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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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c,從警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犯罪嫌疑人。

    歪瓜哪裏忍得了,直接抓起桌上的墨水瓶向他砸去,同伴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文宇閃也沒閃,就看著墨水瓶砸在自己胸前,染黑了薑晴給自己買的白襯衫,有點心疼。

    “夠了,所長說了要文明訊問,做不到你就出去。”

    旁邊的警官拉住了抽出電棍的歪瓜,把他推了出去。

    “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審訊室裏就剩下了另一名警官,還給他泡了杯茶。

    “問心無愧,為什麽要怕?該怕的不應該是你們麽?虧心事做多了晚上睡得著?”

    文宇聞了聞茶葉的味道,沒有喝的興趣。

    “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底氣,不過希望你真的能全身而退吧。”

    警官點了點頭,收起材料走了出去,走之前還提醒他要在這裏待滿48小時,而且中間會有許多次訊問,就是傳說中的疲勞審訊了。

    差不多間隔一個小時左右,就有人進來訊問,也不打人,就是不讓你睡覺,而且也沒有上手銬,就這麽耗著。

    他們在等,文宇也在等,看最後是哪些人跳出來。

    他們等到了,在48小時將滿之際法院給下達的拘捕令,然後等歪瓜趾高氣昂地拿著拘捕令給文宇戴上手銬後,文宇等的人也來了。

    “你個崽子我叫你狂,等進去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歪瓜沒有看見好幾輛軍車警車進了派出所大院,拉著文宇拷住的雙手用力往前麵一拽,文宇配合地踉蹌了一下,因為他看見他想看見的人了。

    “你知道我會怎麽弄你麽?我哎喲”

    歪瓜正要繼續威脅,腰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腳,被踹倒在地。

    “ctd誰敢踹老子,活的不耐”

    狂罵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來人。

    京城公安局局長,分區局長,他們所長,還有幾個穿軍裝的青年人,全都怒目看著他,歪瓜直接嚇尿了。

    “文先生,非常抱歉,讓您受委屈了。”

    警銜最高的局長從派出所所長手機拿過了手銬鑰匙,親自給文宇打開並致歉。

    “客氣了,我隻是希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來證明我黨治下的首都,天還是藍的。”

    文宇和局長握了握手。

    “文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從嚴從快地把事情查清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時候一個年輕軍官走了過來,跟文宇敬了個禮。

    “文先生,接首長指示,這段時間將由我們負責您的安全。”

    “辛苦你們了,我想請你們加強一下京大方麵的安保,謝謝。”

    文宇沒有客氣,老子為國家做出那麽大貢獻,提這些要求不過分吧?

    “文先生請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好。”

    “那就走吧。”

    文宇跟著幾個軍官離開,坐上了自己車的副駕駛,打道回府。

    文宇的左右鄰居都已經換了主人,隻有剛才跟他說話的那個軍官留在他家裏。

    對麵的車庫也已經造好,文宇把車停了進去。

    兩天就吃了一頓飯,文宇差點餓死,趕緊用冰箱裏現成的食材做了四個菜,開始狼吞虎咽。

    軍官叫鄭庸,跟文宇同歲,已經當了5年兵,這些都是在飯桌上聊出來的。

    一開始鄭庸不肯跟他一起吃飯,畢竟部隊有紀律,不過文宇軟磨硬泡還是拉他下水了,隻要還是這菜看著太有食欲了。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文宇就是個好奇寶寶,畢竟兩世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層次。

    “嚴格來說屬於警衛連。”

    鄭庸吃飯很快,話也很少。

    “我c,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你們的身手一定很厲害了,會輕功不?金鍾罩?鐵砂掌?易筋經?辟邪”

    鄭庸被他問得臉都綠了,這種人是怎麽賺到億萬家產的。

    文宇電話打了過去,蘇華貿易又恢複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胡勇的感受卻完全不一樣。

    先是蛇哥在玩雙飛的時候被全副武裝衝進來的警察給帶走了,包括蛇哥的手下,地盤,還有醫院裏的幾個少年加上“目擊者”。

    姓楊的少年因為傷重,被轉到了部隊醫院。

    然後幾個小時後,全城搜捕開始,派出所,公安分局,檢察院相繼有人被帶走,胡勇的手下和地盤全部被端。

    “為什麽會這樣?”

    胡勇躲在京城某出的下水道裏,用力抓著自己腦袋,一切發生的太快,眨眼間,自己從叱吒風雲回到了一無所有,甚至應該說變成了喪家之犬。

    所有的線索都歸結到了那個叫文宇的年輕人身上,自己這是踢到鋼板了,栽了,載得不明不白。

    “你們都得死!”

    他說的你們,包括了找他辦事的史慶宗,還有害他變成喪家之犬的文宇。

    勇哥逃了,這是文宇最不想聽到的消息,被這種亡命之徒惦記上,真的寢食難安。

    他自己並不怕,怕的是自己的愛人和親人瘦到傷害。

    “不用擔心,我們的人已經在譚縣布置好了,京大女生宿舍樓裏也已經布置妥當。”

    鄭庸顯然知道他擔心什麽。

    文宇點了點頭,不過這並不是理想方案,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文宇回了房間,開始做起了“天眼”,他現在手裏有胡勇的照片,開始全京城地毯式搜索。

    文宇可以肯定他沒有離開京城,一個是時間上來不及,二個是這種人不會輕易認輸的,就像當初的邢問天一樣。

    胡勇確實沒有走,他在下水道待了一夜,又餓又冷,出來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樓下,光顧著跑根本來不及帶什麽東西,他現在口袋比臉還要幹淨。

    又在地下等了一個白天,入夜後找到一個偏僻的下水道管口爬了出去,渾身惡臭又濕冷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有點感冒了。

    現在大概晚上點,胡勇找了個沒有亮燈光的院子,隔著牆壁聽了很久,確認沒有人後翻了進去。

    一個普通家庭,主人不在家,摸了摸桌上的灰塵,看樣子已經有幾天沒有住人。

    胡勇找了身男主人的衣服,先去水缸裏勺了一盆冷水衝洗了一下,然後換上新衣服,開始在家裏翻找吃的。

    不可能生火做飯,就拿了些花生紅薯生吃填下肚子,從床底下翻出來3塊多錢,放進了自己口袋。

    胡勇休息了一會,感覺恢複了大半體力,又翻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史慶宗已經連續兩晚失眠了,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的不行。

    他大哥就是京城公安局刑警隊的,胡勇為什麽會被通緝,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想到文宇來頭那麽大,胡勇對上他都是雞蛋碰石頭,那麽自己呢?

    現在警察沒有找上門,說明這件事隻有在逃的胡勇一個人知道,沒有告訴別人。

    不過,胡勇是那麽好相與的人麽?要是被抓了,他一定會供出自己,沒有被抓的話,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的窗戶突然響起兩聲輕輕敲擊的聲音,仿如催命鎖般,擊穿了史慶宗的靈魂。

    該來的還是來了。

    史慶宗沒有大喊大叫,他怕連累自己的家人,渾身顫抖著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勇哥,我真不知道那個文宇的背景,我發誓從來沒有想過要坑你,真的。為了表示歉意,我給您準備了20萬,求求你,放過我。”

    史慶宗看著眼前這個個子和他差不多高的人,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勇氣。

    “20萬,你是可憐我?還是當我是叫花子打發?你知道為了你,我損失了多少個20萬麽?”

    胡勇一把抓住了史慶宗的脖子,把他推到了牆角,不斷加大手上的力道,看著對方臉色由於缺氧而變得越來越紅,直到半分鍾後,才鬆開。

    “咳咳,哥,我錯了,哥,您要多少錢說個數,我給一定您湊齊。”

    剛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史慶宗完全被嚇破了膽,就算現在胡勇讓他吃屎,他也肯定毫不猶豫照做。

    “給你一天時間,200萬,你也可以選擇逃跑或者報警。”

    “不會不會,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給您湊齊。”

    史慶宗又搖頭又點頭,說話都帶著哭腔。

    胡勇拿起裝著20萬的袋子,翻身離開了史家,明天等他拿到了錢,史家人都得死。

    在他翻出院牆的時候,文宇終於發現了他,注意觀察了好久,確認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胡勇拿著錢行走在黑暗的角落,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突然眼前一花,出現了一個人,嚇得他差點把錢都掉地上。

    “你是誰?你從哪裏出現的?”

    可悲的是胡勇到現在都不知道文宇長啥樣,史慶宗給了他姓名資料,小弟給了他查到的家庭住址,這樣的小事情,他並不會特意關注。

    “沒想到你竟然不認識我,那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文宇,現在是否有印象了呢,勇哥?”

    文宇的那聲勇哥,非常刺耳。

    胡勇瞳孔瞬間放大,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個高大的青年就是文宇?那個害他落到如此地步的人?

    原本的滿腔怒火突然消失,換來的是隱隱地恐懼,文宇太平靜了,而且,出現在他眼前的方式太過詭異,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文先生,這件事本來就是一件誤會,你看我也已經受到懲罰了,要不我們把梁子揭過?這裏有20萬,就當是我道歉的誠意,如何?”

    胡勇的回答出乎文宇的意料,看著他遞上來的錢袋,搖了搖頭。

    “這些錢太髒,而且太臭。如果你是我,會相信麽?”

    “真的不能善了?”

    胡勇的臉陰沉了下來。

    “就算我答應,那些被你拐賣的女孩會不會答應?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會不會答應?你家院子裏埋的那些枯骨,會不會答應?”

    兩天時間的突擊審訊,胡勇幹的這些壞事,簡直可以用罄竹難書來說,這樣的畜生,根本不能稱之為人。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悲天憫人的情懷,佩服佩服,不過,希望你不會後悔。”

    胡勇冷笑著抽出了腰間的匕首,既然談不攏,那就開幹,害怕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這把匕首陪了他十年,飲滿了鮮血,每次握住它的時候,胡勇都感覺到自己像個戰無不勝的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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