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顧舒然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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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這本書甜度不夠,我偷偷開了一本甜度ax的現代文,有空的小可愛去瞅瞅。

    書名大佬寵翻了他的小嬌包)

    每月初七,十四,穆婉逸都會尋太醫來七星閣為顧舒然探脈,給她開一些滋補安胎的藥物,讓她這一胎能平平安安落下。

    七個月的時候,經驗老道的太醫已經可以憑借脈象推斷出顧舒然腹中這一胎是男是女。

    當穆婉逸得知顧舒然這一胎九成九會是個皇子後,她便打起了旁的謀算。

    昔日在朝臣的‘圍剿’下,穆婉逸應下等皇子五歲之期再讓穆弈秋退位讓賢。

    可如今,她卻變了想法。

    她等不到顧舒然這一子活到五歲,全因她根本受不了穆弈秋再當一日的政。

    她原本以為傻子會好控製,但現下看來,他不單不好控製,還會鬧出許多意料之外的事兒。

    隻有天下強權獨攬她一人手中,她才能恢複她心心念念記掛著的西絕,全了他男人的遺願。

    所以,在聞聽照顧禦膳房的奴才說這幾日送去七星閣的飯菜顧舒然都沒吃幾口便倒了,穆婉逸便有些坐不住。

    她去尋了顧舒然,問她為何如此。

    顧舒然輕描淡寫道:“身子疲累的很,吃什麽也都沒有胃口。若是有胃口,誰會跟自己的身子為難?”

    “沒胃口,吃不下?”穆婉逸冷道:“吃不下就硬吃,再不成本宮尋人來掰開你的嘴給你灌進去!你死不死的本宮不在意,可你若是讓你腹中孩子傷著了,本宮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換作從前,穆婉逸這番話是能威脅住膽小怕事的顧舒然的,但如今卻不奏效。

    她麵上應和著穆婉逸,實則心底裏早已有了自己的盤算。

    “鳳帝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兒保全自己和腹中胎兒,不會給你添亂。”

    “你明白就好。”穆婉逸帶著陰鷙的笑打量著顧舒然,悠然道:“本宮一直都覺得你是顧家最聰明的人。他日皇子落地,你就是千尊萬貴的母後皇太後。本宮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你這一生都不必再委曲求全,可如你的心意活成人上人,不好嗎?”

    “鳳帝如何知道我的心意是什麽?”

    “你在母家受了多少苦,本宮略有耳聞。不過你如今明白了自救才是所有人超脫的唯一法門,也不算晚。”

    穆婉逸合門而去,顧舒然靜靜思量著她的這番話。

    是,自救才是超脫。

    隻不過她選擇自救的方法與穆婉逸所說的方法,大相徑庭罷了。

    這日,她以自己在屋中實在閑的無聊為由,命門外的侍衛去給她尋來了一些彩紙,她說她要剪窗花。

    侍衛被她煩的沒辦法,隻得依她的吩咐行事。

    誰知道剛把彩紙送進去沒多久,房間內就傳來了顧舒然的尖叫聲。

    侍衛們破門而入,見她的右手負傷,血流不止。而此刻的顧舒然更眉頭緊蹙,不住喊痛。

    那剪刀是她們送窗花時一並送進去的,穆婉逸吩咐過要看好顧舒然不能有絲毫閃失,他們的一時疏忽險些釀成大禍,也慶幸顧舒然隻是傷著了手指頭,沒有想不開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否則他們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穆婉逸摘的。

    侍衛們嚷嚷著要去尋太醫,顧舒然卻攔住了他們,“尋太醫?豈非要告訴鳳帝,這剪刀是你們拿給我的?我有孕這些日子,你們一直看守在殿外實在辛苦,又負責照顧我的一日三餐,我心下感激。我自己鬧出了事兒,自是不願牽連你們的。”

    侍衛麵麵相覷,一時沒了法子。

    顧舒然說得對,可是看她右手上的傷口不淺,若不及時尋了太醫來止血,也不知道這血能不能止住。

    孕婦失血過多,那也是有小產風險的。

    兩難之際,聽顧舒然忍痛道:“去尋了皇貴妃,將我的情況告訴她。她有自己的禦用太醫,可以偷偷帶來替我瞧病,如此便驚動不了鳳帝。”

    宮裏當差的侍衛能有多機靈?聽顧舒然這般說,還以為她當真是為了替他們解圍想出來的兩全法子,於是一人看著顧舒然,一人跑去了鳳儀宮尋晚青。

    晚青聽說了情況,火急火燎帶了太醫往七星閣跑去。

    太醫簡單的替顧舒然處理了一下傷口後,血便止住了。

    晚青吩咐太醫在外殿候著,獨留自己與顧舒然在內殿相處。

    “姐姐,什麽緊要的事兒,你要用這法子喚我來?”

    聽晚青問得直白,顧舒然笑道:“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是真的不小心傷著了自己?”

    晚青看著顧舒然被包紮好的右手,緩聲道:“姐姐右手沒有知覺,又怎會被剪刀傷著右手?即便是真的不小心,可姐姐的右手又怎麽會痛呢?”

    她這個妹妹,向來都是個極聰明的人。

    顧舒然也不與她拐彎抹角,把握這來之不易的相處時間,向晚青說出了她的顧慮,“如今七個月,再有兩個月,我這孩子便會生下來。你如今和皇上情好,我得拜托你一件事。”

    “姐姐但說無妨,談不上拜托二字,我定全力以赴。”

    “一旦穆婉逸昭告天下我得子,請你務必讓皇上命人破開七星閣救我出去,而後在潮廷之上逼著穆婉逸讓我與那個孩子滴血驗親。”

    “姐姐是怕,她會害了你們母子,另尋一人登上皇位,好全然掌控那人?”

    “我這一胎是男是女乃未知數,我不得不為日後籌謀。”

    顧舒然的顧慮並非沒有道理,而這也確實像是穆婉逸會做出的事兒。

    當日,晚青應下了顧舒然的請求,並向她作保讓她安心。

    顧舒然相信晚青有這個實力可以護著自己,於是便更放心大膽的去做自己心中所想。

    於第二日清晨,她起身後坐在菱窗下發了會兒呆,而後起身拖著沉重的身軀來到了桌案前。

    她咬著牙,挺起小腹對著桌角,猛力撞了上去。

    很痛,她卻強忍著一聲不吭。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最後,她感覺褲管濕漉漉的,親眼看見有殷紅的血跡從褲腳流出,染濕了她的鞋襪後,她才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來人呐!啊!快來人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