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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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慶是在外等許青珂的,得知許青珂要跟同期考生一起去喝茶, 他本來不太樂意一起去的。
無非是因為牛慶做不來喝茶這種溫雅事兒,除非是一口悶, 還有便是他也談不來書生的“閑談”。
不過許青珂說有好吃的, 於是他答應了。
定遠縣不算小, 但茶樓也不是很多, 應成安邀約許青珂的, 便是他選的茶樓。
最大的茶樓, 自然也是最貴的,選的還是包廂,反正牛慶一上樓就束手束腳不敢多說了。
“這茶樓的甜點小食還不錯, 可以試試。”
應成安點了茶牌上的一些甜點, 對許青珂十分體貼。
點都點了,許青珂也就隨便吃了點,應成安比她吃得更少, 且吃東西的舉止似乎很是優雅。
倒是牛慶吃了不少,應成安看了牛慶好幾眼。
“許兄五年前便已是案, 這等才學讓安十分欽佩, 料想這次考試也必然會獨占鼇頭吧。”
應成安笑容滿麵得說著, 許青珂喝著茶, 聞言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回答,應成安卻覺得這是許青珂默認了。
“算起來,你我皆是出身寒門,在讀書一途上,比之那些富家公子哥兒更困難許多,何況那些人一向強勢,經常瞧不起我等寒門學子,往日還望你我相攜互助......”
許青珂此刻正看著窗外,窗外人來人往,行人、商販等等諸多,但她偶然瞥到一馬隊,目光在這些人頓了頓,這些馬隊停下了,似乎要在對麵的飯館吃飯。
許青珂看到這些人取下了馬匹上的包裹背負背上,昂闊步進門,但有三人留下看顧那馬車,並未進店吃飯。
許青珂闔了眼,轉過頭看向應成安,嘴上卻說了一句話。
“你說的相攜相助,包括分攤你在定遠縣被人排擠的壓力嗎?”
她這話輕飄飄的,卻讓應成安臉色一變,而塞糕點的牛慶也一下子堵在那裏。
“許兄,這話什麽意思,真是讓安摸不著頭腦啊。”
應成安很快鎮定了,隻是麵上有苦色跟委屈之感。
牛慶都看著不忍心了,暗道青哥兒是不是誤會這個大大方方請他們吃東西的書生了。
“定遠縣這一屆有名有姓的考生不出五指,你是其中之一,你的名字我還是聽說的。”
許青珂指尖瞧著桌麵,“剛剛你說對了,你我都出自寒門,寒門寒門,不外乎窮,既然如此窮,何必選這最好最貴的茶樓,且毫不遲疑,不外呼兩種原因,一,你十分看中我,想竭力結交,不惜花這一筆錢,但說來也好笑,五年這麽長的時間,我自認還不夠優秀到讓人聽聞一下就欽佩得五體投地,所以你必有所圖。這所圖就是第二種原因。”
頓了下,許青珂指尖指著對麵牆壁。
“這包廂隔音不太好吧,你剛剛嗓門不輕,若是隔壁包廂那些人聽到我許青珂大言不慚要當榜,還仇恨富家子弟,而且又沒有什麽依仗,必然不喜,群起而攻之,日後我在這定遠縣必然舉步維艱。”
牛慶聽到這裏已經明白過來了,大怒,但應成安依舊不慌,隻是盯著許青珂淡淡道:“可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呢,如果我真要害你,應該在考試之前....”
“考試之前誰會這麽閑來喝茶吃飯,你肯,他們也不肯。”
應成安臉色有些陰沉下來。
許青珂似笑非笑:“考生五人,隻有你一人出身最差,一向受人排擠,要改善這種情況並不難,隻要拉上一個人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就行了,比如我就很合適。”
應成安沉默良久,才輕笑了下,“你可真聰明,可未必能知道一切。”
許青珂瞧了他一眼,起身,牛慶也跟著起來,隻是瞪了瞪應成安。
兩人推門出去了,應成安轉頭看著,卻覺到許青珂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轉身去了隔壁,敲門。
裏麵有些會躁動,但過了一會,門打開,許青珂看著在座的好幾個富家子弟,也都是同屆的考生。
年紀大大小小嘛,都在二十上下。
這是一個最血氣方剛也心性不定的年紀。
“李申。”許青珂瞧著在座的李申,後者本來還算鎮定,但聽到許青珂陡然喊他,終究還是難掩心虛——他總覺得許青珂好像早知他在這裏一樣。
“下次要雇人耍這種把戲,別定在茶樓這種地方,甜點雖精,但並不充饑,大中午的,不是誰都如我這般有耐心陪你玩兒的。”
的確,大中午的飯點,約人在茶樓喝茶吃甜點,文雅是文雅了,就是有點做作。
許青珂是閑得慌才陪玩,但也僅此而已。
其餘富家子來回看看李申,再看看許青珂,怎會不知道自己被李申設計了。
總歸心裏有些不舒服,因此看李申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了。
李申聞言先是被看破伎倆後心虛,但馬上惱怒,冷哼:“平常都說我李申傲慢自大,我看許青珂你也差不了哪裏去。”
許青珂瞥了他一眼,“當然不比你差,你是想想而已,而我的確是要當案的。”
她說完就好心拉上門,啪嗒,關上了包廂內包括李申在內所有人驚愕的臉。
這人,這人簡直是......
許青珂說完就轉身了,帶著同樣一臉震驚表情的牛慶往樓下走,此時,應成安也從包廂出來,看著許青珂的眼神十分複雜。
這個人竟猜到是李申設計?那是不是也看穿了自己拿了李申的錢財配合?
是不是也知道.....
啪嗒,另一隔壁的包廂門也打開,一個青年站在門口,看著許青珂走過來。
他眯起眼,看著許青珂.....從他身邊走過。
頭也不回。
很顯然,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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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兒,剛剛那人是韓坤吧,那個韓家三郎,他怎麽也在!”牛慶下樓後還惦記著剛剛看到的人。
“他如果不在,李申的戲就沒法唱了。”
“啊,啥意思?”
許青珂淡淡一笑,“李申怕是不自信了,想要拉上韓坤,韓坤是定遠縣公認最有可能拿案的人,有他跟我作對,李申就可以坐山觀虎鬥,占盡便宜。”
牛慶明白了,所以是李申故意拉攏了應成安安排這一出,既讓許青珂得罪那些富家考生,又得罪韓坤,若是成功了,許青珂日後自然會很麻煩。
還好許青珂沒等對方誆她說啥就直接把對方摁死了。
“誒,這李申太壞了,怎麽這麽多心眼,不是說讀書人都隻顧讀書的嗎?”牛慶撓著頭,有些抱怨。
許青柯剛走出茶館,瞧了對麵的飯館一眼,說:“讀書人不光讀書,還會吃飯,且有些人喜歡吃幹飯,有些人喜歡吃軟飯,有些人專盯著別人家的飯,都不過是想讓自己吃得更好些而已,無所為,因欲而已,不稀奇。”
這話淺顯,牛慶懂了明麵上的,也無需懂暗麵的,隻想了下,問:“那青哥兒喜歡吃什麽飯?”
許青珂偏頭一笑,“我喜歡吃菜。”
青天白日的,這人一笑,愣是讓周遭車水人龍都變成了塵埃似的,豔陽高照,霞光瀲灩。
牛慶愣在那裏。
而二樓,韓坤剛回到包廂就看到了自己哥哥的友人正站走廊上。
似乎在看著下麵。
她靠著那欄杆,側身瞧著那水下的捕快好半會沒上來,上來了,卻是一無所得。
那捕快也是有些悻悻,跟馮刀頭有些難以交差。
“刀頭,水下太深了,我一時看不清下麵的情況,也到不了底,很難打撈。”
馮刀頭嚴苛慣了,正要罵這捕快憊懶,卻聽身後風雅之聲。
“馮刀頭,這荷花池水深八丈,一般人的確很難下潛到最底部,若是要打撈人頭,需水性極好的人,最好配以好幾個人一起找。”
林院士管理偌大的府學,自然不可能麵麵俱到,這荷花池的深淺他也是不知的,說話的是那個青衣的年輕先生。
此人看起來寡淡,但言談從容,隻是待人不大熱絡,此刻麵色也很淡漠。
“這位是......”
林院士便是介紹,“燕青衣,是我府學的琴藝先生。”
“一個琴藝先生怎會對著荷花池深淺如此清楚。”馮刀頭逮著一個懷疑一個,這燕青衣無疑也被懷疑了。
不過今天他注定看不到嫌疑人被他質問後的驚慌失措,前有許青珂淡然自若,後有這燕青衣冰冷以對。
“我喜歡荷花,常日來這邊賞玩,對這裏比較熟。”燕青衣看向馮刀頭,目光薄冷。
馮刀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是個好習慣。”
人頭肯定是要撈的,問題是時間耗費過長,這人頭上的毀壞程度也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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