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176章 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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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還請小先生指點迷津。”牛仁顯的態度越發的恭謹,要說龍脈之象那連綿的山峰,構成了座座龍脊,一山連一山,形成一種勢。
千尺的山水叫勢,百尺的山水叫形。勢和形順就吉,勢和形逆就凶。勢凶形吉,原有的百種福還隻剩下一種福可能留住。如果遠勢吉而近形凶,葬後幾天就會有災難降臨。千尺之勢,委宛頓息,氣不融結,外不能聚內氣,氣在地中消失。
而另一種卻是在地下,無法用眼直觀,那地師所說的地龍之態,那是與群山聳立相媲美。外有山勢,內有地勢。而那地師所說的地龍,便是地下的龍脈。
要說地下有龍脈,這種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不過是相當的罕見,城西之處,我特意查看了,要說地龍,那純屬就是瞎扯淡,這個地區幾百年前,還是處於海平麵的下方,在這麽些年才隆起。
不過我沒有直接點破,同行之間要是點破,那打了對方的臉,然而牛仁顯我還是要幫,隨之遲疑的片刻說道,“可知是哪個地師?如果牛縣長知道,不妨引薦給我,我來幫你勸說,要說這項目還是要開,然而又不損國運,這種還是需要我們麵對麵的交談。”
“小先生有幾成勝算?”牛仁顯並沒有直接回答認識還是不認識,然而直接問勝算,想必就算是不認識,他也會托人引薦,然而這項目牛仁顯必然是希望拿下,所以這到底是什麽人,想必也是知道。
我伸出右手,露出了三個指頭。牛仁顯驚叫,“就三成?”
我搖了搖頭,“不是三成的意思,是可以幫你搞定,ok的意思。”
“如此擇日不如撞日,我這就安排小先生和那地師見一麵。至於您父親的線索,我已經讓王局加班加點的查了。”牛仁顯急迫的說道,生怕我拒絕。
我看了一眼薛海龍,示意他怎麽看,薛海龍這廝挑了挑指甲裏的髒東西,散漫的說道,“既然縣長大人特邀了,那麽我們可以走一趟,隻是這線索我們需要明天就要提供一絲,我相信王局應該是有這個能力。”
牛仁顯見薛海龍同意,見我點了一下頭,拍了一下大腿,然而走了出去,大廳中依稀可以聽到牛仁顯正在分派任務。
薛海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身子四周轉了一圈,見沒人偷聽,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左右,你這個可是玩大了,至少也得給自己留點退路才行,這ok可是十足的把握,別偷米不成反被雞啄,到頭來這線索一絲沒有提供,還處處和咱們作對,那可就煩了。”
薛海龍的思慮是有道理,然而我敢說十成的把握,那多少有些依仗,要說那位地師我也曾見過,那地師名叫周寶亞,人稱周齙牙。其最為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那露在外的齙牙,然而這醜態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如今他能混的風聲水起,還是當年拜我爺爺當做師傅,然而我爺爺那時早就收手不做,不過這家夥也算是實誠,想學點門道,得以生存。
我爺爺見其開門見山直接說出想法,見這人不虛假,便收了他作為記名弟子。那時候他已經三十歲,還未有對象。
當年我爺爺教了他三個月,便撒手歸天,雖然隻是皮毛,然而這家夥也算聰慧,嘴皮子也是溜的緊,十幾年過去這家夥不僅娶了漂亮老婆,這暗地裏也不知有幾房姨太。
此人知恩圖報,爺爺走時還跪在棺前半日之久,每年也暗中偷偷來到我家,拜訪我那老頭子,見我老頭子開個古董鋪,收入著實不景氣,這周寶亞也是勸說幾次,無果隻好每年派人送些補給,電話慰問。
要說這家夥盤算這差不多快五十歲了,每次見到我,無人之下都叫我一聲小主子,這讓我相當鬱悶,曾告誡過他,這畢竟是我爺爺的弟子,叫我小主子不合適,怎奈這家夥就是不改口。
要說能在此縣如此“名望”之人也就他了,我敢說十成把握,那多少是看在我與他暗中的關係,同時那地龍之說,也是根本沒有。
而他借以地龍之說,阻牛仁顯的官運,必然是受人所托,那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年頭無非利益二字,顯然請他的人是花了大價錢。
在當初去過冥店回來的路上,我可是和他通了一下電話,要不是我阻止,這家夥就要第一時間趕過來接走我,顯然我老頭子的失蹤,他是接到了風聲,不過見我偏執,我在對話中曾說有薛海龍陪著,沒啥事,當時他就問了一句話,“可是你鄰居薛懷禮夫婦的兒子?”我說是,隨之他莫名其妙的說道,“那便無事。”
當時我就感覺哪跟哪,一點摸不著頭緒。由於在電話中我旁觀惻隱的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此番見麵,想必應該是比較順利。
果然十幾分鍾後,牛仁顯興奮的對著我說道,“小先生,今日不知是怎麽的,這周寶亞大師竟然二話沒說就同意了見麵,要知道我剛剛電話時心裏都懸著,要說小先生這麽年輕,這大師想必會不屑,然而大師今日的態度反常,直接告訴我,他定好酒店等著我們過去。”
薛海龍聽到了周寶亞,然後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哦的一聲,似乎已經理解了。周寶亞薛海龍未當兵前也見過幾次,然而知道我口中的地師是周寶亞時,薛海龍便知道我們家與那周寶亞之間的關係,現在也才理解為何我敢說十成。
我從包裏掏出了一些錢,這厚厚一遝子至少有個三四萬了,這錢我可是剛取的,劉管事在外可是等了一會了,畢竟人家幫我找了抬棺匠,牛仁顯見我拿出這麽多錢,也是微微一愣,見我這麽年輕,出手就是幾萬,也是注視了幾下,隨之想想我這風水之術,有些錢也是正常。
“這個小先生,錢就不用您出了,怎麽說也是您幫我辦事,我沒有給你酬勞,哪裏還用得上你出錢。”牛仁顯大方的說道。
薛海龍哼哼說道,“這是給那些幫忙抬棺兄弟的酬勞,不是吃飯的錢,況且這周寶亞是東家,既然說是定好了房間,必然是他付錢才是。”
我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直接走到了外麵,對著那劉管事說了聲抱歉,讓外麵兄弟等了那麽久,然而劉管事嘿嘿一笑,“這不打緊,我已經讓他們先回去了,這錢到時候我會轉交給他們,當然前提是左小兄弟信得過老朽。”
我將這幾萬塊錢用紙包了一下,放在了劉管事的手上,“這裏麵大概有三四萬,這先讓那幾位兄弟先分下,要是不滿意,覺得價格不到位,給我一個電話,咱們那時再細談,隻要不是漫天要價,我都會補的。”
說完遞了一張紙給了劉管事,上麵是我的手機號碼。
劉管事將錢收了起來,“這幾萬不少了不少了,要是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找我便是。”然後看了一眼大廳那些官員,拱手說道,“這個看樣子左小兄弟有事,那老朽就先離開,不叨嘮了。”便將劉管事送至門外!
這雨來的快走的也快,哪知天已泛晴。濕漉漉的土地,此時已經半幹半濕的狀態,這牛仁顯的效率也是夠厲害,這直接將他的私人座駕開到了我家門前,一點也不顧這泥濘的泥土。將後側方的大門打開,讓我先進。
這位置可是比較高的位置,同時他親自給我開門,已經將自己放在很低,我和薛海龍坐在後麵,而他直接坐在了副駕上。告訴司機直接到周寶亞所定的酒店行去,由於是處理一些“公事”,牛仁顯也沒有帶著他的那群跟屁蟲!
到了酒店,大門口那穿著相當喜慶,一身紅色的衣服,上麵黑色點綴,脖子上掛著一條圍巾,這手腕處那閃著光亮的iwc萬國手表,哪裏看得出頹廢之態,和十幾年前想比,這家夥生活可是過的有滋有潤。
這牛仁顯見酒店門口那來回觀望的那個人,指了一下,告訴我這人便是咱們此次的目標。我詳裝不知的點了頭,表示知道。我模糊的可以聽到牛仁顯嘀咕的話語,“奇了怪了,這周寶亞怎麽今日這麽反常,還在酒店外等候,難不成這個家夥改主意了不成?要說這家夥可沒放在眼裏,今日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我們走了出來,周寶亞看一眼牛仁顯,隨之越了過去,掃了我們一眼,定格在我身上,上前幾步,拱手對著牛仁顯說道,“這個牛縣長身子骨還是這麽硬朗,近日應該過的不錯。”說完也不等牛仁顯恭維,直接對著我說道,“見過小…小兄弟,怎麽稱呼?“
我鬆了一口氣,好在這家夥收的快,要是當著大家的麵叫我小主人,那可就完了。我回道,“小子叫左右。”
“這個牛縣長,今日帶著左小兄弟,是不是有什麽事?”周寶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牛仁顯也不含糊,“沒錯,這小師傅今日便是想和你談談那地龍事情。”
“哦?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先進去吃飯,這事情既然是要談,咱們桌子上談談如何?”周寶亞直接說道,見這樣子也不想和牛仁顯有太多的溝通。
各就各位,周寶亞本欲將最好的位置留給我,這可不行,要是他這幅神態,這牛仁顯也不是傻子,必然能察覺出一些問題,所以我便直接將那桌子首處位置給了周寶亞,這既然是做戲,自然是要到位些。
吃了幾口飯,然後隨便幾句恭維,牛仁顯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進入主題,“這個周大師,今日我們過來,您多多少少是知道我想表達的,那項目可是相當的重要,關係著我的仕途,要是周大師能助我一臂之力,這大師的名聲可不僅僅是這小縣城了,而是整個市區。”
周寶亞抿了一口酒,不溫不火的說道,“這個牛縣長說的,我自然是知道,然而這個可不是重點,我周寶亞有今日的地位,向來都是靠誠信為主,既然是答應別人,自然是要辦到,其實牛縣長天高皇帝遠的何必要爭?”
牛仁顯歎了一口氣,不爽的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顯然他和周寶亞的溝通交涉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我現在隻是看看,並沒有說話,飯桌之上,陷入了安靜,唯獨薛海龍這家夥大快朵頤的吃喝,全然不顧斯文二字。
我吃了一根青菜,這局麵有些不太妙啊。我拿起酒杯對著大家說道,“這個事稍後再說,先吃飯,吃飯。牛縣長你也無需鬱悶,這事我既然說了幫你,必然幫你。”我在牛仁顯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周寶亞不給他倆色那是自然,否則那麽好說話,怎麽能凸顯出我的地位。酒過三巡,要說醉大家多少有些迷糊,我對著周寶亞說道,“周大師,這小子我唐突的問一句,地龍阻其工程,別無他法?”
“這有法子,奈何不好辦。”周寶亞回道。
我暗想這家夥到底收了別人多少錢,不好辦這三個字可不僅僅是不好辦,那是真的有些不太好辦。
然而既然說要幫助牛仁顯,那麽多少也得有個法子才行,我對周寶亞說道,“周大師,要是不嫌棄,我們倆單獨的溝通一下?”
“可以!”
我和周寶亞來到了側室,這個酒店單獨設立商討開會的房間。見四周無人,這周寶亞直接說道,“小主人,你這回來也不來通電話,這要是你出了點事,我咋和我師傅交代。”
我打著哈哈說道,“周叔,你這稱呼怎麽滴也要改改,我爺爺早就走了,雖然這一次回來遷墳這屍骨不知哪去,但是我現在也考慮不了那麽多了,首要的還是我那老頭子啥情況,你在縣城這麽些年,最近可有發現異常?”
周寶亞說道,“要說這整個縣城我不能說眼線遍布,不過我的確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小主人離開的幾個月,初始一個月還好,一個月後,你們那個鎮子就出現了不少的陌生人,你也知道咱們這裏,經濟發展就那樣,吸引別人過來可能性基本為零,所以便引起了我的察覺,終於在我察覺到這些人的目標便是師兄(左右老子),已經晚了。”
我隨後問道,“周叔,說說您到底收集到了哪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