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去酆都 將人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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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站在旁邊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死人了吧?

    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見到這種情況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道,道長,殺,殺人了。”

    周十三將手上的魔方放在夏詩遠靈台,結著手印悶聲道。

    “回魂!”

    夏言蹊期冀地看向夏詩遠,卻發現她沒有半點動靜。

    周十三的言靈沒有用,夏言蹊的眼神黯淡下去。

    周十三將嘴裏的一口血咽下去,仍舊不死心地繼續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老道看著徒勞無功的周十三哈哈大笑,撫著胡須很是開懷,“你果然是個言靈師,天助我也,哈哈哈!”竟然狂笑出聲。

    周十三原本蒼白的臉更是蒼白,眼珠子縮小到整個眼眶隻能看到眼白,他收回魔方站到老道麵前,伸出手將魔方攤在手心。

    魔方在他手心滴溜溜地轉動,他一口血噴在魔方上麵,對著老道念。

    “死!”

    老道隻覺得這個字在他耳朵腦海裏翻覆轟鳴,等他看到天空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言靈師要人死,也不過是一個字。

    周十三看著道童撲到老道身上嗷嗷哭號,全身沒了力氣摔倒在夏詩遠身邊。

    短時間內死了兩個,一個還不知道死活,中年男人嚇得屁滾尿流,掙紮著直往後縮,忽然就碰到一隻腿。

    他順著牛仔褲往上看,就看到一個肩膀上掛著一隻貓的美麗女人出現在他麵前,饒是在此時,他依舊為這個女人的麵容神魂顛倒了一瞬。

    夏言蹊看到夏顏月似乎是見到了主心骨,淚水一下子就流出來,啞著嗓子喊了聲小姑姑。

    夏顏月皺著眉頭走到夏言蹊麵前蹲下查看夏詩遠和周十三的情況。

    周十三還好,隻是有些力竭,修養幾天也就是了,至多修行會有些許倒退,於生命倒是無礙。

    夏詩遠的情況就嚴重很多,她確確實實沒了呼吸脈搏。

    “小姑姑,怎麽辦?”

    夏顏月掏出一張符紙塞進夏詩遠嘴巴裏,夏言蹊眼睜睜地看著符紙變成灰色,最後燃燒起來消失不見。

    夏顏月砸吧了一下嘴,踢了周十三一腳。

    “能動不?”

    周十三忙爬起來眼巴巴地看著夏顏月。

    “能動就跟我走,山坳村你是呆不了了,我給你找個地方!”

    周十三往周神婆住的地方看了一眼,隨即狠狠點點頭。

    中年男人見夏顏月扛著夏詩遠帶著其餘兩人就要走,忙攔住她哭道,“我一個人害怕,能不能帶我出去?我不認識路。”

    夏顏月一腳將他踢飛,剛巧踢到氣喘籲籲跟過來的周神婆腳邊。

    “我已經給老康打電話讓他來善後,周十三我帶走了,有空會讓他回來看你的!”

    說話間夏顏月已經沒了身影,留下周神婆看著氣絕身亡的老道搖頭歎扼。

    夏顏月將幾人全都拖到胡嬰那裏。

    胡嬰看到夏詩遠時一向的笑臉也擺不出來。

    “這是?”

    “死了!”夏顏月大大咧咧地將夏詩遠塞到會客室的沙發上,再周十三推到胡嬰麵前,“言靈師,幫我保管一陣子,等我回來找你要。”

    胡嬰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你要去哪裏?”

    夏顏月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去酆都將魂魄給帶回來啊,幸好這身體沒事,不然還得找個外科醫生縫縫補補,麻煩死了!”

    胡嬰死死盯著夏顏月,半晌後才道,“你這個瘋子。”

    夏顏月白了她一眼,叮囑道,“引魂香不要斷了啊,隻要詩遠平安無事,你再將周十三安排得妥妥當當的,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讓你心裏也爽快爽快!”

    胡嬰立即應道,“你放心,隻要我在這裏,就沒人敢打他們的主意!”

    夏顏月很滿意,將秦培羽塞進包包裏瀟灑地轉身走了。

    連道別都沒有一個。

    胡嬰吩咐人將夏詩遠抱到樓頂她隔壁的房間去,又讓人買了上好的引魂香,再讓柳絮將周十三安排妥當,等忙完之後才發現夏言蹊不見了。

    夏顏月納悶地看著跟在她身後的夏言蹊。

    “幹嘛?學校沒課?”

    夏言蹊悶聲嗯了一聲。

    “你這大學生可以啊,詩遠每天在實驗室忙得腳不沾地,你倒是可以滿世界亂跑。”

    夏言蹊緊緊咬著嘴巴,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

    “小姑姑,閆璟說過,至陰之體可通陰陽,我能幫你做什麽?”

    夏顏月抓抓腦袋苦惱道,“給陸秉謙打電話,我有些想看看他知道詩遠出事後的反應~”

    夏言蹊拿出手機遲遲不敢撥打電話,夏顏月一把搶過手機關機道,“哎呀,反正有胡嬰在,她肯定會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我們走吧!”

    “去哪裏?酆都?我可以去嗎?我們怎麽去?”

    夏顏月一巴掌拍在她頭上堵住了她越來越急切的問聲。

    “當然是去有鬼門關的地方啊!”

    夏言蹊跟著夏顏月一路到了城隍廟,天已經黑了,城隍廟門口甚是冷清,夏言蹊打量著高大的門廊和朱紅色的大門,握了握拳頭緊跟在夏顏月身後。

    城隍廟的廟祝正在修行,聽到門外小道童的稟告,眼皮也沒撩一下,平聲說了句由她去。

    夏言蹊緊跟著夏顏月走到城隍廟大殿前,大殿正上方懸掛著“城隍廟”的匾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夏顏月就在包裏麵掏啊掏,掏出一個扁扁的令牌一樣的東西。

    借著城隍廟並不明亮的燈光,夏言蹊看到上麵寫了一個“令”字。

    正是代表著秦培羽身份的閻王令。

    夏顏月卷了幾張符紙貼在夏言蹊身上並叮囑她,讓她等下進去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開口說話,更不能東張西望。

    夏言蹊一一應下,夏顏月才揮舞著閻王令作法。

    倆人麵前忽然出現一道小小的縫隙,夏顏月抓著夏言蹊的手就往裏麵擠。

    黑。

    這是夏言蹊第一個感覺,像是任何光亮都恐懼的黑暗,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都尤覺得不夠。

    冷。

    這是夏言蹊第二個感覺,沁入骨髓的冷。

    又黑又冷,她幾乎看不見方向,隻能緊緊地抓著夏顏月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