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家鄉遇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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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深沉無夢,仿佛身心俱無,隻餘黑白亮色,若茫茫宇宙星漢燦爛。

    (嘻嘻,話說早就聽說《若星漢燦爛》這本書了,隻是沒怎麽讀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把銀色短劍“嗖”得劃過視線,把沉睡的我猛然驚醒。本能的求生欲讓我猛地睜開眼,一打骨碌坐了起來,後仰著身體瞪大眼睛,要看清是什麽人這樣驚嚇於我。

    一張白胖胖的小圓臉出現在眼前手裏拿著那把銀色短劍仔細看才知道原來是做成短劍樣式的手機而那筆挺的西服很閃眼睛。

    啊不現在流行的詞叫”辣眼睛”,前幾天還被人用這詞諷刺過。哎,當個非著名作家真是不容易啊,稿費拿不到不說還要讓人罵,悲慘啊辛苦啊,用《美人魚》裏麵“奇珍異獸博物館”館長的話說,“不說了,說出來都是淚。”

    不說了不說了,繼續碼字……

    晶晶亮的黃色領帶仿佛一把金質長劍,真是奇怪為何把劍掛在脖子上,嘻嘻

    你的小肚子呢?標誌性的身材怎麽木有了,額,本座差點沒認出來你!”我一眼認出來眼前正是靈異部的偵探蘇柏樹,心一下子安下來,嘻嘻笑著指著他的肚子說道。

    蘇柏樹笑道:“說說,這是出了什麽情況了,你怎麽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要的就是這個風格,本座想體驗一把社會最底層的人的生活狀態,不行了咋地?”我學東北喜劇演員——啊不,用時令的詞說,該叫“東北喜劇人”,戲謔說道。

    這時候呢,蘇柏樹拍拍屁股,看看四周說道:“你別說,這個環境還真是不錯,溫馨又浪漫。”

    我站了起來,笑道:“浪不浪漫不知道,‘浪’是肯定的。”

    說完,也拍拍屁股,把身上整理幹淨。

    蘇柏樹語氣裏忽然充滿溫存,似乎很是為我而生無限同情,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微笑道:“走吧,吃早餐去。”

    我心裏忽然湧出一種莫名的感動,好像一種特別的感情,大約是男人之間的愛吧,兄弟哥們之間的體恤之情。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一起來到不遠處一家必勝客。蘇柏樹點好餐,然後問過我,也點好,接著一起在窗口坐下。

    服務員很快把我們點的披薩和水果沙拉,飲料送過來,我和蘇柏樹彼此都不客氣,大吃大嚼起來。

    把披薩和沙拉吃光,兩個人開始細細享用果汁。

    蘇柏樹看向窗外,大都市人員輻輳,島城的清晨滿滿得摻雜來自海洋的腥氣,氤氳的霧氣如同海底的水汽,讓車馬人物都不幹爽。

    好像在看《海綿寶寶》,我們都是住在比奇堡的海底人。”蘇柏樹嘻嘻笑道,轉頭對我說。

    我看著窗外的景象,倒是沒有產生如此有趣的聯想。於是笑道:“沒您這麽國際化,真是很恰當的比喻。”

    這些天來的經曆一一浮上心頭,這才是我的思想。尤其看到在上下班來往的人群腳下,有一個不知道是醉漢還是死人的中年男人,直挺挺躺在地鐵工地旁邊的水窪裏。

    雨水毫不留情得滴打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卻毫無反應,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來往的行人都行色匆匆,雖然千百人從他身邊經過,卻無人搭理他,仿佛這人隻是橫臥路邊的一條野狗,即使是凍餓而死的也不必在意,最多最後讓市政人員前去運走了事。

    我不知道該是慨歎人情淡薄,還是該思考善惡有報。或許這人生平做盡惡事,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終究無人理睬橫死街頭,仿佛老舍筆下的駱駝祥子。

    或許,此人也是因情所困,為了自己的某種熱愛和執著,而讓自己身心俱疲,家破人亡。

    蘇柏樹看出來我的心思,笑道:“若是子路君繼續在這條討薪路上走下去吧,終究不能逃脫相同的命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知道。”我長歎一聲,感受到自己這些時候實在荒唐,走在一條迷途上不知回返,仿佛基督徒所說的“迷途的羔羊”。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蘇柏樹看我一樣,嗬嗬笑道,爽朗笑聲和陽光表情,很讓人喜歡。

    柏樹兄很能給人正能量啊。”我為蘇柏樹而受到鼓舞,笑道。

    人生一世呢,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是一種緣分。有這個勇氣,有這個心意呢,想愛就愛嘍。不過我提醒你句話,佛說‘由愛故生怖’,愛會讓人癡迷,讓人沉醉,或者愛本身就是一種沉醉,執著本身就是一種癡迷。”蘇柏樹輕描淡寫得說道,眼睛裏都是笑,gtwlt,眯眯得仿佛月牙,讓人覺得和他說話真是一種甜美的享受。

    柏樹兄的話很有分量,又不刺耳。在下受教了。”我微笑道,心想要是有這樣的一個良師益友,倒也不比男女朋友的郎情妾意要差。

    真是,交朋友交的,連談戀愛都可以忽略了,罪過罪過哦。讓爸爸媽媽知道了可怎麽辦,五代單傳的本座,可是從小就肩負著傳宗接代的偉大光榮正確的使命的呢!__嘻嘻……

    蘇柏樹爽朗一笑,不置一詞,拿起杯子喝飲料。

    這一笑如同正午陽光,把這清晨的濕冷空氣一掃而光,讓我心裏的悲傷感覺全部消失,一時候變得幹爽可人。我很是讓這種兄弟之情所感動,一時候明白《三國演義》裏麵劉關張“食則同桌,寢則同榻”的革命友誼是怎樣的感覺了,如何鑄就的了。

    蘇柏樹把果汁喝完,說道:“看得出來你真的是需要錢,這樣,我手裏有個工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別的不說,工資是一定可以保證的。”

    我的興致立刻被提起來了,看來我真是愛財,說道:“什麽工作?”

    靈異部在青島有一個檔案館,需要一個人整理檔案,每天工作八小時,每周休息兩天,每月工資三千元人民幣,子路君能做麽?”蘇柏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