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炮樓裏麵又催糧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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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曉得自己已經成了人們口中談資的賈貴,在張世豪朝著眾人詢問他過往事情的時候,正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黑騰歸三的麵前。
“黑騰太君,您找我?”
話罷。
賈貴先咧嘴笑了笑,“嗬嗬嗬。”
一口大黃牙露出。
看的黑騰歸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見黑騰歸三又皺眉,賈貴是心知肚明,肯定是黑騰歸三心裏泛了這個難事,想交代給自己,又擔心自己給完不成這個任務。
你大爺的。
你倒是說啊。
不就是任務嘛。
有什麽大不了的。
任務多了去了,我賈貴啥時候完成過任務。
呸呸呸。
七年時間內,就完成了一件黑騰歸三交付的任務。
即在8鹿的配合下,安丘的將幾擔糧食給送到了炮樓。
除了這個任務,以賈貴為隊長的安邱偵緝隊還真的在七年之內沒有做成過一件事情。
反正都習慣完不成任務了。
沒事。
無非就是丟點武器裝備,連累小鬼子死掉十幾個或者幾十個。
這方麵。
賈貴拿手好戲。
當下眼睛一眯縫,撇嘴瞎說,“黑騰太君,您說吧,有什麽事情又要我賈貴去做,我保證替您漂漂亮亮的給把這個任務給完成了。”
“賈隊長。”黑騰歸三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雙手還叉著自己的腰杆。
這是腰疼啊。
“黑騰太君,您快坐下,您坐下,您身體不舒服,千萬不要累著了。”
“我沒事。”
“您還沒事?您都腰疼了。”賈貴不愧是黑騰歸三的心腹,忙用手攙扶著黑騰歸三將其強硬性的按坐在椅子上,媚笑道“您真是一個好太君,為了你們那個大本子國,都把自己給累的腰疼了。”
明著是在拍黑騰歸三的馬屁。
實則不是。
賈貴攙扶黑騰歸三,自然有他攙扶黑騰歸三的道理在其中。
我們前麵說過,由於賈貴鬥大字不識一個,不存在這個因賈貴識字繼而造成情報泄露的可能性。
所以黑騰歸三對賈貴牙根就不怎麽設防,心裏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和信任,不少情報就明目張膽的擺放在桌子上,任由賈貴去看、去踅摸。
在黑騰歸三眼中,賈貴牙根就看不明白,純粹就是瞎狗在看星星。
這是之前。
現在的賈貴,還真能看的明白。
畢竟身體裏麵多了一個未知的靈魂。
成了穿越者。
要是連字都不認識,不是丟穿越者的臉嘛。
目光落在桌子上,將桌子上麵的東西及擺設簡單的掃了掃,賈貴就極快的將目光扭到了一旁。
要避嫌。
就算他在黑騰歸三心中的人設是不識字的人設,也不能長時間的盯著桌子看,這樣非引起黑騰歸三懷疑不可。
不曉得是不是穿越的後遺症,賈貴發現自己的眼力比往日,也就是沒有穿越之前強了很多,以前看不清楚的東西或者看上去較為模糊的東西,此時卻能看的一清二楚。
還有這個記憶力。
自打身體裏麵多了一個來至於後世的靈魂後,賈貴的記憶力提高了許多,不少東西看一遍就能記在腦海中。
這算是金手指嘛。
無數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賈貴都會捫心自問一下。
有可能是。
有可能不是。
總之對自己有利無害。
眼力好,記憶力強。
兩者結合之下。
賈貴無往不利,腦子裏麵立馬多了一些東西。
是情報。
黑騰歸三桌子上還真的擺放著一份情報,情報上麵既有這個日文,也有這個漢字。
漢字賈貴認識,日文不認識,認識的漢字有幾個,分別是美城花子,燕雙鷹,釣魚滅殺計劃,剩下的就是賈貴一概不認識的日文了。
不用問。
這應該是一份專門針對燕雙鷹的軍事行動計劃。
估摸著是心裏有些不放心的緣故,賈貴想要看看清楚,伸手將桌子上的一杯茶水給端了起來,端到黑騰歸三的麵前,“黑騰太君,您喝口茶,先潤潤這個嗓子。”
“本太君不渴。”
“不渴您也喝點啊,我好不容易端起來了。”
“混蛋。”
“您不喝,那我喝。”賈貴將黑騰歸三的茶杯放到自己嘴邊,一口氣喝了一大半,隨即一邊將茶杯放下,一邊拍馬屁道“黑騰太君就是黑騰太君,您這個水也比我們喝的水好很多。”
借著端茶水,放茶杯的工夫,賈貴的眼光已經將那封情報給予了二次確認。
沒錯。
上麵的的確確寫著美城花子、燕雙鷹、釣魚滅殺計劃三個漢字名稱。
心。
一下子提了起來。
黑騰歸三這又是受到了什麽刺激,竟然泛起了滅殺燕雙鷹的計劃。
不行。
自己得把這個情報給送出去。
要是往常,賈貴想要把這個情報給送出去,還的借故到鼎香樓裏麵吃驢肉火燒和喝這個驢雜湯,現在不用了,直接回家就可,誰讓賈貴家裏多了一個葛大妮,有情報跟葛大妮說就好。
得離開。
想個借口塞。
“黑騰太君,您這個腰還疼不疼?”
“疼,豈止疼,簡直疼的本太君入木三分,痛的本太君日上三竿,令本太君欲罷不能,好似一行白鷺上青天,又好似一自胡塵入漢關,疼、痛,夜不能寐,日不能寢,牙根就是牛頭不對了馬尾巴。”
“那您等會,我現在就去給您找大夫。”賈貴扭身就要往出走。
找醫生未嚐不是一個合理的借口。
“本太君的病已經病入膏肓,一般的大夫還真的束手無策。”
“我曉得了,我不給你找一般的大夫,我給你找個二般的大夫。”
“混蛋,本太君不需要大夫。”
“那我給您找個偏方吧,您這個病,就得拿偏方治療。”
黑騰歸三狼一樣的目光,狠狠的瞪在了賈貴的臉上。
又是偏方。
又他的是偏方。
上一次賈貴拿偏方給自己治病,說是能治自己睡不著覺得病,害的自己白白的吃了幾個驢糞蛋子,又喝了一天驢尿,還是新鮮的驢尿,關鍵病沒有治好。
混蛋。
大大的混蛋。
這是將自己的嘴巴當做了糞坑。
“賈隊長,我發覺你最近幾天有點蹦躂,要不本太君跟野尻太君說說,讓你配合黃金標出去圍剿8鹿。”
“噗通”一聲,賈貴徑直跪在了地上。
一看就是被嚇得。
這年月待在城裏還不覺得自己安全,時時刻刻就有掉腦袋的威脅,城裏都不安全,還尼瑪出去,出去打8鹿,這是老壽星上吊,嫌棄自己活得命長了嗎。
“賈隊長。”
“黑騰太君,這可使不得啊,咱們偵緝隊是搞情報的,出城打8鹿那是警備隊的活,偵緝隊可不能搶了警備隊的營生。”
“搞情報,你們能搞到什麽情報?”黑騰歸三一下子提高了語氣,身體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想必是站的過程中用力過猛,一下子扯到了腰傷,當下哎呀了一聲出來。
賈貴趕緊站起,快走幾步來到黑騰歸三的麵前,用雙手捶打著黑騰歸三的腰杆,嘴裏埋怨道“黑騰太君,您小心點啊,您看看,您這叫什麽事情,您操心的都把自己給操心累了,您跟人家野尻太君學學,人家就天天吃飯。”
“他是蠢豬,本太君是聰明的豬。”黑騰歸三眼睛一瞪,“誰讓你站起來的?”
“我這不是替你揉腰嘛。”賈貴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出來,接著壓低聲音道“黑騰太君,我賈貴有重要情報匯報。”
黑騰歸三冷哼了一聲。
賈貴跟他匯報的重要情報多了去了。
那回重要啊。
都是爛大街的狗屁情報。
“黑騰太君,您這是不相信我賈貴呀,我還真有情報,是關於燕雙鷹的。”
話音一出。
黑騰歸三當時就把臉迎向了賈貴,一臉認真的表情。
賈貴的心一下子沉底了。
看樣子。
那份情報是正確的,就衝黑騰歸三現在這個態度,就曉得黑騰歸三百分之百要對付燕雙鷹。
“昨天晚上賈貴在鼎香樓娶媳婦。”
“你不是賈貴嘛?”黑騰歸三厲聲道“你自己匯報自己,像什麽狗屁樣子?”
“黑騰太君,您別著急,我不是還沒有說完嘛,賈貴,不不不,是我,我昨天晚上娶媳婦的時候,燕雙鷹就在安丘城內。”
“你確定?”黑騰歸三直勾勾的看著賈貴。
“他不是給我發來了那個什麽口號,說偵緝隊隊長賈貴娶媳婦,他燕雙鷹要怎麽怎麽,還要把太君們怎麽怎麽。”
黑騰歸三一下子無語了。
這些話他知道。
昨天晚上鼎香樓可不僅僅隻有賈貴,他黑騰歸三也身在現場,那是從頭看到尾,一點細節都沒有漏。
“你這是什麽狗屁情報?”
“這不是情報嘛。”
“你這個情報還不如本太君的情報。”
“您也有情報?”
“廢話,本太君身為安丘的二把手,豈能沒有情報,狗尾頭炮樓裏麵的皇軍在今天早晨打來電話,說你給他們送去的幾擔糧食他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讓野尻正川趕緊將他們的補給運送到炮樓。”
“那就運啊。”
“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本太君懷疑這裏麵另有內情,要是本太君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麵定有8鹿參與其中。”
“哎呦喂。”賈貴一驚一乍,兩隻手無處安放的胡亂擺動,道“您是說炮樓裏麵的太君跟8鹿攪和到一塊去了。”
“混蛋。”
“怎麽又混蛋呀?”
“本太君什麽時候說過炮樓裏麵的皇軍和8鹿給攪和到了一起?”
“您剛才說的,說要是您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麵定有8鹿參與其中,這不就是炮樓裏麵的太君和8鹿聯手了嘛。我就說嘛,為什麽8鹿圍了狗尾頭炮樓卻不把炮樓給拔掉,合著炮樓裏麵的太君和8鹿聯手做起了買賣,安丘送去的物質他們一半,8鹿一半,這都是錢啊,黑騰太君,要不咱們也參與一股。”賈貴的腦洞就是大,居然聯想到了炮樓裏麵的小鬼子和8鹿做生意。
“本太君的意思,是8鹿又要使這個圍點打援的勾當。”黑騰歸三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語氣也是那麽的肯定。
七年時間,不曉得被8鹿的圍點打援計策打了多少次了。
就算看破了8鹿圍點打援的本質,黑騰歸三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鬼子又是死,又是傷,然後丟盔棄甲的跑回來。
所有的一切。
均因為黑騰歸三說了不算。
安邱是人家野尻正川的安邱,黑騰歸三有時候瞞著野尻正川製定出來針對8鹿的計劃,要麽被野尻正川搶走,最後變成了臭狗屎,要麽就是在計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被野尻正川給壞了事情。
一聲歎息從黑騰歸三嘴裏飛出。
“黑騰太君,您怎麽歎氣啊。”
“本太君想,你剛才的說法是正確的。”
“就是他們合作做生意?”
黑騰歸三點了點頭,“本太君突然想起,炮樓裏麵的小隊長是大阪人,這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勾當。”
“黑騰太君,您都看破了他們的勾當,就更不用歎氣了,得跟野尻太君說呀,別到時候丟了糧食,缺了武器,又死了人,咱們還的挨大嘴巴子,合著倒黴的隻有我們這些人,野尻太君抽您大嘴巴子,您回來又抽我賈貴大嘴巴子。”
“本太君也是有心無力。”
這時候有心無力的人並不隻有黑騰歸三,黑騰歸三辦公室對麵的野尻正川辦公室內,黃金標和夏學禮也一臉悲催。
主要是黃金標悲催。
夏學禮倒是無所謂,送糧食這件事,算來算去也輪不到他夏學禮啊。
關鍵還的看警備隊的。
“夏翻譯,夏爺爺,野尻太君怎麽個意思,不是有重要公務在身嘛,怎麽將我黃金標叫來,一句話也不說,光顧著吃,他這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啊。”
看著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黃金標的心一下子不平靜了起來,他還真的不曉得野尻正川心情好壞。
反正不管心情好壞,野尻正川就一個字。
吃。
妥妥的吃貨。
夏學禮也不是一個玩意,愣是在一旁看著不說話,你的說話呀。
“夏學禮,夏爺爺。”
“別叫我爺爺,我沒有你這麽大的孫子。”
“夏大哥,您說說。”
“我告訴你,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聽聞夏學禮這麽叮囑自己,黃金標暗叫了一聲不好,心裏本能性的泛起了一股子不妙的感覺來。
你大爺的。
一聽這個說法,就曉得沒有好事情。
也是。
有好事情的話,也不會輪到他黃金標了,夏學禮一個人就包圓了。
或許是知道有這個不好的結果了,黃金標整個人居然平靜了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麽?
不怕。
嘴巴一張,慢條斯理的朝著夏學禮道“夏翻譯,說吧,太君又有什麽送死的任務讓我們警備隊去執行啊,是給炮樓裏麵的太君送補給,還是出城征繳糧食,亦或者配合皇軍對8鹿進行掃蕩。”
“前麵那個。”
“還真有送死的任務。”
“不是送死的任務,是炮樓裏麵的太君打來電話索要補給。”
“那個炮樓啊?”
“還能有那個炮樓,當然是狗尾頭炮樓了。”
“狗尾頭炮樓?”黃金標納悶,“不是剛剛送去補給嘛,我看的真真的,賈貴帶著人馬拉了十多車補給,怎麽也有伍六十擔糧食,這才幾天天,就把糧食給吃完了,他們以為他們跟野尻太君一樣都是豬啊。”
“你是不知道內情,事情是這麽一個事情,黑騰太君擔心那是一個圈套,在令這些物質有去無回的落在8鹿的手中,就玩了一個魚龍混雜的計策,幾十擔糧食裏麵大部分都是這個不能吃的糠,隻有極少一部分是這個糧食,炮樓裏麵七十多太君,一個太君一天三斤糧食,你算算還能剩下多少糧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