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在我這裏比你想象的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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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景琛把電話扔到一旁。

    我看著他的動作,沒有說話。

    然而手機還是不死心的響,段景琛蹙著眉拿起手機。

    “什麽事?”段景琛冷冷的說。

    電話裏的聲音我聽不清。

    “那就自殺吧。”我聽到段景琛如此的說。

    嗬,看來陸雪瑤在拿自殺來威脅段景琛,同時,我深刻的意識到,陸雪瑤是不會輕易放手,輕易死心的。

    “去湄島吧,上次自駕遊活動組織去那來著,可惜我沒有去。”我對段景琛說。

    “好。”段景琛還是簡潔的一個字。

    段景琛開著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我看著他英朗的側臉。

    “看不夠?”段景琛自戀的問我。

    我迅速收回目光。

    “嗯,太好看。”我尷尬的說。

    冷子寒打電話問我聖誕在哪裏過。

    我告訴她和段景琛出去旅行了,她在電話裏尖叫。

    我繼續尷尬的掛了電話。

    “你朋友?”段景琛問我。

    “嗯,昨天我們碰見和段景逸在一起的那個姑娘。”我說。

    段景琛回憶著點了點頭說“你之前對我講過。”

    “大概是吧,哈哈哈。”我笑了幾聲。

    “你和林渭生,具體是什麽關係?”段景琛突然問我。

    “啊,他是我舅舅,你不知道嗎?”我說。

    “親舅舅?”段景琛問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會這樣問。

    “不是……”我說。

    段景琛沒再繼續問什麽。

    “我弟弟,有什麽線索嗎?”我問段景琛。

    “暫時沒有。”段景琛說。

    我有些失落的點點頭,這幾天就把不太開心的暫時都忘掉吧。

    我在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等我醒了發現已經到了傍晚。

    “快到了?”我問段景琛。

    “你睡得倒是沉穩。”段景琛說。

    “哈哈哈哈哈。”我揉著惺忪的眼,表示一笑而過。

    “景琛,我覺得這一切特別不真實,就像現在,我們竟然會一同出來,我仍舊會感覺你距離我很遠,這是不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我實話實說。

    段景琛頓了一下,看了看我說“你在我這裏比你想象的要重要。”

    我咀嚼他這句話,嘴角微微一勾。

    “段總的話讓人很是開心啊。”我笑著說。

    “想想晚上吃什麽,我們就要到了。”段景琛也一臉柔情。

    湄島現在已經發展成一個旅遊城市,臨海,湄島其實是這座城市的一個島,可以坐船過去,可以住在島上。

    夏天才是來湄島的好季節,聖誕,下過雪的聖誕,什麽景色還真是讓人不能想象。

    我和段景琛在碼頭搭了最後一班遊輪到了島上。

    下船的時候,段景琛一把把我抱下來。

    我和他出來後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他把我放下之後,我眯著眼睛看著他,他拉著我的手就走。

    他把我的手放到他的大衣口袋裏,我們看起來和普通情侶一樣。

    島上沒有我想象中的冷,隻是有些潮。

    夏天的島上一定是蔥綠蔥綠的,這會有些蕭條,但是島上的古建築很多,沒有影響到現在的風景。

    我和段景琛慢慢的往島上走,很是安靜,稀稀落落的商家閃爍著燈。

    一個名叫三日的莊園吸引了我。

    段景琛見我駐足,對我說“住這?”

    我點頭,朝莊園裏走。

    現在不是旅行旺季,人不多。

    一進莊園,濃濃的聖誕氛圍,前台是個俊俏的小姑娘,她熟練伶俐的給我們看了一間房。

    我看著這一章房卡,看了看段景琛,在我猶豫的空當,段景琛一把抓過我的手往樓上走。

    就在這時候我的肚子咕嚕叫了兩聲,段景琛看著我說“看來我得先解決你的吃飯問題。”

    他又拉著我下樓,我隻是笑。

    我和段景琛在島上找了一家茶餐廳,簡單點了幾樣,主要是這家餐廳靠窗的風景真是好。

    一眼望到島對麵燈火通明的城市。

    “這是我第一次和男生在一起,旅行。”我和段景琛坦白。

    “那我身邊的女人就太多了。”段景琛說完露出痞笑。

    我嘟著嘴,裝作不屑的“切”了一聲。

    段景琛的手在我嘟著的嘴上勾過,說“都能掛油瓶了。”

    “那些,都是過場。”段景琛補了一句。

    我露出笑意,這句話我很滿意。

    “你現在是已婚人士,是不是?”我調侃的問段景琛。

    “我和她去英國治療就是她答應離婚的代價。”段景琛說。

    我的心一下子如同被什麽擊到一般,我看了他幾秒,他很淡定。

    “同時,放棄了景天集團是嗎?”我問段景琛。

    “同她結婚,也是利益熏心,太想擁有景天集團,段翼天一心想讓我和陸家聯姻,我早就選擇妥協了。”段景琛漫不經心的說。

    “那為什麽又……好不容易做的決定。”我說。

    “人總會在某個瞬間,做出更重大的決定。就像你說的,人都是會變的。”

    “那,是因為我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是。”段景琛幹脆的回答。

    他的這個回答讓我心裏的小鹿撲通撲通亂撞。

    我低頭吃著自己點的一份麵,段景琛隻是看著我。

    “不餓?”我問段景琛。

    “如果我一無所有,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段景琛突然問我。

    “會呀。說得我們現在像在一起似的。”我毫不猶豫的回答,後麵這句更像補刀。

    “果真不會讓我失望。”段景琛的深邃的眸子早已多了幾分柔情。

    晚上回到旅店,我和段景琛躺在床上,他靜靜的抱著我,沒有墨城的家裏溫度高,但是他在我旁邊讓我心裏暖洋洋。

    晚上,他就這樣抱著我,我們什麽都沒幹。

    我閉著眼睛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他在我耳邊說“明早一起去看日出吧。”

    第二天,我被段景琛早早的叫起來。

    我的雙腳踩到地上感覺輕飄飄的,我一副幽怨的眼神看著段景琛。

    “走,看日出去。”段景琛已經穿戴完畢。

    我極不情願的跟著他出去。

    一出去我被冷風吹了個激靈,他摟緊我。我們找到島上位置高的一個地方。

    天剛亮,我們來的還是晚了,太陽已經出來了一點。

    但是景色依舊很美,剛剛升起沒有太多。

    “我隻是想感受一下希望重新起來的樣子。”段景琛說。

    我盯著遠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

    “以前我弟弟是我的希望,現在弟弟還沒有找到,但是仍舊有想生活的感覺。”我喃喃自語。

    段景琛摟緊我,大清早的,整個島上都沒有幾個人出來。

    “我喜歡冷,冷的時候會有真實感。最新章節百度迷你書屋!最新章節百度迷你書屋!最新章節百度迷你書屋!最新章節百度迷你書屋!”我對段景琛說。

    段景琛把我的頭轉過來,我看到他的耳朵凍得通紅。

    他的頭發沒有摸發膠,被吹得有些淩亂。

    我看到他的模樣依然花癡,我呆呆的望著他。

    他的唇,冰冷的唇貼上我的唇。

    我用舌尖回應他,感受到他的溫暖。

    我們就在這冰天雪地裏,足足親吻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多久,時間時快時慢。

    三日山莊的意思大概是在島上呆三日剛剛好。

    我和段景琛在這裏享受著慢節奏的時光,什麽都不去想。

    陸雪瑤的電話,還是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要不我們回去,去處理一下?”我試探性的問段景琛。

    我們已經在島上呆了三天。

    “不需要。”段景琛把手機關機扔到床上。

    “這麽多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這幾天,算是自己奢侈的假期吧。”段景琛對我說。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我問段景琛。

    “記得,你從英國回來,還是個學生吧。氣衝衝的,就像我欠你幾百萬一樣,一點都不淡定。”段景琛說。

    我萬萬沒想到段景琛在腦海裏留下的第一次見到我的模樣竟是這樣的記憶。

    “嗯,你也很酷,很拽的站在民政局門口。”我不示弱的說。

    段景琛眯著眼睛回憶。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不過,你還算好看。”段景琛說。

    “什麽叫還算好看,我可是墨城一中的學霸校花,在英國,追我的人那可是……”我準備開始長篇大論。

    “那怎麽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段景琛饒有興趣的問。

    “沒感覺,排斥。”我說。

    “那現在對我有感覺?”段景琛問。

    “起碼,不排斥哈哈哈。”我對段景琛說。

    “你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段景琛說著準備撓我癢癢,我一個激靈滾到床的另一側。

    段景琛從我的身後抱住我,我留戀著這不多的在一起的時光。

    想到就快要離開,會有些感傷。

    冷子寒給我發來消息,陸雪瑤鬧割腕現在躺在醫院。

    我心裏一沉,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段景琛,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回去怕是又要麵對這些。

    “替你把那個賤人解決掉怎麽樣?”冷子寒問我。

    她這話讓我一哆嗦。

    “犯法的事咱不幹。”我迅速回複冷子寒。

    “什麽時候回來?”冷子寒問我。

    “今天。”我回複。

    等到段景琛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兩個多小時。

    他在我旁邊酣睡的樣子讓我心安。

    我們收拾好之後,踏上返程。

    我的心裏因為冷子寒對我說的陸雪瑤的事情,有些嘀咕到底要不要對段景琛說。

    “景琛……”

    “怎麽了?”段景琛問我。

    “如果陸雪瑤自殺了怎麽辦?”我問他。

    “死不了,鬧過很多次了。”段景琛麵無表情的說,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哦,那她也挺可憐的。”我竟對一個賤人發起善心。

    “不要忘記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段景琛說。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想,還是問段景琛。

    “你和我說過,你不是段家的親生骨肉,你之前出車禍,我看都伯父伯母對你很是擔心。”

    “嗬,是嗎?我對他們還是有用的,怕是我死掉吧。”

    “不是,是對你發自內心的擔心,我能感受到。”

    “也許吧,或許是我這麽多年努力讓自己優秀的存在,他們才是締造者,成就的創造者,如果我離開他們也會不適應。”段景琛說。

    我思考著段景琛話,翁若蘭當時滄桑的模樣真切的印在我的腦海裏。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我問。

    段景琛沒有回答我。

    “有時候我更想知道段景逸這個他們的親生骨肉的想法。”段景琛說。

    “那直接問不可以?”

    “如果是小時候,可能會可以吧。”段景琛說完之後,我們之間,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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