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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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張安澤隻是不想讓她一直沉浸在離別的痛苦之中,想給她找點事做,分散她的注意力。沒想到卻被倒打一耙,弄巧成拙。
哎!真是直男啊,直男!怎麽自己就不懂怎麽安慰女孩子呢?張安澤也為此感到甚是苦惱。
在經過三天兩夜,不眠不休,快馬加鞭後,張安澤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此次北巡的必經之路北域戈灘。
“太子爺,前方已是戈壁灘,轎子已經進不去了,隻能步行過去。”行走在最前麵的同福大聲地向轎子內傳著話。
“好,全體人員下轎步行。”張安澤對著林初月說道,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地意味。
什麽嘛,他們這一行人中就隻有她和張安澤是坐在轎子上的,這不就是在跟她說快下轎子嘛,真是的。
“報告太子殿下,前方有一間驛站,可供休憩,先天色已晚,若是天黑了還在沙漠中行走的話,極容易不慎踩入沙沼,是極其危險的。”同福向前繼續行走了一番後,繼而又補充道。
“那我們今晚便就驛站休憩整頓一下。”張安澤望著眼前的幽幽沙漠,隻覺一眼看不見盡頭。
而此時的戈灘,周圍更是更是死一般的寂靜。突然,有一陣狂風卷來,卷起漫天的飛沙,在空中盤旋。好在此時並無沙塵暴,要不然怕是連人帶轎都得給吹翻了去。
真是想不明白,為何堂堂一朝太子要來這人煙罕至的地方。林初月邊下轎子邊想。
“林初月,把這個換上。”撂下這簡短的一句話後,張安澤便把一套男子的服裝拋給了林初月。
嗯?這是讓她女扮男裝?
“你一介女兒身實在不便與我同遊,怕傳出去毀我清譽。”張安澤緩緩道來,細長的眼眶中那雙清冷的眸子微微閃了一下。
“哦,遵命,太子殿下。”說完林初月便一路小跑,爬上了二樓,迅速換好了衣服,束好了她那烏黑發亮的長秀發。
就這麽一盞茶的功夫,眼前便出現了一位翩翩少年郎,眉眼清雋,乍一看,活像是古畫裏走出來的人兒。要說這帥氣程度絲毫不亞於那位身伴瑞腦清香的清冷公子哥,甚至是別有一番韻味。以至於一出來,便有一群女子向林初月圍去。
“這位少爺是從何而來呀?來這裏有何貴幹呢?敢問少爺春秋幾何?家中可有婚配呀?”林初月被她們圍得暈頭轉向。
張安澤見到眼前這位翩翩公子,也感到眼前一亮,原本端著茶盞的修長的手也瞬間頓在了空中,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
“過來。”薄涼的雙唇輕輕顫動了一下,然後便繼續保持緊閉著的狀態。幸好他不喜好龍陽,要不然就眼前這位翩翩公子,還真的是讓人垂涎三尺。
聽到他的呼喚,林初月便立馬從萬花叢中掙脫了出來。總算是得救了,現在的女子怎麽都如此饑餓難耐?還真為這世間的男子感到害怕,幸好自己不是男子!林初月想著。
“請問殿下有何吩咐?”林初月來到張安澤的跟前,俯首作揖,輕輕問道。
“以後在外請叫我公子,此次北巡不便透露身份。”張安澤緩緩說道。
“好的,公子。那麽請問公子有何指教?”林初月撇了撇小嘴,換了個稱呼接而問道。
“此次北巡主要是為了暗查北境定北侯是否與外黨結黨營私,企圖會亂朝政。因此在外,更須小心行事,以免走漏風聲,讓定北侯新生猜忌,從而加以防備。而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好生伺候本公子,現在你就去給我添一盞三清茶來吧。”說完,邊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放在杯盞之中,用手指敲了敲麵前的檀木方桌,示意讓林初月趕快去燒茶。
不得不說,林初月這半個月來,這三清茶是燒的越來越好了,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不大不小。燒茶的時間也是不長不短。這樣燒出來的茶才最是香甜可口,清熱去火,排毒養顏。如此想來,這林初月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是,公子。我這就去給您燒茶。”林初月咧嘴勉強擠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給張安澤,便匆匆向廚房走去。
什麽嘛,原來穿成這樣是為了方便幹活,真是的。
一炷香後,三清茶終於是燒好了。林初月雙手捧著這寶貴的三清茶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太子的住處。這所謂三清茶就是由清水,早晨的清露,以及初雪融化的雪水一起熬製而成的一種茶水。光是這配方就得收集好久。這太子還真是很會喝啊。
光是注意手裏的這盞茶了,卻忘記了看腳下的石子路,一個不小心便被一個大石頭給絆住,亂了重心。又得好好保護這盞茶,林初月歪歪扭扭地調整著她的身體。這時一個驛站夥計火急火燎地撞了她一下,這下好了,不偏不倚正好把林初月撞進了專門僅供貴族沐浴的浴場。
此時,林初月眼前,出現了一個雪白的裸背,在水汽朦朧的沐浴湖中忽隱忽現。那正在那湖中的男子,頭發濕漉漉的,堅挺的裸背甚是好看。
林初月看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自己這是在幹什麽!怎麽偷看男子洗澡呢!還如此這般光明正大,看得癡了。
當林初月正打算悄悄走出去時,好巧不巧,那個驛站夥計又走了進來,又是猛地一撞,正好把林初月撞得摔進了身前的這男子所在的沐浴湖中。
林初月便一頭栽了進去,等她掙紮著站起來,用雙手擦了擦遮住眼睛的水汽,方才看清楚,這被她偷看洗澡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
“殿哦不,公子,好巧啊,你怎麽也在這!”林初月假裝自己不知情,想渾水摸魚就此蒙混過關。
“”
張安澤沉默了片刻,接而說到“你確定要一直這樣說話嗎?”
兩人均被沐浴湖中的水汽打得濕透了,並且林初月胸前的衣衫已經緊貼著她的身體,並且早已遮不住她那雪白的肌膚,透著水汽,折射出更加閃耀的白光。
“我我我,這就走!”林初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被打濕的衣襟,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她的胸前,匆匆便要爬出湖中,卻不料,湖岸太滑,直接滑落入一絲未掛的張安澤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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