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當年懸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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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軍站起來,望著茫茫江麵,眼神沉重,殺害他的人會是誰呢?陳浩東現在已經自顧不暇,況且兩個人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不太可能會下殺手,黃海同樣感到不解,這背後恐怕還有一股更深的勢力,這是一場設計好的殺戮,就好像一場清除計劃。

    法醫趕到現場,認真的檢查著屍體,黃海和刑軍離開死者身旁,立在原地,思緒萬千,一陣冷風從背後吹來,清晨的江麵上泛起浪花,身穿單薄,處在這種環境裏還是有些冷的,杜宇做好筆錄,哆嗦了下,走到黃海身後,拍了下黃海,又看了看屍體,問,“有什麽發現?”

    黃海盯著屍體,問杜宇,“你看死者身形和著裝,你覺得像誰?”

    杜宇收好筆記本,觀察著屍體,片刻後搖了搖頭,“相似的人那麽多,我哪能猜出來是誰。”

    黃海沒有說話,刑軍對著江麵深呼了口氣,轉身離開,黃海也跟著走了,杜宇追上去,再次問,“誰啊,神神秘秘的,難道死者我認識。”

    黃海停下,緩緩說道,“我覺得有可能是嶽朋。”

    杜宇聽到這句話,不可置信的回過頭,再次打了個哆嗦,反身的時候,黃海已經走了,杜宇驚訝不已,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

    沒有人回答他,冷風嗖嗖,這句話的答案在凶手那裏,凶手又是誰,根本無從所知,一夜暴雨,江水猛漲,天晴了,太陽從東邊生起,微弱的光線灑落下來,吃過早飯的人們,有不少過來散步,有的人發現這邊死人了,均好奇的朝著這邊趕來,還有不少人拍照的,有人唏噓,有人談笑,有人默哀,大家圍在一起,議論紛紛,這便是中國人的性格,總愛湊熱鬧。

    坐車回到警局,大家心情都不好,刑軍在回去的路上,一直看著窗外,眼神飄遠,黃海打了個哈欠,靠在後座上,略有疲憊,接二連三的命案壓的大家喘不過氣,相信過不了多久,死者具體信息就會出來了,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嶽朋,黃海非常肯定,但又多麽希望不是,因為他的死,代表著還有一股隱藏在黑暗中的惡勢力。

    關於陳浩東的緝捕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這個社會的毒瘤,殘害了太多人,決不能讓他逃走,警方加緊了調查,不過讓人頭痛的是,整個廣平市並不小,想要查遍整個地方,太不現實,警方隻能把他可能藏身的地方追查一遍。

    回到警局,路過大廳,一位阿姨坐在那緊張的觀望著走進來的人,慌忙站了起來,然後在走進來的幾個人之中尋找著,她看了又看,最終把目光定在了黃海身上,似乎有些搖擺不定,不過猶豫了會,她還是朝著黃海走了過去,“請問你是黃海警官吧,我剛才在資料牆的介紹裏看到了你的照片。”

    黃海打量著眼前的人,看其麵貌,大概有五十多歲,濃妝豔抹,全身散發著一股濃鬱的劣質香水味,詫異的問,“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我等你很久了,之前我問了你的同事,他們說你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就讓我在這等著,你總算回來了。”她有些焦急,快速從兜裏掏出來一樣東西交給黃海,不過可以她的出她的眼神躲躲閃閃,有些心虛。

    黃海接過,這是一支精致的錄音筆,外觀很美,尤其是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黃海更加不解,“這是?”

    她把黃海拉到一邊,等遠離了大家,她猶豫了會,才說,“這是小翔讓我交給你的,他說這很重要,讓我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

    “小翔。”黃海默默念著,在想這個人是誰。

    她等了半響,輕聲說,“董博翔。”

    黃海眼神一亮,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個錄音筆的重要性了,他緊緊握著,對阿姨表示感謝,順便問了下阿姨和董博翔的關係,以及董博翔是什麽時候把這個東西交給他的,阿姨支支吾吾,說的含糊不清,黃海看在眼裏,沒有繼續問下去。看來她知道董博翔的事情了,要不然不會這樣擔憂的,為一個罪犯到警局送東西,誰不會心虛呢,不過她能把錄音筆送過來,也足見她是一個守信用的人,而且和董博翔關係不錯。

    黃海不再猜測,和阿姨閑聊了幾句,便讓她走了,梅阿姨心慌意亂的走出警局,輕呼了口氣,放鬆了不少。黃海拿著錄音機,快速回到自己辦公桌那,杜宇坐在一旁,看著滿臉欣喜略加激動的黃海,盯著黃海手中的東西,“這是什麽?那個阿姨給你的?”

    “錄音筆。”黃海拿著精致的小物件,點頭,“是她給我的。”

    杜宇有些詫異,“這是什麽錄音筆值得你這麽高興,能讓你感興趣的東西可不多。”

    黃海沒有回答,拿著錄音筆摁了開關鍵,很快錄音筆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浩明你聽我說,我沒想到是你,這都是一個鬧劇,我們多久沒見了,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聊什麽。”錄音機裏發出一聲冷笑,“是聊這些年你是如何欺騙我的,還是聊多年前你是如何謀害我父親的。”

    “這是什麽情況,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聽了誰的話,誤會什麽了,我,我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呢。”

    “不要再裝了,我已經受夠了你虛偽的麵孔。”錄音機裏的話加重了些,可以明顯聽出是戚浩明的聲音,“你覺得操縱別人的命運很有意思嗎,陷害我父親,讓他死亡,轉頭來,又來控製我的人生,讓我成為你的棋子,這場棋下的滿足嗎?”

    一絲滿足和狂妄的笑聲傳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說什麽都沒用了,那不如實話告訴你,你的父親確實是被我陷害的,包括那兩名刑警也是我殺的,你的確是我的一枚棋子,一枚精心栽培多年的棋子。”裏麵的人繼續笑著,“就算告訴了你,你又能怎麽樣呢,你覺得你真能殺了我?”

    “呯”一聲槍響傳來,接著就是雜亂的聲音,黃海激動的握著錄音筆,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這麽多年了,終於真相大白了,當年鬧得滿城風雨的董城案,確實是陳浩東一手謀劃的,這段錄音對黃海來說太重要了。

    聽了這麽久,杜宇瞪大了雙眼,這熟悉的聲音不就是陳浩東和戚浩明嗎,原來在他沒回來之前,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隻知道戚浩明死了,並不知道過程和內幕。

    黃海關掉錄音筆,坐在座位上,安靜了會,喃喃道,“刑局猜測的沒錯,凶手確實是陳浩東,可是為什麽?他導出這麽一場戲,就是為了一時之快嗎。”黃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記得自己之前的猜測,當刑局把一切告訴他,兩個人進行分析的時候,他覺得陳浩東的行為就好像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任何事情都有目的,這場精心策劃的遊戲又能給陳浩東帶來什麽呢?

    杜宇歎了聲,“瘋子的世界不是我們能理解的,你也不要在胡思亂想了,不過這麽多年,終於真相大白了,真的很不容易。”

    “確實很不容易。”黃海深有感觸,當年警方耗費了大量人力去調查,持續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放棄過,然而這個案子卻一直沒有破,這兩年來,黃海也在私自調查,同樣無果,其中心酸苦澀,在一路的堅持過程中,都被掩埋了,無人得見。

    杜宇話鋒一轉,緊接著又歎了口氣,“雖然真相大白了,可惜凶手卻不見了。”

    黃海低下頭,心中略有傷感,他緊握著錄音筆,站起身向著刑局辦公室而去,杜宇覺得說了不該說的話,坐在座位上,忍不住罵自己嘴欠,多年未果的案子真相大白,本該是開心的事情,經他這麽一說,搞的氛圍倒有些沉重,杜宇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陳浩東捉拿歸案。

    黃海把錄音筆交給刑軍,又重新聽了一遍,交給了鑒定科,等一切確認之後,他們是該把當年的真相公之於眾了,那個埋冤的警察,追查真凶慘死的刑警,是時候還他們以公道了。

    黃海準備再去祭拜父親一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目前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抓住陳浩東,不能真凶逃之夭夭。

    在辦公室呆了會,法醫走了進來,關於江中死人的屍體鑒定已經出來了,法醫把報告單放在刑軍辦公桌上,刑軍看了眼,沉下心來,話中帶有歎息,“果然是他。”

    屍體鑒定上顯示,死者嶽朋,身中三槍,最致命一槍在額頭,由於在湍急的水流中遭到猛烈衝擊,身體和麵部被沙石劃傷,身體各處均有裂口,死後身上扔攜帶有槍和證件,根據dna鑒定,也是他本人無誤。

    刑軍看了會,皺起眉頭,法醫很快出去了,刑軍看了下黃海,問,“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黃海很平靜的說,“有。”

    “什麽想法?”

    黃海思考片刻,正對上刑軍探究的眼睛,“我在想到底是誰殺害的嶽朋?”

    “你覺得有可能會是陳浩東嗎?”

    “這不太可能。”黃海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陳浩東已經自顧不暇,他所犯的罪行已經暴露,自身更是成了通緝犯,嶽朋對他再沒有任何威脅,所以不可能是陳浩東殺害的,嶽朋的死,這背後或許隱藏著又一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