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疑

    嗯，自己猜想思路絕對有道理。

    那麽這人是誰呢？莫非～秦小主人？

    若真屬實，他身份和地位應該不簡單，極有可能是官場中人，並且有一定權力。否則，秦小不會如此有恃無恐。

    “桑管家，愣那麽長時間幹嘛，快拿個主意唄。”葉嫣然嬌聲話語打斷他。

    桑無痕一回神，看了一下秦小滿不在乎的臉。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厭惡。

    目光一厲：“走，上去。”

    隨即，身一扭，腳一移，邁向台階。

    一出來，便見葉捕快等幾人在四周查看轉悠。

    他喊了一聲，捕快迅速圍來。

    “大人，有什麽吩咐？”

    “把二人用鐵鏈鎖住，暫時押送到衙門，嚴加看管，決不能出現任何閃失。”桑無痕指了指秦小和淩香。

    “是。”

    幾名捕快依言行事，很快便妥當離開。

    “桑管家，我們是不是去“杏花”酒樓，看看李姐姐和笙妹妹把事辦的怎麽樣？”

    “當然。”

    ………

    一間臥室

    從室內梳妝台及化妝品香匣等物品擺設，屬於女子睡房。

    若不是空氣中彌漫濃濃血腥味。

    可能還會有淡淡清香。

    當水笙和李秋雨一同走進時。

    便看見雕花桌椅橫七豎八斜倒，淩亂的很。

    牆角一處，躺著一位一動不動，手拿利劍的人。

    女人。

    年齡約三十，麵部清秀，可惜，全身衣裳多處劃破，被血已經浸透。

    水笙用手扒了扒女子的臉，發現嘴邊，血跡還未幹。

    顯然，死亡不超過一個小時。

    她歎一口氣，目光轉向門口兩名保護現場的捕快。

    “麻煩你們叫一下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我有事問他。”

    “好的。”

    捕快爽快答應一聲，向樓下行去。

    差不多三分鍾左右，一位夥計模樣年青人便走進來。

    “女，女捕爺，您，您叫我？”他可能不知怎樣稱呼，言語之中結結巴巴。

    “說一下事情經過。”

    “是這樣，今天中午，酒樓來了四五個腰掛長劍的男子，其中一位中年人跟接待他的老板娘子娟低語嘀咕一會後。老板娘便帶著他們上二樓。大約半個小時後，幾個人從樓上下來，匆匆離去。當時，酒樓生意特好，誰也沒留意。又過一點時間，我感覺有點反常，為什麽和老板娘一起上去的人早走了，而在客廳還沒看見老板娘呢？於是，有了上去看看念頭，當我尋找到她單獨臥室時，就看見她渾身是血地躺在這裏，沒了呼吸。”

    “那幾個人你認不認識。”

    夥計搖搖頭，“不過，令人奇怪，除了那中年漢子說話之外，其餘幾個好像一句都沒言。”

    水笙和李秋雨心裏同時一凜，幾乎同時問道：“他們是不是麵色有點蒼白，目光呆滯？”

    “你，你們知道？”

    夥計幾個字一出口，頓時讓她們明白：原來是“天鷹幫”殺害了子娟。

    水笙剛想叫夥計下去，耳朵卻聽見門口捕快極為恭敬聲音：“桑大人，您來了。”

    她一抬眼，桑無痕和葉嫣然已經站在房裏。

    “水笙，秋雨，有沒有什麽線索？”聽語氣，可能一進酒樓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故此才有這樣問話。

    “無痕大哥，我們正在查，有一點點。你們那裏情況怎樣？”

    “秦小被抓住，可是，他不肯吐露半句。”葉嫣然搶答。

    “也就說：他嘴硬的很？”

    “對。”桑無痕神色稍暗，“還是說說這裏。”

    “剛才聽這位夥計講事情經過之後，我和秋雨姐姐可以肯定子娟死於“天鷹幫”之手。”

    ““天鷹幫”？僵屍人？”

    水笙點點頭。

    桑無痕不再問話，慢慢走近屍體，俯身看了看，倏地站直抬頭，說道：“從死亡時間推斷，這起凶殺案擺明是滅口，水笙，你和秋雨是什麽時候從衙門趕去“秀墨”山莊的？”

    “無痕大哥，你懷疑衙門內有奸細？”

    “難道，你不覺得有問題？”

    水笙稍一沉思，自語：“我們巳時動身，死者被害是午時。”

    她念到這裏，恍然大悟，大叫道：”無痕大哥，你意思：我和秋雨姐姐帶著捕快去”秀墨”山莊，被這個奸細知曉，從而他把消息發給主人，或者是自己派“天鷹”幫僵屍人來滅口，他清楚，我們隻要抓住淩香，緊接著就會抓捕子娟。”

    “對的。”桑無痕冷靜又道：“能知道你們行動，除了衙門內部的人，你說還有誰？”

    “有道理，可衙門這麽多人，我們又怎樣去查？”李秋雨插言。

    “很簡單，排除和你們一起去的人，你再算一算？”

    “師爺，還有三四名衙雜和兩名站守大門捕快，一共七八個人。”

    “但真正知道你們具體行動的有哪些人？”

    “師爺？”水笙和李秋雨齊齊驚問。

    “按這樣推算，他的嫌疑最大。”桑無痕臉上露出難得笑容。

    “既然他嫌疑最大，桑大哥，可不可以立刻抓捕？”

    “不行。”回答堅決。

    “因為手中沒有他足夠的犯罪證據？”

    “知道還問。”

    “那你打算怎麽做。”

    “反正我們現在住在衙門，有很多方法讓他現形。”桑無痕胸有成竹。

    “有什麽方法，說說。”李秋雨追問。

    水笙此刻“撲哧”一笑，感覺她有點多話。

    “你笑什麽？難道我問錯了？”她睜著一雙迷茫的眼。

    “姐姐，無痕大哥才推算出師爺是嫌疑人，哪有那麽快想到方法讓他露出狐狸尾巴。”

    “水笙說的沒錯，我的確還沒想到。”

    “哦。”李秋雨臉一紅，有點尬尷。

    房間氣氛瞬間變的安靜。

    這時，葉嫣然雙眼無意往屍體一掃，突然叫道：“桑管家，你扭過頭來看看死者的手。”

    桑無痕聞言一轉身，雙目一定：死者左手緊靠腰間，五指成拳。但掌邊卻露出一點點綠色物體。

    他一蹲下，用手輕輕捏住綠色物體，再用力一抽。

    這一抽，四人一看，臉色一變。

    原來，死者手裏竟是一塊綠色玉佩。

    玉佩，讓人足以想到周子杉的死。

    “無痕大哥，為什麽子娟和周子杉一樣，在臨死前要從脖子拉下玉佩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