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4章 活在當下,珍惜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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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長安和楊一心兩個在床上,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的膩歪著的,不斷的小動作終於消停下來,都靜靜的聽著郭婉秋還沒有講完的故事。
    “從那以後,這個女學生非常討厭這種迂夫子似的責任和擔當,以及什麽所謂的倫理規範道德,各種禁錮人性的教條和枷鎖。又得道德是真道德,有的道德的基礎本身就存在著問題,這也是邏輯學裏麵反推所能發現的謬論。人生不過幾十年光陰而已,武媚登基招上千麵首,這誰又說過什麽?尤其是她進入四十歲了以後,更加感觸到了光陰的沙漏,活在當下,珍惜所有。”
    “而那大學四年,也是這個女學生人生裏麵,少女情懷最珍惜的一段美好的光陰。她結婚隻是不討厭那個要做她老公的男人,需要家庭這個遮風避雨的港灣,生兒育女是她的責任,對孩子的愛也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天性和愛。然而她真正人生的愛人,卻隻漫步在那四年的校園,在湖上劃船,在海邊眺望,在山頂大喊。那時候在山頂的時候,她就想喊李德剛我愛你!很多年以後也許這句話已經喊不出口,可她卻想喊李德剛我不怪你,我想你了!”
    說了這句話,郭婉秋在那邊什麽都沒有再說的掛了電話。
    可趙長安卻知道,今天晚上對於郭婉秋來說,又是一個無眠之夜,也許隻能用酒精來讓自己放鬆和休息。
    “我媽怎麽沒把話說清楚啦,阿拉真是討厭你倆,都是說話不說清楚,半半截截!”
    楊一心發著牢騷,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再給母親打電話了。
    一直和趙長安親昵的緊握著的手,離開了和趙長安合握的右手,又身體慢慢的超前挪了十八九厘米的距離。
    她之所以這麽小心翼翼,不進行大幅度的位置變化,主要是害怕自己猛然翻過身子,把趙長安給折傷了。
    楊一心把手機放在一邊,望著趙長安不滿的說道:“她說話總是這樣,半半截截的故弄玄虛,你說我媽說的是啥意思?”
    “啥叫說話說的半半截截,半半截截能都揍得你鬼哭狼嚎,你沒聽她說的那句話麽,活在當下,珍惜所有。況且你見過這麽厲害的半半截截麽,以為是在耍李小龍的雙節棍麽?”
    趙長安說道:“你媽把話已經說的和明白了,隻是你自己聽不懂而已。”
    “怎麽,你的意思是讓我見見別的半半截截長的是啥樣?”
    楊一心故意做出滿眼憧憬的模樣,逗趣趙長安。
    “你敢!”
    楊一心抿著小嘴,眼睛亮晶晶的望著趙長安,幸福甜美的笑著,很喜歡趙長安對她這種家長似的嚴厲嗬止不準許的蠻橫霸道的風格。
    “趙長安,趙總,那你和我說說嘛。”
    楊一心撒著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說話和神情嗲裏嗲氣的,一股子生澀的小女兒的媚態。
    “坐上來!”
    趙長安平躺著,把身上的被子掀到一邊,繼續保持著霸道的姿態,命令楊一心。
    看得楊一心眼睛都直了,紅著俏臉笑:“你可真不要臉~”
    聲音依然嗲的能滴出蜜,不過卻紅著臉,做出一副被逼無奈,被強迫的嬌怯模樣表示了順從。
    然而緊蹙的秀眉則是顯示她還是有點不適應,隻不過作為一個女孩子的嬌羞,不說出來而已。
    “你媽的意思沒法明著和你說,什麽叫做活在當下,珍惜所有?其實就是一句話,順應本心,不留遺憾。”
    然而楊一心聽了卻沒有露出來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的神情,而是狐疑的低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趙長安。
    懷疑他是不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來解釋母親話裏麵的意思,不過這樣其實也不錯,不禁讓秀目圓睜的楊一心露出甜甜的笑容。
    “嗡~”
    這時候,趙長安的手機振動起來,他驚了一下子,心裏麵有著預感,拿過來手機一看,果然是郭婉秋的電話。
    “你媽打的電話,你別出聲。”
    這時間,已經是晚上近十一點四十,國內區時是十點四十,按道理這個時間打電話是不可能談公事的。
    那麽這個電話所表達的意思,雖然還沒有接通,可趙長安就已經不言而喻的明了。
    不想接,可必須得接。
    這裏麵牽扯到一個很玄的問題邏輯,如果今天晚上他沒有和楊一心這樣,或者楊一心其後沒有給她母親打這個電話,那麽這個電話趙長安完全可以不搭理,明早回一個說自己忘了調了靜音睡著了。
    當然,他要是沒和楊一心現在這樣,郭婉秋也不可能這麽晚和他打這個電話。
    打這個電話的性質,就已經變了,從工作中的交往以及惺惺相惜,變成了家有千金被偷家的丈母娘打給不靠譜的毛腳女婿這個電話。
    真要是敢不接,那麽麻煩就大了。
    “我哪有出聲?嗯~”
    楊一心鼻子裏發出一聲膩人的聲音,然後老老實實的不再坐著,而是趴在他胸膛上偷聽。
    這時候也不避諱怕母親聽到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姨。”
    “一心說你們在龜山廠參觀?”
    “嗯,液晶麵板是未來手機,電腦,電視,車載顯示儀,甚至電影屏幕,戶外廣告,教學黑板,一係列外顯設備的主流產品。這麽廣闊的市場應用,咱們也需要發展自己的液晶產業,不緊緊是不受製於人,更是需要把這麽大的市場利潤留在國內。”
    “趙長安,你覺得我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是要聽你說這些事情麽?”
    電話那邊的郭婉秋顯然看懂了趙長安在拿勢壓人,想把她想要說的話壓在心裏不說出來。
    然而已經四十出頭,又坐在上外副校這個職位的郭婉秋,哪裏可能這麽輕易的打發忽悠和堵住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更何況她剛剛講了那個故事,和她對這個故事所表示的態度。
    ‘從那以後,這個女學生非常討厭這種迂夫子似的責任,擔當,以及什麽所謂的倫理規範道德,——人生不過幾十年光陰而已,尤其是她進入四十歲了以後,更加感觸到了光陰的沙漏。’
    郭婉秋的這種單刀直入,不講道理似的大刀斬亂麻,讓趙長安一時卡殼。
    楊一心仰著俏臉,朝著趙長安做著無聲的口語,‘我媽不講道理!’
    趙長安撫摸著她的小臉,朝她笑了笑。
    他當然知道郭婉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大家把事情晾明白,把事情說清楚,別藏著掖著雲山霧罩。
    這也可以理解,楊一心對於趙長安來說,隻是他剛剛得手的一個漂亮的女人。
    然而對於郭婉秋來說,那是她的女兒,是她最珍貴和在乎的人。
    彼此天平上麵,左右質量的完全不成對等,楊一心嘴裏‘我媽不講道理啊’,其實是一個女人在被觸及逆鱗的時候,暴風雨和雷霆隨時都有可能降下來之前的悶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