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史老頭施技奪根苗 小王烈祖祠成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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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閉關的是王烈,但最擔心的還是胡一脈。三年之約轉眼就到,但王烈雖說武功精進奇快,可貝老頭那裏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如果太樂觀,反而有可能大意失荊州。
可以說在王烈閉關這七個月,胡一脈已經沒有一次可以專心修煉內功了。這下可苦了胡瀛了,每天都要在胡一脈的監督下練功。
到今天,王烈在山洞已經足足帶了四個月有餘了。雖然已經和那個初入山洞的王烈大相徑庭,但看他現在的樣子,倒沒什麽功夫上的變化。
不過,以王烈的天分。在七個月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還是綽綽有餘的。
日複一日,山洞裏的王烈克服了孤獨,胡瀛可就沒那麽幸運了。胡一脈每次監督胡瀛練武,心中就想到王烈,再回頭看自己的孫子,真是有些無奈。
“乖孫,乖孫”,突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想在耳畔。胡瀛和胡一脈一聽便知是史繼開的爺爺上來了,這在一旁觀看胡瀛練武的史繼開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還說了一句話:“三爺爺,現在我不想見他,你還是打發了吧”。
胡一脈本想說一些調和的話,回想起當日,自己寫信給史摶成。沒想到他竟然那樣做,不但史繼開心中難受,就連他都有些不平之意。
胡一脈對胡瀛道:“瀛兒,你陪繼兒下去走走,天晚了再回來”,聽到胡一脈的言語,二人便從小路走了。
沒多久,史摶成就走到胡一脈身邊。“胡老頭,你把我孫子藏哪兒啦,還不交出來”,看到胡一脈悠哉悠哉的樣子,史摶成氣就不打一處來。
“嗬嗬,這不是史摶成史老不死的嘛。怎麽,今天不用閉關了?”胡一脈調侃了一下。史摶成聽他的聲音,好像看不起自己一樣,但今天的目的是找孫子,也就不拘小節了。
“少廢話,還不把我孫子交出來,要不然,哼哼”史摶成冷眼道,“要不然怎樣,你還能怎樣。這些年,你隔兩年就閉關,隔兩年就閉關。不就是為了打敗我嗎,到今天為止,我不還是站在山頂嗎”胡一脈對於史摶成的恐嚇很是不屑。
“老東西,囂張個屁呀。要不是我看你一大半都埋進土裏啦,還不打的你分不清東南西北呀”史摶成真是氣急了什麽都敢說。
“嘿嘿,好哇。那今天就讓我領教一下史老爺子的高招,我到要看看,高手是什麽樣的”胡一脈不服的說了一句。
“那好,我們有言在先。我要是勝了,我孫子可要交給我”史摶成道,“好,那你要是不贏可就要留在我這裏,什麽時候你能贏我,在來要孫子吧”胡一脈也不思考,一心隻想留下史繼開。
二人對對方的言語沒有什麽異議,也就動開了手。
雖然他們兩家都是無極派的分支,但武功路數卻各有千秋。史摶成的功夫雖然源自道門,但多年的江湖較量,使他受少林派的陽剛頗多,所用拳勁也就硬的多。
胡一脈則秉承家學,一直以道門的以柔克剛、物極必反的宗旨來練功的,所以他的武功也就陰柔一些。但卻以這種外人不以為然的陰柔功夫馳騁了江湖幾十載,倒也為道門增了不少的光彩。
你看他們,史摶成一步快過一步,雙手連環出擊,半分轉圜餘地都不給胡一脈留。不過胡一脈也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他下盤虛浮。
一個轉身後掃鏜,史摶成就仰麵倒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毛驢後蹬蹄,又站了起來。其實打了這麽多年,二人已經把對方的底摸了一個清清楚楚。
不過今天再看,那些都是自以為是。
緊接著胡一脈一個黑虎掏心直取史摶成的左胸,說時遲那時快,史摶成一側身躲過了胡一脈的攻擊。誰承想,那是虛招,緊隨其後的是一招惡虎擒羊。
這下可就沒那麽簡單了,史摶成肩部被縛,不過他有豈是無能之輩,左肩向下一沉,胡一脈手中就已經空無一物了。
“嘿,沒想到我離開這些天,你倒進步不小”胡一脈很是意外,“豈敢豈敢,隻不過是練了那麽兩天”,史摶成也是嘴上無情。
這句話不說還好,現在的胡一脈已經不是以往的模樣了。全身的氣集聚雙手,準備著與史摶成比比內力。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一個不備。胡一脈雙手的氣一時之間全都散盡了,不過還好,史摶成內功修為沒有胡一脈到家。隻要稍稍調息,便可以恢複如初了。
史摶成會有這樣的柔情嗎?一個個意想不到的招法層出不窮,現在的胡一脈可以說是應接不暇,不過這也不能難倒胡一脈一個滾身,史摶成身上就多了兩個腳印。
緊接著一個後翻,與他產生了一段距離。這下可好了,這是老天眷顧,送給他的機會,這可浪費不得。隻是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胡一脈就好像年輕了十歲一樣,有無限的精力。
那邊的史摶成剛剛被胡一脈踢到要害,到現在才緩過神來。現在的二人,已經不隻是較技那麽簡單了,史繼開的去留就掌握在他們的勝負上了。
這裏的人緊張的就向熱鍋上的螞蟻,為史繼開而戰。而崖下的呢,一直是樂悠悠的玩賞風景。一點憂心的表情都沒有,看來這些日子史繼開已經把自己的心聲吐了出來,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安詳的呢。
不過崖上的兩位老先生就沒那麽幸運了,不過胡一脈的做法確實有點兒自私。在怎麽說,史繼開都是史摶成的孫子,跟自己半分血緣都沒有,就這樣阻斷他們實在是有些說不通。
“我早些年就說過,還是道門的境界高,不會練完就氣喘不聽,而且還修身養性。你看看現在的你,氣喘籲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快死了呢,脾氣也是大的沒邊兒”,胡一脈得意的說。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不必多嘴多舌的諷刺我,再來過”史摶成很是不服的說了一句。“好,那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胡一脈越來越得意了。
就在二人相差三步就打在一起之時,隻聽“哎呀,吵死啦”,看來是他們的聲音把正在睡午覺的胡翎兒吵醒了。
其實胡翎兒怎會是他們吵醒的,不過她倒在房中觀察了好大一會兒了。看到他們再打下去,恐怕會傷到多年來的感情,不得已才出來阻止。
把史摶成請帶那棵大柳樹下,用兩全其美的方法來化解這場風波。
不過還行,經過胡翎兒苦口婆心的一通口舌,本來牛氣衝天的史摶成瞪了胡一脈一眼就衝下了山,胡一脈正想阻攔,不過被胡翎兒給攔下了。
“他,怎麽走了?”胡一脈對這一舉動很是不解,不知為何,胡翎兒也不解釋,隻說:“管他什麽意思,反正也是走了”。
胡一脈一想,倒是這麽個禮兒。
“嘿嘿,好啦。師父交代的任務到今天為止,已經全部完成了。休息一下,出洞去嘍”,王烈已經成功的打敗了心魔,七月內功夫已經學好。
“師父”,胡一脈猛一聽,還不知是誰呢。抬頭一看,激動的不知所以。“怎麽,你練成了?”胡一脈喜道。
“嗯,弟子不服師父所托,到今日為止,已經全部練成”王烈也是非常激動。雖然這是胡一脈想要的,但他並沒有被激動的心情所衝壞頭腦。
“好啊,果然沒有辜負為師的期許呀。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胡一脈道。
隨著功力的增長,心境也有了明顯的變化。以前的王烈是那樣的活潑,現在看來,他已經沒有了那時的孩子氣,反而出現了少言寡語的成熟感。
雖然他已經把拳法和內功融匯,但對於王烈來說,也隻是成功了一半。
在之後的一年裏,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這一天非比尋常,在胡一脈的帶領下,胡瀛、胡翎兒和史繼開在胡一脈的帶領下,來到胡家的祖祠。出乎三個娃娃意料的是,王烈居然跪在這裏。
胡翎兒正想開口,胡瀛下意識的拽了胡翎兒手腕一下,看來這裏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隻見胡一脈手裏拿著三炷香,口中還念念有詞。突然回頭的胡一脈著實嚇了在場眾人一跳,隻聽他鄭重其事的道:“王烈,從今日起你就是我胡家第一個外姓的關門弟子”,聽到這話的眾人,都是怔了一下。
眾人心中都是一樣的:“沒想到王烈是關門弟子了”。
雖然他們都沒想到會是這樣激動人心的結果,不過還是即時反應了過來。
正巧這天是除夕,胡瀛的父母也在天黑之前趕了回來。
“聽瀛兒說,我這位小師弟可是功力驚人呐,今天有幸,可否賜教一二”,胡瀛的父親拍著坐在旁邊的王烈說。
“我...我...”王烈有些不自在,“好了,他們難得回來一趟,烈兒就陪他走兩拳吧”胡一脈道。
“好哇,今天是除夕,自然要熱鬧熱鬧了”胡翎兒起哄道,“翎兒,女孩子家家的,怎麽可以這樣呢”胡瀛的母親有些不悅,看來胡翎兒裝病的事已經不了了之了。
因為天已經黑透了,王烈和胡清就在廳上走了起來。
可想而知,他們功力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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