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雪後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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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一日真是忙壞了張宗億,換這裏,支那裏,修修補補的,一天下來,除了沒壞的主梁沒動外,其他的都是新的,在這過程,有許多地方木材長了的話,張宗億學著之前曲陌和藍蓮花的樣子,拿藍蓮花的劍,運功於劍身上,再向所畫的記號處一揮劍,木材隨之而斷,這是他了藍蓮花運用之後,知道都是劍氣所為,曾經他內功低微之時,不能做到,自然無法理解,這時候隻要心念一動,劍氣便成。

    也許是他們的精神感動上蒼,又或許是他們運氣好,正好碰上這地方該下雨了;黃昏之後還萬裏無雲,碧天如洗,可是午夜之後就是電閃雷鳴,張宗億雖然累在躺在床上就睡了,一般人若是如此的話,肯定是吵不醒的;不過張宗億是習武之人,內功深厚,雖然是沉睡,不過對於身邊的動靜還是有感覺的,身在江湖,警惕性是保命的前提,不過也許是張宗億覺得這地方安全吧!他就放心,所以他是最後一個發現天氣異常的,隻是他不知道罷!畢竟他們誰也沒有起身到外麵查看,這樣的夜伸不見五指,又沒有亮光,起來也沒用,不如不管,次日自有分曉。

    所以這一夜他們都睡在了激動當,也睡的異常的香甜,曲陌第一次做了一個美夢,她夢見自己回到曾經風光無限的日子,夢見自己和丈夫藍東明一起走在盛開著蓮花的雪山之上,一起散步在雪穀之間,又夢到他們牽藍蓮花一起在庭院裏嘻戲,一切都是那麽美好,那麽真實,這些都是她多少年來長期存在她記憶深處的甜蜜,又是漸漸被歲月塵封了往事,每每想起不覺淚流滿麵,可能是她知道這一次她真的可以回去了,回到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家,才會做這個夢的吧!

    次日是藍蓮花第一個起床,不顧還在下著的特大暴雨,跑出去看水,當她看到水位到達分之一處時,喜悅之情無法用言語來表述;接就是曲陌,張宗億,當他們看到的結果遠超預料之間也是激動得落淚,藍蓮花激動地上前抱住張宗億大哭著,道“我們終於可以出去了!”,張宗億雖然覺得意外,不過激動之下,也沒異心,隻是一味地道“肯定可以出去了!真是老天有眼啊!”;他們每一個人都哭了,包括張宗億,隻是在如此瓢潑大雨當,誰也不知道,他們都隻看到對方眼睛紅紅的,這時藍蓮花對著前方大喊一聲,道“啊、、、、、、!我們終於可以出去了!”,曲陌和張宗億也如此喊著,發泄著心的喜悅。

    等到激情過後,腦子冷靜之後,曲陌首先發現了他們的衣服都濕得透透的,全都粘在身上,從外麵看連褻衣都看得明白,便拉著女兒道“蓮花,先回去吧!你看我們都濕透了!”,藍蓮花一看確實如此,張宗億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不好意思盯著他們看,藍蓮花在進門之前,向張宗億道“小億,不要看了,你也濕了!”,這才與母親一起回到房間去擦幹身體,換衣服,張宗億等了好一會兒才回去,之前他看了藍蓮花母女的樣子後,臉紅心跳的,平複了好久。

    這一次的雨水下得真是如意,不論白天晚上都是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從未停歇,他們人哪裏也去不了,幸好他們有準備食物,就算雨下一周他們也餓不著,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打坐練功,他們人都是習武的,打坐幾次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天了,雨也小了,高處全被雨霧籠罩,不過他們知道他們可以出去了,放眼望去,火流已經通過了最矮的那個山口,雖然雨還未停,卻不能阻擋他們離開的心。

    他們人站在草屋門前的草地上,望著憑空出現的一個大湖,最重要的是這個是他們的功勞,不說張宗億和藍蓮花,就是曲陌曾經也是江湖不可一世之人,也覺得這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曲陌道“小億,我看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張宗億道“難道前輩想直接使用輕功飛躍過對岸去嗎?”,曲陌道“看著是有點遠了,不過這是水麵上,隨時可以在水麵借力,所以到過麵應該不難!”,白楊道“確實這和‘雪海’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隻是對麵是什麽我們一無所知,我們飛躍到對岸的時候那肯定會消耗大半真氣,若是遇到危險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我建議我們造木筏坐過去!”。

    聽了張宗億的建意,曲陌覺得這樣更保險,若是真讓他們一出去就遇到危險那真是有生命危險的,更何況他們之還有一個內功不高的藍蓮花,所以最後他們都聽從張宗億的建議,造木筏渡過去,總之今日他們出去是沒有問題,這麽多年都過了,難道還要爭這一時刻嗎?張宗億一直在海邊生活,對於造木筏這種事情自然容易,他把前幾天換下來的幹燥的木頭拿來八根,再把他早就備好的藤蔓把這些木頭紮在一起,嚴嚴實實的,這些事情都是在水邊完成了,所以他們合力把木筏往水深處推去,再一個個都爬上木筏,一行人慢慢的往去劃去。

    曲陌和藍蓮花這一路過程什麽忙都幫不上,隻有在旁邊給張宗億加油助力了;因為他們在這裏的東西出去後,一樣都用不到,所以什麽都不用帶,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經老舊了,出去後就可以買;他們一路前劃,一路見著小雨,這時他們也已經濕透了,也許曲陌和蓮花都知道要淋雨的吧!所以穿的衣服都較多,就淋得再濕除了一點狠狽外,沒有任何不雅之處,張宗億倒是穿得不多,不過他還想都脫掉呢!

    由於隻有他一個人劃船,曲陌和蓮花都是旱鴨子,根本幫不上忙,本來開始的時候她們還好心幫助他,可是她們根本就不會,隻能幫倒忙,不是把木筏劃後退就是把方向劃偏了,最後隻得讓宗億一個人慢慢的劃了,慢是慢了點,最起碼是往前走的,他們這樣子不說話也很無聊,雖然歸心似箭,確也無奈,張宗億道“前輩見多識廣,可否知道前方是何處?”,曲陌道“這不好說,這地方太過偏僻,我也是隻偶爾跟過,並不清楚!”,這時木筏已經漸漸的離岸上近了,他們也提高了警惕,畢竟前麵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直淋漓的雨,讓他顯得很不自在,張宗億慢慢的把船劃向山穀處,當他們到了才發現,原來水已經往外流出去了,看到這種情況,張宗億道“原本在雨天劃船是應該很廢力的才對,今日感覺很輕鬆,沒想到是因為水往這裏流去,我們正好順流才這樣的!”,曲陌道“我還以為今生都不會出來了,沒想到這樣就出來了!”,藍蓮花道“這是老天爺不忍我們母女分離,所以派我們來接娘親回家的!”,曲陌道“這還要多感謝小億才對,不然我們別想出來!”,張宗億道“誰也不用謝誰,我們這是同心協力的自救!”。

    這時他們一邊說話一邊開走下木筏,由於此時到了淺水區,木筏浮不起來,正在往下沉,他們隻得走下木筏小心前進,走到山前一看,眼盡處不見人煙,除了花草樹木之年,就隻有一條小溪,這條小溪正是從他們麵前流出來的,藍蓮花道“我們這是要往別方走啊!”,曲陌道“小億,你看我們能不能走上我們走過的那條路!”,張宗億道“死亡穀並不小,我們是到了死亡穀的另一邊,想要找到那條老路應該不易!”,曲陌道“這麽說來,我們現在在何處都不曉得,就往西走吧!隻要找到人家就知道我們在何方了!”,這時候張宗億和藍蓮花也不知道怎麽辦,就聽從了曲陌的意見,往西走。

    此時是午時,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每個人都輕功了得,不過他們並沒有用輕功代步,畢竟每個人的真氣有限,都極其珍貴,隻有到了走不過的地方,如懸崖,溝壑等地方時才用輕功飛躍而過,他們並沒有彎道,而是走直線,如此一來就省了許多時間,就這樣以他們人的腳步,走了兩天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每天曉行夜宿,餓了就打點野味,或者摘幾個果子,口渴了就喝山泉水、清涼甘爽,也是人間美味,日子過得和死亡穀裏一般。

    直到第日後,他們才看到一條大路,這如同黑暗出現了曙光,讓他們離開人群太久的心又回來到,特別是曲陌這種場景隻是在夢裏見過!他們同時也看到了一個茶棚,卻不是他們希望看到飯店,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嚐到米油鹽的味道了;藍蓮花道“以前從未覺得一個小小的茶棚會讓人如此親切!”,立此時的她母親曲陌早已熱淚盈眶,道“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越說越是激動,藍蓮花道“娘,你也太激動了吧!小心傷了身體!”,張宗億道“曲前輩已經這麽年獨居了,有些反應很正常,你才幾天就這個樣子了!”,藍蓮花想想也在理,也不想與張宗億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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