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綠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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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老管家的臉立刻笑成了一朵千年菊, 對衛圻說道:“夫人如果想吃什麽,盡管跟我說。”
衛圻委屈的表情瞬間消失, 他有些高興,但卻還是不太相信, 轉頭看塞恩少將。塞恩少將失笑, 對衛圻點點頭:“可以相信他。”
於是衛圻試探道:“肉?”
查理:“可以,想吃什麽肉?”
衛圻:“雞湯、辣兔子!”
商羊:“……”別隨便夾帶私貨啊。
查理:“好的, 中午就給夫人做雞湯和辣兔子。”
衛圻聞言,立刻毫不吝嗇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一笑,把塞恩少將跟查理都笑呆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衛圻這樣的笑容。
查理呆了之後,卻是有些心酸:“夫人他,也是苦命。”
塞恩少將沒說話,隻是看向衛圻的眼神越發柔軟了。
之後, 塞恩少將又帶衛圻去了靈植園,不過這次去的是那邊的生活區。因為住在莊園裏的人有十多戶,生活區的規模還是挺大的。
“少將、夫人。”生活區這會沒下田的, 多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見著他們來了, 都高興地打著招呼。
昨天衛圻見過的那些獸族小孩,也都撒開蹄子跑了過來。
“少將~你沒事吧, 昨天你又把自己關起來——嗷!”
說話的是一隻像狗又像狼的小獸, 話沒說完, 就被旁邊一個老婆婆一拐杖拍到了屁股上,老婆婆罵道:“臭小子,就數你話多,去叫蒙蒙把塞恩少將的藥準備好,順道就給少將了。”
“知道啦,別老是打我屁股嘛。”小獸哼哼唧唧了兩聲,又撒丫跑走了。
“哎喲,這就是咱少將夫人啊,長得可真好看。多少歲了啊?”有個頭發花白,牙齒都掉得七七八八的老爺爺走了過來,笑眯眯地看著衛圻說道。
塞恩少將笑了笑:“二十了。”
老爺爺一聽,又笑了:“我看著就十七八的樣子,年輕真好呀。”
塞恩少將看了看衛圻,發現衛圻雖然又變回了那種木頭人樣子,但是眼珠卻總是會偷偷在那些小獸的身上溜一圈。
塞恩少將笑了,拉著衛圻蹲了下來,然後牽著衛圻的手去摸最近的一隻小獸的腦袋。那是一隻白毛的胖頭貓——或者是老虎——看著非常可愛,而且不怕生。見塞恩少將伸手過來,他還把腦袋往前伸了下。
衛圻的手落在小獸的頭上,比預想中的還要軟,暖暖的,手感非常好。
小獸似乎也很樂意給別人摸,還得意得哼哼道:“我好看吧~我長大了可是會變成跟阿曼達一樣漂亮的影獸的~”(①)
旁邊另一個小獸立刻嗆聲:“得了吧,你明明是個戰獸,我看你會長成你爸爸那樣的大~塊~頭~”
“嗷嗚!”小獸怒了,頓時兩隻就撲咬滾做了一團。
衛圻眨了眨眼,有些驚訝地跟商羊說道:“阿曼達是影獸?”
商羊也有些驚訝:“沒見過她的伴生獸,但既然這麽說了,應該就是吧。”
衛圻:“這麽說,少將也有獸族血統。”
商羊:“嗯。怎麽了?”
衛圻:“我不會真的要生隻猴子吧?”
商羊:“……”所以,你已經接受了自己生孩子的現實、並且開始擔心未來孩子的顏值了?
“喜歡這裏嗎?”塞恩少將拉起衛圻,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衛圻並沒有回答,他隻是看著那對打滾的小獸移不開眼——衛圻倒不怕外麵有赫拉家的眼線,既然少將帶他出來,還會一直希望他給反應,那就說明少將對莊園裏的情況還是有把握的。
隻是衛圻覺得,自己現在表現出對少將的依賴後,還是緩一緩,不要‘痊愈’那麽快,平白惹人懷疑。
塞恩少將見衛圻不回話,也不著急,就輕聲跟衛圻介紹這周圍的一些東西。雜七雜八的,他似乎都了若指掌,而且對那些獸崽子們也很有耐心。
過了沒一會,一個年輕女人就從遠處走來了,她手裏還拿著兩個密封的小瓶子。女人徑直走到塞恩少將跟前,將兩個瓶子遞了過來,但是她的臉色不太好:“少將,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嗯。”塞恩少將接過瓶子,隻應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反而拉過了衛圻,笑著給他介紹,“這是羅蒙蒙,是莊園的種植師,也是安家學堂的傳人。”
安家學堂。這個衛圻知道,在萬獸鏖戰之前,安伯爵重振安家種植師雄風,開辦在莊園的一個小型學堂。真正的弟子隻有五個,但據說都是成就不低,不過他們後來怎樣了,卻是無所得知。
衛圻自然不會有反應,隻呆呆看著羅蒙蒙。
羅蒙蒙看了看衛圻,然後微微皺了眉:“少將,夫人的情況有些怪。”
衛圻登時就悚了:“臥槽,羊羊,露餡了?”
商羊:“淡定。還有你家藍瑟呢。”
果然。
羅蒙蒙的話出口,塞恩少將就接過了話題:“他身體有些不好,下午你上別墅來一下。”
“我明白了。”羅蒙蒙領會了塞恩少將的意思,不再多言。
“那我們就先走了。”塞恩少將說著,拉起衛圻離開了這裏。
他們剛回到別墅,就發現查理已經等在了門口。衛圻注意到,莊園裏的其他人——包括智能機器人——都不見了。這應該是查理的安排,為了不讓他在太多陌生人的環境中感到不自在。
衛圻不想浪費塞恩少將和查理的貼心,他表現出比之前要放鬆的姿態,甚至對查理眨了眨眼睛。
查理笑了,也對衛圻擠了擠眼,然後才肅色對塞恩少將說道:“少將。赫拉那邊的藥送來了。圖特先生的資料也傳過來了。”
“藥照例收著就好,把達姆的資料傳到我的終端上。”塞恩少將說道,又拿出之前羅蒙蒙給的藥瓶,倒了兩顆丟進嘴裏,餘下的交給了查理,“這個分裝好。”
“是。”查理把藥接了過去。
塞恩少將又看向衛圻,輕聲問道:“累不累?是要去運動,還是先在花園休息一下?”
衛圻想了想,看向了院子裏厚厚的草地。
塞恩少將笑了,轉頭對查理說道:“去取野餐布,再拿些水果來。”
“是。”查理轉身往別墅去了。
衛圻則被塞恩少將帶著往草地走,一邊在腦袋裏跟商羊八卦:“羊羊,剛才少將那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著,他像是不打算吃那老王八蛋給的藥啊?”
商羊:“嗯,應該是這樣。昨天不是說了,少將有跟赫拉那些人演戲。”
衛圻:“可昨晚他的確……狀況不太好。”
商羊:“這我也不太清楚了,之後你還得自己觀察著。”
衛圻歎了一聲:“也是。”
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查理推著一個小車出來了,野餐布一鋪,點心、水果一擺,享受春日陽光,美得很。
衛圻捧著果子啃,塞恩少將也沒有走遠,就在衛圻的旁邊,打開了達姆找來的資料看。
塞恩少將沒有避諱衛圻,衛圻也就大大方方地扭頭去看了。投射的光屏上,顯示的都是他的資料。別說,達姆還真有些本事,愣是翻出了原主曾經身體檢查的各項數據,這些都該是鎖在醫院裏的東西。還有其他的數據倒不少,不過標明了全是假的——正常數據是作假的,那明擺著是不正常了。
塞恩少將見衛圻也看過來,心中一動,問道:“看得懂?”
衛圻眨眨眼,看了塞恩少將一眼,又看看他的終端,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塞恩少將看著衛圻,耐心地等待衛圻的反應。
半晌,衛圻似乎才找到合適的詞,看著那個終端說道:“藍瑟,蘑菇。”
蘑菇,是昨天塞恩少將講的童話故事裏的角色。
塞恩少將也明白過來了,他伸手拿起餐巾擦掉衛圻臉上的果汁,笑道:“一會再給你講故事,好嗎?”
衛圻又眨了眨眼,消化了一會這句話的意思後,就轉回腦袋,捧著果子乖乖啃起來。
塞恩少將低聲笑了笑,就把視線又落回了光屏上麵。這裏並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是透露出來的東西,也足夠讓人深思的了。不過要了解清楚情況,恐怕還是要問衛圻才可以。
隻是衛圻現在的情況……
塞恩少將轉頭看著認真吃果子的衛圻,想了想,叫道:“衛圻。”
衛圻轉頭看著塞恩少將,腮幫鼓鼓的,臉頰上還沾著一些紅色果汁,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貪吃的小倉鼠。
塞恩少將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原本想要說的話被他吞回了肚子裏。他伸手擦掉了衛圻臉上的果汁,笑道:“我給你講故事吧。”
衛圻的眼睛亮了,心裏卻淚了:“羊羊,我都這麽配合了,他怎麽就不按劇本走?”
商羊:“什麽劇本?”
衛圻:“少將因為得不到有力證據拿住安家把柄,就從我這裏找突破口,結果卻沒想到逼到我崩潰失控,然後大吼說出安家的惡行,隨即順便就暴露了我‘痊愈’的事實,接著就跟少將一起逆襲打天下的劇本啊。”
商羊:“……你這個劇本有點長。”
衛圻:“哎,虧我都醞釀好了催淚記憶了。”
商羊:“……”
衛圻:“你怎麽不問我什麽記憶?”
商羊:“嗬嗬。”
衛圻心裏有了疑惑,仗著自己“傻子”行徑,上手把黑豹腦袋摸了個遍。這一摸可好玩了,扯著耳朵往外一拉,跟橡皮泥似的,拉出了隻大扇子。
檮杌也是好脾氣,任由衛圻折騰,折騰完了它再抖抖腦袋,又變回了大黑豹子,再等沒拉扯過癮的衛圻繼續拉扯。
衛圻一玩就玩了好一會,玩到商羊都醒了。
昨晚,衛圻一被夢魘了,商羊就被拽回了意識雲。這是衛圻本能的求救呢。可問題是,他這是從身體傷了根本,意識雲裏也沒補救法子不說,那些雲霧還都變了黑色,翻著滾著就跟黑海似的。
商羊一被扯進去,就跟個河豚似的被卷來卷去地折騰,偏偏衛圻這混蛋雖然不懂使用精神力,但精神力的龐大基礎在那兒,硬是給它鎖裏邊了。
等到衛圻吃了藥,身體好些了,商羊才尋著空檔跳出來。一跳出來就暈了過去,那是真暈——意識雲是精神體的本源,被那麽瞎攪和一通,它還能囫圇個地出來都是奇跡了。
商羊是不知道別人家的精神體會不會被主體這麽折騰,但它這輩子估計也逃不開這命了。
暈了也好,當補覺了。可結果剛一睜眼,嘖,就看到這倒黴催的主體。
商羊醒了,衛圻就察覺到了。順便還察覺到了商羊的那股子嫌棄。
——這怎麽個意思?他招誰惹誰了?
衛圻納悶,但身邊有人,臉上還是喜滋滋的,伸手就把商羊撈在了懷裏。
商羊可勁兒翻白眼:“你頭疼我理解,但你下次再不由分說給我扯意識雲裏,大兄弟,我真能跟你家藍瑟麵前把你褲衩都抖摟出來!”
衛圻聽了,茫然:“我什麽時候給你扯進去了?”
商羊一口氣噎著了,半晌幽幽道:“……答應我,咱今天就開始看書好嗎?知識才是一切的生產力啊。”
衛圻依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應了:“成。”
腦袋裏聊著,衛圻手上也不閑地把商羊抱到了檮杌跟前,笑道:“羊羊,桃桃。”
商羊:“……桃桃又是誰?”
衛圻:“你媳婦。”
商羊:“……”
檮杌得了個“雅稱”,一點兒不覺得有損威風,還羞答答地把腦袋往商羊跟前湊。一湊過去,先在黑皮腦門上冒出了朵黑黢黢的花兒來。
商羊瞪眼:“這啥玩意兒?”
衛圻:“菊花?”
商羊:“沒問這個,我說這傻大貓是什麽玩意兒?”
衛圻驚呆了:“少將的精神體、你的媳婦啊,你感覺不到?”
商羊:“你家精神體……呸!你見過誰家精神體長這樣啊?”
衛圻:“可少將就這麽介紹的啊。”
這倆都一頭霧水,腦袋一轉,都茫然地看向了塞恩少將。
塞恩少將還沒說什麽,就聽門邊突然傳來“噗”的一聲笑。衛圻扭頭看去,是達姆。
達姆靠在門框邊,嘴裏還叼著個棒棒糖,看上去活像個未成年的小毛孩。見衛圻看過來,他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衝衛圻比了個拇指:“桃桃這名字起太好了!”
塞恩少將淡淡斜了他一眼,沒說話。達姆也不怵他,就一個人瞎樂。
衛圻倒是記起來了,少將是說過讓達姆把檮杌送回來——送回來?等等,精神體能跟主體分隔那麽遠?
“檮杌是我的精神體,也是我的專屬機甲。”塞恩少將大概看懂了衛圻的眼神,跟他解釋起來,“它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所以一直待在機甲的駕駛艙裏。”
衛圻眨眨眼,然後眼睛直了。
塞恩少將的專屬機甲,是整個帝國獨一無二的S機甲。生物維度合金打造,機甲形態有八十來米高,還能隨意變形,最小能折疊縮到耳釘那麽大;合金外殼還有自我修複功能和記憶功能,據說它能複刻整艘飛船,完全以假亂真還能飛。但它要求的精神力級別太高,目前也隻有塞恩家的人能夠駕馭。
所以。S、級、機、甲!
衛圻把懷裏的商羊往塞恩少將懷裏一塞,然後自己往旁邊一扭,整個人撲到了大豹子身上,恬不知恥地抱著大豹子的腦門親了兩口,傻兮兮地笑:“羊羊給藍瑟,喜歡桃桃!”
商羊:“……”要、點、臉!
檮杌受寵若驚,黑皮腦門上“劈裏啪啦”地開出了一個黑色花環,長有力的尾巴把地板拍得啪啪直響。
塞恩少將嘴角噙了笑,一手抱著商羊,一手拉起衛圻,說道:“嗯,讓它陪你。先起了去洗漱,我們下去吃早飯。”
“好~”衛圻高興壞了,走路都恨不得用蹦的。
下樓吃了早飯,羅蒙蒙就來了。這姑娘頂著一雙熊貓眼,但兩隻眼睛卻往外冒著綠光。
“少將,結果出來了!”羅蒙蒙手裏拿著一遝紙,上邊還都是手寫的。她說完嘩啦啦地把紙整理了個順序,然後遞到了塞恩少將的跟前。
塞恩少將接過來,看著上邊蜘蛛爬過一般的字跡沉默了兩秒,然後擱到一邊問羅蒙蒙:“你直接說吧。”
羅蒙蒙也不在意,說道:“我也是運氣來了,第一個配對實驗就弄出來了。這藥的成分是這樣的……”
衛圻聽得雲裏霧裏,幹脆低頭繼續跟檮杌套交情。一會捏捏人家耳朵,一會摸摸腦袋,一會又讓檮杌抬起爪子貢獻肉球。他還給檮杌喂吃的,檮杌還慣著他,假裝吧唧了兩下,回頭偷偷把食物從下巴底下漏出來,掀開地毯埋了毀屍滅跡。
商羊:“……”其實你倆才是一配套的吧?
五分鍾後,羅蒙蒙做了總結發言:“這藥乍看是抑製成癮症的,但是實際上卻是誘發意識雲潛力的。吃了它,夫人的症狀的確會眼看著平息下來,但是實際上,那隻是扼製了夫人的感知,將夫人變得無知無覺。同時,它還會誘發意識雲的暴動。所以每次吃藥,夫人看上去很平靜,但其實很痛苦。隻是因為被扼製了感知,無法表現出來……除了前天那場……”
塞恩少將擺了擺手,讓羅蒙蒙別提那茬。
羅蒙蒙便換了話頭,繼續道:“也就是說,每次吃的藥,才是導致夫人如今這個狀態的原因。那藥的抑製作用能持續24小時,讓夫人一直看上去像是他們說的那樣。萬幸,這麽久下來,夫人沒有被渙散了意識雲,反而對那藥產生了抗性,不然……現在夫人恐怕早沒了。”
塞恩少將的手猛地捏成了拳頭。
羅蒙蒙趕緊又說道:“不過也有好消息。這藥的後遺症是可以消除的。隻要好生調養,最多幾年功夫,夫人是可以恢複過來的。不過到底能達到什麽程度,就不好說了。”
衛圻:“神助攻!”
商羊:“不玩了?”
衛圻:“哎,桃桃沒毛,手感差點。”
商羊:“……”
得了這個消息,塞恩少將的臉上也放了晴。達姆也跟著瞎激動:“所以,夫人不是個傻子?”
衛圻適時扭頭看著達姆,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達姆笑了:“還生氣了。別說,這模樣跟當初我去接的時候還真不一樣。安少爺,你幾歲了啊?”
塞恩少將看了達姆一眼,眼刀子嗖嗖的。
達姆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隻笑:“我其實之前也有些懷疑,他有時候的下意識舉動可不像個無知無覺的傻子。原以為是摩根那個老女人在搞什麽鬼,沒想到居然是這麽回事。”
塞恩少將皺眉:“你怎麽不說?”
達姆也很無奈:“我不確定啊,而且您讓我帶去的醫生都說他沒問題,我一個外行能怎麽辦?”
塞恩少將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轉頭拉起了衛圻的手,一腔心疼無處發泄,隻好又摸了摸衛圻的頭。
衛圻抬頭看著塞恩少將,不情不願的表情,臉上寫著“我不高興”。
“怎麽了?”塞恩少將也看著他,笑著問道。
衛圻瞥了達姆一眼,然後鼓著腮幫子說道:“藍瑟,我七歲了,我不是傻子。”
商羊:“……”你心理年齡也就七歲釘死了。
“嗯,我知道衛圻不是,衛圻很聰明。”塞恩少將聽了衛圻的話,非常高興。今天起來衛圻說話就要流利許多,不像昨天那樣一句話還要想一想。這時候更是“準確”報出了自己的歲數,這可是一大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