佐一嘯的命。隻是,想打傷抓住他,押送到我大哥大嫂那兒了結一樁事。”滕風連忙插話,生怕出什麽禍端,因為清楚,男子出手的一招,江湖眾多高手絕對望塵莫及,更別提這裏任何人。

    江兄聽到話語,自無再言。

    李秋雨見滕風還算溫和,也住了嘴。

    桑無痕則臉稍沉說道:“隻怕仁兄的願望很難實現。”

    “為什麽?難道閣下要阻止?”

    “我不會管你們之間的恩怨。但,有一件小小事情我要得到他幫助。“言完,對站在樹枝上的佐一嘯道:“佐兄弟,下來吧。”

    佐一嘯一閃身,在地上站定,一臉不解:“不知閣下有什麽事找我?”

    “本人孤陋寡聞,想請教佐兄:小月刀出自哪一門派?”桑無痕一語直接。

    “沒門派,是先父所創。”

    “收過多少個外姓徒弟?”

    “沒有。”

    佐一嘯二字一出,就見人影一閃,肩臂被一隻手爪牢牢抓住,讓人反抗的時間一點都沒有,隨即骨節“咯咯”作響,奇痛難忍。緊接著,身子往下一蹲。

    “桑神捕,你,你為什麽要抓我?”其實,他看見自己的刀被人用掌吸去時,就已經知道對手身份。

    這突然變故,讓滕風等人大吃一驚。

    特別“桑神捕”三字,更是如雷灌耳。

    難怪剛才和男子在一起的女子能說出如此硬氣話,哪個想得到,眼前之人竟是天下罪犯聞之喪膽的桑無痕。還好,還好,我們在言語上並沒有太多得罪他。論武功不說,單講他權力就夠每人喝一壺。

    而李秋雨也是一怔:桑大哥想得到苗若煞線索是不是著急了些?因為,根本沒問清楚。

    這時,將佐一嘯控製住的桑無痕音聲響起:“你在青崗鎮救的苗若煞現在在哪兒?”

    “什麽苗若煞?我認都不認識此人。”

    “哼哼,想蒙混過關?”

    “是真的。神捕大人。”

    “你說小月刀是你家父所創,又沒收外姓弟子,難道還有別人會?”桑無痕聽他語氣,也隱約感覺不對。

    “是的。”佐一嘯強忍劇痛。

    “誰?“

    ”我妹妹佐一琴。這丫頭不知搞出什麽亂子,讓神捕誤認為是我。“

    佐一琴?他一默念,手爪一鬆。

    “你妹妹住哪兒?”

    ““風花”鎮。離這裏不遠。”

    “嗯,暫且相信你話,馬上帶我們過去。”

    本就辦事雷厲風行,現在有了相救苗若煞的人一點眉目,當然不可能耽擱時間。同時,也深信自己以前預感。

    “好,好。”佐一嘯滿口答應。當然不答應是不可能。

    見如此爽快,桑無痕腰身一扭,麵對滕風等人,帶著一點嚴厲口語:“你們可以走了,至於他與滕兄大哥之間的恩怨,最好麵對麵解決,外人不要插手。”

    “神捕大人教訓極是。”滕風哪敢違意,雙拳一抱,極為恭敬。

    然後,口吐二字:“告辭。”

    一揮手,幾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