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時辰到,起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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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三天時間過了,等明個就是遷墳的日子了,那個亂葬崗中的墓葬群會不會有閃失?”薛海龍問道。

    我從案幾上拿了幾枚七星錢幣擦了擦回道,“安心,我有數,隻是這幾日安定了許多,不知道明日會不會出現什麽事。”

    我的眉心亂跳,這遷墳之日將近,感覺爺爺的遷墳並不會那麽順利。出門抬頭看了一下星宿,紫薇鬥數移位,對應爺爺的那顆本命之星變的暗淡無光,明日看來並不順暢!

    望著天上的爺爺的本命星,讓我奇怪的是,人死了那原本的本命星應該消散才是,可是十幾年過去了,爺爺的命星依然時不時的閃爍,很不符合常理。

    見我臉色深沉的薛海龍問道,“左右,怎麽了?明日的事真的不順暢?”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是哪個事,不過不是什麽好事,遷墳看來並不順利。”薛海龍一聽,哪裏還坐的住,拍了拍胸脯對我保證,“你放心,明個要是誰敢鬧事,我把他宰了。”看著薛海龍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我笑道,“凡是總有利弊,自然也有一線生機,這命星雖然黯淡,然而卻沒有消失,說明還有餘地。況且現在這年頭可不是你拳頭大就得聽你的時代,難不成你還動手殺人不成?要知道那天晚上那幾人本就身份不明,死了也就白死了,不過明天順逆我大概的觀了一下,不在暗處而在明。”

    薛海龍歪著腦袋疑惑說道,“這個啥意思?不在暗處在明處?這些人夠厲害啊,由地下老鼠跑到地上偷糧來啦。”

    我不確定的說道,“或許不是那些暗處人。”

    薛海龍抓了抓後腦勺實在搞不懂,甩了一下手略有不耐煩的說道,“哎呀,管他的,明天遷墳的時候就知道。”

    一夜過去,我沒有入睡太深,自從那一晚的偷襲,連續幾天都是出於半睡眠狀態,雖然有薛海龍守在隔壁,不過人可不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他人身上。沒有養犬,大門處被我拉上一條長長的細線,上麵掛著鈴鐺,隻要有人推門而入,這鈴鐺便響起。

    旭日從東方升起,我將劉管事前幾天送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廳中的遊龍戲珠,拍了拍,沉悶的回音傳來我點了點頭,“好棺!”

    簡單了吃了一些早飯,從床上拉起了正在呼呼大睡的薛海龍,讓我搞不懂的是這家夥那晚那麽警覺,今日我都走到他床邊了還沒有一絲反應,我估摸他知道能來到房間的除了我沒別人了。

    今日是個好日子,薛海龍喝了幾碗粥吐詞不清的說道,“左右,你這學藝不精啊,瞧這早上這陽光,今日哪裏會下雨。”

    我吃了一口鹹菜不以為意的回道,“你懂什麽,這現在是好天氣,誰敢保得準幾個小時後還是好天氣。”

    見我這麽說,薛海龍悶頭又喝了一道口,“得嘞,你說的都是對的,不過今日不管怎麽樣,都合你心意就行,今個幹爺爺搬家,誰敢半路跳出來阻擋,老子就劈了他。”

    我陡然的想起自從我回來薛海龍的父母我一直沒有看到,想想回來幾日了又沒有擺放這兩位長輩,禮數不周。都怪這幾日忙暈了頭,給搞忘了。

    我將最後的一口粥喝完說道,“要說我回來幾日,沒有拜訪叔叔阿姨,我這做小輩的太不懂禮數了。等今日事情完了,我就親自登門賠罪。”

    薛海龍聽我想去他家拜訪他父母,啊的一聲。我被嚇了一跳,然後說道,“怎麽?有問題?”

    薛海龍腦袋似小雞食米一番點著頭,“我看你要撲了空了,我老爸老媽自從我回來後就出去旅遊了,說起這話你可能不信,這都老夫老妻,半輩子都待在了鎮上,要說祖國大好風光他們二老是沒有看過,誰知也不知道吃了哪門子迷魂藥,說要去來個晚年蜜月,彌補年輕時的遺憾。”

    薛海龍振振有色的說著,看的出來他也是相當的無語,再一問主要原因是沒有帶上他,這好家夥的當個兵,受苦了好幾年,回來想好好的瀟灑一下,卻被兩位老人家給駁回,這讓整天吊兒郎當的薛海龍不開心了。

    隨之話語一轉,“好在,你小子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打算出去逛逛,來個單身之旅,說不準在車站、在旅途來個唯美的邂逅。”

    “還邂逅?得了吧,你想多了,你這廝心裏想的什麽我還不清楚,把妹泡妞是不是。”我毫不留情的數落了一下。

    說起邂逅二字,我自然而然的想到的便是張盼,想起張盼也不知道她回到了張家現在過的如何,腦海裏那幾個數字早已熟背於心,隻是這些時日沒有抽出時間打電話。現在想想要是通了電話,第一句會是什麽?亦或者這娘們不接了…

    我跟她算是一場唯美的邂逅吧…

    “喂喂喂,左右,你犯什麽愣,趕緊收回來。”薛海龍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我將他的手推開,有些鬱悶的說道,“都怪你,我剛在回味我這前段時間唯美的邂逅,你倒好二話不說將我拉了回來…”

    跟著薛海龍扯皮了一會,大門口來了一些人,首處的自然就是劉管事了,我站起身走到劉管事的麵前說道,“劉管事,真是勞煩您了,這遷墳您還要親自過來一趟,店裏的生意可是被小子我給耽擱了。”

    劉管事哈哈一笑,然後感覺有些失禮,歉意的說道,“左小兄弟,你看老頭子我這,哎,失禮了失禮了,這遷墳本事沉重的事情,我這還笑,小老頭方才失態失態,勿怪勿怪。”

    我客氣的回道,“劉管事這話說的,我爺爺此番遷墳那是喜事,笑笑又沒有關係,喬遷之喜,這活人搬家還要放鞭炮,更何況陰人遷墳。再說了我爺爺那原先的風水被破,不遷可不行,這一次劉管事可要好好看著,小子我可是找到了一個好穴。”

    我沒有怪罪劉管事的失態,要是尋常人家必然會因此大怒,然而我並不以為意,爺爺這“搬家”可是到了好的穴位,不比以前弱,而且還安全,至少風水格局有人想破那基本不可能,亂葬崗中屍骨何其多,墳頭草又何其多,誰敢擅自做主將墳頭草給砍了,沒有主家人的首肯,動了可是破人家氣運。

    然而其中墓葬群的位置也隻有我能找到,其他人想找到那根本不可能,老祖宗的風水大陣豈是那麽容易破的?隻要鎮上還沒有發展起來,自然保證爺爺的風水格局不被破,我也安心的出門尋找老頭子的線索。

    劉管事見我這一番說辭,臉上對我似乎露出了讚許,“小兄弟,你這話說的老朽汗顏,雖不追究,不過這禮數沒有做好,自然要彌補的。”

    然後對身後的十六個抬棺說道,“今個可是大事,你們十六位必須全程聽左小兄弟的安排。”

    十六位年輕力壯的抬棺者一齊回道,“是。”

    我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劉管事,這劉管事不簡單,而且這十六個抬棺者說話談吐行為動作可不是尋常人家,要說抬棺匠何時到了這番訓練有素,況且這鎮上要說抬棺的也有,都是四十多的中年人,而這十六位年輕人我是有幾麵之緣,要不是這些年見過這些人,我都懷疑這劉管事有問題。

    不過說實話方才的舉動我還是覺得有些問題,總之劉管事這麽好心好意的送口銅棺給我,這本就讓我驚疑,現在的十六位不像抬棺匠的抬棺匠在此,這更加讓我覺得,人不可貌相,劉管事這人不簡單。

    我眼睛盯著劉管事看了幾秒,劉管事雙手負背,同樣微笑的看著我,隻是內心想些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薛海龍似乎感受到氣氛有些變了,哈哈一笑,站在我們中間然後說道,“這個是劉管事是吧,這個我是左右的兄弟,這遊龍戲珠還多謝您的慷慨。”一把抓住劉管事負背的左手,然後看向我,“左右,咱們也別站著了,這時辰也差不多了,時間可不等人啊,聽你會所還要拾骨,期間還要有一些相應的程序。”

    我看了一眼後麵那十幾位抬棺匠,然後笑道,“劉管事就有勞了。”

    “客氣客氣!”

    俗話說,“時不過午”,意思便是,遷墳的時辰是以不過“午”時最利,眾人都知午時的太陽最為強烈,換而言之陽氣最盛,午時遷墳有傷屍骨,要是遷墳的先祖太多,那必須在午時停止“起”屍骨,同時用黑布蒙穴蓋骨。過了午時後再起遷屍骨。

    盤算著這時間雖然早上八點離午時還有些時間,再細細一算,這將遊龍戲珠抬到那還要不少時間,加上一些繁瑣的程序,這拾骨差不多能在午時前拾完,當然這時間是在沒有出現一絲紕漏的情況下。

    昨晚夜觀天象已經告訴我今日遷墳可並不那麽順利,當然劉管事一行人是讓我有些懷疑,然而遊龍戲珠這麽貴重的棺材賜予我,難不成他還搗亂不成?況且我與他們素不往來,還不至於廢這麽大的周折來暗算我。

    加上劉管事十七個人,麵容也並非奸惡之輩,那麽昨晚天象的征兆應該是另有其人。我將一些需要的必備之物帶上,薛海龍則也幫我分擔了些許。

    十六位抬棺者見我要動手,紛紛走近了大廳,處在了遊龍戲珠的四麵,每個人站的方位都是極其有講究,隻見身後的劉管事一聲悠長的“起”字,十六位抬棺者同半蹲,在“起”字話畢後,十六人齊齊起身。

    薛海龍胳膊蹭了我一下說道,“左右,瞧見沒,這些人的底盤這麽穩,比起我這練家子可不遑多讓,看來這些人抬棺是沒有問題的。”

    我走在前麵領著路,對身邊的薛海龍說道,“你以為那麽簡單?現在可是空棺,那倒還不能說明什麽,要是拾骨後,那可不是簡簡單單抬一個棺材。”

    “難不成,其中還有門道?”

    “那是當然,要是死者不如意,別說十六人抬,就算禦用皇帝老子六十四人的陣容,也別想抬,這不是棺的問題,也不是人的問題,而是被抬者不喜。自然變重!”

    薛海龍睜大著眼珠子低聲說道,“不至於那麽邪乎吧!要是幹爺爺不喜,那今個還走不了了?”

    我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話亂說,我爺爺這風水格局都破了,他老人家難不成還死守著那地方,這些人抬肯定是能抬動,隻是咱們這沿途是否順暢那就不好說了。”

    家中離爺爺那葬的地方,有個四五裏的路途,這可得考究這些人的耐力了,而且遷墳之處的位置有個八九裏,這可不是抬這柏木等木質棺材,那可是純銅打造的銅棺,分量可是不小。

    遷墳的穴位可是“蜻蜓點水”,那可是上佳的風水,雖然我也想擇個龍脈鳳池,視野開闊,前案後山,山環水抱的生氣之地,能達到“山管人丁,水管財,伸手摸到案,秀才、貴人門前站”的效果,可是這窮酸地,找那風水,我這遷墳還不知要跑多遠,而且就算遷過去,有心人想破,你也沒招,還不如這亂葬崗來的好。

    大半個小時後,終於我們到了爺爺所葬的墓地,抬頭一看,墳頭草不知何時已經枯萎,要不是這線杆位置太過毒鑽,我還真想一個重錘給他毀去,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了。劉管事跟在我們身後,再次喊道,“落”。

    我麵露驚訝,這十六位抬棺匠臉不紅氣不喘的,不禁讓我多了幾分佩服,雖然十六個人看似很多,不過應付起這銅棺還是要花不少力氣的,而且這大半個小時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想想以這些人的情況,等我拾骨完畢再遷到那亂葬崗,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薛海龍的父母出門旅遊去了,對於這兩個長輩的行事作風雖然我有些不信,不過這到了年紀做些事也並不會太過驚訝。

    隻是我這遷墳這兩個長輩不在,自然就缺少了許多,我家自爺爺離開後,我那老頭子就並不與他人太多往來,而爺爺這走了十幾年,當初他在時,鎮裏多多少少不少人家都有些聯係,畢竟一個風水師,大家都好生相待,奈何關係在他走後,我老頭子又沒有維持。

    所以今個的遷墳比較少,我拿起幾根香將這情況和爺爺大致的說了一下,別說遷墳之日,大夥都沒來,是真的很多人沒有了聯係。

    “爺爺,這遷墳可是喜事,待會您老人家走的時候,可別鬧情緒,這老房可不是一般的老房,重的很,你要是不喜,總比待在這好多了…”

    念念叨叨的十幾分鍾,香都要燃盡時我插在了香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