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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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新學期的開始,一切也都漸漸平穩下來,沒有再出現什麽大風大浪,或者再遭遇什麽家庭的不幸和變故,也談不上有什麽大的喜事發生。

    生活漸漸趨於平靜,也漸漸趨於平淡,然而卻令人感到一種極大的充實和滿足。

    如果說真的有什麽值得慶幸和欣喜的事,那就是:這群天資稟賦、才華橫溢、與眾不同、個性獨特、懷揣夢想的青年,在親情、愛情、友情的情感世界中,逐漸感受到生活的幸福與美滿,並在追逐夢想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勇猛無畏,越來越個性張揚,越來越彰顯一種奮發圖強、敢拚敢闖的青春朝氣和生命活力。

    在接下來的半年裏,不管是已經邁入大二的鄭少強、鄧嘉欣和王淑美,還是剛升上高中的鄭少紅,亦或者仍舊在水泥廠工作的鄭少華,他們的生活逐漸穩定下來,該為夢想和未來奮鬥的,則一直不懈地為夢想奮鬥著,拚搏著;該為生存和生活打拚的,也同樣在朝著這一目標不停工作著,謀劃著。

    在這半年時間裏,鄭少華和鄧嘉欣的書信往來越來越頻繁,愛情也逐漸升溫。

    盡管兩人相隔千裏,但是透過那一紙情書,卻能十分真切地感受到對方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就仿佛心愛的人在自己身邊一般,逐漸解除他們的相思之苦。

    鄭少華在水泥廠的工作也比較穩定,每天除了搞些研究和實驗,就是利用空閑的時間來學習,博覽群書。而且,除了學習水泥生產工藝的相關知識外,他還開始大量關注創業的故事,從那些成功人士的人生經曆中獲得啟發,也從那些失敗人士的人生慘痛中汲取教訓,從而為自己的創業計劃做充分的準備。另外,水泥廠也在緊鑼密鼓地大量生產,力爭年底的時候實現利潤的增長,再創新高。

    少華工作之餘,還有就是與嘉欣的書信往來,以及閱讀她寫作的小說《雲中錦書》。自從暑假期間看了她寫作的前麵一些章節,少華整個人便陷入其中,無法自拔,被深深感動了,就仿佛回到了他的高中歲月一般。而且,現在他是在閱讀以自己心愛之人的視角——也就是以嘉欣的視角——創作的小說,字裏行間,能夠深切地感受她對自己的愛戀。

    每當閱讀到這些充滿苦澀和甜蜜的文字時,他就不由得感慨不已,甚至有時看得熱淚盈眶。

    透過這些優美而細嫩的文字,他仿佛窺見了她神秘的內心世界,而且這內心世界裏有對他最初的好感,還有對他一點點的迷戀,繼而就是對他產生的一種無法自拔的相思,讓他經常看得心潮澎湃,滿臉淚水。

    他完全不知道,她對自己竟然從高一的時候就產生了好感,也完全不知道當他背對著她坐在前麵時,坐在後麵的她腦海中產生的各種奇思妙想,各種無限遐思,讓他經常為這些並不為他知曉的事情激動不已,夜不能寐,久久難以平複內心的興奮和狂喜。有時,他甚至能夠透過這些文字,清晰地觸摸到她柔美、敏感、單純、富於幻想的少女情懷,讓他更是像飲了蜜一般,沉醉不已,整顆心頓時就被融化了。

    每天的工作之餘,他就特別期盼著能夠收到嘉欣寄來的信,能閱讀到她寫的小說。這樣的美好期待,漸漸成了他每日生活必須做的事情,就仿佛完成一件神聖而莊嚴的職責一般,一點也不敢怠慢。

    除了通過書信來往,偶爾他們實在太想念對方的時候,也會給對方打電話,隻為能聽到對方熟悉的聲音,了解對方正在幹什麽,這樣他們的內心就會感到滿足,感到溫暖,感到幸福。

    今年國慶的時候,嘉欣沒有回家,說是要抓緊時間寫作小說。盡管少華心裏為此感到一絲惆悵,但是他很快便釋懷了,覺得還是寫小說更重要。而且,她大老遠回來一趟也挺麻煩的,就隻能把這種見麵轉化為一個多小時的電話通訊。

    這半年裏,鄭少華和鄧嘉欣每日的生活大致就是這樣來度過的。雲中誰寄錦書來,成了他們彼此最深切的思念和最美好的期待!

    對於鄭少強和王淑美,兩人就不是通過錦書來寄托相思之苦了,而是想見麵的時候就見麵,想約會的時候就約會,並不會像鄭少華和鄧嘉欣那樣受到空間的阻隔。盡管少強和淑美的感情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不過,少強並沒有放縱自己的感情,仍舊像過去一樣,每周隻見一次麵,隻約一次會,以慰他對她的無限思念,同時也是對他緊張而繁忙的科研工作的一種緩解。

    這半年裏,他的科研工作也慢慢趨於穩定,嚴格按照他最初的設想來研究著,同時不斷學習著,鑽研著,並取得了一定程度的進展。

    愛情,讓他的科研工作更加穩健如飛,而他的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好,就仿佛中午時分的太陽一般,充滿了耀眼的光芒和無窮的力量。這一切都是愛情神奇而偉大的魔力啊!

    對王淑美來說,除了享受愛情的甜蜜與幸福外,她的大部分時間還是用來畫畫。這半年裏,她的畫通過秋華畫廊已經售出去多幅,甚至有不少客人專門來店裏購買她的畫,讓她漸漸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感和成就感。而且,在售出畫作的同時,也給她帶來了客觀的經濟收入,讓她可以靠畫畫來掙錢繳學費,還能維持她自己的生活,不用靠家人匯錢,甚至還能省下來不少,早早地就實現了經濟的獨立。

    有了經濟的獨立,她的人格也漸漸獨立起來,甚至都在考慮是不是可以輟學專心畫畫;畢竟現在的課程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是一種痛苦,甚至她在大一的學年期末考試中都有兩門課程掛了科。

    不過,對於掛科,她倒並沒有太在意,不會想著怎麽來補考,也不擔心是否影響自己將來的畢業。掛科就掛科呸,大不了不畢業,還省得整日飽受這些課程的苦惱。

    她這種完全隨性的個性,一方麵是她本真的性格使然,是殷實而寬裕的家庭環境給了她更加自由、更加大膽的個性獨立,可以隨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生活,沒有過多現實層麵的束縛和枷鎖;另一方麵就是,現在的她可以靠畫畫掙錢了,從而實現了自己個性的真正獨立,自然想走就走,想輟學就輟學。

    這樣狂放不羈的性格,這樣隨心所欲的生活,或許隻有她這種搞藝術的人才能擁有吧!因為絕大多數的大學生還生活在一種無形的囚籠裏,隻有按照大學的教育要求提高了,才能獲得認可,考試才能讓你過;隻有按照大學的教育方式順從了,才能說明合格,頒發給你相應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

    不然,任何形式的創新或者任何形式的自由,在他們看來,就是不務正業,就是在虛度光陰,浪費生命,自然不可能得到他們的承認和肯定。

    要不是考慮到自己心愛的人還在大學裏,她可能早就拖著行李走了,到外麵更加廣闊的世界去實現自己的抱負,創造自己的價值。何必還要按部就班地學習他們規定的死知識呢?何苦還要逆來順受地按照他們的方式來飽受大學生活的束縛呢?

    在骨子裏,王淑美就是這樣一個自由隨性、敢想敢做、敢於創新之人,而且她所有的這些性格特點,全都是她認為正確的,便毅然決然地堅持到底,不會受到任何環境和任何權威的改變。

    所以,這半年時間裏,王淑美除了實現自己經濟的獨立之外,還有就是產生了一絲想要離開大學校園,早早走進社會的想法。

    當然,有這一想法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鄧嘉欣。

    或者可以這麽說,王淑美之所以產生這種輟學的想法,很大程度上是受到鄧嘉欣影響的。但是,嘉欣還沒能擁有這種打破枷鎖、擁抱自由的勇氣和力量,而且她也不像王淑美那樣具有這樣的基礎,主要是她還沒有像王淑美那樣過早地實現個人經濟的自由和獨立,也沒有像王淑美那樣在才華方麵漸漸嶄露頭角。所以,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理智告訴她,還是不要過早冒險,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離開也不遲。

    就這樣,在絕大部分大學生為考試頭疼,為畢業焦慮,為考研苦惱的時候,兩個文藝女青年,在這半年時間裏,在思想上,在認知上,已經先行一步,漸漸走上了一條與他們完全不同的道路。

    這條道路不是別人給她們事先謀劃和規定好的,而是憑借她們的本事和能力,自由選擇、自己做主的結果。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她們在大學校園期間,能夠早早地實現她們的夢想,至少能看到夢想的曙光,不然她們或許也沒有這種打破枷鎖、提前邁向社會的勇氣和力量。

    同樣,對於鄭少紅這個剛踏入高一的新生來說,由於她過早地規劃了自己的奮鬥方向和人生目標,過早地開始朝自己的夢想追逐,所以,當周圍絕大部分同學還對高中生活保持一種新鮮,在盡情玩耍的時候,她卻在爭分奪秒,與時間賽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來發奮苦讀,還充分利用業餘的時間潛心鑽研數學。

    畢竟,在大哥的勸說下,她的心裏早已堅定了這一夢想,並打算為這一夢想奮鬥終生。不然,她的人生便會時刻感到身處在一團泥濘中一般,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撐自己的力量,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生活下去的動力。

    現在,數學成了她最親密的夥伴,最和善的良師,最摯誠的益友。她的生活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數學的海洋裏度過的,並為此樂此不疲,仿佛一個新生兒一般,對生命和生活充滿了無限的熱愛。

    當然,在各自的學習和工作之餘,鄭氏三兄妹也會時不時地進行書信和電話來往。

    自從得知妹妹考入了他曾經就讀的高中後,鄭少強便會抽空給妹妹寫信,並以他自己的親身經曆為例,對她進行勸導和督促,希望她能夠朝著自己的夢想奮鬥。而且,鄭氏兄弟也開始了較為頻繁的書信來往,畢竟親情是最可貴的;而且,他們兩兄弟現在的生活都比較充實,不僅有愛情上的,還有生活和工作中的。所以,在緊張而繁忙的工作和科研之餘,他們也開始彼此問候,彼此探討,互相鼓勵,互相幫助。

    所以說,在過去的半年時間裏,他們幾人的生活表麵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海底深處早已暗流湧動。一切隻待觸碰到生活的巨大礁石和挑戰時,便會產生一股風起雲湧、波濤駭浪、令世人震驚的力量;在這種巨大力量的推動下,他們會奮不顧身、義無反顧地朝著自己的人生目標勇往直前,藐視一切阻礙,直至通往屬於他們的成功和輝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