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終究還是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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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濾好的溪水,牧清會先裝回瓶子裏。
把五個水瓶都裝滿之後,牧清開始濾煮午飯需要用到的水。
濾了小半鍋,放到灶台上燒著。
拿出另一個裝米的竹筒。
打開深深的聞了聞。
“好香。”
“就剩這一竹筒大米了,要省著點吃才行。”
“下午就一人來一碗米飯好了,多弄點配菜配著吃。”
牧清拿出陶碗,比量著裝了大半碗米,把剩下的塞好,重新掛回去。
加水,輕輕攪動了幾下,把米衝洗幹淨。
倒進已經燒好水的陶鍋裏,用竹片輕輕的攪和著。
“用竹片這樣攪和還是有點不好用,要是殊爺在的話,我就可以做個鏟子出來。”
“人啊,想要求生,需要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牧清感歎一句,低頭繼續攪動鍋裏的大米。
求生?你確定?
牧爺:我就這麽點米,怎麽就不是求生了?
就是,就是,辣椒咖啡還都沒有。
就這幾天了,將就將就過就行了。
什麽時候去樹屋啊,再不去都要走了。
牧爺:等我吃完存糧就去。
感覺吃完存糧真的可以回家去了。
清澈的溪水煮成明顯的奶白色。
牧清把米湯瀝出來,重新生了火,把飯桶架在上麵蒸米飯。
拿出最後的三個雞蛋,打進碗裏,用筷子打著圈把野雞蛋攪散。
雞蛋弄好,牧清又盯上了一直舍不得吃的,最後一條豬腿。
“雖然我們隔天就會給這些肉重新烤一烤,放久了還是有可能壞掉的。”
“今天就把它吃了好了。”
牧清叨叨著,把豬腿砍成小塊。
升起一小堆篝火,用烤架架著烤。
“有飯,有蛋,有肉,就差一點蔬菜了。”
牧清盤算著,長竹筒裏的水生菜拿出來,抖了抖上麵的雨水。
“殊爺說這個吃了,留著菜心養著很快就能再長,沒想到長的這麽快。”
把每棵水生菜外麵幾片菜葉摘下來,剩下的菜心重新放回去。
“齊活了。”
把菜葉放到桌子上,給灶台裏添上火。
牧清站到營地邊上,氣沉丹田,揚聲喊道:“媳婦兒”
“欸”
顏殊的聲音遠遠的飄回來。
“喊一嗓子就能聽到,那我就可以開始準備午餐了。”
牧清把水生菜洗幹淨,用手撕成小塊放在一邊。
等鍋裏冒出米飯的香氣了,夾了一口試試。
“你居然背著我偷吃!”顏殊剛好看到了,忍不住開口說道。
“咳咳咳”
“我不是偷吃,我就試試有沒有熟而已。”
顏殊忽然冒出來,嚇得牧清差點被嗆到,連連咳嗽著解釋道。
“嘻嘻,我跟你鬧著玩的啦,看給你急的。”顏殊說笑著,上前拍了拍牧清的後背。
“不是,你忽然出聲嚇我一跳。”
“找到草藥了嗎?咳咳咳。”牧清咳著問道。
哈哈哈,殊爺太皮了。
這麽安靜,忽然跳出來真的能給人嚇一跳。
“找到草藥了嗎?”配著牧爺這咳的,一副電視劇美強慘男主的既視感。
那得不看臉才行,誰家美強慘臉色這麽紅潤的。
牧爺最近吃的是真的好,看著就很滋潤。
你們小孩子不懂,那是因為吃的好嗎?
就是吃得好,沒錯!
“嘿嘿,還真找到了。”
顏殊抓著一把野草,在牧清麵前顯擺起來。
“這個我之前倒是有看到過,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更不知道什麽用了。”牧清接過來看了看。
“嘻嘻,這個叫半邊蓮,有很好的清熱解毒,消腫利尿的功能。”
“對於蛇傷也有用,不過隻能針對咬傷,要是中毒的話作用就很小了。”
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顏殊忍不住給牧清科普了一下。
想想又追問了道:“你說有看到過?在哪?”
“在樹屋內邊,竹林的西側。”
“等去了再摘吧,我們準備吃午飯了。”
牧清說著,把蒸熟的米飯弄到桌子上。
倒掉陶鍋裏的水。
把陶鍋重新放到灶台上,往灶台裏塞了幾根木頭,用火筒把火吹旺。
“不如我們明天去樹屋住幾天吧。”
“天天呆在營地裏怪無聊的。”顏殊把半邊蓮根部的泥土衝洗幹淨,衝牧清說道。
“我們現在不缺糧食啊。”牧清道。
“不缺糧食的話,就更應該出去玩了,有沒有收獲都沒關係,你個宅男。”顏殊吐槽著,過來湊熱鬧。
陶鍋裏剩餘的水燒幹,在把鍋燒的熱一些。
牧清往鍋裏舀了三大勺豬油,把搗好的雞蛋液到進去。
吸收了足夠的油脂,雞蛋很快圈起花邊來。
“哇唔,沒想到陶鍋煎蛋也可以煎的這麽好看。”顏殊驚歎道。
“煎蛋這件事,隻要舍得用油,就幾乎不會失敗。”
牧清說著,用筷子給蛋翻了個身。
顏殊跑到桌子上拿過盤子,在一旁候著。
另一麵也煎熟,撒上鹽酸果粉。
牧清把雞蛋夾進盤子裏,又往陶鍋裏加了一勺豬油。
“來水生菜。”
“來啦!”
顏殊俏生生的應了,把生菜葉拿過來倒進陶鍋裏。
呲
陶鍋裏發出一聲脆響。
牧清快速的翻炒了一下,加水,撒上一點鹽酸果的粉末。
稍微等了一會,把炒好的生菜放進陶碗裏。
小半桶白米飯,一小陶鍋的米湯,一盤金黃的煎蛋,一大盤豬腿肉,加上一碗青菜。
“不錯,這才是我理想的,在這裏吃上白米飯該有的樣子。”
牧清點點頭,表示非常的滿意。
牧爺:沒有配菜的白米飯是沒有排麵的。
居然還搞出了三菜一湯。
有葷有素,有湯有飯。
這就很誇張。
看起來居然還很不錯,一點都不比我在家裏煮的差。
節目組:你們還求不求生了?
還求什麽生,過點居家的小日子不好嗎?
“誇張。”顏殊笑了一句,夾了一筷子雞蛋在嘴裏。
“怎麽樣?”牧清期待的問道。
蛋湯,和水煮蛋都吃過了,煎蛋還是第一次。
“奇怪?”顏殊微微蹙眉。
“不好吃嗎?”
“不是。”
“那是怎麽了?”
“你今天加的是鹽酸果磨的粉末沒錯吧?”顏殊問道。
牧清點點頭。
上次處理野豬的時候磨多了,牧清就用小竹筒把剩下的收起來了。
想著再不用就會壞掉,今天就拿出來用了。
“我怎麽覺得,這鹽酸果在你手裏都比在我手裏要好吃呢?”
“酸味很淡,而且柔和了很多,鹹味變得更加明顯了。”
“如果是這種程度的鹽酸果,那我還是很喜歡的。”
顏殊吧嗒了一下嘴,有些納悶的說道。
“你每次都是揪下來就用,而且大多時候都是在快出鍋的時候才用,當然酸了。”
“酸味是很容易被揮發掉的味道,隻要烤一烤,或者早一點下鍋,就會淡很多的。”
牧清說著,自己也夾了一口來吃:“嗯味道不錯。”
“嘻嘻,我這不是圖省事嘛。”
顏殊咧嘴笑了,又夾起一塊水生菜嚐嚐,也是滿意的頻頻點頭。
然後拿出兩個竹筒小碗,給自己和牧清都裝了一碗飯。
兩人捧著碗,就著菜。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笑眯眯的吃著飯。
太過分了,你們吃飯,我們吃狗糧(摔碗)
還是摻水的狗糧,一點實質性的東西都沒有。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不就是家常飯菜嘛,跟誰沒有似的,吃這麽香。
關鍵是吃的嗎?是媳婦!
是超級好看又能幹的媳婦。
是武能揮刀宰蟒蛇。文能低頭煮草藥的媳婦。
我慕了
牧清還在細嚼慢咽,一點點品嚐米飯味道,隻吃了半碗飯的時候。
顏殊一碗飯已經下肚了。
意猶未盡的把飯桶抱在懷裏,扣邊邊角角的米飯吃。
“這個給你吧。”
牧清把自己剩下的一半米飯遞給顏殊。
“不要,我隻是覺得這裏麵的浪費可惜了。”
顏殊揮揮手,繼續在飯桶裏找飯吃。
“嗝”
吃飽喝足,牧清對著桌子上空空的鍋碗,打了一個飽嗝。
“吃的好滿足啊。”
“我發現你說的對,這米飯還是要配著菜吃才有意思。”
顏殊啃著最後一塊豬腿,兩個骨頭縫隙裏的一點點肉,說道。
“那當然了,這才叫生活。”牧清笑著說道。
“我們明天去竹林吧?留一頓飯到樹屋去吃?”顏殊再次提議。
“行吧,那就明天去。”
“我可以想先一趟,把水和糧食帶上去。”
用限時暴走的技能,牧清至少可以先往返兩趟,然後再和顏殊一起,慢慢悠悠的玩著上去。
真正的把荒野求生當成荒野春遊來玩。
“把兔子也帶去吧?”
“豬肉就剩下一小部分炸過的了,我們明天可以先把母兔給處理了,幾隻小的兔子放到背簍裏帶上去。”顏殊說道。
母兔:這一天,終於還是要來了嗎?
就真的躲不過了嗎?
殊爺是個狠人,自己養的兔子說吃就吃了。
養著不就是為了吃嗎?不吃難道要養來當寵物。
還得每天拔草給它們吃,還得處理屎尿,缺祖宗怎麽的?
此時,一個身價一百萬的祖宗,踱著小步子經過。
大王不在的第一天,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