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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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威哲一句話都沒說,感覺到袁威哲的袁褻,莫默想要開口解釋,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身體因為袁威哲的走而不斷起伏,莫默雙手緊緊掐住袁威哲的手臂。隻有在他身邊,她才會有如此的安全感。
袁威哲一腳踢開浴室的門,因為莫默安靜的樣子,袁威哲竟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其實,中了那個藥一般過後都會發燒的,更何況莫默本來身子底就薄,而且左臣希把她丟在那冰水裏,泡了很長很長時間,不發燒就奇了怪了。
袁威哲立刻翻開絲毯,快速穿上了衣服,玲姐還在睡覺,他隻能自己麻煩上官過來了。
電話裏,語氣裏盡是無法掩飾的焦急,現在大概也隻有莫默,能讓袁威哲如此。
趁著上官還沒來,袁威哲把空調的溫度調低,然後又拿出冰塊來給莫默退燒,剛才在浴室她暈倒他就應該有所警覺的,可他竟然該死的忽略了。
看著莫默紅透了的臉,袁威哲把自己的臉頰貼上去,似乎要分擔掉她一點點的熱量,那滾燙的溫度讓袁威哲更加的愧疚起來。
如果,不是他放縱自己的***而忽略了她;
如果,他在那時候幫莫默解了藥就停下了,
如果,他能在那時候再多一點點地關心一下莫默的感受;
那麽,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讓她難受了。
可是,沒有如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無法再回頭挽回了,就如同他之前對莫默的傷害。
……
……
大概過了十分鍾,上官才匆匆趕來。
“快,快,”剛一踏進門,袁威哲焦急地聲音就傳來。
看來他真的很在乎莫默,上官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為莫默高興還是為自己悲哀。
幫莫默量溫度的時候,看著她脖頸驚心怵目的吻痕,上官的眸子暗了幾分。
他時刻告訴自己,她是兄弟的女人,不可以有那種念頭,可他還是感覺到心正在隱隱作痛。
老天為何要如此折磨他,他這一生唯一一個有好感的女人,卻是兄弟的妻,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注定悲哀吧。
小時候是,現在亦是如此。
拿著溫度計,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竟然40°了,恐怕她都要被燒壞了吧。
“怎麽樣?怎麽樣?”剛拿出溫度計,便是袁威哲的迫切的聲音,上官第一次看見袁威哲如此不淡定的表情。
莫默,他一定是很在乎你的吧,這樣,他也放心了。
上官先幫莫默掛上鹽水,再拿了兩粒退燒藥喂莫默服下。
即使是微小的膠囊,莫默還是咽不下去,上官先把藥扔進她嘴巴裏,再捏開莫默的雙頰灌下水,沒想到,卻嗆到莫默,讓她把藥也吐出來了。
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咳出來一般,眼睛仍然緊緊閉著,沒有睜開的趨勢,隻是身體因為咳嗽而上下起伏起來。
“我來吧,”袁威哲實在看不下去,接過上官手中的水杯和藥。
一口喝下半杯水,再把藥塞進莫默的嘴巴裏,然後俯下身子,用舌尖一點一點把藥抵近莫默的喉嚨裏,看著莫默喉嚨滾動一下,袁威哲才安心。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背後的上官皓然局促且不安的眼神,看到袁威哲如此自然而然的吻莫默,說完全沒感覺都是不可能的。
大概到了天邊泛起白光,上官才離開。他知道,輸完液,有袁威哲在,這兒完全不需要他。
這種感覺,上官並不陌生。...他一生下來,就被人拋棄,有時候他甚至認為,在這個世界上他就是個多餘的人。
小時候在孤兒院,就已經習慣為了食物而爭奪。
到了10歲,他才被上官家接去,原來上官集團總裁上官郎竟然就是他父親。不過,他也是後來才知道,一夜醉酒,世間才多了一個他。
上流社會就是如此,平靜的表麵下總是有一些陰暗。在上官家,他還有一個後媽和弟弟,在爸爸麵前,就裝出很喜歡他的樣子,而爸爸去公司後,就會盡量的羞辱甚至找茬打他。
而他那個所謂的父親,竟然也視而不見,任由他被那兩個人打罵。
那時候小小的他,就知道了,這個世界的肮髒,同時一股恨意也如同藤蔓一般悄然滋長起來。
這也是他選擇醫生的原因,因為這個職業是最幹淨的。
而遇見袁威哲,上官都已經記不清是什麽時候了,大概是很早很早的時候。
他隻記得,袁威哲的出現,讓他第一次感覺到溫暖,所以他寧願自己傷心,也不願去搶屬於袁威哲的的東西。
上官從別墅裏出來,看看手機,是淩晨4點。
他不得不承認,淺莫默,她真的影響到他的情緒了。
沒有開走自己的蘭博基尼,而是一個人走在這條街上。
淩晨的街道,不似往日的繁榮,街上人少的可憐。....
一眼看去,看不到的路的盡頭,隻有一條路上慘白慘白的燈光,就像恐怖小說裏,渲染的那種恐怖的環境。
沒有人的街道,靜的可怕。上官都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自己的影子在地上被拉的長長的,如果幸福也能像影子一樣,被無限拉長,那該多好。
空氣中,突然傳來蹬蹬蹬的聲音。
上官警惕地察覺到,那是一個男人皮鞋踩出的聲音。
等他準備忽略這個聲音,徑直往前走的時候,男人飛速跑到自己麵前。
看著前麵黑色風衣的男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凹陷的眼睛閃露出來的精光,讓人望而生畏。
上官皓然詫異,沒想到這個人竟有如此速度,看來身手也是不錯,不過他站在自己麵前,有什麽事?
臉上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卻早已波濤洶湧。
“上官先生,不用苦想了,我的確是找你有事,”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這無人的街道,顯得特別可怕。
“哦,什麽事?”上官挑眉說道,故意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我們主人找你有事,特讓我請你前去。”
主人!?上官震驚,和這個人麵對麵站著,他就能感覺到他肯定不凡的身手,那他的主人應該厲害到什麽程度。
可是,他有認識這樣子的人嗎?嘴裏說的是請,可是今晚他不去,有可能嗎?
過了半晌,上官才露出一抹深沉的笑,輕輕地說了一句,“好。”
……
……
等到莫默完全清醒,已經是三天後了。
光線被厚厚的窗簾擋住,但是陽光還是透過那些縫隙洋洋灑灑地灑進來。
莫默淺笑一下,這一覺,她真的睡了好久好久。
對於那件事,莫默不要去想,其實她模糊地記得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不願再想起,這是不好的記憶。
拉開厚厚的窗簾,窗外的陽光傾瀉進房間裏,莫默很喜歡這種暖洋洋的感覺,伸出雙手,似乎這樣子就能摸到陽光。
赤腳站在窗台上,看著不遠處的沙灘,莫默心情莫名地開始雀躍起來,大概她真的是睡太久了吧,才會對這一切嗎,突如其來的感興趣起來。
隻是莫默不知道,有些東西,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在幹嗎?”袁威哲從後麵緊緊圈住莫默不堪一握的腰肢,這三天,她又瘦了。
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在陽光下,更是變成半透明的,這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憐惜。
“我……我,”莫默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話,袁威哲這樣的姿勢,好曖昧啊,他嘴裏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她的肩上,癢癢的。
“地上很涼,”袁威哲看著莫默赤著的腳,便橫抱起她,往室內走去,把她扔在床上。
“你……你幹嘛?”莫默沒聽清袁威哲的上一句話,看見袁威哲把她扔在床上,心裏莫名地驚慌起來。
那天那種感覺,還在自己的腦海裏,一想到那裏,莫默竟然臉紅了!
“你說,你想幹嘛,”袁威哲俯下身子,把頭湊到莫默的跟前。
看著放大的俊顏,莫默慌張地偏開眼,等她再次回頭看著袁威哲壞壞的笑臉的時候,莫默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袁威哲,”抓起床上一個枕頭,就飛過去。
“嗯,叫我幹嘛,”袁威哲故作沒事的接住莫默扔來的抱枕,勾著一絲玩味看著她。
“你去shi,”看著袁威哲玩味的臉,莫默更加的怒氣衝天。
袁威哲把手裏的枕頭扔回床上,隨後,整個身體覆下去,壓著莫默一起倒向後麵的大床。
莫默緊盯著袁威哲的眸子,淺褐色的眼眸裏全是自己的倒影,莫默忽的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默,我們要個孩子吧,”袁威哲雙手環抱著莫默,把臉埋在她的脖頸出,邪魅的聲音傳入莫默的耳朵,卻讓莫默打了一個袁顫。
“孩子!?可能嗎?”莫默出神地說道,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容,卻讓人感覺無比的淒涼。
她隻為深愛的男人生孩子,他袁威哲不是,她終有一天是要離開的。
有了孩子,就代表著她要和袁威哲一輩子都綁在一起,和不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對莫默來說適中折磨,哪怕她是如此迷戀他。
不過,莫默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忘記,隻是,她需要時間來消磨。
把臉埋在莫默脖頸的袁威哲,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又被苦笑代替了。....那轉眼即逝的表情,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袁威哲歎了一口氣,可能,是他還是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吧。
被袁威哲這樣子壓著,莫默用手試圖與他隔出一些距離,卻沒想到被他擁的更緊,就像是活生生要把她鑲嵌到他身體裏一般。
“威哲,”莫默小聲地說著,她現在甚至有種錯覺,感覺袁威哲似乎很在乎她一樣,不過,這也隻是錯覺罷了。
袁威哲抬眸,看著垂著眼臉的莫默,修長的手指纏繞著她胸前的頭發,究竟到什麽時候,我才能磨滅之前的傷害。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兩個人就這樣緊貼著,彼此之間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在房間裏久久地回蕩著。
“穿上,”袁威哲扔過一件衣服,是白色的短袖,莫默這才發現袁威哲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白色的短袖。
兩件相似的衣服,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套情侶服,這讓莫默的心疙瘩了一下。
仔細打量袁威哲,即使是這種簡單的白色短袖,也是如此的襯他,他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看我幹嘛,你不穿,那我幫你穿,”袁威哲痞痞地說道,莫默懷疑,這還是之前那個冰山袁威哲嗎?
“你壓在我身上,我怎麽穿啊,”莫默瞟了一眼袁威哲,紅著臉說道。.袁威哲這才意識到,起身,站在床邊,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莫默。
“喂,我換衣服,你出去啦,”莫默說道,明知道她要換衣服,還故意站在床邊看著她,真是的。
“你哪裏我沒看過,你就換唄,”袁威哲很無賴地說道,卻沒想到,莫默的臉早已是緋紅一片。
“你出去,”莫默手指著門說道,她可不是暴露狂。
可是,人家;袁威哲居然無視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床前,莫默真是欲哭無淚。
“那你轉過身子吧,”最好,莫默弱弱地說了一句,她以前怎麽都沒發現,袁威哲是這樣子賴皮的呢。
看著莫默麵無表情的連,袁威哲知道她已經微怒了,所以訕訕地轉身,瓷磚這麽幹淨,嘿嘿……
在一塵不染的瓷磚裏,倒映著莫默整個身體,袁威哲很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莫默有意無意地一些動作,竟然把袁威哲的***挑了起來。袁威哲忽然發現,對淺莫默,他真是是一點自控力都沒有。
……
……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莫默感覺他和袁威哲就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一樣。
十指緊扣,不需要說太多,彼此都明白。
這一刻,沒有所謂的仇恨,也沒有傷害,拋開所有,誰都不願意去破壞這刻難得的和諧。
莫默難得小女人的樣子,依偎在袁威哲的肩上,她不知道袁威哲為什麽會帶她來這兒,這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莫默還是強壓住心裏的疑問,她怕一開口,打破了這種微妙的氣氛。
像現在這樣子的情節,是她做夢也不敢想的。
“你有話要問我?”袁威哲的眼睛就如利劍一般,隻需要莫默一個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嗯,”莫默點點頭,為什麽在袁威哲麵前,她就像是一個玻璃杯,裏麵裝著什麽,他看一眼就知道,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很不爽。
袁威哲直視莫默的眼睛,勾著唇,示意莫默繼續說下去。
隻是,兩個人說著話,就連一向警惕的袁威哲也沒有發現,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
過了半晌,莫默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拉緊袁威哲的手,跟著人流一直往前走。
“你是奇怪,我為什麽會帶你來這兒嗎?”袁威哲挑眉說著,他的莫默,什麽時候,才會無所顧慮地說吃自己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