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說到這，又抬頭看向紀言，她挑挑眉毛，笑道“阿祖，莫甘娜看來還很重視你嘛，居然給了你這麽強的武器。

    不過，這麽一來，我倒是明白玄天極是怎麽死在你手上的了。他也夠倒黴的，費心費力地激動地弄了把弑神武，轉頭就被你這暗夙銀武器和烈焰級武器製裁了，那把弑神武還落到了你身上。

    唉，這麽想想，他這種智障，怎麽就能成為烈陽星的四大天護之一呢？

    潘震這老家夥，肯定是越老越糊塗，才會把那些名不副實、屍位素餐的腦殘們送上高位。”

    “還真是玄天極！”孫悟空眉頭緊皺，當時他和玄天極打了大半天，而潘震和烈陽星其他“神”在旁虎視眈眈，他不能多逗留，最後也隻能放句狠話就灰溜溜的回地球來。

    可那玄天極居然還真跟著來到地球了，而且……還被顏祖給殺了！

    紀言看著兩人，沉聲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

    娜姐，猴哥，我其實是來道別的，我和莫甘娜約定好打完這場和饕餮的戰爭，我就徹底加入他們惡魔的陣營。

    現在，這一仗打完了，我也得離開你們了。”

    “你……你不和小倫劉闖他們說幾句嗎？”蕾娜輕聲道。

    “不了，離別總是傷感的，再見也隻會徒增傷悲罷了。”紀言搖搖頭，偷偷利用空間門撿漏了一些孫悟空的血後，在暗通訊頻道裏溝通阿來，讓他給自己開一個回惡魔一號的空間蟲洞。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揮著手，就要走進空間蟲洞時，忽然停步，轉身看向孫悟空。

    “猴哥，玄天極是因為說了女王的壞話，所以，身為女王眷屬的我以惡魔的法則製裁了他。”

    說罷，紀言頭也不回地走進空間蟲洞，離開了地球。

    “他刻意說這麽一句話是什麽意思？”蕾娜鬆了一口氣，再次沒形象地躺在地上，任由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孫悟空麵前舒展。

    孫悟空看著紀言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聽到蕾娜回話，才歎了一口氣，緩緩道“玄天極再怎麽不堪，他也是你們天道的頂級戰士，是天道有數的神之一。

    他死在地球上，不管是什麽原因，潘震都有可能借此發揮，從而再演一千四百年前的入侵。

    而紀言這麽說，就把玄天極的死攬在了自己身上，攬在了惡魔陣營身上。”

    “這……”蕾娜終究還年輕，她沒有想到紀言那一句話居然有這麽厚重的意義。

    孫悟空歎道“地球還是太弱了啊，誰都想來插一手，誰都想欺負一下！”

    ……

    回到惡魔一號，紀言和幾個惡魔戰士打了招呼，再次來到了那座除了他以外，也隻有莫甘娜才會經常去的咖啡廳。

    意外的，這次，莫甘娜居然也在，而她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瓶如血般鮮豔的紅酒。

    “你把烈陽的怒火接到我們惡魔身上，要不，自罰三杯？”莫甘娜靠在沙發上，她看著紀言，一副慵懶的樣子，青絲如水傾瀉。

    “好。”紀言笑著點點頭，在她對麵坐下，從蟲洞裏取出一隻玻璃高腳杯，倒滿，喝盡，倒滿，再喝盡，倒滿，再再喝盡。

    一連三杯喝完，他翻轉杯子，看著被紅酒染上一層朦朦紅暈的杯壁，笑道，“三杯，喝完了。”

    莫甘娜大笑起來，慵懶的氣質瞬間破碎，她搖頭晃腦的，像是個女神經。

    “哈哈，好，惡魔就是該這樣，隨心所欲，百無禁忌。看那個神不順眼，有實力就砍了，沒實力就等有實力了再砍！”

    笑完，她眯眼看向紀言“不過，阿祖，你殺玄天極的時候，其實同時使用了時間與空間的力量吧？”

    “是的，時間零既然被以時間零命名，那麽它的能力自然與時間有關。而那些空間門……”紀言笑了笑，揮手在莫甘娜麵前開啟了兩扇空間門，他把右手伸進靠近自己的空間門，右手從靠近莫甘娜的那扇空間門中伸了出來。

    “它和蟲洞一樣，隻不過，它應該是直接在空間上開了兩個相互聯係的洞，並不需要解算我們想要搬運的東西。”

    “這可真是神奇。”莫甘娜也試著把右手伸進她麵前的空間門，她已經升級了四代神體，要是按照已知宇宙的蟲洞技術，想要搬運她，除非用大時鍾級別的天體計算機進行解算，但是……

    她的右手從紀言麵前的那扇空間門伸出來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就像前幾天紀言對她說，他可以憑借別人的血液，使用別人的能力那樣，紀言總是在她熟悉的領域，顛覆她的認知。

    空間都已經如此神奇，那時間呢？

    莫甘娜此時居然有些忐忑，她問道“那……那個時間零呢？”

    “你感受一下就明白了。”紀言微微一笑，雙目開闔間，好似燃起一團赤金色的火焰，黃金瞳點亮，旋即，古奧森嚴的龍文從他口中吟出。

    “時間零！”

    言靈釋放的刹那，以紀言為中心，半徑五十米左右的範圍內，一切受到紀言判定為友軍的物質、生物，都進入了一個緩慢的時間之中。

    這個空間內，時間的流速為本來流速的五十分之一！

    “這就是時間的力量！”莫甘娜瞳孔猛的一縮，就在紀言吟唱龍文的刹那，她感知到空氣中某種元素或者說某種規則被調動了起來，之後，在方圓五十米的區域，形成了一個時間放緩的球形空間。

    莫甘娜大笑著，狀若癲狂“時空，時空，時空，哈哈哈哈！我研究了上萬年的時空，沒想到在你身上如此輕易便得到了實現！”

    莫甘娜眼角都溢出了晶瑩的淚珠，她臉色複雜道“阿祖，你知道我現在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嗎？”

    “激動？興奮？傷心？”紀言嚐試著猜了幾個詞，隨後解除了空間魔法和言靈時間零。

    莫甘娜深呼吸一口氣，情緒緩緩平複，她緩緩道“也許吧，不過，我現在有些明白，你們阿爾瑪托蘭是怎麽毀掉的了。卡爾曾經說過，主世界再往上研究，就會進入虛空世界。

    虛空世界是無序、混亂、迷茫並存的恐怖世界。

    卡爾說，在虛空世界裏孕育著終極恐懼，它有超越我們宇宙認知的智慧，我們宇宙的規則在它麵前，就像是可以隨意顛覆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