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寫啊寫我的驕傲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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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揮汗成雨”,當不為過。再加上嘟嘟作響的車輛,滿大街擁擠得行駛著,使人不禁感到一種生氣。我在心裏想,世界便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的生氣盎然。
在這樣繁華的馬路上走著,我想到自己的狀態。多日未曾洗漱,自己一定滿臉灰塵,胡須老長,一頭亂發支支楞楞,身穿一件黴味十足的藍色軍大衣,腳蹬一雙兩個多月都沒有刷過的鞋子,看起來破落到了極致。我在心裏自嘲得笑起來,心想畢業不過半年多,自己竟然就從一個光鮮亮麗的大學生變成了犀利哥,真是想不到。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寫一篇文章,就叫《我在青島做犀利哥》。
路上不經意間抬起頭,猛地發現一個個子高高的美女正在看自己。她一見到我抬起頭,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馬上也高傲得昂起頭,大踏步得向前走去。
我一邊偷笑,一邊低下頭,繼續前行。走路的同時,不忘四處搜尋著招商銀行的網點。這樣,當臨近傍晚,我在一家酒店駐足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幾個小時的時間裏,以不算快的速度,竟然徒步穿越了三個市區,從市南來到了李滄。於是心想,看來所謂的大都市,其實也不算大。
此時天已經黑了,而我的遊興卻正濃。我計劃由此開始,周遊世界,做一個徒步的環球之旅。然而肚子卻提醒我,應該吃點東西了。可是現在隻有銀行卡裏還有幾十塊錢,隻能去櫃台取,而天色這麽晚了,銀行肯定關門了。
沒有辦法,我隻好在馬路邊撿了一點東西吃。吃完東西,困意又隨之襲來,我四處尋找暖和的地方過夜。在一個叫做“莊勝崇光”的超級市場裏麵,我發現衛生間外的走廊裏麵沒有人看管,並且幹淨而暖和。我和衣躺下,打算在此過夜。
過了一會兒,我上衛生間。走過衛生間外的櫥櫃時,發現上麵正擺著一本時尚雜誌。想到長夜漫漫,寂寞無聊,正可讀書解悶。於是隨手帶走,回到走廊裏讀了起來。這樣一直看到大約晚上九點左右。
此時四下無人,我看到頁麵上的美女圖片,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心裏翻江倒海,思緒起起伏伏。心想每次愛戀完畢,總是自責,總是想著以後永遠不再做了。可又總是情難自禁,一次又一次得重犯。這花花性事,若如課本所言,是為生殖而有,則應該是男女異性共同所為。那麽自己這獨自相思的舉動,如同把一加一算作五一樣,著實是個錯誤。
看看這世界,又想自己和周圍本為一體。那麽男也好,女也罷,都不過自己。所以這男女性別之分,如同自己和周圍世界之分一樣,都荒誕不經。既如此,又談何男女性事呢?
又想如果這樣,那麽課本所言是錯的?若如此,又何來的對呢?
便想其實課本也罷,心裏也罷,所有都是對的。這一切的行為言辭,都在訴說“我即宇宙”的事實。因此,都是對的,並不衝突。
又想,這一切如同自己往往不餓,卻常常還是會往肚子裏填東西一樣,足可說明世事早定,並非可以改變的。
想及此,我轉頭望向窗外。看看早已燈火四起,我知道時間已然不早。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這樣一覺到天明。
一覺醒來,卻想起大和尚跟我說的話來,“色非空,空非色”。
佛家卻是一貫主張“色是空,空是色”的呀!
看來這大和尚真是別有一番主張,不是個死守教規的傻和尚。
是呀,僅從字麵上看,色和空這兩個字就是明顯的不同的。如果是一樣的,中國人又何必發明這麽多的字,用一個不就行了嘛?
色自然不是空,空自然不是色;而之前的思考也沒有問題,就是色也是空,空也是色。
男不是女,女不是男;男就是女,女就是男。
好像歌裏唱得,“故事裏的事,說是也是不是也是;故事裏的事,說不是也不是是也不是。”
如果要用一句話對世界做個總結,那麽就是:“陰不是陽,陽不是陰;陰就是陽,陽就是陰。”
這種總結很簡單,也不簡單;很麻煩,也不麻煩;好像什麽也沒說,卻什麽也說了。
這就是對世界的總結,也不是對世界的總結;不是對世界的總結,也就是對世界的總結了。
不過,如果要做一個最簡單的總結,那麽對世界的總結就是兩個字:世界。
這就夠了。
好像生活,它的全部內容,就是生活。除此之外全為多餘。
好像我,就是我所需要的全部,除了自己,我不再需要任何東西。
而我與宇宙的關係,那就是另一個層次的事情了。我即宇宙也好,我非宇宙也罷,而我即宇宙和我非宇宙是一回事也好,不是一回事也罷,都可以成立。
為什麽一定要成立呢?
好像人為什麽一定要講道理呢?講道理變成一種偏執,也就或許不是講道理了。
仿佛耶穌基督可能本來是善良的,但是並不妨礙之後的宗教裁判所活活得把人綁在柱子上燒死,還要稱他們是以“上帝的名義,耶穌基督的名義”,是在為世人清除罪惡,是為那些被燒死的人求得救贖。
好像佛家的一切思想,或許都是有道理的,如同佛祖的一切話都可信,就像基督徒所尊崇的教皇,“絕無謬誤”,“一貫正確”一樣。
但是偏執得相信,不容許自己,或者別人有什麽違逆的舉動,不信的事實,不尊的行為,不愛的情感,那麽就變成自己的一種桎梏,變成一種對自己和別人的犯罪,變成一種或許對佛祖而言是信仰,而對自己和佛祖之外一切都是貶斥的惡行,而這樣連佛祖都是看不下去的。
百尺竿頭望九州,前人田土後人收。後人收後休歡喜,更有收人在後頭。”就像《伎者歌》所唱,邏輯也好,世界也罷,思辨也好,對於統一和反對的鬥爭也罷,這是一個無盡的循環,無始無終,所以也不存在。
無始無終,意味終了也就是結局邊界不存在,那麽與此相連的內部也不存在,所以也就是一切都不存在。
而無始無終是無限大,不存在是無限小,因此無限大就是無限小。
因此大就是小。
那麽我的讀者,真的就隻是我自己,而發我稿費的網站,包括其中一切,都是我自己。
而寫作這個動作,也是我自己。
所以,我寫書給網站,讀者登錄網站看,然後打賞,網站發我稿費,可以總結為: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哈嗬,寫也可,不寫也罷,本是一樣的呀!
所以也沒有什麽矛盾糾結複雜的,我即宇宙,一切皆我,就這麽簡單,怎樣都一樣。
就好像詩歌之中所唱: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英雄五霸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播種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古來爭鬥幾時休,成者王侯,敗者寇。
世界本有邏輯,天道自存根由。飛鳥箭底身亡,良弓箱中且藏。
古有兩桃三士,今日不平囂張。平定至誠仁義,怎當暗劍中傷!
你來看戲我笑迎,喜歡打賞,不喜‘走!’”
回過頭來,繼續講我的流浪青春。
嘻嘻
話說第二天一早,保潔人員就推著掃地機打掃走廊。此時我正在睡覺,聽到聲音,忙睜眼起身。保潔員看看我,繼續工作,什麽話也沒有說。我低著頭,等著保潔打掃完畢後,又起身四處溜達。到了晚上,再回到走廊睡覺。
如此持續了兩三天後,有一天正在逛著,莊勝崇光的工作人員朝我喊道,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心想,人家已經收留了自己好幾天,又這樣有禮貌得說,自己當然不能再去叨擾人家了。於是快步離開。
到了晚上,困意難熬。我在心裏尋思:該到那裏去呢?
此時,我想起之前在保安隊的經曆來。心想這些大廈的地下室,一定有許多宿舍,裏麵也一定會有好些空著的床位。於是開始一座大廈一座大廈得搜找。果然在其中一座大廈的地下室裏,找到了一張空床,還發現了好多吃的。
我高興極了,舒舒服服得大吃大喝了一頓,去衛生間上了趟廁所,洗洗睡了。
這樣睡了一會兒,地下室裏居住的人們回來了。從他們的對話裏,我知道了這裏是大廈裏麵一家歌廳的服務員居住的宿舍。整間宿舍,隻有兩個人住而已。其中一個人踢了我一腳,想把我叫醒。平白無故被人踢了一腳,我一下子就生氣了,嘴裏喊著報仇,轉過身來想跟他打架。然而一邊翻身,腦子裏一邊想到,自己即是宇宙的全部,那談什麽報不報仇的呢。並且實在困極了,就沒有理他,沉沉得睡去,很快又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