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最完美的數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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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有事呢?”
湖時亭在外麵接收完信息一臉煩躁, 她看著大哥跟大哥夫之間的進度感人,正想著助攻一下呢,結果話還沒說出口。
軍隊裏的事情一秒鍾都不能耽誤, 她就算再想回去跟大哥夫說些什麽也不行。
湖然一點也沒有對妹妹的煩躁感同身受:“東西已經給你收拾好了。”
“……”
望著大哥手裏拎著的背包, 要不是消息確實是從軍隊裏發出來的,湖時亭真的很懷疑這根本就是她大哥為了不讓她跟大哥夫繼續講下去而故意搞出來的事情。
“大哥,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早晚都要說的。”
“我自己有分寸。”
“你有分寸個屁咧。”
“你說什麽?”
“我說……我現在就要走了,祝大哥你幸福,希望我下次回來的時候能聽到你跟大哥夫的好消息。”
湖時亭看著她大哥有點危險的表情, 意識到自己的輕聲吐槽被對方聽到了, 於是立馬拉過背包一路往門口狂奔,然後趕回了軍隊。
當兩人在外麵交談的時候,裏麵的湖梨也遲遲也沒有從簾沉口中得到更多的反應。
他慘然的臉上更加難過了:“難道你沒有發現我今天對你的態度變了一點嗎,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你跟我……我以為你能明白的。”
豆大的淚珠從他好看的眼睛裏掉了下來,直接砸在了地麵上。他的眼睛越來越紅,連聲音都帶出了一些啞意和痛苦。
“還是說, 你隻能接受晚上的我?”
那張跟湖黎一模一樣的臉上流露出了讓人心疼的脆弱, 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候, 映在簾沉眼中,對方渾身的數據也是那樣完美得無以複加。
他的眼眸轉了轉,目光像是落在湖梨身上, 又像是沒有落在湖梨的身上, 讓人看不分明。
“我知道了。”
湖梨退了一步,簾沉的不回答仿佛令他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在房間裏會出現第三個人以前,他跑了出去。
湖然進來的時候,隻撞見湖梨眼睛紅紅的跑了出去。平時也不是對弟弟怎樣關心的人, 今天看到後卻是問了簾沉一句:“他怎麽了?”
“沒什麽,原來你也會關心湖梨?”
不清楚是沒有得到回答,還是覺得簾沉的話有些嘲諷的意思,湖然的麵部線條冷了下來:“他是我弟弟。”
“是嗎?”簾沉走近了湖然一點,保持在一個對方不會想要拉開距離的位置,“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你是在借他的事情故意跟我說話呢。”
湖然沒給簾沉半分眼神,直接轉身走出了門。不過他剛想走,手就被簾沉拉住了。
“我剛才幫你作弊了,你不謝謝我嗎?”
“我沒有讓你作弊。”湖然說話的時候,身體跟臉部的線條一樣繃得厲害。他的手還動了一下,大概是想揮開簾沉,最後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這樣做。
“可你還是按照我給的提示選了,不是嗎?”
剛才簾沉去準備抽簽事宜的時候,無意中撞到了湖然一下。那一下是故意的,同時還有一句輕到隻有湖然能夠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當時簾沉跟他說的是,“右邊”。
而在抽簽的時候,最後剩下了一左一右兩個選擇。湖然想起簾沉跟他說的話,鬼使神差的真的拿到了跟對方同一組的簽。
他跟康秋之一樣,不明白為什麽對方能做到這一點。如果湖梨先選了呢?
“你想怎麽樣?”
湖然沒回頭,一直以這樣別扭的姿勢在跟簾沉說著話。
“我不想怎麽樣。”
“不過既然我都已經住到湖家來了,那麽你也應該履行一下職責,跟我好好的交往。”
“如果不合適的話,我會很快搬出去,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簾沉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的意圖說明白了,同時也放下了自己的手。湖然緊繃的身體卻並沒有隨著簾沉的離開而恢複正常。
“你很聰明,所以不需要我告訴你什麽是‘好好的交往’。”
其它不說,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湖然不能再排斥簾沉的靠近。如果兩個人都不能靠近,那麽還談什麽交往。
“從現在開始,可以嗎?”
“你說的,如果不合適的話就會很快搬出去。”
“嗯,我說的。”
湖然回過頭:“好,我答應你。”
聽到他說答應,簾沉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但湖然卻在他的笑容出來之前就又回過了頭。
兩個人達成協議以後,相處起來比之前更加和諧了一點。具體表現為當他們走在一起,偶爾過分靠近的時候,湖然沒有再出現很大的反-應,比如要簾沉離他遠點。
但還是看得出來他是一直在忍耐的,隨時隨地緊繃的身體,以及攥緊的拳頭,還有比任何時候都更冷的神情。
湖梨在傷心走掉回到客廳之後,沒想到會看見簾沉跟自己的哥哥一同進來的畫麵。尤其是,兩個人還走得十分近。
他蒼白的臉上有著驚愕和難以置信,當看向簾沉的時候,盡數化為了更大的難過。就像是在質疑對方,為什麽要這樣。
然而他是沒有任何立場來問簾沉的,畢竟對方跟他的哥哥才是應該在一起的。想到這裏,湖梨猛然坐了起來。
在看到湖然跟簾沉望過來的時候,他頭一回失禮的什麽都沒說,直接跑上了樓,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一句話沒說,卻又像是說了許多話。
簾沉看著湖梨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湖梨的身體一直都是這麽不好嗎?”
這還是簾沉頭一回問起有關湖梨的事情,但他之前跟湖然交流的機會不多,所以沒法判定究竟是在沒話找話,還是在關心湖梨。
“嗯。”
“他為什麽身體不好?”
由於湖然簡單的回話,導致簾沉又緊跟著問了一句。這麽一來,就很容易聽出來他確實是想了解跟湖梨相關的事情了。
“出生之前受到輻射感染。”
“那你呢?”
“你們是雙胞胎,既然湖梨受到感染,你有沒有事?”
“沒事。”
這句話的語速要比前麵兩句更快一點,湖然有點不耐煩這個話題了。
“看上去你很討厭湖梨。”
討厭兩個字就像是戳到了湖然的逆鱗,他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盯著簾沉看了好幾秒,才緩緩回答:“沒有。”
大概是意識到從湖然的口中得不出什麽更多有關湖梨的信息,簾沉笑了笑,主動說起了其它事情。
“我還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麽樣工作的呢,聽叔叔說你過陣子有一場演唱會,後天下午我有時間,能去順便看看你嗎?”
星圈的人比娛樂圈的人要更加神秘,也更加受人追捧。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去看到他們的工作環境的。
湖然沒有說能,也沒有說不能。他看上去還在為簾沉剛才那個顯得過於冒犯的問題而生氣。
簾沉原本請假在家是為了陪湖時亭,誰知道湖時亭半路走了,所以後麵的時間都用來跟湖然培養感情了。
當湖初和季玉先後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坐在客廳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比前兩天那種見了麵也不說話的樣子好多了。
尤其是晚上吃飯的時候,簾沉還主動為湖然夾了一道菜。
“這個很好吃,嚐一下?”
家裏人知道湖然是有些潔癖的,所以看到簾沉用自己的筷子給對方夾了菜時,還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接受。
季玉都已經做好等會跟簾沉解釋的準備了,誰知道她大兒子竟然麵不改色的將菜吃下去了,並且有來有往,給簾沉也夾了一道菜。
他也沒像簾沉那樣還說些什麽,夾完菜後又專心的吃起飯來。確實在很認真的學著跟簾沉怎麽交往了。
湖梨難過了一下午,晚上下樓吃飯的時候季玉還問他怎麽眼睛腫腫的,是不是又生病難受了。
他當時搖了搖頭,隻說今天玩了機甲,後來有點頭痛,沒忍住哭了。
當季玉一臉心疼的叫來醫生時,湖梨看著坐在一起的大哥和簾沉,又有些抑製不住的難過。
可在簾沉真的望過來的時候,他又轉過了身,不肯讓對方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
見到簾沉給湖然夾菜,湖梨本來是想阻止對方的。他想告訴對方哥哥有潔癖,不碰別人挨過的東西。
但喉嚨裏的聲音還沒發出來,湖然就已經把菜吃下去了。
兩個人那副樣子,好似已經在一起了很長時間。
湖梨落寞的低下頭,也不再看別人,隻是呆呆的吃著碗裏的飯。
“怎麽光吃飯不吃菜?”
季玉的聲音讓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湖梨身上。
“我……忘了夾。”
說完話,他也不肯抬頭,隻隨手夾了一道離得比較近的菜,等吃到嘴裏的時候他才發現是剛才簾沉給湖然夾的那道。湖梨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更加沉默寡言的吃起飯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湖梨今天的心情不好,整頓飯的時間,他也不說話,就顧著吃東西,偏偏吃的還都是飯,隻有季玉跟湖初提醒了一兩回,他才知道夾菜。
心不在焉的,但吃的飯卻比平時正常的飯量多了一點。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湖梨第一個吃好,剛才醫生給他檢查了一遍,身體沒有什麽大礙,於是他也沒有立刻上樓,而是到了偏廳那邊坐著。
季玉跟湖初對視了一眼,打算等會去開導一下湖梨,問問對方究竟是怎麽了。
至於現在,大兒子的事情也是要催一催的。
季玉:“看來感情還是應該多處處,小然,我記得你跟簾沉上班要走的地方是順路的吧?”
“嗯。”
“正好路也不遠,幹脆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人坐一輛車過去吧。小然,你就送送小沉,然後再去工作。”
湖初了解湖然的工作,對方隻在練習的時候比較忙,早上那段時間還是很空閑的。而且簾沉工作的地方也沒有多遠,兩個人可以再借此培養一下感情。
季玉跟湖初不知道實情,隻以為簾沉跟湖然今天一下相處過後就有了這麽大的進步。他們就想著讓兩人再多點時間,沒時間的話,硬湊也湊上去。
“好。”
今天的湖然從早上開始就不對勁,不僅會時常回應簾沉的話,此時對於父母的要求,他也沒拒絕。
以他的性格,就算是受到湖時亭的威脅,或者是因為答應了簾沉,隻要不願意的話,也不會做出這些變化。
可如果有變化的話,為什麽是在今天呢?
簾沉沒去想這個問題,因為有些事情早晚都會知道的。他同樣接受了湖然父母的建議:“那就麻煩你了。”
客廳裏的氣氛其樂融融,襯得湖梨更加寂寥。等季玉和湖初跟他聊過後,他揚起了一抹堅強的微笑。
“爸爸媽媽,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
說話之間,他還拿眼神搜尋了一下簾沉的身影。當看到對方依舊和湖然坐在一處時,又忍不住黯然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將自己的黯然藏起來,而是叫簾沉完全的看見了。
-
簾沉的房門在晚上同一時間被敲響了,湖黎看上去要比前兩天更加熱情,臉上也沒有了病態。
“病都好了嗎?”
“好、了。今天、沒、病,我、好好、的。”
湖黎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換了一件睡衣,這件睡衣有一個很大的口袋。此時口袋裏麵都裝得滿滿的,抱著簾沉的時候,東西隔在兩人中間有些礙事。
“口袋裏裝的是什麽?”
簾沉的話讓湖黎突然變得害羞起來,他原本是兩隻手抱著對方的,此時又想捂住口袋,又想抱著人,最後一個都沒顧上,東西還全都讓人給拿了出來。
“我、我、買的。”
看到他帶來的那些東西被簾沉拿在了手上,湖黎難得生出了一點羞-恥-感。
盡管如此,他倒也沒有去把東西搶回來,而是將口袋裏剩下的那些也都交給了簾沉。
“我當然知道是你買的,可是為什麽要買這些東西?”
“因、為。”小結巴今天變成了一個大結巴,臉上燒得厲害,話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最後幹脆把簾沉的手壓了下來。
“我、好撐,你、揉、揉揉。”
一回生二回熟,湖黎說話的時候就直接把簾沉拉著往床上躺下,然後將對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簾沉沒跟湖黎計較對方轉移話題的事,他隔著睡衣摸了一下:“晚上吃多了?”
“嗯。一、點點。”
吃多了一點點。
“知道撐了為什麽還要吃?”
簾沉給他揉了起來,有一下碰到了腰-側,讓小結巴在他懷裏打起了滾。
“癢、癢。”
湖黎就知道喊癢,也不知道喊停,這模樣平白招著人來欺負。
“阿黎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簾沉收了手,又給他重新揉了起來。不過語氣聽上去大有對方不好好回答,又會再讓他癢癢的意思。
可誰知道湖黎這回也長膽子了,他直接抱住了簾沉:“簾、沉,我們、來、來、做-愛、吧。”
剛才不好意思說帶那些東西過來幹嘛,現在又好意思直接跟簾沉提出這樣的請求,也不知道他是真害羞還是假害羞。
簾沉聽到話後看了他一眼,對方還沒有把臉抬起來,耳朵紅得滴血。
看來是真害羞了,就是今天有些格外主動。
“阿黎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知、知道。”湖黎的臉還埋在簾沉頸-窩處,說話軟綿綿的,手心都緊張得出汗了。“我、惡補、了、許、許多、知識。我、知、知道、的。”
“要看著我說。”
“藏起來不算數。”
簾沉已經沒有給湖黎揉肚子了。
抱著他的人安靜了半晌,簾沉也不催促,過了一會兒,就見湖黎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以及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看了他一下。
像是還沒準備好,看了一眼他又把頭埋住了。
“我、我、說話、算、數,不、不會、反悔、的。”
掩起來的聲音發悶,但簾沉這次沒有回答他了。
湖黎也有些意識到對方的意思,因此盡管心裏再害羞,過了一會兒後他還是又抬起了頭。
這回他看著簾沉,一眨不眨的。
“說、說了、就、做嗎?”
“要先告訴我為什麽。”
“不、不為、什麽。”
“我、就是、喜、喜歡、你。”
他依依戀戀的講道,還捺不住地親了一下簾沉。親密的舉動將他的害羞壓下去了一點,他看起來膽子更大了。
因為簾沉總是不會拒絕他的。
“那再說一次。”
昨天還掛念著梨子的事情,今天倒是把梨子直接忘到了腦後。簾沉伸手按住了湖黎發紅的眼尾,沒有提醒對方。
“我、說。”
被簾沉按著眼角,湖黎乖乖的沒有動,他將手心裏的汗蹭了蹭。
“我、我們,做、做……”
簾沉沒有再讓他說完那句話了,他直接將人的嘴堵住,是跟之前不同的親吻。有一種攝魂奪魄的感覺,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吃進嘴裏,一點點的咬開,讓他這顆糖果泛濫出更加香甜的氣息。
“阿黎知道要怎麽做嗎?”
額頭抵著額頭的時候,房間裏的燈已經轉換成了另一種比較昏暗的模式。
“知、知道。”
湖黎的睡衣都已經被-撩-開了,剛才簾沉還親了他的鎖-骨一下,同樣是癢癢的,但跟對方剛才碰到他腰-側的時候不同。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湖黎都非常喜歡。
“看來阿黎的功課做得很充足。”
簾沉低笑了一聲,聲音混合著那種略微的喘-息,在當下一刻-性-感的要命。
湖黎被刺-激得把自己跟簾沉貼-在了一起,可隨即他就又被簾沉按下去了,整個人陷在了柔軟的被子裏。
“是怎麽做功課的,有看過視頻嗎?”
簾沉的手滾得發燙,就按在湖黎的肩膀上,那邊剛才還被對方親過。
“書、書上、教、的。”
小結巴老實回答道。
這樣的回答又是讓簾沉一笑,他俯-身-咬了一口湖黎的耳朵。
“阿黎好乖。”
簾沉每次的誇獎都會讓湖黎很高興,這回也是。盡管他都沒鬧明白對方為什麽要說他好乖,但他還是稍微揚了揚頭。
“我、一直、都、都乖。”
“嗯,是我忘了,阿黎一直都很乖。”
現在是湖黎說什麽,簾沉就是什麽。他不輕不重地抿著湖黎的耳朵,讓他白皙的耳廓一點點添上真正的紅。
看得出來湖黎被弄得有些想要縮著身體,可因為簾沉那一句很乖的話,又愣住受著沒動。
就是眼睛裏的霧氣越來越多,臉上也逐漸浮現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神情。
“書、書上、沒有、寫、寫……”
湖黎說話的調子抖得不成樣子,太奇怪了,書上寫的東西跟簾沉做的事情完全不相同。
“阿黎喜歡嗎?”
簾沉不再捉弄湖黎的耳朵了,他隻將對方的衣服徹底解-開,然後又慢慢品嚐了起來。
每一次的品嚐,都給湖黎帶來一種既想要逃跑,又想要繼續的感覺。
“喜、喜歡。”
湖黎哭了一下,他抬手擦了擦眼睛,茶色的瞳孔裏麵隻有一團霧氣,還沒有淚水。
他這才發現剛才並沒有真的哭出來,而是被刺-激得產生了錯覺。
簾沉已經初步將人品嚐完了,他的突然停下讓湖黎整個人茫然了一下。
“停、停了。”
“阿黎做過功課,你來教我應該怎麽繼續,好不好?”
從湖黎提出要求開始,簾沉就沒有問過對方會不會後悔。他將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了手中,不給對方一絲後退的餘地。
“好。”
雖然隻看過書,但他的領悟能力還是不錯的,大致環節也都知道。湖黎害羞非常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把自己帶來的東西用上。
太過緊張,所以第一次的時候東西弄得有些多。他飛快地看了一眼簾沉,見到簾沉也在看他:“我、有點、緊、緊張。”
“你、親、親我、一下,好、不好?”
小結巴還知道會用這樣的機會來索吻了,簾沉握著他拿東西的那隻手的手腕,一邊親著人,一邊幫著他一起將剩下來的步驟做完了。
接著,小結巴就又一下子哭了出來。
“痛了?”
“不、不痛。”
湖黎眨了眨眼,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流了一大串下來,他兩隻手把簾沉抱得緊緊的,整個身子就開始抖了起來。
“太、太、大了。”
說完話,就又是一串眼淚掉下來。同時喉嚨裏還發出了一陣怪怪的聲音。
有些突然,令他在下一刻就嚇得閉起了嘴。
湖黎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絲毫察覺不到自己究竟有多勾人。
“阿黎。”
簾沉叫了他一聲,在對方開口回答的時候,將人欺負得再也沒辦法閉起嘴。
……
最後,簾沉發現湖黎還是跟上個世界一樣。結束時,房間裏多了一床已經被完全打濕的墊被。
-
之前湖黎每天離開房間的時候,簾沉都沒有感覺,今天他倒是察覺出了些動靜。不過他也沒有睜眼,而是由著對方偷偷跑掉了。
早餐吃完,想起昨天答應父母的時候,湖然沒有立刻離開。他坐在椅子上等了簾沉一會兒,期間湖梨不見蹤影。
對方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出現,管家敲了門,他也隻是說身體不舒服。
對於湖梨的身體狀況,除了管家跟醫生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讓對方等會給湖梨做個檢查以外,湖然連問都沒問。
他在簾沉吃完飯後就起身離開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意識到今天不是他一個人,湖然停了停腳步,等到簾沉走到身邊的時候,才又開始走了起來。
湖然的車子跟簾沉不同,雖然也是他開著的,但裏麵不止可以坐一個人。
“坐好。”
剛一上車,他就冷冷的跟簾沉說了句,而後再也沒開口。
他開車的時候很專注,車內也不像別人那樣放一些亂七八糟的音話的關係,有些過於安靜。
簾沉看到他放在操控盤上的手非常好看,好看到上麵沒有任何瑕疵。對方的側臉也是同樣美麗,陽光斜麵透過來,讓他整個蒙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
不管是耳朵,還是脖子,哪怕是微微露出來的鎖骨,都沒有半分痕跡。
不過這回簾沉注意到,湖然的鎖骨上跟湖梨一樣,同樣有一顆紅痣。
大概是打量的眼神太過專注了,以至於讓湖然看了他一眼,模樣瞧著有幾分不高興:“不許看我。”
“你這人好沒道理,長得這麽好看,為什麽不許我看?”
“再說,我們現在是在交往,我不看你,難道要去看別人嗎?”
簾沉的兩句話直接堵住了湖然的嘴,他想不出來反駁的話,冷著臉又看向了前方。隻是他的不反駁卻增添了簾沉的氣焰。
“外麵放的都是你唱的歌嗎?”
他們走在路上的時候,總是能聽到一些歌聲。現在播放的這首就是湖然剛剛進入星圈,令他一舉成名的那首。
“嗯。”
“所以你平時講話為什麽沒有這個效果,是因為佩戴了什麽阻隔器嗎?”
“是。”
“你離我遠一點。”
湖然皺了一下眉,簾沉說話的時候又跟他挨近了許多,但他這回的語氣比上一次要好多了。
“湖然,你沒發現自己很奇怪嗎?”
“為什麽你不喜歡我的靠近,還是說所有人的靠近都不喜歡。”
簾沉開始按照自己這幾天來的觀察分析了起來:“據我所知,其他人的靠近並不會讓你這麽不高興,就連康秋之你都不排斥。”
上次康秋之來的時候,兩個人曾經站到了一處。盡管很快分開了,但簾沉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什麽過分的排斥感。
“他們都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
“湖然,你喜歡我嗎?”
簾沉從住進湖家,從來沒有問過湖然這樣的問題。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將這件事談到明麵上。
“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麽要讓我住進來,難道隻是想消遣我?”
而這回,簾沉不僅要把事情談到明麵上,還有些不依不饒的樣子。
車子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許多,簾沉沒有等到湖然的回答,隻等到對方沒有感情的跟他說了一句:“實驗室到了。”
他轉頭一看,自己工作的地方還真到了。
簾沉在車子停穩的時候走了下去:“算了,也沒指望你今天就能回答我。”
“不過昨天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趁著車子還沒有開走,簾沉倚在車窗上,神情認真的看著湖然,“明天下午我有空,想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可以嗎?”
還是跟昨天一樣,湖然沒有回答。可他這回也沒有反駁。
“不拒絕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記得明天下午來接我。”
他現在早上都要跟湖然一起過來,自然也就沒有了交通工具。
“還有,你唱的那首歌很好聽。”
他的誇獎讓湖然的眼眸動了動,等簾沉身子離開車子的時候,對方才離開了這裏。但是離開之前,簾沉聽到了對方那句微不可聞的答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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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沉,你回來了。”
湖梨大概是專門在家裏等著對方的,他早上說身體不舒服,這會兒臉上也是倦倦的。
“有事嗎?”
“沒事的話不能找你嗎?”湖梨仿佛又被簾沉的態度傷到了,“我隻是想問問你昨天的事情。”
“如果你不高興的話,我就不問了。”
湖梨從頭到尾都是看著簾沉的,在發現對方沒有意向開口後,就沒有再問下去。
“那我可以問問,你今天跟哥哥一起去上班的時候,都說了什麽嗎?”
“簾沉,我不懂,為什麽你突然就跟哥哥走得這麽近了,明明你以前都跟哥哥……還是說,你隻是想擺脫我?”
湖梨說話的時候透著些不自覺的緊張,這種緊張讓他兩隻手絞在了一起,露出了手腕上一點明顯的紅痕。
簾沉低頭看了一眼,笑了一下。他正準備開口,湖然就走了進來。對方的視線在他臉上的那抹笑意上停留了片刻,而後才移開。
至於湖梨,還是被無視得徹底。
湖然無視湖梨,湖梨也是頭一次沒有跟對方打招呼。他整個人都憋著氣,見到簾沉看他的手,立刻就把雙手告在了背後,眼睛又開始發紅。
“你們慢聊,我先回房了。”
他這次出來隻想跟簾沉說話,既然湖然都已經回來了,那麽他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上一次對於湖梨的異樣,湖然還會問一下簾沉對方怎麽了,可這回他沒問。
他隻是跟平平淡淡的跟簾沉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又像前兩次一樣,說有些累先上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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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湖黎一到時間就過來了,今天簾沉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他透過房門往外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麽人。
為了防止湖黎過來而他沒聽到,所以房間裏的隔音裝置都沒有設置。於是半夜的時候,簾沉就聽到好像有人在小聲的哭。
是壓抑著的,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聽不見。
透過房門看出去,還是沒發現人影,但當他拉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抱成一團蹲在邊邊上,哭得可憐兮兮的人。湖黎哭得太投入了,都沒發現簾沉已經出來了。
他抽抽搭搭的,就跟被人丟棄的小狗一樣。
“怎麽躲在外麵哭?”
簾沉的聲音讓正在哭的人驚了一下,湖黎下意識是想站起來跑掉的,但蹲的時間太長了,所以腳麻了。
如果沒有簾沉在後麵接著,他這一下肯定又要跌個大跟頭。
“放、放我……”
湖黎壓著聲音,想要掙紮。簾沉不等他再說什麽,就直接把人抱了回去。
“說吧,為什麽要躲在外麵哭?”
簾沉將湖黎擱在了床上,表情嚴肅的看著對方。
原本就哭得眼睛紅紅的人這會兒聽到對方這樣的語氣,一下子就哭得更大聲了。湖黎剛才還想掙紮,現在又拉著簾沉的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嗚……嗚嗚……不要、不、不丟、我。”
情緒在混亂當中,說的話也是顛三倒四的,尤其他還結結巴巴的。湖黎自己把自己弄得更難過了,他覺得自己好沒用。
最後還是簾沉把話聽明白了。湖黎說的是“不要丟開我”。
他歎了一口氣,半蹲下來替對方把眼淚擦幹淨。但是湖黎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眼淚根本就擦不完,剛剛擦幹淨,新的眼淚就又滾了下來。
“誰說我要丟開你了?”
“可、可是、你,嗚嗚……嗚……你、嗚……”
“我就在這,不著急,阿黎慢慢說。”
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簾沉起身把人抱在了懷裏,還拍了拍對方的背,輕言細語的哄著。
“你、你別、別、喜歡、別人。”
湖黎拉著簾沉的手,哭得太厲害又打起了嗝。
“我沒有喜歡別人。”
“我、看、看見、了。”
他拉人的時候,手臂上那些斑駁的紅痕也一並顯露了出來。
“所以你今晚就不來見我,一個人躲在外麵哭嗎?”
沒聽到簾沉的回答,湖黎又委屈的哭了起來。“我、我、難過。”
他拉著簾沉的手撫到了心口處:“這裏、難、難過。”
“我不會喜歡別人的。”簾沉按著湖黎跳動的心口,將他的眼淚又擦了一遍,“我隻喜歡阿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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