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腹黑陰狠私生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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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鼻尖、唇上,眼尾泛紅的男人將脫下來的襯衣隨意丟棄在鋪滿厚實毛毯的地上,又騰出手來解她的衣服。
衣裳半褪間,阮軟尖利的指甲抓破了男人的後背。他悶哼一聲,將那雙不老實的手往上舉,壓在了枕頭兩邊,聲音性感而低啞,埋在阮軟的脖頸處喘/息:“該給你剪剪指甲了。”
意識迷糊的阮軟雙眼半闔地看著他,細細碎碎的嗚咽聲自喉間傳出,整個人軟成了一汪春水。
第二天等阮軟睡醒過來已經中午了。她伸個懶腰撩開被子,雪白的大腿上留下的印記十分惹眼。她臉上一紅,將睡袍往下扯了扯,這才慢吞吞踩著拖鞋除了臥室。
這幢別墅是沈殷買在半山腰的,環境清幽,入眼青山綠樹。在她研究生畢業那時,她就從家裏搬出來與沈殷住在這裏,過上了真正的同居生活。除了定期來打掃衛生的家政阿姨,平日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窩在這裏。小日子過得也挺舒心,如果沈殷不是對男女之間的性/事那麽熱衷就更好了。
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洗漱完,阮軟踱步到客廳,從開著的廚房門看到身著家居休閑服的男人裹著圍裙,手中拿著鍋鏟正在炒菜。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了會兒呆,不到半小時就被催促著洗手吃飯。桌上擺放著三個炒菜,一葷兩素,還有阮軟喜歡喝的紅棗豬蹄湯。
自住在一起後,一直都是沈殷下的廚。要是偶爾他下班晚了的話,阮軟也會動手做點吃的。隻是她手藝沒有沈殷好,會的也隻有那麽幾道簡單的菜式,譬如西紅柿炒雞蛋。
手殘的她本來是想要直接請專人做飯的,但沈殷不樂意。不是舍不得那一點請人的錢,他隻是單純地不喜歡外人涉足他們兩人的家。要不是別墅太大,他自己一個人搞衛生弄不過來,他是連家政阿姨都不願意放進來的。
吃了一小碗飯,還喝了兩碗蹄花湯,吃飽喝足的阮軟攤在沙發上不願意動彈。她像個老大爺似的盯著沈殷端碗進廚房的背影,看他在裏邊忙著收拾碗筷,將用過的廚具擦得幹幹淨淨。
過了一會兒,沙發邊擠了個
人。阮軟懶洋洋地掀開眼皮斜了他一眼,動都沒動一下:“幹嘛?”
亮出手裏拿著的指甲刀,沈殷將她的一隻手捏了起來,垂眸認真道:“剪指甲。”
“?”阮軟想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可試了半天沒成功,於是瞪著他,渾身都寫滿了不願意:“我才做指甲沒多久。”
“長了,礙事。”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哢嚓幾下,五根手指頭的指甲已經陣亡了。將指甲尖的棱角磨平,男人滿意地換了另外一隻手繼續剪。
看了看自己禿了的十根手指頭,阮軟脾氣上來了,光著的腳直接抵在男人緊實的胸膛上,氣勢洶洶:“不準靠近我。我生氣了,決定跟你冷戰五個小時。”
男人漂亮的眉梢一挑,將她的腳放了下來,盯著她看了幾秒鍾。在阮軟做好戒備姿勢,就怕他出其不意撲過來的時候,沈殷直接回了臥室,把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自己端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安靜處理工作上的事。
見沈殷真的不理自己了,阮軟小聲嘀咕了兩聲,自己抱著茶幾上的平板追起了劇。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她正看得眼睛疲勞想休息一下,餘光瞟見坐在沙發另一頭的男人動了。
他將筆記本電腦合上,小心翼翼放置於茶幾的中間,而後目光轉向了她。阮軟連一句問話都沒說出口,就被猛地撲倒在了沙發上。手上的平板沒拿穩,掉在地上的聲音清脆,一聽就是屏幕碎了。
“平板壞了!”她一隻手撐在男人的胸膛上,另一隻手想去撈躺在地上的平板。
隻是男人將她往外伸的手捉了回來,俯身擒住她的紅唇,含糊不清道:“再買一個就是了。”
將頭一偏,阮軟喘了口氣:“不是說冷戰五個小時嗎?”
“五個小時剛過,現在是我的時間。”男人追逐著她的紅唇,手指靈活地挑開她睡袍的係帶,將人從衣服裏剝了出來。
“等等!”阮軟不死心地想再掙紮一下,水潤的黑眸眨了眨,底氣不足地撇唇:“我餓了,要不先吃飯?”
男人身體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停,深邃的眼眸中浮現星星點點的笑意,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不是正在喂你?”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阮軟挺屍般癱軟在
沙發上,死魚眼地覷了一眼慢悠悠將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的男人,憤憤地啐了一口:“衣冠禽獸!”
在男人幽深的目光望過來時,立馬改了口,弱弱道:“我是說,我就喜歡這樣的”
“乖。我去做飯。”彎腰在阮軟濕濡的額頭親了一口,魘足的男人心情愉悅地走進了廚房。
連著幾天的年休假,沈殷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成天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相比之下,阮軟都快被榨幹了,在夢中都逃離不了被按著做那事的命運。
她出離地憤怒了,決定搬回父母那裏住幾天。隻是手都還沒摸到門把手,望著沈殷逐漸靠近的身影,她哆哆嗦嗦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欲哭無淚:“有話好說,繩子放下。”
捉住胸前的小手親了親,男人精致的眉眼微微向上挑了挑,晶亮的眸子浸出幾絲媚意,目光柔和帶著說不出的繾綣:“乖,聽話。”
最終那節不知哪裏來的繩子沒派上用場,反倒是從衣櫃裏隨手抽出的一條嶄新的領帶被係得皺巴巴的。
從阮軟鬧著想要離開幾天後,沈殷確實節製了不少。以往一天都要做兩次,現在可以控製到兩三天一次了。阮軟鬆了口氣的同時,發現睡在枕邊的男人眼神越發的幽怨。
又過了約莫半年多,在沈殷的公司規模擴大,成為商界唯一能夠與阮氏集團相提並論的企業後,在精心準備的花海裏,他向心愛的姑娘求婚了:“軟軟,嫁給我。”
從高中一直走到今天,好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兩人的感情水到渠成。阮軟眼眶有些濕潤,含笑應了個“好”字。
兩人的婚禮是在一座海島舉行的。受邀到場的不乏很多大企業家,還有些政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婚禮進行曲中,那個從一無所有的少年成長到身價上億的男人,如今終於將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兒娶回了家。
他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未來也會攜手偕老。
幾十年過去,在頭發蒼蒼的沈殷閉上眼那刹那,阮軟也跟著離開了這世界。隻是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周圍幽暗,隻有點點磷光依稀可見。她麵前的大殿中,一高大魁梧之人正盯著她瞧。
見她神色茫然,大手一揮,一縷白光自阮軟體內鑽出,被收到那人的手裏。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握這段記憶瞧了瞧,道:“不必要的情感會影響任務的完成度。這幾十年的記憶我先替你收著,待日後再一並返還。”
此時的阮軟眼眸逐漸清明,規矩地喚了一句“閻君”。隨即身形一晃,已經被送出了冥府,前往下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