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173章 這棺怎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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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案上香完畢後,我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紙錢”,進行祭祖燒錢,嘴裏對著爺爺的墓碑不停的說著我選擇的穴位可不比這裏差,而且現在斷喉之針,阻其門路,右側的河流也被生生平成了一條路。

    直接將河流中間截斷,風水格局破了,老人家別守著老屋,我神神叨叨了十幾分鍾,原本大太陽的天空開始出現了烏雲,擋住了陽光的照射,頓時四周開始變的有些昏暗。我睜開眼看了一眼天空。

    由方才的解釋開始變成了念咒,回度往生咒。念了幾遍後,我開始敬土地神,避免衝犯太歲,“為吾關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明書上清。”

    再觀一眼天空,這天果然正如我三日前夜觀天象所料,要下雨。動土前下雨不吉。動土後下雨吉,安葬後下雨更吉。眼看著這老天要下雨,這時辰可不能耽擱,隻要拾骨完畢便可隨意讓它下去。

    要說破土開墳,應從祖先輩分長幼依次進行,祖墳破土必須要從祖墳前開挖,不可以掘後麵(ps:掘後麵即絕後!)。然而這裏就我爺爺一人在此,所以談不上輩分長幼之說,有墓碑先放碑,再進行破土。

    我扔給薛海龍一把鏟子說道,“放碑再破土。”

    薛海龍應了一聲,拿起鐵鍬就是一頓開挖,這泥土幾日前就被我們動過,現在還未夯實,所以一鏟子下去極其的順暢,無需多大力。薛海龍也知道拾骨前下雨不利,所以更加的賣力。不消片刻,薛海龍就將那埋在地中沒幾日的墓碑給挖了出來。

    而剩下的就是一個大的工程,為儀表孝心,我並沒有讓劉管事他們幫忙,我和薛海龍二人便可,隻是這十幾年沒有動過的土,想要挖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天上的烏雲更加的密集,我說道,“這雲開始變黑,這貌似不是下細雨的節奏,要是下了暴雨,這抬棺可不容易。”

    薛海龍估算了一下,然後回道。“先別說那麽多了,趕緊挖吧,這挖出來,再開棺拾骨,我估計都要一個多小時。指不定時間還不夠。”(注:在現實社會中,拾骨這應該是由死者平輩之人用手拾骨才行,也就是說左右作為晚輩是不能用手拾骨,這是大忌。然而為本書需求,我先如此說,具體見下文所寫。)

    “先平墳頭,再見棺。”我說道。

    說完一鏟子下去,這泥土經過了十幾年的時間,變的有些夯實,不過好在十來天前的那場雨,這泥土還不至於沒法挖,薛海龍的體力比我強,他挖的速度明顯比我快了許多,四十分鍾後,平了墳頭。

    我抬頭再看了一下天空,這雲似乎壓了下來,這天氣遷墳似乎變的有些糟糕了,俗話說七不出八不葬,忌諱雙日下葬,然而我已經很巧妙的避開了,然而在風水一說中,三不改尤為重要,一、開墳見龜蛇,此乃聚生氣。兒、有種有暖氣或者霧氣,不可改。三、紫藤交合,不可改。

    要說爺爺這墓所處的位置沒被破,上麵聚氣之象必然是有的。薛海龍見墳頭已平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珠,“下麵該如何做?”

    我說道,“下土二尺,可別開棺時進了土。”

    本有些悶熱的今日,此時有些微涼,十分鍾後,我們將土挖至棺蓋下二尺,本有響炮之聲,我打算免了,拿出一塊布遮住了整個墓穴,盡管烏雲密布,沒有一絲陽光,不過這程序還是要照做。

    我拿出了一個鏟子杠杆效果,直接生生的從棺蓋縫隙裏開了一道大大的縫隙,右手抓了幾把五彩娘和糯米與棺中。焚化一道化煞符扔至了棺中。

    薛海龍指了指棺材不解的問道,“左右,你要是這把符點燃了裏麵的東西,這可是焚屍。那是大不逆。”

    薛海龍話剛完,我就猛的拔出鏟子,棺蓋轟的一下並了起來。見我如此粗暴,薛海龍這廝雙手合十,然後指向了我,“幹爺爺,這家夥對您不敬,可不是我。”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夥當了幾年兵,竟然也開始有些信了。我再次將鏟子插入縫隙之中,方才拔出鏟子是因為薛海龍的話沒有說錯,符紙還沒有燃盡,貿然扔進去可不是什麽好事。隻是合上棺蓋,沒了空氣,自然不會燃燒。

    而這一次再次將鏟子插進去,開了一道口子,原因無他,放屍氣。爺爺十幾年前下葬,那可是肉身直接放在棺中,可是沒有進行火化處理,十幾年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剩下了一堆枯骨。等了六分鍾,我示意薛海龍搭把手。

    薛海龍戰戰兢兢的走到另一頭拿起鏟子有些遲疑,我瞧這廝有些猶猶豫豫,問道,“海龍,你咋的了?這天要下雨了,你要是再耽擱幾下,沒有移骨到銅棺中,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他雙手握了握鏟子,然後擔憂的說道,“要是幹爺爺屍變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我曰你大爺的,烏鴉嘴。趕緊的!”

    見我語氣有些強硬,薛海龍也是無奈的接受了我的“威逼”,一鏟子插入縫隙,然後後麵用錘子不停的往裏麵開始敲打,見鏟頭已經入了大半。

    向我點了點頭,我嘴裏喊著一二三起,二人同時用力。棺材的前端被我們給開了,再移到後端,再次將這棺材起開。

    薛海龍抓住棺蓋一端猛的一個用力,棺材蓋翻到了旁邊。我上前一看,微微一愣,隨後走上前細細一看,睜大的雙眼對著薛海龍說道,“沒有?”

    “什麽沒有?”薛海龍也是被我的話搞的有些糊塗,我指著棺材內部說道,“這棺材是空的。”

    “什麽?”薛海龍在翻開棺蓋後的瞬間,身子就退了回來,至於棺中什麽情景,他倒是沒有及時的看到,見我這麽一說,上前幾步看了一眼,同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這下我有些沒有了主張,看了看身後的劉管事,這老家夥畢竟年長,這事情多少也知道該怎麽處理。我將這情況和他說了一下。

    劉管事聽後也是愣了一下,沉思了幾秒,隨後說道,“這先不管屍體在哪,總之這遷墳已經進展到了一半,棺中可有其他的物品?”

    我說道,“有,幾件衣服,還有平日裏吸煙的那個水煙壺,幾本書,當初爺爺下葬,可沒有帶什麽東西。”

    劉管事給我指了條道,先以物替之。我見這屍體沒了,心神大亂,然而現在也不是去糾結這屍體到底哪去了,爺爺下葬後我可全程陪著的,要說埋在地中,難不成還有人掘土盜屍不成?

    就算有陰婚這一說,但是都是那些早早逝去的年輕姑娘才會被那些盜屍的盯上,我爺爺七老八十的,難不成給一個老太太撘陰婚不成?要知道我們後輩都在,這長輩就算是有陰婚,也得和老人家的親屬說。

    然而我爺爺這墓絕非被人動了,要是陰婚,哪裏還會將土埋好,我們挖到棺材時,這柏木周圍可沒有撬動的痕跡,要說棺材蓋板封死了,首次開必然對棺蓋有磨損。

    我心中雖有疑惑,可是這天真的開始要下雨了,時不等我,就先按劉管事的話照做,先遷墳,至於屍體問題待遷墳後再好好的查找蛛絲馬跡。

    從棺材中取出了那水煙壺,然而讓我鬱悶的是,棺中盡留的幾本書都沒有我需要的,紀實篇和秘技篇都不在其中。怎麽回事?當初我可是親眼見老頭子將這兩本書放在裏麵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了。

    薛海龍摸了一下臉對我喊道,“左右,這要下了。”

    我一聽,趕緊的將那水煙壺取了出來,既然沒有骨,便以物代之。劉管事右手一抬急忙對著十六個抬棺匠喊道,“還愣著作甚?還不開棺。”

    說完,十六銅人抓起了銅棺的四麵,其中對應四角位置的抬棺匠,在棺蓋四角輕輕的一旋,然後猛的往外一拉,給我起。

    十六人猛的將這銅棺的棺蓋抬起,我二話沒說,直接上前將水煙鬥放在了棺中,當然還伴隨著幾本無用的書籍。當雨滴掉落的瞬間,十六抬棺匠合起了棺蓋,四角往裏一推,再旋轉了一圈。

    棺中無他物,我廢了十來分鍾時間從這棺材下麵取出血土放在了袋中,然後拿出事先準備的蘿卜,扔在了空棺之中,嘴中念叨,“一個蘿卜一個坑,子孫後代萬事興。”

    劉管事見我點了一下頭,轉身對著十六抬棺匠喊道,“起”,銅棺轟然抬起,我和薛海龍將棺蓋蓋回了原來的位置,隻是沒有蓋嚴(這裏是不可蓋嚴的。)

    將原先挖出去的土填回坑,又撒了幾把高粱,見坑填好,我們走到前方,我對身後的眾人說道,“還有八九裏,各位勞煩了,這棺請各位務必抬穩。”

    當我的話說完,似乎這老天真的忍不住了,開始掉落了第一滴“眼淚”,雨陡然開始變大,衣服瞬間被打濕,農田裏凡是一下雨變加大了行走的難度。

    十六人即便下盤再穩妥,這泥濘的泥土也不是那麽好走,慶幸的是沒有請打墓人(一般在沒有起靈前,這墓地便有人打好了墓穴,而打墓穴的人叫打墓人,同時讓打墓人吃飽喝好,取義為“寶墓”。),直接現有的“蜻蜓點穴。”

    好在這穴本就有水,然而已經打好了墓,再被雨水給濕潤了一下,也是不好,不過“蜻蜓點水”,這下麵本就有水,所以這下雨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麽影響。

    走了約有兩三裏路,為首的那個年輕抬棺匠對著劉管事喊道,“管事的,這棺變重了!”我一聽,向後走去,隨之略有不信的問道,“怎麽可能,爺爺的屍骨可不在其中。”

    說完我走到了那為首這人的位置,右手托住棺材的下方,用力一抬,嗯?這棺材怎麽真的變重了?難不成這雨水進入了棺中?隨之反駁掉這一猜想,難不成這以物替之不可行?

    薛海龍見我沒有說話,而大家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這雨下的越發的大,當初我說這路途不順,可不是這雨啊。依照我前幾日的天象所示,今日雖有雨不過沒這麽大,不會真的是天有不測風雲之說?

    可是棺抬起來了,哪有放下去的說法,劉管事直接說道,“即便是重,你們也得抬,記住你們的身份,你們可是抬棺匠。”

    這棺的確變重了,我欲幫忙,奈何這棺沒有十七人的抬法,就算加上薛海龍也不行,說來也怪,這雨來的快,走的也快,我們十九人沒有什麽浩大的儀仗隊伍,雖然棺變重了,不過又走了兩裏的路程,天空便開始由陰轉晴,雖然腳下的泥土依然難走,但好在不用繼續淋雨。

    鎮上今日遷墳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響應上頭的紅頭文件,離亂葬崗越近,這見到類似的遷墳隊伍也有些,隻是這些人的隊伍可算是浩大,一大家族人為之準備。

    而我們與之比較除了這十六位抬棺匠加上這口老房引起了不少人側目,其他的根本就沒法比。

    而那為首的風水師則對我們一行人多看了幾眼,要說我們一行十九個人,看起來最有仙風道骨的也隻有劉管事了,而其他人看起來並不似風水師,隻見那人雙手拱起客氣的對著劉管事說道,“這位同仁,這口老房可是上佳的寶貝,不知怎麽稱呼?”

    劉管事看了一眼那打著招呼的風水師,冷冷的一哼,“學藝不精,竟敢如此隨手點穴。”那風水師見劉管事毫不留情的詆毀了他一句,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在劉管事也沒有大聲的說出來,畢竟福禍輪流轉,道破天機有損陽壽,更況且這風水的造詣也是能說是略懂,真正的還是靠我,隻是劉管事這麽些年從事冥用物品,多少有些眼力。劉管事到現在也不知道我選擇的是哪裏,要說亂葬崗中哪裏還有好的風水格局。

    見劉管事沒有過多理會,這風水師再次客氣一番回到原來的隊伍中,路程行了大半,劉管事有些憋不住的對我說道,“左小兄弟,這個你確定亂葬崗中有好去處?”

    我點了點頭,劉管事似有不信,隨之說道,“等到了地,讓你開開眼。”

    見我如此胸有成竹的回話,劉管事也信了幾分。十六位抬棺匠已經滿臉大汗,隻是這汗不知是雨水還是真的汗水,然而我分不清楚。

    我指了一下我們三日前進入的方位,劉管事狐疑的問道,“這裏能算路?”

    薛海龍嘿嘿的插嘴說道,“這是路,隻是比較狹小,讓兄弟們抬的時候可要注意腳下,指不定你們隨意的一腳,踩碎了一根骨頭!”

    走到了亂葬崗的外圍,心神似乎被一種東西牽引一番,我知道這必然是那風水局的呼喚,我轉身說道,“進入後,大家可得跟緊我,要是迷了路,可別怪我沒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