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萬人迷魔族臥底春君vs沉默通透默默付出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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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日子過得很清苦,但是也算平靜。

    因為天氣的緣故,糧食變得越來越貴了。仲夷隻能上山去狩獵,打來野味去市集上換取米麵。但是即便如此,仲夷每次都能狩獵到許多東西,兩人至少是不愁吃喝的。

    現如今是南方的春季。

    很快,天氣轉暖,雪下得漸漸少起來。

    傅挽買了種子,在門前挖了一小塊地試著種菜。雖然種子撒下去,種出來的菜苗不多,但是總比沒有要好。仲夷白日裏都去狩獵或是砍柴去集市上賣,傅挽則買了一台織布機,開始學著織布賣。

    織布不算是太難,但是很瑣碎,十分的費眼睛和時間。

    但是生活麽,其實都是拿重複的勞作去換取生存的報酬,傅挽對此十分習以為常。

    漸漸的,兩人也和村裏的人熟了。

    大家都知道這對小夫妻十分恩愛,又都十分勤快,隻是兩人都不大愛說話,但是脾氣都是很溫和,所以對兩人也頗為照顧。

    傅挽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織了兩匹布。

    她去布莊裏賣了,換到了二兩銀子。掌櫃的送了她一些碎布,傅挽拿了回去,從村裏的婦人那裏學著做了一雙布鞋,做好後她便巴巴地拿給仲夷試。

    這是傅挽第一次做鞋子,其實針腳十分粗糙。

    仲夷試了試,最終還是沒有穿。

    傅挽以為他是嫌棄她做得不好,成婚以來第一次生了氣,下午仲夷砍柴回來,她老大不情願地過去給他送洗手水。但是仲夷這個木頭完全沒有發現她生氣了,氣得傅挽隻好當著麵跺了跺腳,“你出去的時候,為什麽又把鞋子脫掉了。”

    仲夷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鞋子,“嗯?”

    “你是不是嫌我做的鞋子不好?”傅挽質問仲夷的時候,是有點心虛的。

    畢竟,那雙鞋很明顯的一大一小。

    仲夷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小妻子的腦袋,順毛似的道“阿白做的都是最好看的。”

    “那你為什麽不穿?”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仲夷坐在門口的小杌子上,將自己腳上那雙磨得發毛的布鞋脫下來,倒出鞋子裏進的沙礫和樹枝。然後,才伸手拉住傅挽的手,仰起臉道“因為舍不得把阿白做的鞋子穿壞。”

    他每日都是在山林和土路上來回奔走,腳底的鞋履是最容易被磨壞的。

    傅挽忽然想起來,自己給他做的衣裳,他也隻在不用幹活的時候穿。即便是穿了,也會漿洗幹淨,疊好放進櫃子裏。

    她頓時覺得是自己小肚雞腸,稍微有點尷尬,隻好準備認錯。

    對方卻隻是從袖子裏掏出一把野果,遞給傅挽,“砍柴的時候看到的。”

    傅挽接過來,皺了皺鼻子。

    然後,朝著麵前衣衫樸素麵容狼狽的男人撲過去,伸手抱住了他,習以為常地蹭了蹭仲夷,歎了口氣,“阿仲啊,我真怕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

    如果仲夷不在了,一定不會有人這麽小心翼翼地寵著她。

    傅挽從來不羨慕那些海誓山盟的愛情。

    一時之間的心潮澎湃在一個人的生命中可能會出現很多次,但是無數次的偏愛與寵溺,一生之中卻隻足夠發生一次。

    仲夷順手將自己的小妻子抱進懷裏,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會再四處奔走了,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傅挽點了點頭,卻忽然一陣犯惡心。

    她幹嘔了一下,頭暈得厲害。仲夷皺了皺眉,將她抱進去,給她倒了一碗溫水。

    傅挽喝了這碗溫水,總算是覺得好點了。晚飯早就做好了,兩人一起吃了晚飯。隻是傅挽還是有些犯惡心,實在是不太吃得下。

    仲夷沒讓她洗碗,傅挽隻好自己洗漱了,靠在床邊縫仲夷被樹枝刮破的衣裳。

    仲夷走進來,看著昏昏燈火下給他縫衣的管白,沒忍住站在門口靜悄悄地看了她一會。

    簡單的針線活對於傅挽來說完全沒有問題,她縫出來的衣服針腳細密,又恰好順著布料的紋理,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衣服被補過。

    傅挽將他的衣服補好了,也有些困。

    仲夷洗漱完回來,發現傅挽已經睡著了。

    她每日都跟著他天不亮起來,對著織布機就是一整天。仲夷的腳步放輕了些,隻是輕手輕腳地幫傅挽將外衫脫掉,然後躺在了她身側。

    傅挽睡著了,卻還是忽然幹嘔了一下,仲夷意識到她的不舒服,下意識伸手給她揉了揉肚子。

    管白其實才十五六歲,眉眼都沒太長開。

    隻是因為嫁給了他的緣故,衣著打扮都變得老成起來,平日裏看起來尚算沉穩,隻是仔細看她的五官,其實還是個小姑娘。

    仲夷的眉目溫和了幾分,伸手將她摟進懷裏。

    傅挽還是有些不舒服,稍微側了身。

    仲夷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意識到少女的腰肢粗了幾分。他微微一愣,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意識到管白的小腹確實是微微隆起了。

    他一瞬間腦子裏冒出了很多念頭,最終還是伸手,在少女的背後一下一下撫過。

    管白似乎好受了一點,睡著時的眉頭微微舒展。

    仲夷卻睡不著,他小心翼翼地摟著懷裏的小妻子,隻是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他一整晚都沒睡,意識到管白確實是時不時會幹嘔,隻好時時給她撫過後背。

    第二天,傅挽醒得比平時遲了些。

    可能是春天的緣故,她覺得自己格外困倦。

    仲夷去了一趟市集,去了一趟醫館。出來時,麵色變得似憂似喜,最終還是去多買了些吃食回家了。

    因為仲夷已經做了早飯,人卻不知道去了哪,傅挽隻好一邊織布一邊等仲夷。一直到半中午,仲夷才提著一堆吃的回來了。

    兩人素來節儉,傅挽稍微有點意外。

    仲夷的目光落在坐在屋內織布的管白身上,微微抿唇,朝著她走過去。

    傅挽看著他渾身的東西,便走過去幫他拿東西。春日化雪,地上濕漉漉的,她穿著一雙軟底棉鞋,腳底猝不及防一滑,整個人往後一仰,直接就要摔倒了。

    仲夷什麽都顧不得,幾步衝過來,扶著傅挽的腰將人拉到自己懷裏。

    但是地太滑了,最終仲夷還是墊著傅挽,一起摔在了地上。

    傅挽摔得腦子都有些暈乎,隨即小腹一陣絞痛,麵色變得蒼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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