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萬人迷魔族臥底春君vs沉默通透默默付出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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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夷抱起懷裏的管白,小心又焦急地將她抱進屋子裏。
傅挽麵色蒼白地捂著肚子,好半天都緩不過來。村裏是有一位大夫的,仲夷見狀,連忙往大夫家跑。不多時,便領著那位大夫回來了。
其實也就短短的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傅挽的額頭都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靠在那,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就是摔了一跤,肚子就變得這麽疼。
仲夷緊張地握緊傅挽的手,傅挽的另一隻手腕放在床榻旁,大夫皺眉把脈。很快,大夫的眉頭舒展開來,道“往後可要小心了,切莫再讓你家娘子磕磕碰碰到了。”這樣交代完,麵上才露出祝福的微笑,“是有喜了,如今月份小,可經不住摔,好在這次沒事。”
傅挽懵逼了一會。
但是隨即想到一件事,臉色變得有點蒼白。
但是身旁的仲夷神色掩蓋不住的喜悅起來,緊緊握住傅挽的手,溫聲道“是我不該讓你來接我。”
大夫開了個方子,將方子給了仲夷,交代他去鎮上哪家藥鋪抓藥最好。又將管白該忌諱的地方依次告訴了仲夷,這才起身要走。
仲夷給大夫硬塞了幾顆碎銀子,又將新買的東西給了許多給大夫帶上,這才將大夫送出門。
傅挽靠在床上,沒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果然,她的腰圍是比之前稍微粗了一點,小腹微微凸起。她之前還以為是這些日子天天坐著織布,沒有走動留下的贅肉。
雖然管白這個身份是注定會早逝的,但是給仲夷留下一個孩子的話……是不是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慰藉?
她最開始在每個位麵,迫不得已離開的時候,她總是給阿景留下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因為她相信傷痛會被時光抹去,舊人總有新人替代。可是後來她才發現,阿景是個很固執專一的人,喜歡的人非她不可,她死了他也不會讓新的人來代替她。
既然他會將她放在心上一輩子,那……
留下一個孩子也是很好的。
傅挽的肚子還是一陣一陣的疼,她有些無力地靠在床上,看著窗外皚皚的雪。仲夷從門外走進來,給傅挽端了一碗熱水,又把新買的湯婆子灌上滾水,用布料抱著塞到傅挽的肚子上。
熱意緩緩地傳過來,傅挽總算是覺得舒服了些。
仲夷將手伸進被窩,將傅挽的雙腳捧進掌心裏暖著,這才眼都不眨地看著傅挽,又看看她的肚子。
窗外風雪呼嘯,傅挽卻覺得周身都暖融融的,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犯困。她打了個哈欠,仲夷便伸手,將她半靠著的身子挪進被窩裏,直到將她的雙腳暖熱了,這才起身。
他站起來,準備去將午飯做了。
但是袖子似乎是被什麽掛到了,他回過頭,原來是管白緊緊地抓著他的袖子,此時已經睡熟了。
仲夷伸手,將傅挽的手一點一點掰開。但是傅挽剛剛睡著,便被他驚醒了,睜開眼茫茫地看著他。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周身放鬆溫暖,傅挽覺得很舒服,彎眉笑了笑,“阿仲,陪陪我。”
仲夷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而是當真脫掉了衣裳,在她身邊躺下了。
被窩裏暖融融的,他的小妻子嬌小極了,乖乖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蹭到他懷裏蜷縮著。仲夷覺得自己的心簡直要化了,恨不得永遠偎在她身邊。
傅挽仰起臉,親了親仲夷的下巴。仲夷拍了拍她的後背,傅挽又蹭過去,親了親他的喉結。
仲夷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傅挽就意識到了他的變化。但是仲夷卻隻是將她往懷裏帶了帶,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微微摩挲。
這是他和阿白的孩子。
兩個原本互不相幹的人,終於是有了一個流著兩個人的血的孩子。
傅挽打了個哈欠,趴在他懷裏緩緩睡了過去。
仲夷卻沒有睡,他抱著懷裏的人,生怕一睡過去,就發現這隻是一場虛無的美夢。他此前十幾年,一直都在躲著趙國的追殺,獨來獨往,身無長物。
隻有一把刀,可以用來殺人,也可以用來自保。
他遇到管白的時候,已經在雪地裏走了幾天幾夜,躲避一行人的追殺。他的長刀上滿是鮮血,看到地上的人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殺了她,這樣就能不暴露行蹤。
但是他還是猶豫了。
仲夷做趙國世子的時候讀過很多書,還有一位舉世聞名的大儒老師。
他學過帝王權術,如何利用人心,如何權衡利弊。但也學過如何仁愛治國,寬以待人。麵前的小姑娘其實隻是個無辜的難民,他若是救了,或許他的身上還能少背一條人命。
隻是一瞬間的慈悲,他還是救了管白。
這是他此生十幾年來,第一次和旁人靠得這麽近。
近到他一直覺得不自在,甚至有時候會覺得煩。但是管白並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對他半點防備都沒有,甚至還悄悄對他好。
仲夷看著懷裏的小妻子,手依舊落在她的小腹上,想起以後,他們有了孩子。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都會像疼管白一樣疼愛。
那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仲夷忽然十分期待這個孩子的降世,好奇他和管白的孩子,是個什麽模樣。但是看著懷裏睡著了還偶爾幹嘔一下的管白,仲夷又皺了皺眉,看著小妻子蒼白的臉,忽然有點自責。
其實不要孩子也可以的,畢竟,阿白才是最重要的啊。
傅挽睡得很沉。
醒過來的時候仲夷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沒由來的有點心慌,起身想要去找他。
但是就在這時候,仲夷聽到動靜,匆匆走進房間,立刻扶住她。傅挽往前走了兩步,仲夷皺起眉頭,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這才問道“你要去哪?我抱你去。”
傅挽“……”
大可不必。
傅挽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是去找你啊。”
仲夷遲疑了片刻,還是把她放在床上坐下了,“大夫說,你絕對不能再摔跤了。”
傅挽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會平地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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