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這個不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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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上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兩人依然沒有找到特別適合過夜的地方。

    這片區域生長的樹種有些特殊。

    每一棵樹都是又直又長,樹幹不算太粗,也就比老竹粗個一倍左右。

    跟竹子一樣,它們長得非常的密,彼此之間的間距很小。

    想要清理一個空地出來搭建庇護所,就需要砍很多樹。

    工作量還是挺大的。

    天色又暗了一些,必須要盡快安排晚上過夜的地方了。

    “牧爺,我有一個建議。”

    顏殊把東西放下,揉了揉發酸的腿。

    “你說。”牧清道。

    “剛才我們在下麵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這往前看不清還有多遠,全都是這樣的樹。”

    “我們反正是要生火的,不如砍出一塊小小的區域出來。”

    “我教你睡藤蔓吧?”顏殊笑著說道。

    好久沒有曬絕技了,一時有些技癢。

    “殊爺,你體重是多少?”牧清問道。

    顏殊笑嘻嘻的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牧爺難道不知道,女生有三個問題是不能問的。

    哪三個?哪三個?

    不是隻有年齡不能問嗎?另外兩個是什麽?

    盲猜有一個是體重,有些女生已經很瘦了,還天天吵著要減肥。

    年齡,體重,還有一個是什麽?身高應該無所謂啊。

    百合(小小聲)。

    哦,懂了,懂了。

    “怎麽了?你肯定不到一百斤。”

    “下了百的女生,體重還是可以問的。”牧清回應道。

    “你怎麽知道我沒到一百斤?”

    牧清的眼神上下掃了掃顏殊。

    看你下河都多少次了,這還看不出來難道是瞎。

    “看你這小胳膊小腿小臉的,能有一百斤才怪。”牧清機智的選擇轉移重點。

    “我剛來的時候還是有的,不過最近明顯瘦了。”

    顏殊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腰。

    薄薄的。

    “所以啊,你這個體重,睡在藤蔓上當然沒什麽了。”

    “我睡在上麵,那得多粗的藤蔓才行。”

    說完,牧清動手砍下一棵樹來。

    清理下一根樹枝削尖,在另一邊沿著肆意生長的樹,劃出一塊長方形的區域來。

    “你這是要做什麽?”顏殊上前追問道。

    “充足而良好的睡眠,可以保證白天的精力,所以弄一個合適的地方出來睡覺,還是很重要的。”

    “你要讓我睡在藤蔓上,那我肯定是一夜都懸著心根本睡不好的。”

    “所以呢,就算多花一些時間和精力,也要把睡覺的地方弄好。”

    牧清做完,開始在劃好方形的區域內砍樹。

    顏殊:“”

    這大爺,巴拉巴拉說了半天,就愣是沒把自己準備幹什麽給說明白。

    “殊爺,你去弄點藤蔓回來好嗎?要多一點。”牧清開口說道。

    顏殊在這裏,他得收著點力氣,不能讓顏殊看出自己的砍刀好用很多。

    這就很費工夫。

    “行,這句我聽的懂。”顏殊吐槽了一句,在邊上清理起藤蔓來。

    等顏殊往邊上一些收集藤蔓了,牧清砍樹的速度就明顯快了很多。

    每一棵小樹,都不是齊根砍斷的。

    牧清選擇了,在離地四五十公分的高度把樹木砍斷。

    這片林子的樹都很高,要整棵處理起來非常麻煩。

    牧清把它們砍成了一截兩米長的長木頭。

    等顏殊回來的時候,牧清已經把搭個床鋪需要的木頭都砍下來了。

    “牧爺這,這些都是你砍的?”

    抱著一大摞藤蔓的顏殊直接看傻眼了。

    反應和上次在竹林看到牧清編的庇護所差不多。

    但是那次自己好歹是睡了一覺,牧清又是出了名的會用竹子。

    這一次,自己隻是去周邊收了一些藤蔓而已啊。

    “對啊。”

    “我發現這種樹很好砍,木質挺軟的。”牧清順口胡謅。

    “要不是我們一起來的,我真真的要懷疑你有道具組了。”

    這話顏殊已經是第二次說了。

    我也發現了,每次跟殊爺一起幹活,牧爺的效率就會下降一些。

    大概是,忙著偷瞄,分神了吧?

    沒有吧,反正我是沒看出來。

    牧爺也是趕時間吧,畢竟天全黑之前肯定要弄好住的地方。

    其實可以試一下和殊爺一起睡藤蔓啊,肯定很有意思。

    牧爺剛來的時候睡過,還是弄得很密的那種。

    看來是真睡不來,後麵就沒睡過了。

    “那我現在要做什麽?”顏殊懵。

    她不太能理解牧清,為什麽要花這麽多功夫弄個隻睡一晚的地方。

    地麵簡單的清理一下,包個睡袋睡地上不就得了?

    “我需要把這些木樁的頂部,全都削成型,你能負責把這些木條對半劈開嗎?均勻一些?”牧清詢問道。

    原本是想讓顏殊來處理木樁的。

    想想,讓顏殊弄,那肯定有些是形的,有些是v形的。

    “可以,這個分工我還是滿意的。”

    顏殊說著,拿起一根牧清砍好的木頭。

    哐哐幾下,就劈成了對半。

    看劈成兩半的木頭確實挺勻稱的,牧清放下心來,開始處理木樁。

    把牧清處理好之後,牧清把顏殊沒有處理完的木頭也都砍完。

    都弄好之後,顏殊去收集夜裏需要的木柴。

    牧清把對半劈開的木頭一根根碼到樹樁上。

    讓帶著弧度的樹皮麵向下,剛好能夠卡進削好的槽裏。

    大致平整之後,牧清用藤蔓,把木頭之間固定在一起,再和底下的木樁進行了加固。

    站到上麵跳了幾下。

    這種樹的木質雖然不想狗骨頭樹那麽硬,但是因為帶著根係,穩定程度不知道甩狗骨頭樹幾條街。

    總之就是,穩如狗!

    看起來相當不錯呀。

    居然還搞了一張平整的木床出來,我牧爺真他娘的講究。

    我還擔心牧爺會被同化,目前看來並不會。

    這才幾天肯定不會,後麵就不好說了。

    這兩人,一個隨性一個強迫症,居然莫名的和諧。

    我還擔心他們打起來,居然沒有。

    我怎麽覺得殊爺要被帶歪了,每次倒水都知道加薄荷了。

    床弄好之後,牧清把砍下來的樹頂上的樹枝給清理出來。

    清掉大的枝條,把細樹枝帶著葉子一起堆放在木床上。

    讓木床稍微舒適一些。

    看了看還有時間。

    牧清把清理樹枝剩下的木樁末端削尖,插到床旁邊的地上,把木床的三個方向圍起來。

    顏殊總共拖了三趟木頭回來。

    沒回來一趟,都會搖搖頭,沉默著出門。

    “殊爺,你幹嘛去?”把床都弄好,牧清對著又要出門的顏殊喊道。

    “砍柴啊。”顏殊回頭說道。

    “夠了夠了,這完全夠了。”

    牧清看了看隨意堆在地上的木頭。

    顏殊這是怎麽了?忽然戰鬥力爆表,這些木頭燒兩個晚上都夠了。

    “哦,夠了啊。”

    “嘿,我也是挺厲害的嘛,一點都不比你差。”

    顏殊回頭看了一下。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已經砍了這麽多木頭。

    “你該不會就是怕比我差,所以才這麽拚的吧?”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好勝心那麽強做什麽?”牧清無奈的笑道。

    “這不還有幾十天要一起生活嗎?我可不是那種拖後腿的豬隊友。”顏殊揚了揚下巴,有些傲嬌。

    “開什麽玩笑,誰敢說我們殊爺是拖後腿的。”

    牧清打趣了一句。

    把床前的幾棵樹砍下來,讓前麵騰出一小塊空地來。

    抬頭看了看滿天的繁星。

    今晚肯定不會下雨了,就不弄這個臨時庇護所的頂了。

    顏殊負責砍木頭生活,牧清把兩人的背包拿過來。

    準備搗騰一下,整出一個背包來專門放鳳眼果。

    要不老是擔心塑料袋被刮破,總得注意這路上的植被,非常的浪費時間。

    顏殊升起火來燒水。

    隨手捧了一大捧鳳眼果,堆放到火堆的邊緣。

    拿出背包裏的鬣狗肉,掛到火堆邊回溫。

    “就剩四塊肉了,明天早上吃完就沒有了。”牧清抬頭看了一眼。

    好在是趕到了摘鳳眼果的位置。

    就算後麵沒有找到更多食物,也不用擔心餓肚子。

    “是啊,好像來點野豬,野鹿,野狼什麽的開開葷啊。”顏殊睨著牧清笑。

    “你是在將我的軍?”牧清盯著顏殊,回應道。

    “我是在提前對你表達崇拜。”

    真的假的?我怎麽有點不信呢?

    殊爺這話就很高明。

    我殊爺隻是過的糙,智商絕對在線。

    為什麽我看不出來,求解答(捂臉)

    如果牧爺做到了,這就是一句平鋪直述的表達。

    如果牧爺沒有做到,這就是一句轉了個彎的嘲諷。

    不管結果怎麽樣,我殊爺都沒輸。

    “那我就收著了。”

    牧清說笑著,把一塊熱好的肉遞給顏殊。

    自己的找了一張葉子墊著,切成了一片一片的。

    留了幾片給大王,剩下的先放到床上。

    長竹筒裏的水已經燒開了,牧清用兩根樹枝把它夾出來,一人倒了一杯。

    往裏麵加了冷水,架到火堆上繼續燒。

    又把火堆邊上,已經熟了的鳳眼果推出來,等不燙手了再吃。

    顏殊坐在床邊,木木的啃著手裏的肉。

    不知道在想什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東西都弄好,牧清到顏殊身邊坐下,拿起一片切好的肉來吃。

    咬了一口,牧清的動作停下來。

    猶疑的聞了聞肉片。

    又咬了一口,慢慢的嚼了幾下。

    拿起葉子上的其他肉片聞了聞。

    “殊爺,殊爺。”牧清推了推正在發呆的顏殊。

    “啊?!”

    “怎麽了?”顏殊回過神來,呆呆的問道。

    “你在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怎麽了?”

    牧清從顏殊手裏拿過她吃了一部分的肉,細細的聞了聞。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肉,它有點怪怪的?”

    “我剛開始覺得有點,再聞似乎又沒有,再再聞似乎又有點。”

    “聞了多了,反而就聞不出什麽來了。”

    牧清一臉鬱悶的,把肉塊和自己的肉片都遞給顏殊。

    “哦,我聞聞看,我鼻子還是挺靈的。”

    顏殊接過,細細的聞了聞,臉上的表情就不對了。

    “壞了?”牧清詢問道。

    顏殊苦著臉,悲催的點了點頭。

    “我們從你的營地出發有多久了?”

    牧清掰著手指數起來。

    “一星期。”顏殊答道。

    居然一星期了?

    牧清有些訝異。

    從這裏回去,還要大概一天半。

    係統預估的時間是十天,牧清他們明顯有刻意的加快進程。

    還是需要八天半到九天的時間。

    不管是出發還是回程,係統的預估都相當精準了。

    “這麽多天才壞掉,說明我們的處理方法完全沒有問題了。”

    “哎,可惜了,早知道應該先把肉吃完,把野雞和蛇帶著。”

    不管怎麽說,壞掉的東西是肯定不能吃的。

    在不缺食物的情況下,就更不值得冒險了。

    牧清把顏殊手裏的肉拿走,繼續放回火堆邊上烤。

    “不是說不吃了嗎?為什麽還要烤它?”顏殊從地上抓起一把鳳眼果,坐回床邊吃起來。

    四塊肉壞掉了,牧清心疼的不行。

    顏殊倒是沒什麽感覺,早就吃膩了,而且現在不缺吃的。

    “雖然這些肉已經開始壞了,還是要盡量延長它們的保質期。”

    “留著給大王吃回營地也是好的。”牧清解釋道。

    大王:這廝,不當人子。

    最近發生了什麽?感覺大王的地位跌的有點快啊。

    熊孩子不懂事,老是擠兩人中間睡。

    抱走我大王,牧爺太過分了。

    你們不要忘了,大王可是野生動物,餓起來連腐肉都能吃,更何況隻是有點變質。

    比起新鮮的鳳眼果,大王還真的有可能,更願意吃這個肉。

    “喵”

    大王不知道從哪裏溜達了回來。

    跳上床,聞了聞牧清留給自己的肉片。

    抬頭看了看顏殊。

    發現顏殊手裏也沒有肉,默默的低頭吃起牧清留下的肉來。

    “真是個好養活的乖崽子。”顏殊摸了摸大王,剝了兩個鳳眼果給它。

    “你剛才吃了一小半變質的肉,不會有問題吧?”牧清上前問道。

    “沒事,我在這什麽東西沒吃過,早就練出來了。”顏殊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繼續給大王剝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