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節 暗流湧動(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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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腰處,有一條半丈寬的河流,從那高山而下,潺潺流水,向著山下的湖泊流去,六間木屋,在河流一側,綠草與花色交織,這裏便是澹台寧灝的住處,也是明玉的家。
    沐淩剛被送到澹台寧灝的住處,一道身影,如林中鳥雀,從遠處快速的向著這邊趕來。
    廖伯本是宮廷之人,如今也早已過了花甲之年,頭發胡子皆已花白,行走自然有些緩慢,澹台輕銘為了趕時間,所以強行把廖伯給背了起來,不過為了廖伯的安全,澹台輕銘雖然用輕功,可是也仍然不敢太快,不過依舊能聽到廖伯滄老的聲音,在澹台輕銘背上念叨:“慢點,你個兔崽子,慢點!”
    澹台輕銘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眾人麵前,腳下無聲,未起半分泥塵,足見輕功撩,隨後輕輕的放下了廖伯,並且心的扶著。
    廖伯功夫本就一般,如今又上了年紀,自然架不住澹台輕銘這樣一番折騰,落地之後,廖伯略微有些輕喘,心的站穩了身形,似乎驚魂未定,抬起右手向著澹台輕銘的後腦勺輕輕敲去一下,疼愛的責罵道:“你個臭子,你這是想要老夫看病,還是想要老夫的命啊。”
    澹台輕銘撓頭一笑,寬慰道:“嘿嘿,你老這不沒事嗎?你還是先看看大師兄帶回來的人吧,空了在找我算賬。”
    眾人瞧見廖伯,也是紛紛招呼,隨後給廖伯讓開了一條路。
    廖伯順著澹台輕銘所指看了過去,隨後在澹台輕銘的攙扶下,向著棺材走去。
    望著躺在棺材中的沐淩,廖伯也是不由得一驚,眉間的皺紋,頓時又多了兩條,驚歎道:“這…老夫一生行醫,閱遍典籍,看診病人無數,如此景象倒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驚訝之餘,廖伯仔細打量了一番沐淩,隨後伸手輕輕感觸沐淩臉上的薄冰,指尖亮起一點淡淡的綠色,從沐淩的臉上,順著沐淩內息的遊走滑動,在沐淩胸口處,稍微停留了一下,隨後抬起身子,似有不解,言道:“衰竭之象,瀕死之息,卻又好似有一股氣,令之枯木逢春,如冬盡春來,生機盎然。”
    澹台寧灝雖是穀主,可是對廖伯也十分的敬重,直言道:“廖伯,此人可還有救?”
    廖伯微微輕歎道:“這…我也不敢保證,隻能試試吧!而且此人功夫非同一般,極其陰寒,若要替他診治,還需四個內力極強之人,替我壓住他體內的那股氣勁方才可校”
    這高手自是不缺,澹台寧灝目光一掃,看向了澹台初、澹台孟嚐、王舀三人,問道:“四弟、六弟、舀弟,就由我四人相助廖伯可行?”
    三人自然沒有異議,回應道:“校”
    廖伯望著四人,點頭道:“那就麻煩穀主先以內力輔助他的內力遊走,除去他的冰封,隨後將他送入房鄭”
    澹台寧灝點點頭,隨即抬手,手掌浮現一層淡淡的紫紅,柔和的向著沐淩的丹田流去。
    隻見澹台寧灝的內力,於沐淩的丹田之處,開始融入那一層薄冰,隨著沐淩的凝玉冰心訣,向著沐淩全身經絡遊走,而那一層薄冰也隨之開始慢慢的消失。
    此刻感受到沐淩體內的凝玉冰心訣在自我修複與自我保護,不由得讓澹台寧灝一陣驚訝,言道:“原來如此!沒想到此子內力居然如此渾厚詭異,明明身負重傷,卻依舊自我運行,調節內息,當真可怕。”
    沐淩為何自我冰封的原因算是找到了,聞聽此言,眾人無不驚訝。
    “竟是如此?果真神奇!”
    “莫不是重傷之下,凝玉冰心訣還能自我運行?”
    “不可思議!”
    一番嘈雜的議論聲後,籠罩沐淩的薄冰被澹台寧灝化去,隨後沐淩被澹台麟和澹台輕銘送進了屋子。
    沐淩身上的包紮,在當初的倉促之下,僅僅隻是為了替沐淩止血,而後也隻是在李渡城中,替沐淩從新包紮過一次,所以如今沐淩身上的包紮,大多數已經與血液凝固在了一起,粘在了沐淩的身上。
    除去薄冰之後,廖伯開始替沐淩檢查,並且開始心的用剪刀拆開了沐淩身上的包紮,這一拆就花了大半的功夫,直到拆去腰腹間那最後一條包紮,廖伯才站起身來。
    望著那一條條透體而過的傷口,廖伯微微輕歎一聲,右手繞至身後,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腰,隨即道:“如此重傷,若是常人隻怕死一百次也足夠了!真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活著!更奇妙的是,他仿佛已經在開始自愈,這…當真是匪夷所思!”
    眾人看著沐淩身上的傷痕,也是觸目驚心,仿佛看到了那一場大戰的慘烈,不由得紛紛感慨。
    澹台寧灝站在一旁,仍在以內力替沐淩遊走凝玉冰心訣,為沐淩驅寒,聞聽廖伯的話,順口問道:“如此來,他還有救?”
    廖伯點點頭,微微笑道:“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死不了,隻不過他的傷勢的確太過嚴重,功力能不能恢複,可否行動無虞,會不會烙下什麽病根,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澹台寧灝看著沐淩,目光之中似有惋惜之色,微微輕歎道:“一切皆是命,我們盡力而為,隻看他的命數如何。”
    廖伯點點頭,隨即從一旁拿起了一把刀,望向了澹台初三人,言道:“我現在要割開他的一些傷口,替他從新接脈,隨後在以銀針活絡,此過程或許會久一些,除了穀主四人,其他人都出去吧。”
    眾人聞言,紛紛向澹台寧灝拱手行禮,向廖伯辭別,而後紛紛退出了屋子,唯有澹台初、澹台孟嚐、王舀三熱人留了下來。
    廖伯給沐淩服下了一粒保心丹後,對澹台寧灝四人道:“穀主你需以內力注入他的百會,孟老弟你需以內力灌注他的膻中,四長老與王舀長老,你二人分別從左右手腳使力。”
    四人紛紛點頭應允,隨即站到了自己的方位,開始讓自己的真氣,柔和的湧向沐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