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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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室的燈火通明。安澈笑了,輕語:“還跟我嘴硬,不是怕撞邪,會把燈全打開嗎?”
開就開吧,他無所謂拿出帶掛墜的鏈子對睡著了的康欣穎晃動。
這是啥催眠術啊?對本已睡著了的人也有效?
確實有效,康欣穎就像清醒的人一樣,對他的熱情回應更高的熱情。
其間有一次,安澈拿了個狐狸頭套套在了頭上。完事後,非常懊惱的扯下一甩,戳了戳那長嘴。
因為那長嘴,讓他失卻了親吻的樂趣。真該選個『露』嘴的頭套。
不過,吻她的機會多的是,隻要她能早點兒主動回去,倒也值了。
今晚夠了。安澈不想體力透支,也不想她第二天起不了床。滿足的起身,指使她自己穿好睡衣,把床單被子整理的齊齊的,再掀被獨自睡下、蓋好被。
輕輕的在她臉上落下一吻,開門,離去。
在他走後不久,康欣穎醒來。
身體的感覺如之前兩天一樣,像被人趕著跑了幾十公裏。累得隻想窩被窩裏睡個天錯地暗。
可她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忍著酸痛爬起來將藏於窗簾背後的針孔攝像機取了出來,連到電腦上。
播放之前,將夢境中的一切回憶了一遍,還用筆記下了幾條重點。這才點開了播放。
超級**啊!
康欣穎的臉燙得可以煎熟雞蛋了。卻又不想漏掉每一幀圖像。要不是時間太長,看完得花費整個上午時間的話,她是不會放電腦裏改時再慢慢欣賞的。
這段錄像,就是安澈的“犯罪實錄”,看他還能怎麽抵賴。
不過,那些不能讓他看,她也不會現在就去質問。
安澈的辦公室裏,虹兒吊腳坐在他的辦公桌上,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澈哥哥,我高中畢業後,就沒上學了,我的成績太差,媽說我繼續讀隻是浪費時間和錢,還不如早點兒嫁掉。”仔細的觀察安澈的表情,可憐兮兮的說:“澈哥哥,如果你嫌棄,那我就去繼續讀書。”
對這個妹妹,安澈從小就是讓著她、護著她,更何況他向來怕女人的眼淚。又是拿紙巾給她擦眼淚,又是哄:“虹兒,我沒有嫌棄你,你不想讀就不讀吧,快別哭了,不然讓你欣姐姐看到,又要罵我了。”
“你很怕欣姐姐嗎?可我怎麽看不出你有丁點兒怕的表情呢?我看你,是喜歡她吧?我看得出來,你看她的眼神與看別人不一樣。”終於,虹兒忍不住把心裏所想問了出來。
安澈沒有隱瞞,順著她的話就承認了。隻是,他沒想到他的實話“可是她就是不答應嫁給我。還老勸我,甚至『逼』我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讓虹兒充滿了希望。
“我出去了,不打擾你工作。”虹兒說完就跑去找康欣穎了,她要從欣姐姐口裏再確認一下。
她是那麽的喜歡澈哥哥,又是那麽的喜歡欣姐姐,如果他們都有意在一起,她想,她是會成全他們的,相反,如果不能在一起,那澈哥哥就隻能娶她虹兒了。
這個虹兒,就沒見好好坐該坐的位置。在康欣穎的辦公室裏,也是縱身坐在辦公桌上,晃動著兩條腿,側頭地對著坐在大轉椅裏的的康欣穎發問:“欣姐姐,你為什麽不嫁給澈哥哥,你知道,他很喜歡你的,為什麽還要『逼』和別人結婚生子?”
在康欣穎的意識裏,虹兒隻是個小孩子,萬沒想到虹兒會知道這些,微微一愣,想說幾句謊話否定,可是,虹兒的話是那樣的誠懇,她撒不出謊。
“原因有很多,我不會嫁給他的。你才是嫁給他的最好人選。我既然不會嫁給他,那當然想他有自己的家,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康欣穎的話,同樣的誠懇。
虹兒心裏開始升起了欣喜,她為自己的婚姻前程求得保證,認真的跟康欣穎提出要求:“欣姐姐,如果你改變主意,我立即回家去,保證不再纏著澈哥哥。如果你堅持不嫁他,那我就會留下來,做澈哥哥的新娘,而你,不能再改變主意,也不能再讓澈哥哥喜歡你。”
如果不知道撞邪事件是安澈所為,康欣穎可能會為虹兒的話猶豫。現在,得知安澈的劣行,本就不會嫁他的她又怎麽可能再有嫁他的念頭?喜歡,在這一刻也被因戲弄而生的氣所掩蓋。
堅定的說:“虹兒,你就等著做你澈哥哥的新娘吧!”
“欣姐姐,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
兩人擊掌盟誓。
虹兒的臉上泛起了笑意:“欣姐姐,我現在放心了,我會在二十歲那天,嫁給澈哥哥,還有半年多一點兒,我就二十歲了。我結婚,我哥哥肯定會來,我到時介紹你們認識啊,我好想你能成為我的嫂嫂。”
望著虹兒關門出去,康欣穎望著那門,問道:“她二十歲時,真的能與安澈結婚嗎?婚後,安澈會對她好嗎?”
不行,得為虹兒做點兒什麽。
“澈哥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虹兒又回到安澈的辦公室裏,站在他辦公桌對麵,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半年後,我就二十歲了,我會在那天成為你的新娘。”
這個決定,是他父母早已定了的,虹兒沒說,安澈也就當她不知道。他以為,隻要裝作不知道,把她打發回去,就不會有婚禮,他和康欣穎的關係就不會有影響。
現在聽到虹兒的親口宣布,安澈嚇了一跳。別看虹兒不到二十歲,外表看起來像更小的娃娃,堅持的強勁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
安澈有些頭大,想把她的話當成是玩笑,故做輕鬆的說:“小虹兒,你沒事吧?你可別『亂』說嚇我,澈哥哥膽子很小的。”
“澈哥哥,我很認真地跟你說,我在二十歲時,要嫁給你。”
看到虹兒一臉的認真,安澈真後悔那多此一舉的問話。
但問題來了,總得麵對。也認真的跟她和盤托出:“虹兒,你是我妹妹,從來都是。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欣穎,如果要娶,我隻會娶她。即使她不嫁給我,我隻要在她身邊看著她就足夠了。”
“可是你這樣讓她很內疚,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逼』你成家?就是想讓你從家找到幸福,這樣,她才會好受一點兒。”虹兒大聲地說了出來。
“你怎麽知道?她同你說的?”安澈沒想到欣穎會因為他對她的愛感到內疚。當然,他不知道她現在的想法。
“對!如果你們能在一起,我不會纏著你,可是你們不會在一起,媽和姨媽希望我們結婚,而我又很喜歡你,我就必須要嫁給你,你就要將對欣姐姐的愛轉到我身上。”虹兒的語氣完全超乎她年齡的成熟和霸道。
如果換個女人對他說這番話,他會一氣之下讓人滅了她也不一定,但這是虹兒啊,他的表妹。重親情的安澈是絕對做不到的。頹然地靠著椅子,無力的說:“虹兒,你還小,愛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說轉就轉的。虹兒,你回去吧,有很多事我也需要想一想。”
獨自一人站窗口吹著冷風,無焦距的看向遠方,很多事都清晰的浮現了。
他這才發覺,自這丫頭在『藥』廠出現那天開始,天天不是纏著康欣穎,讓他沒有機會親近,就是在他身邊轉,用她的清純、可愛慢慢的浸蝕他的心,讓他想強硬的拒絕都做不到。
他感覺他讓某些人算計了。
爸、媽,你們最初就想讓我娶康欣穎,為什麽現在又給安排另一個人?我是該拂你們的意,還是給老頭兒一個欣慰?
欣穎,你連讓我守著你的機會都不給,與他們串通一氣,把虹兒硬塞給我,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
你們太殘忍,我不會接受的。
突然站立起來,猛地把辦公桌的上東西全掃到地上。發出的聲響很大,秘書聞聲進來,看到一地的狼藉,嚇得立即跑出去。
她去叫康欣穎去了,在他們心中,總裁的怒氣隻有康欣穎才可以驅散。
當康欣穎來到辦公室,卻不見安澈,外麵的人告訴他,總裁剛剛離開了,臉『色』很不好。
康欣穎已猜到他是為什麽了,想追出去,可又一想,我既然要成全他和虹兒,那還追去幹什麽呢?
安澈的心很痛,痛得想讓自己墮落。
在瘋狂地把車繞城開了一圈之後,去到了一家之前從不屑進去的酒吧。
輕柔的音樂,暗閃的燈光,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
安澈沒有叫酒,他的肢體已經沒感覺了,不再需要酒精的幫助。
坐在吧台那兒,定定地看著酒保調酒,任電話鈴聲在輕柔的音樂聲中刺耳地響起,人們投來不滿的眼光,他視若無睹。
一個女人走過來,拿起了他的手機替他接下:“喂,誰啊?你找的人傻了,在酒吧裏發呆呢?沒趣。”掛了電話,拿到安澈眼前晃了晃,見他還是沒反應,就將自己整個身體掛了上去,對著酒保說:“這麽帥的哥哥,可惜是個傻的。我還沒有玩過傻子呢!”
酒保職業『性』地笑了笑,看著那女人把安澈拉著向外走,見怪不怪地繼續調著酒。
一陣風似地衝進來一個人,撞到了端著酒的服務生,撞翻的酒灑了一地,她沒說對不起,反而拉住那服務生打聽剛才那傻傻的人的下落。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康欣穎那架勢,就像是來捉『奸』的,誰又想惹事上身呢?
她肯定安澈就是在這裏,她在電話裏聽到這個酒吧的名字,嚇得差點兒暈倒,她知道這酒吧是一間牛郎**,她怕安澈會讓這裏那些饑渴的女人給吃了,急急地趕了過來。
卻被人搪塞,凶神惡煞的再次追問。
服務生在這種場合待久了,對付女人自有一套,曖昧的說:“美女,我們這裏男人很多,但我隻是服務生。你若需要,我給你介紹,保證讓你滿意。”
康欣穎臉一紅,斥道:“你以為我是什麽?我找人,剛才在你們這兒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長得人模狗樣的,頭發有點兒長,穿橙『色』防寒服,或是白『色』『毛』衣的,心情很不好,是和我吵架後跑出來的,說是要尋死。告訴你,如果他有什麽意外,我就跟你耗上了。”
哇,好像真像那麽回事,服務生立即變了個態度,認真問起所找之人的特征。
模樣穿著都說了,還有什麽特征?康欣穎努力想了想:“對了,他的電話在這裏響過,還響了很久,鈴聲是一首張信哲的老歌‘太想愛你’。”
服務生想起來了,向吧台處一指,“他就坐在那兒。”
康欣穎一扭頭,正要開口把一連串罵他的話說出來,才見沒有人影。
“人呢?”康欣穎一聲震耳的怒吼。
服務生給嚇了一驚。“咦,沒在了,你問問酒保吧。”
酒保沒有隱瞞,實話實說了,隻是,他不會透『露』那個帶走他的女人的信息。
康欣穎跑到門外四處張望,想尋得他的蹤跡,可是他們已走了好一會兒,哪還能看得見。
開著車到處找,希望可以好運地遇到。可是,轉到半夜了,還是沒有收獲,再打他的手機,仍是關機。
把車停到路邊,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寂靜的街道,一聲又一聲的在心裏問“安澈,你去哪兒了?”
手機突然響起,嚇了康欣穎一跳,快速抓起,一看,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這半夜三更的,用座機打的多半是打錯了吧,掛掉,立即又響了。康欣穎拿起一聽,那邊傳來安澈的聲音,帶著一點兒哭腔:“欣穎,我能不能來見你。”
哭?安大總裁怎麽可能哭呢?康欣穎第一反應是他又在裝神弄鬼了。對他的話直接給予了拒絕。“你沒死就行了,趕緊滾回家去,不然,你媽又要向我要人了。”
她的無理,安澈沒有表現出不滿,停頓了一會兒,更加悲怨的說:“欣穎,我隻想見你。真的,能不能讓我看你一眼,隻一眼。”
這聲音是安澈從不曾有過的,康欣穎的心軟了,關心之情浮現出來:“安澈,你這是怎麽了,我沒在酒店,在外麵找你,你在哪兒,我這就來。”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安澈麵前。
目瞪口呆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前這人是安澈嗎?
這是一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的人啊!外套在身旁的地上丟著,隻穿著『毛』衣,頭發很『亂』,鞋子也差一隻,坐在一個小超市的門口的台階上雙手抱著低垂的頭。
隻是那外套,她認得出,是安澈今天穿的;這人身上的『毛』衣,也是,還有那身形,很像。
試探著喊了聲,那人抬起了頭。
果然是安澈。
康欣穎第一反應是他讓那女人給**了。跑過去抱住了他,“我們回去。”
“欣穎!”安澈哽咽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