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點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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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這樣一說,好像韋元的小男友跟我們簾少確實有幾分相像。”
    “簾少跟韋元是從小就認識的了,怎麽說湖黎你也得敬杯酒給人家吧。”
    “就是就是,  真要算起來簾少還應該是你的前輩,  我們那時候都以為他們倆能成一對,告白場景還是我們幫忙布置的呢,  誰知道簾少就這麽一聲不吭跑去國外了。”
    “咳咳,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咱們喝酒,來,喝酒。”
    “不是要敬酒嗎,湖黎——”
    包廂內,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被眾人掛在嘴邊的人似乎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  一直坐在光影陰暗的位置,  偶爾才會對他們的那些話給出一兩個不甚明顯的反應。
    韋元就坐在不遠處,  頭頂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  令他泛出一股迷離之感。
    簾沉是他喜歡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喜歡的那個人。情竇初開之時,  他就感覺到了自己跟別的男生的不同——他喜歡男的。還喜歡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原以為對方也是跟他抱有同樣的心思,所以在十八歲剛剛考上大學的時候,他就跟這群好兄弟們一起布置了一個驚喜,準備向簾沉告白。
    然而故事的走向並不像他想象中那樣美好。
    韋元喝了一口加了冰的酒,滿滿一大口灌進嘴裏,那種涼意從喉嚨直接抵達到了胃裏。
    被簾沉拒絕的那天,天氣十分好,然而對方在他說完那些告白的話後望過來的眼神卻叫他通體冰涼。
    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的。
    韋元一直都知道簾沉性情冷淡,  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同的,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足夠了解對方,他還可以跟在對方身邊。
    可那一刻,韋元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在簾沉心中其實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
    他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連得體的結束都沒有給彼此留下就直接逃走了。不久以後,他就聽到簾沉出國的消息。
    一開始的時候韋元還有一些妄想,會不會簾沉隻是暫時沒辦法接受他,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自己的感情呢。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否認了這個妄想。
    簾沉從來就不是喜歡逃避的人,隻要是被他認定的,不管怎麽樣都會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初戀的失敗讓韋元不敢再向前踏進,他怕在簾沉的臉上看到對他的厭煩。而遇見湖黎,隻是一個意外。
    簾沉是大一下學期出的國,韋元是在大二的時候遇到了新生湖黎。
    湖黎家境不好,但他人長得好看,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跟簾沉偶爾近似如出一轍的氣質。
    韋元為著這種相似而癡迷,所以他開始接近了湖黎。他會不求回報的幫助對方,利用各種機會跟對方拉近關係。到最後,他順理成章的向對方提出交往的請求。
    其他人或許會覺得韋元追求湖黎來得突兀,但他那些兄弟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心中卻十分清楚。這哪是喜歡湖黎,分明是找個了替身。
    也因此,平時在韋元帶著湖黎一起出來玩的時候,沒有幾個人真的將對方看成是韋元的男朋友。
    包廂內起哄的聲音還在繼續,韋元又喝了一口酒,狠狠地,帶著一種久別重逢後的忿氣。
    他想,簾沉怎麽忍心把他一個人丟在國內兩年多都不聯係。就算不喜歡他,難道他們這麽多年來的兄弟感情也沒有了嗎?
    喝的太快了,韋元咳嗽了兩聲。
    今天這場局並不是他組的,而是他們之中的另一個人,也是他跟簾沉之間的共同好友。說是好友,不過是簾沉不在乎。以簾家的地位,他們這些人其實隻能算得上是抱大腿的。
    韋元原本以為簾沉不會來的,畢竟對方去國外之前跟他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情,誰知道簾沉竟然來了。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目的,在聽說簾沉會來的時候,帶著湖黎一起來了。或許是出於某種隱秘的報複心理,不,更準確的說,是想借此刺激簾沉。
    因此當眾人在簾沉麵前提起湖黎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止。
    韋元覺得簾沉應該是有點在乎他的,不然為什麽在他們說起湖黎有幾分像對方的時候,一直沒什麽反應的簾沉卻會抬頭看了他身邊的人一眼。
    包廂內的光線原本就不怎麽好,簾沉又是坐在偏暗一點的位置,因此韋元並不能看清簾沉的表情。但僅僅是這樣的一點反應也已經夠了,至少說明了對方對他並非是毫不在意的。
    “簾沉,歡迎回國,這杯酒我敬你。”韋元當然不會真的要湖黎去向簾沉敬酒,他適時打斷了那些起哄聲。
    他知道,自己的這些朋友也是想要幫他跟簾沉。
    酒杯抬起的時候,簾沉的手也動了動。韋元眼中一喜,沒有猶豫地就把剩餘的酒全部喝下去了。
    不過等他喝完,才發下簾沉並沒有動手裏的酒。
    對方抬起頭,目光看著的是他身邊的人。
    場麵一時有些安靜下來,而喝了一大杯酒的韋元卻在這樣的氛圍當中心跳加速。簾沉……是想要湖黎敬酒嗎,那麽他是不是生氣了?氣自己找了一個替身。
    如果是這樣……韋元悄悄吸了一口氣,將頭轉向身邊的人。
    坐在他身邊的人從進來以後就沒有開口說過話,他像一姝安靜綻放的玫瑰。眉眼淡淡,然而那張臉又是穠麗非常。
    包廂的各色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於這種冷冽氣質中平添了一抹妖嬈。是矛盾卻又蠱惑的。
    韋元有一瞬間的遲疑,但這種遲疑在簾沉麵前實在太不值一提了。再好的贗品,又怎麽能比得上正品呢。
    既然簾沉生氣了,那他就給他出氣。
    “既然簾沉很喜歡你,不如你代我向他敬一杯酒。”韋元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像平日裏他跟湖黎相處時那樣。
    他絲毫沒覺得讓自己的現男友去給求而不得的前暗戀對象敬酒是一件多麽不妥的事情,這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是在侮辱湖黎了。
    又或許韋元知道,可他依舊這麽做了。
    湖黎仍舊保持著安靜,他端起麵前的酒杯,卻沒有馬上喝下,而是慢慢地站了起來。茶色的眼眸在昏暗當中凝視著坐在不遠處的人。
    他朝簾沉的方向走過去了,離得越近,對方的樣子也就越清楚。
    隻有在剛開始進來的時候,湖黎看過簾沉一眼。對方穿了一件略微休閑的衣服,個子非常高,五官立體,眉眼深邃,冷淡之下,更凸出了一種極致的瑰麗與侵略感。
    而現在他看到簾沉的視線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湖黎在簾沉前麵站定,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鼻梁高挺,唇色豔麗,握著酒杯的手骨節分明。
    “敬你。”
    聲音是與麵容同樣的冷淡,湖黎跟簾沉碰了碰酒杯,隻是杯子之間並沒有碰撞出聲,唯有兩隻握著杯子的手發生了輕微的觸碰。
    像勾引一樣,一根手指滑過另一根手指,卻又很快分離。
    喝酒的時候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一並滾動,兩人的視線彼此交纏,是外在的冷淡跟內裏的火-熱相互碰撞,仿佛他們喝的並非是酒,而是對方。
    在看到簾沉的嘴角揚起一抹興味的弧度時,湖黎知道自己今晚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他頷首,矜持地收回了投注在簾沉身上的視線,而後不帶猶豫地轉身。
    遇到韋元以前,湖黎沒有喜歡過什麽人,就連跟韋元的交往,他也都是在懵懵懂懂當中開始的。
    湖黎從來沒有請韋元幫助過自己,雖然家庭條件不好,可他上課之餘還可以兼職賺錢,再加上一些獎學金,足夠應付他的生活。
    然而韋元偏偏十分強勢地闖進了他的生活,在他那裏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以至於對方提出交往的時候,他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對方太好了,對他也總是很妥帖,好像這樣交往下去也沒有什麽問題,不過是從朋友跨越到了更親密的身份。
    隻是兩人在交往以後彼此的相處模式跟以前相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湖黎在這方麵沒有太多的經驗,可時間長了,他總是察覺出了一點問題——他們之間並不像情侶。
    他們不會牽手,不會擁抱,甚至連接吻都沒有。
    韋元最喜歡的就是拉著他一起坐在鋼琴室裏聽他彈琴,湖黎是不會彈琴的,但韋元請了老師專門來教他。
    兩人經常一坐就是一下午,在這期間,韋元就這樣默默地看著湖黎,眼神充滿了癡迷。
    正因為他這樣的目光  ,所以湖黎從沒有懷疑過韋元對他的感情。
    既然答應了跟對方交往,湖黎也沒有隨便玩玩的意思,他在察覺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後也努力過一段時間。
    不過這些努力都沒有什麽成效。
    有一回在湖黎主動牽手的時候,韋元不僅躲開了,還發了一場大脾氣。事後韋元主動道了歉,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更加奇怪了。
    他們還是情侶,可韋元隻喜歡湖黎冷淡的樣子。
    因為隻有這種樣子的湖黎才像簾沉,才能讓他得到某種精神上的滿足。
    湖黎是在大三快要結束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韋元心中還有一個白月光,湊巧,他跟白月光在某些方麵非常相似。
    其實在這以前,他已經決定要跟韋元提出分手了。越是跟韋元交往,湖黎就越發現他們之間不合適。
    感情不是用來折磨自己的。
    原本在韋元那次發完脾氣後,湖黎就已經想要提出分手了,可事後對方十分誠懇地向他道歉,再加上之前韋元幫了他很多忙。因此湖黎決定等他攢夠了錢,將韋元幫助他的那些花費都還給對方後,再提出分手。
    誰知在此之前,他竟然得知了簾沉的存在。
    那些在跟韋元交往期間冒出來的違和感終於有了解釋,原來對方喜歡的另有其人,而他不過是那個人的替身。
    實在太過荒謬了。
    他從來都沒有主動招惹過韋元,可僅僅是因為跟簾沉有幾分相像,他就要成為一個替身?
    一份不合適的感情要盡早結束,而一份騙來的感情,在付出代價之前,是不能輕易結束的。
    大三結束的時候,湖黎刪掉了原本編輯好的跟韋元分手的短信。他知道簾沉下個學期就要回國了,而今天,是他一直在等的。
    他想看看簾沉究竟長什麽樣,而他又跟對方哪裏相像。
    不過真正看到簾沉以後,湖黎心裏又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勾引簾沉。
    韋元喜歡簾沉,要是這個人是他的呢?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最後喜歡上了一個替身,一定非常精彩。
    心裏是這樣想的,可在轉身的時候,湖黎壓下了因為剛才觸碰到簾沉時急劇萌生出來的更多欲-望。是單純對簾沉產生的,想要占-有對方的欲-望。
    簾沉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隻是視線仍然停留在湖黎的身上。他的目光幾乎化為實質,一寸一寸地掃了下來。
    湖黎的腰非常纖細,腿也分外筆直修長。
    隻這樣流連了一圈,他就悠悠地站了起來:“走了。”
    聲音寡淡,周身是與湖黎不相上下的冷態。
    包廂內的其他人都沒有發覺兩人剛才產生的暗潮。
    簾沉說要走的時候,也沒有人阻攔,對方今天肯來赴約已經讓人十分驚喜了。當然,在座這些人也沒有真的敢攔對方的。
    “你們繼續,我也要回去了。”簾沉一走,韋元也就沒有再待在這裏的必要了,他連問都沒有問湖黎,就帶著對方一起離開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謝謝。”
    湖黎收回了目送簾沉離開的視線,沒有在韋元麵前露出絲毫破綻。
    簾沉已經回國了,雖然對方在大四,他是大三,但想要接近對方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
    -
    這樣的機會很快就出現了,簾沉回國以後竟然沒有讀原來的專業,恰巧,他選擇的新專業跟湖黎一樣。
    原本以為能跟對方多點時間相處的韋元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想要去問簾沉為什麽,可在馮楊的勸說之下忍住了。
    馮楊就是他們之間的共同好友。
    “我查過了,簾沉在國外的時候學的就是這個專業。”
    “也就是說,他不是為了躲我?”韋元鬆了一口氣。
    “現在安心了吧?”馮楊捶了韋元一下,“不過湖黎也在這個專業,你有空提醒一下對方,不要總出現在簾沉麵前。”
    韋元的好朋友跟對方都是同樣的想法,既然正主已經回來了,那麽贗品就沒必要再去對方麵前晃蕩了。而且上次包廂裏發生的事情誤會的不隻有韋元,其他人也覺得簾沉是因為生氣韋元找了個替身,才會想要湖黎敬酒。
    “刺激歸刺激,你什麽時候分手啊?”
    “等我的生日過了以後。”
    韋元笑了一下,既然簾沉並不是對他無動於衷的,那麽自然就要好好利用這一點。他覺得簾沉之所以不肯答應他的追求,是對方還沒有認清自己內心的想法,那麽湖黎一時半會也就還有存在的必要。
    他會在生日的時候邀請兩個人一起過來,之後等時機恰當了,就跟對方表白。
    “那行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直接跟兄弟說。”
    “沒問題。”
    他們這邊有商有量的,殊不知另一邊湖黎已經跟簾沉加上了好友。
    自從包廂一別後,簾沉就對這個膽敢勾引自己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對方前來向他索要聯係方式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
    “我叫湖黎。”
    在簾沉打備注的時候,湖黎就站在旁邊說道。他跟對方挨得極近,在簾沉的拚音打出來以後,他伸出手幫著對方點了點手機屏幕,選擇了正確的兩個字。
    說話的時候,呼吸都落在了簾沉的手上。
    不過他很會把握距離,名字打完以後,湖黎就自然地跟簾沉分開了,好像剛才借機靠近對方的人並不是自己一樣。
    “湖黎。”簾沉念了一遍湖黎的名字,視線也仿佛在那兩個字上繞了個圈。
    在餘光看到身邊的人放在一側的手突然捏了起來,並且耳根隱隱泛熱時,抬頭又是一笑。
    “等會一起吃飯嗎?”簾沉主動向湖黎提出邀請,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沒人知道他是什麽想法。
    湖黎垂在一側的手握得更緊了:“好啊。”
    這場瞞著韋元的引誘,雙方都心知肚明。
    他們之間的關係幾乎可以說是一日千裏,明明昨天還在客套的相互試探,今天就可以躲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放肆接吻。
    教學樓最裏麵,正是下課的時候,周圍人來人往,而那位向來淡漠矜貴的人卻將一名看上去年紀要比他小的人死死抵著,唇瓣之間張狂到了極點。
    簾沉的一隻手穿梭在湖黎烏黑的頭發當中,指腹緊貼著對方的頭皮,隨著接吻的動作曖-昧的摩-挲著。另一隻手摟著湖黎的腰,將人一再的往懷中帶著,防止對方在失力當中滑到地上。
    是在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隻是簾沉並沒有在意。兩人都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接吻的動作不但沒有停下,反而還更加的激-烈起來。
    擁抱當中,甚至能夠聽到湖黎不斷吞-咽的聲音。有晶瑩的水跡由於彼此的過於放縱從嘴角溢出,卻又一一被簾沉卷走,重新納入對方的口腔當中。
    過了良久,他們才停了下來,在簾沉伸手替湖黎擦掉額頭汗水的同時,電話被接通了。
    “什麽事?”聲音帶著某種程度上的沙啞,叫那邊因為電話接通而欣喜的人突然愣了愣。
    簾沉對於韋元從來沒有多少耐心,對方也深知這一點,因此很快就又反應過來了。
    “下課了嗎,我想約你一起吃飯。”
    就算是想拿湖黎刺激簾沉,平時必要的接觸也不能少。韋元給自己追求簾沉製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地點?”
    這樣的反問無疑是答應了邀約,韋元霎時就沒有多餘的心神關注簾沉的聲音為什麽有些沙啞了,他急忙就將定好的餐廳位置告訴了對方。
    韋元並不知道,能夠聽到他聲音的不止是簾沉一個人,被對方攬在懷裏,近乎是貼在簾沉胸口的湖黎也將他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在講話的間隙,湖黎還又踮著腳勾著簾沉接了個吻。以至於在韋元講完後良久,電話那端都沒有出現簾沉的聲音。
    “喂?簾沉,你還在嗎?”
    “喂——”
    “掛了。”
    又等了一會兒,韋元才聽到簾沉的聲音傳來。仿佛比剛才更沙啞了一點,同時還有一點的……急促?
    他一下子就升起了警惕,韋元知道簾沉平時會待在什麽地方,所以電話剛一掛斷,他就去找對方了。
    簾沉的手細細輕輕地捏著湖黎後頸上的軟肉,跟這樣緩慢的動作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是他親吻對方時的表現。從舌尖到舌根,大力的舔舐跟吮吸。
    期間湖黎的一雙手也不規矩到了極點。
    簾沉沒有阻止對方。
    他放任湖黎打破自己的平靜,放任湖黎打破自己的自持。
    在雙雙呼吸失-控的時候,簾沉又將湖黎轉了個麵,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他,讓他看到不遠處正跑向這邊的韋元。
    而後貼著湖黎的耳朵:“想不想玩更刺-激的?”
    湖黎感受到身-體被包圍的溫度,舔了舔本就泛著水光的嘴唇:“想。”
    不是為了韋元,而是為了簾沉。
    在第二次見到簾沉的時候,湖黎就發現了一件事。他好像真的很想要簾沉,想要他這個人,剝去那些跟韋元有所糾葛的事情,單純的想要他。
    回答落下的瞬間,腿-間就產生了一些摩-擦的感覺。湖黎那被衣服覆蓋的背-脊-線瞬間緊-繃,在簾沉的一隻手落下來的時候,連呼吸都一並屏住了。
    韋元走得越近,這種偷-情的歡-愉就越盛。
    不被看在眼裏的替身在跟白月光一起,藏在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的地方,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可是,湖黎咬了咬牙,防止聲音傾瀉出來,他覺得好快樂,他喜歡這樣跟簾沉在一起。
    原來跟別人交往是這樣的感覺嗎?無處不在的心動,看見對方的時候就會隨時升-騰而起的欲-望。
    “簾沉?”
    韋元的聲音讓簾沉的手要比摩-擦停下來的時候先一步抬起,湖黎就這樣突然小幅度地顫-栗起來。簾沉親了一下對方的耳垂,像是某種安撫。
    隔著一層布料,湖黎覺得他像是吃了很多辣椒一樣,一陣陣的發麻發辣。直到他的耳朵被咬得更用力了一點時,造成這種異-樣的事情才結束。
    這個時候,韋元已經走到了長廊之上,隻要他再往裏麵多走幾步路,就能看見自己最喜歡的人在跟自己的男朋友做著怎樣不堪入目的事情。
    可他沒有再往前走了。
    簾沉能感覺到湖黎越發緊-繃的狀態,他拿出手機給韋元發了一個信息,很快長廊上的人就離開了。
    “阿黎。”要不是簾沉還摟著湖黎,對方這時候已經因為站立不穩而倒下去了,不過現在這樣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湖黎幾乎是本能地在快要摔倒的時候就伸手抓住了簾沉,他的眼尾紅得襯出周邊的霧氣都綺麗非常。
    “唔……”
    身體的微-顫還沒有停下,它們來得迅速又澎-湃。湖黎回身摟住簾沉,呼吸在這樣的安靜當中漸漸平緩下來。
    過了好久,才聽見他的聲音。
    “衣服,髒了。”
    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都弄髒了,等會簾沉還要去吃飯。不過即使這樣,湖黎也沒有放開簾沉。
    “不跟他吃飯好不好?”
    “阿黎陪我吃飯嗎?”
    “嗯。”
    聽到懷裏人乖順的聲音,簾沉伸手捏住了湖黎的耳垂,而後不輕不重的撚磨著。
    “好。”
    簾沉早就預料到了這番情形,所以身邊一直都帶著備用的衣服。他等外麵的人都走完了後,牽著湖黎去了衛生間,幫對方親自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當然,湖黎也幫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韋元收到的那條信息是簾沉說他有事先回去了,對方匆匆忙忙地便趕去了校門口。不過他注定不會找到簾沉,因為當事人已經帶著湖黎從後門走了。
    他們之間的交往簾家的人都知道,不過沒人插手小輩之間的感情。簾沉的父親跟母親是商業聯姻,在簾沉十六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提出把家族的事情交給對方處理,而他自己則要去追求所謂的真愛。
    簾沉的爺爺在征得了簾沉母親的同意後,答應了他們離婚的請求。
    現在簾沉的父親跟母親都已經重新找到了各自喜歡的人,不過為了簾沉,他們都沒有再生一個孩子的想法。
    正由於簾沉父親的不靠譜,所以簾沉的爺爺從小就對簾沉十分溺愛,而對方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也因此,不管簾沉想要什麽,爺爺都不會阻止,更別說是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在聽簾沉說湖黎一直被韋元當成是替身後,簾沉的爺爺氣得當場就要去找韋家算賬。一是他看韋元從小聽話懂事,能夠照顧簾沉,才讓這人跟在了自家孫子身邊,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膽大包天,敢肖想他的孫子;二是他孫子看上的人,韋元竟也敢讓湖黎當做替身。
    不管怎麽樣,湖黎跟簾沉的交往是經過簾家明麵的關係了。
    而韋元的生日也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這天跟他設想的一樣,不僅是湖黎來了,簾沉也來了。
    從小到大,簾沉都不愛參與這種場合,就算是在他沒有告白之前,生日的時候簾沉頂多是讓人送份禮物過來。現在對方竟然出席了,這再一次叫韋元覺得簾沉是在乎他的。
    因為簾沉要來,韋元這一次也沒有邀請太多人,大多都是那天包廂裏的朋友。
    談到興起的時候,韋元悄悄給馮楊還有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在簾沉麵前多提一些關於湖黎的事情。
    自從簾沉回國以後,韋元的心思越來越明顯,就算是在湖黎麵前,也不加掩飾了起來。他甚至威脅對方乖乖配合自己,否則以他的能力,足夠讓湖黎沒辦法在學校裏待下去。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湖黎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他好像還喝了幾杯酒,不一會兒臉色就酡紅了起來。
    “你沒事吧?”韋元適時關心了一句,同時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簾沉,果然見對方朝這邊望了過來。
    他決定了,今天過後,就跟簾沉再表白一次,這一次他有足夠的把握對方會答應。
    人都是要爭的,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人當然沒有感覺,可要是對你死心塌地的人突然喜歡上了別人,他就成了香餑餑。
    韋元覺得自己沒有早點懂這個道理,白白浪費了兩年時間。不過現在也不晚,他在讓湖黎上樓休息的時候在心中想到。
    在場的人沒有注意到,湖黎在經過簾沉的時候,垂下來的手輕輕勾了勾對方。
    帶著暗示性的。
    一行人又在下麵說了會兒話,韋元見到剛才的刺激管用,又自己說起了跟湖黎交往的經過和一些細節,同時還不著痕跡的表達了自己對簾沉的眷念。
    酒過三巡,簾沉撐著頭捏了捏眉心。
    “頭暈嗎,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馮楊問道,順便用胳膊碰了碰韋元,提醒對方抓住機會。
    “這酒的度數有點高,簾沉,我扶你上去休息吧。”韋元十分上道的接過話頭。
    “不用了。”簾沉冷淡出聲,人已經站了起來,“我自己上去。”
    雖然被拒絕了,可韋元心裏卻有些高興。簾沉曾經到過他家幾次,聽對方說話的語氣,像是把他家裏的布局都記住了。
    他頓時對明天的表白更有把握了一點。
    沒人察覺到,簾沉上樓進的房間就是剛才湖黎進去的那個房間。因為在湖黎上去的時候,誰也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
    隻有一個人例外。
    在簾沉走進去關上房門的時候,馮楊撞上了那雙冰冷的視線。他嘴巴微張,像是極為震驚,然而看清簾沉眼眸當中的警告之意,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並且在明知道對方可能會跟湖黎發生什麽的時候,還要在下麵穩住韋元。
    最後他提議一起去院子裏燒烤,反正家裏也有現成的材料。
    樓下一時間變得安靜起來,這讓房間裏的灼-熱更加明顯了。簾沉將湖黎壓在了床上,挑開對方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衣,卻又在可能更進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故意接近我,是想報複韋元?”
    聲音是跟平日裏不符的輕佻,簾沉雖然沒有再做什麽,可嘴唇一直在湖黎的脖子上輕輕蹭-著。
    “不、不是。”意誌在接近決堤,湖黎仰頭,好叫對方可以更方便一點。
    或許一開始他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又或許,這隻是他說服自己去接近簾沉的一個借口。
    他根本就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被對方迷住了。
    湖黎躺在床上,這時候有些浮想聯翩,他想,難怪韋元這麽多年來都要對簾沉念念不忘。
    這樣的一個人,誰會不喜歡呢?
    “是嗎?”簾沉聲音低低的,一隻手撐在床上,凝視著湖黎因為酒精和同他接-觸而產生的過度興-奮致使整片都紅起來的肌-膚,“那就證明給我看。”
    說完,他也沒有再親-近湖黎,而是微微端坐起來。
    是一個剛好能使湖黎伸出手就能抱住脖子的距離。
    湖黎沒有令他失望。對方伸出了手,在摟住簾沉脖子的時候也一並坐了起來,而後略有些青澀地吻了過來。
    不被簾沉引導著,隻憑借這些天來同對方的經驗,一點一點的摸索著。
    他開始由抱著簾沉的脖子變成了抱著簾沉整個人,將自身同對方牢牢地貼-合在一起,彼此之間不剩絲毫距離,也更加能夠感受到最細枝末節的變化。
    湖黎有意跨-在簾沉的身-上,他宛如被風卷上沙灘一陣一陣的波浪,襲-擊著大大小小的砂礫。
    “簾沉。”
    湖黎從簾沉的嘴巴一直親到了最隱-秘的地方,他將自己的喜歡毫不遮掩的表露了出來。
    “我愛你。”
    因為愛,才會不斷地接近他。
    臉色越發紅得厲害的人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了起來,有一種長時間的寧靜過後大雨突下的感覺。劈裏啪啦的雨點又急又促地打在窗戶上,打在草地上,種種痕跡最後都被土地毫無保留的吸收了,並且索-要得更多。
    房間當中無所顧忌的響起了哼-吟聲,湖黎的手拉緊了窗簾,從隱約的縫隙當中,能夠看到下方的韋元等人。
    他欺瞞湖黎的情感,讓對方當了兩年多的替身,而如今這個替身卻在跟簾沉肆無忌憚的歡-好著。
    這種另類的刺-激叫湖黎隻能完全將身-體交付給簾沉。
    院內,韋元似有所覺般抬了頭,不過簾沉所在的房間窗簾被拉得緊緊的,什麽也看不見。
    隻是對方的窗戶好像沒有關嚴,風將窗簾吹得來回晃蕩了一下。再細細一看,窗戶分明是關嚴的,窗簾也沒有任何波動。
    “看什麽呢?簾沉休息夠了自然就會下來了。”
    跟韋元不同,馮楊自從到了院子裏注意力一直就放在樓上,他將窗簾的晃動從頭看到了尾。
    越看心裏就越慌得厲害,可在簾沉跟韋元之間,不用多想也該知道選誰。他們沒有跟簾家硬碰硬的實力。
    明明是在同一個維度,樓下跟樓上好像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們在歡呼的時候,房間內同步傳出了不受-控-製的高-昂之聲。
    一直到樓下快要結束的時候,簾沉才抱著湖黎一起去洗了個澡,然後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對方從韋家帶走了。
    當然,由於馮楊的掩護,不僅沒有人發現他們是一起離開的,就連房間裏混亂的一切也都沒有讓韋元察覺。
    “奇怪,簾沉走了怎麽都不跟我們打一聲招呼。”
    “湖黎怎麽也走了?”
    有人提到這兩個名字,韋元突然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隻是他並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哪裏,最後隻好歸咎為這是對即將要跟簾沉表白的忐忑。
    在知道簾沉已經走了後,韋元就給對方發了一個消息,約簾沉明天在學校的鋼琴室見麵。
    簾沉會彈鋼琴,出國以前經常彈的那首曲子就是後來韋元讓湖黎學的。
    他要在對方珍重的地方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在生日派對結束以前,韋元把自己的計劃跟其他人說了一遍,眾人都紛紛祝他馬到成功,隻有馮楊一臉擔憂,偏偏他又不能把簾沉跟湖黎兩個人的關係說出來。
    看著韋元一臉喜色的樣子,馮楊很想告訴對方,別表白了,你喜歡的人都跟湖黎在一起了,兩個人都已經搞-上了。
    隻是這些話他注定是沒辦法說出來的。
    因此第二天當韋元準備好一切想提前去鋼琴室的時候,還沒有走近那裏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聲音傳出。
    “好聽嗎?”簾沉看著坐在身邊的人,溫柔詢問。
    “好聽。”
    湖黎自己也彈過這首曲子,他能聽出來簾沉在彈奏的時候裏麵包含的情意,因此他在誇完對方以後,忍不住親了簾沉一下。
    原本隻是一個淺嚐輒止的親吻,卻被簾沉有意加深了許多。
    甚至湖黎的一隻手還不小心在琴鍵上落出了許多奇怪的聲音。
    湖黎:“今天為什麽要約我到這裏來?”
    “我的男朋友在別人那裏受了那麽久的委屈,自然是要報複回來的。”
    簾沉撫摸著湖黎被吻紅的嘴唇,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阿黎就這樣跟我接吻就好了,剩下的都交給我。”
    他又繼續吻了過去,湖黎在忘我之時,絲毫沒有注意到窗口處多了一個人影。以及跟在對方身後越來越多的人影。
    韋元難以置信地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當他看到簾沉對待湖黎的溫柔體貼後,更是雙目赤紅。
    “你們在幹什麽?”
    本就沒有關得如何嚴實的門被用力推開了,在牆上砸出了一道巨大的聲響,同時也打斷了這場親-近。
    韋元還能看到簾沉在停下來的時候,安撫般拍了拍湖黎的後背,而後將麵色含暈的人攏進了懷裏。那模樣,分明是不想叫其他人看到湖黎此刻的情-態。
    胸中的憤怒加倍的產生了,韋元一時不知道究竟是簾沉搶了自己的男朋友更難過一點,還是簾沉喜歡上了湖黎更叫他難過。
    他隻是站在那裏,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撕毀。
    “簾沉,你放開他。”韋元的聲音有一種竭力克製下的冷靜,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跟在韋元後麵一起過來的人原本是要幫對方布置一下現場,現在紛紛站在門口處,也不敢進來。
    這種修羅場的局麵,聰明人還是不參加的好。
    馮楊也沒想到簾沉會這麽直接,也許昨天對方做的那些事情本來就沒準備要隱瞞韋元,隻不過他做賊心虛,倒是全都幫著瞞了下來。
    “你來了。”聽到韋元的話,簾沉一點都沒有要放開湖黎的打算,空著的另一隻手還直接摟住了懷裏人的腰。
    他的目光是看著韋元的,但裏麵沒有絲毫情感,說出的話更是誅心非常。
    “還要多謝你,幫我保存了兩年的珍寶。”
    湖黎除了家境比不上其他人以外,不管是在哪方麵都是極為出挑的。如果不是韋元搶占先機,讓對方成為自己的男朋友,這些年下來,也會有更多人注意到湖黎。
    韋元將湖黎當做可有可無的替身,簾沉偏偏要將對方當成珍寶,還要讓韋元知道。
    話一說完,韋元就再也控製不住地向他們衝了過來。他要拉開這兩個人,他要殺了他,殺了他們。
    “你們背叛我,你們背叛我!!!”
    隻是韋元動作再快也快不過簾沉,他連兩人的衣服都沒有碰到,整個人就已經趴在了那裏。
    簾沉收回了腳,看著站在門口處的一行人。
    “還不把他帶走。”
    下一刻,還沒有動靜的人就走了進來,一人一下按住了依舊在發狂的韋元。
    尤其是馮楊,直接挾製住了韋元的兩隻手。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愛你,我愛你啊——”
    韋元的聲音不斷從琴室傳出,他的雙目赤紅,在眾人的壓製下,徒勞無功地掙紮著。
    “為什麽,簾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
    “可你為什麽背叛我,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還有你,你這個賤——”
    啪——的一聲,韋元沒有罵出口的話就停了下來,臉也被扇到了一邊。這巴掌的力氣太大了,韋元再抬頭的時候,嘴角都滲出了血跡。
    是一直跟在他身邊做事的人打的,一點也沒有留情。
    韋元笑得更加瘋癲了一點,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今天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以前是簾沉不願意,但隻要對方勾勾手指頭,多得是人想要為他鞍前馬後。就像現在,哪怕簾沉還沒有說什麽,他不過是要罵一罵湖黎,平常在他麵前連多餘的話都不敢說的人竟然都敢直接扇他的巴掌。
    他要罵的人是湖黎,是這些人從來沒有放進過眼裏,甚至當成笑話一樣的湖黎。
    韋元突然又開始掙紮起來,可他一個人抵不過這麽多人。他想再看看簾沉,再問問對方,究竟為什麽要這樣,湖黎好在哪裏,對方有哪點比他好,為什麽喜歡湖黎不喜歡他?
    “為什麽?為什麽!”
    在被拉走的時候,韋元還是不甘心的問著簾沉。然而由始至終,除了那句極具諷刺的感謝以外,簾沉就沒有再搭理對方了。
    “怎麽樣,我做的還行嗎?”
    回答簾沉的是湖黎又一次充滿熱情的親吻,過不久,琴房又飄蕩出了一陣悅耳的琴音。
    是簾沉在教湖黎彈其它的曲目,曲風溫柔又快樂。
    -
    這件事以後,簾沉跟湖黎的關係也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主要是他們在外麵相處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避諱,是個人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
    而韋元也曾經去簾家挑釁過幾次,湖黎被簾沉保護得很好,他家裏的人也被簾沉保護得很好,就算韋元想要找麻煩也無從找起。
    最後簾沉直接跟韋元的父母見了一麵,再以後,韋元就從學校退了學,被韋家送到了國外。
    韋元原本是韋家看好的繼承人,發生這樣的事情後,韋家的資源都向對方的弟弟盡數傾斜了。
    韋元的弟弟從小就對韋元很不服氣,這一回雖然韋家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創傷,可他還是很高興哥哥被送走了。
    由於韋元得罪了簾沉,因此被送到國外以後,韋家自然不可能還像供大少爺一樣供著對方。
    韋元曾經利用自己的錢來幫湖黎,來向湖黎施好,而後心安理得的將對方當成替身。簾沉就讓對方一無所有,隻能像湖黎那樣通過兼職來滿足基本的溫飽。
    當然,湖黎也早就將韋元幫他的那些錢還清了。這些錢讓韋元過了一段時間的快活日子,隻是大手大腳慣了,一時之間他又怎麽能節儉得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報還一報,在韋元將錢都花以後,碰上了一個華僑。
    對方就像當初他幫助湖黎一樣的幫助韋元,而後提出了交往的請求。
    韋元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回國了,身邊也沒有多餘的錢,再加上對方確實很不錯,所以他答應了。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華僑的精神有些偏執。他強迫韋元扮成另一個人的樣子,一旦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就是一頓毒打。
    說起來可笑,韋元之所以能逃離這個人,還是靠對方喜歡的那個人的幫忙。
    然而這個華僑的白月光也不是個好人,他之所以要把韋元弄走,是想跟對方破鏡重圓。等兩個人在一起了,白月光就對韋元的存在很不滿意。
    對方是當地很有名望的一個家族,想對付韋元實在再簡單不過了。
    如果沒有後來這些事,韋元說不定就要在離開那名華僑後買一張機票去別的國家,可他逃出來不久,就又主動回去找了那名華僑。
    從此三個人整天雞飛狗跳的,你算計我,我算計你。
    那邊發生的事情都已經跟簾沉和湖黎無關了。
    湖黎在簾沉的幫助下,早就事業有成,如今誰提到他們,都是讚許有加,登對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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