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吃白米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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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爺這是幹嘛呢?

    使詐,如果殊爺是裝睡占牧爺便宜,聽到有蛇就肯定會有動靜。

    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還很香。

    牧爺夜裏還是把直播關了吧,要不然故事很難發展啊。

    關了吧,關了吧,我們支持你。

    牧爺:人家殊爺畢竟是女孩子,要是關了直播,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你看,這又嘰嘰歪歪了,殊爺那邊早就關掉了。

    “我覺得也是,夜拍模式下直播球這裏會有個亮光,還是很影響睡覺的。”

    “反正我也不敢把殊爺怎麽樣,我被殊爺怎麽樣了,也不能指著你們來救我。”

    “那大家晚安啦。”

    牧清小聲的說完,關閉了直播,把直播球收在一邊。

    轉過頭去,輕輕的親了一下顏殊光潔的額頭。

    美滋滋的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牧清依然是被顏殊叫醒的。

    她已經燒好了水,分開倒進了兩個竹筒杯子裏。

    一杯有薄荷的,一杯白開水。

    把剩下的蛇肉和一塊鬣狗肉放在架子上熱好。

    吃完東西就可以出發了。

    “殊爺,這還沒六點呢?”牧清打著哈欠起身。

    “四舍五入一下就有了。”

    “我們早點出發,趁著太陽不大可以在河堤上多走一會,大不了晚上早點休息。”

    顏殊說著,撕下幾條肉給大王。

    牧清端起有薄荷的那杯喝著。

    一起床,就有人泡好熱茶,準備好早餐的小日子。

    還是挺愜意的。

    吃完東西,趁著顏殊還沒有反應過來。

    牧清麻溜的把兩人的睡袋收起來,平平整整的疊放在背包裏。

    給背簍裏的薄荷加上一點水。

    各自帶上東西,準備下山。

    “別看了。”

    “真想知道裏麵有什麽,等著一百天結束了,下回我們帶上全套裝備,再花點錢請幾個專業人員一起。”

    “我再陪你進去走走?”

    看顏殊臨走還往黑漆漆的山洞裏看,牧清上前拍了拍她。

    “不去,太黑。”

    顏殊說著,掂了掂背簍的帶著,轉頭往前走去。

    “去吧,我還是蠻懷念你昨天那樣子的,特別柔弱嬌小,像個需要人保護的姑娘。”

    牧清大步跟上。

    說起來,還挺懷念顏殊的小手的。

    明明整天幹活,抓起來還是軟軟的嫩嫩的,也不知道她怎麽做到的。

    我對柔弱嬌小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不是你,是牧爺。

    你管一個敢進這種山洞的姑娘,叫柔弱嬌小?

    你管一個,砍起刀就敢砍蟒蛇的姑娘,叫柔弱嬌小?

    你管一個,進了山洞還不肯走的姑娘,叫柔弱嬌小?

    那我就是一個,柔弱嬌小的大男人。

    前麵的同學,你對“大”是不是也有誤解?

    顏殊沒有回話,偷偷笑了笑,快速的走到河堤上。

    從樹枝上把蛇皮收下來,團一團塞進竹簍裏。

    砍刀也放進竹簍的一旁。

    把背包和竹簍都放在地上,抱著大王,含著笑,眨巴著眼睛看著牧清。

    “你幹嘛偷不是,你這是怎麽了?”牧清不解的問道。

    “你剛才想說我偷什麽?”

    “啊?我沒說啊!”牧清做茫然狀。

    開什麽玩笑,這絕對不能說出來。

    “那你剛才說,懷念我嬌小又柔弱的樣子,這我總沒聽錯了吧?”

    “呃”

    牧清正盤算著這話應該怎麽接。

    之間顏殊臉上的表情一變。

    秀眉微顰,兩個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起來委屈巴巴的樣子。

    直接把牧清看傻了。

    “牧爺”

    “你看我,這麽嬌小而且柔弱。”

    “這些東西都好重呀,除了大王,我一樣都拿不動!”

    “你幫我嘛,好不好”

    顏殊一手抱著大王,用一隻手拉著牧清的衣角晃來晃去。

    聲音嬌滴滴的。

    看起來還真綠茶。

    “殊爺,你你別這樣,你這樣我真有點不習慣。”

    牧清抽搐著嘴角,看著這個忽然精分的隊友。

    “好不好嘛”

    “好好好,你先“

    “耶!”

    牧清話還沒說完,顏殊已經搶先歡呼起來。

    抱著大王跳著小步子往前蹦躂了幾步。

    看牧清沒有跟上,回頭催促道:“你快點呀!”

    好嘛,又被套路了。

    我的天爺哎,殊爺剛才那是在撒嬌嗎?

    不不不,那叫挖坑。

    殊爺要是能這樣衝我挖坑,那我也心甘情願的跳了啊。

    殊爺撒嬌的樣子好萌,完全抵抗不了。

    牧爺也跳了,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嘴上說不喜歡綠茶,其實沒有一個扛得住。

    牧爺那應該算失足掉坑,哈哈哈。

    牧清笑著搖了搖頭,還真的是拿顏殊沒有辦法。

    隻好左邊肩膀挎著自己的背包,右邊肩膀挎著顏殊的,背上背著背簍,手裏還拿著火炬和看木弓。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行走的衣架子。

    掛滿衣服那種。

    本來以為牧清拿著那麽多東西,沒走多遠就會叫苦連天的。

    沒想到跟上自己的速度完全沒有問題,還能互相打趣幾句。

    往前走了快一小時,顏殊拿回了自己的那部分行李。

    兩人沿著河堤,繼續快速的往上走。

    再剛過飯點的時間,走到了兩條河流匯集的位置。

    “你看那裏?”牧清指了指河流斜對岸的一棵樹。

    “你做的記號?”顏殊問道。

    “對啊,鳳眼果樹就在這個山坡上。”

    “前麵被山脈擋住了,我們先從這裏過河,然後直走,在遊到一條小河的對岸。”牧清說道。

    “好。”

    顏殊點點頭,麻利的脫掉身上的衣服塞進背包裏。

    帶著大王,擺著魚尾巴一樣的兩條腿快速的遊到對岸。

    牧清站著,看顏殊到達了才遊過去。

    往前走過一個不太明顯的轉彎,慢慢的就離身後的大河遠了。

    “沿著這條河往上,就能到你的營地了嗎?”顏殊問道。

    沿著大河走上來,感覺還不太明顯。

    進入一條完全陌生的河流之後,就真的有了一種,要跟著另一個人到另一個地方生活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挺微妙。

    “對,一直往上就到了。”

    “我原來覺得這條河還挺寬挺深的,跟前麵的大河一比,忽然感覺它很小。”

    牧清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大河。

    這趟旅程真的很奇妙。

    往前又走了一段,兩人在牧清做好記號的位置過河。

    牧清在河邊扯了一段長長的藤蔓,固定在兩棵距離比較遠的大樹上。

    從顏殊的營地一路回來。

    睡草地,睡山洞,睡叢林。

    睡袋也是很髒了。

    兩人在河邊,各自把自己的衣服睡袋都清洗幹淨,捏幹。

    掛到牧清準備好的晾衣繩上曬著。

    把東西放在河邊。

    把背簍裏的東西都拿出來,一起上山去摘果子。

    這樣看,就很有原始荒野求生的感覺。

    誰家原始人長這麽好看,這小腰小胳膊小腿的。

    節目組給女生配的,為什麽是毫無爆點的運動內衣,為什麽不是比基尼?

    人家是來求生的,又不是來走秀了。

    “哇哈哈哈哈!”

    抱著大大的鳳眼果樹樁,牧清感覺顏殊眼睛都在冒光。

    “不至於吧?”

    “不就是個果樹嘛。”牧清打趣道。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吃的是什麽嗎?”

    牧清搖搖頭。

    “香噴噴的白米飯,不用配東西,我都能吃得下三大碗。”

    “那我也想。”

    說話間,顏殊已經帶著砍刀爬上了樹。

    看樣子在底下撿果子的工作是要交給牧清了。

    “蔬菜,肉,水果,這幾十天我都吃過了,唯獨主食,我一直都沒在那片找到過。”

    “這些萍婆果子,在我眼裏就是一碗又一碗的白米飯呀。”

    說著,顏殊稍稍往樹枝外走了幾步,用砍刀把一截樹枝砍落。

    “那確實挺慘的。”

    “我好歹還吃了快十斤板栗,還有十幾斤木薯。”

    牧清撿起樹枝,把已經成熟的鳳眼果弄出來,扔進背簍裏。

    “牧爺,你這用詞就很有問題。”

    “這不叫好歹,這叫好的不能再好了,好嗎?”

    手起刀落,又是一截樹枝帶著果莢一起掉下來。

    砍到一半,顏殊忽然停下來。

    坐在其中一個粗樹枝上,揪了一個果莢下來。

    從裏麵摳出一個果子來,輕輕咬了一點嚐嚐。

    “生的果然不好吃,都不綿。”

    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把剩下的幾個果子塞進口袋裏。

    繼續砍樹枝。

    樹枝都砍完了,顏殊回到地麵,和牧清一起剝果子。

    然後砍下一段長長的木頭,把樹頂上剩下的也敲下來。

    一棵掛滿果實的大樹,被兩人理了個幹淨徹底。

    謔,這給薅的,都薅禿了。

    真的是一個果莢都沒剩啊,一點種都沒給留啊。

    可憐的果樹,隻能明年再長了。

    牧爺上回說要把它們都摘走的時候,我沒有想到他能摘的這麽幹淨。

    主要這回還加上了殊爺,效果成倍增加。

    完全的詮釋了,什麽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這麽大一筐子,夠吃好長一段時間了。

    “嘻嘻嘻,嘻嘻嘻。”

    背著慢慢的一背簍從山坡上下來,顏殊整個人都一副,沉浸在巨大的喜悅當中的感覺。

    “殊爺,你的這個袋子還在嗎?”

    牧清從背包裏拿出黑色的塑料袋,想顏殊問道。

    “在的,在的,這可是重要生活用品。”

    顏殊回應著,從自己背包的側袋裏掏出袋子來。

    把采回來的果子分別裝進兩個袋子裏,背簍裏的東西再分類放回去。

    兩人穿好衣服,把睡袋圈起來收好。

    向著牧清營地前的河流,繼續往上遊走去。

    “牧爺,你看這邊的山。”

    走了一段,日頭見見西斜。

    顏殊指了指迎風坡的方向。

    “怎麽了?”牧清不解。

    “我發現這邊山坡都很陡,想要上下山並不是那麽容易,晚上我們要去對岸過夜嗎?”顏殊問道。

    牧清看了看。

    現在自己跟顏殊走的是迎風坡的方向,比起河對岸的背風坡,確實更陡一些。

    “過河的話,到時候還要再回來,就太麻煩了。”牧清擺手說道。

    自己出門的這段時間,這一片肯定又下過好幾場雨。

    牧清熟悉的這條支流,水位明顯又上升了不少。

    原本還能勉強搭個庇護所過夜的河堤,現在隻夠兩個人行走了。

    “雨季快到了。”看著奔騰而去的水,牧清喃喃道。

    “哈?你說什麽?”顏殊沒有聽清。

    “我說雨季快到了,我們可能會遇上頻繁降雨,甚至連續多天下雨的情況。”

    “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了,至少需要儲存三天的存糧。”牧清說道。

    存糧,必須存糧。

    這還沒回到營地呢,牧爺又開始盤算著存東西了。

    不存東西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

    以前是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現在有兩個人了,存糧壓力就大多了。

    大王:我不吃東西了是吧?

    說的好像我們殊爺是吃白飯的一樣。

    “你不會是想一路打獵回去吧?”顏殊問道。

    “那到不用。”

    “如果對麵上山的動物沒有跑走的話,我們靠打獵還是可以度過後麵的日子的。”

    “至於下個三四天的雨,那更沒什麽了。”

    牧清笑了笑,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度緊張了。

    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自己隻能挖個大陷阱放著。

    能不能吃上肉全靠天意。

    現在自己完全可以帶著弓箭去對麵打獵。

    一旦看到獵物,那至少一星期的肉就有了。

    “那你說的這麽緊迫,還是想想擺在眼前的問題吧。”

    “什麽問題?”

    “晚上睡哪?”

    牧清抬頭看看,天色已經發灰了。

    “我們走了這麽遠啦?”

    打開地圖看了一下,進入溪流之後,兩人居然又走了五公裏。

    “對啊,這邊的山很高,我們采完萍婆果之後,這邊河堤就幾乎沒有太陽了。”

    “我們一直沿著河堤走上來的。”顏殊有些無奈的笑道。

    這是趕著回家,完全沒注意到眼前的路嗎?

    “嘿嘿,光想著回去以後的事情了,還真沒留意。”

    “走吧,我們上去找個地方過夜。”

    因為河水上漲,河堤已經完全沒法過夜了。

    牧清和顏殊拎著砍刀往上走。

    草木茂密,又要防止手上的塑料袋被刮破,還是很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