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如果嗎？

    南初月趴在君北齊的後背上，麵上露出了難以言說的表情。

    她有些想象不出能讓君北齊傾心的女子是什麽樣的，但是她不甘的同時，又很是期待這樣一個女子的存在。

    因為她陪在他身邊的時間太有限了，而餘生那麽漫長，他值得更好的人陪在他身邊。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她將臉貼在他的肩頭，什麽都沒有再說，而他也沒有再開口。

    他背著她走過長街，一步步回到寧王府，會是她記憶裏極為絢爛的一筆。

    ……

    陽王府。

    君耀寒坐在書房裏，盯著手裏的木匣觀看著，眼睛裏透出了森寒的光芒。

    就在他陷入自己的思緒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不等他有所回應，管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殿下，南家二小姐求見。”

    君耀寒的眼睛眯了起來，關於西離南家的動態一直在他的關注之下，所以南昕予遭遇了什麽，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隻是這時候南昕予找上門，倒是讓他很是意外。

    本想直接讓管家將人趕走，可是想到了眼下要處理的事情，他的唇角勾起了冷笑的笑弧“將人帶進來。”

    “是，殿下。”

    不到盞茶的功夫，南昕予就出現在了君耀寒的書房裏。

    此時的南昕予看上去並不狼狽，衣裙雖然是素色，但是認真一看，就會發現布料很是名貴，而裁剪也極為整齊。尤其是她頭上的發簪，也都是價值不菲。

    君耀寒隻是瞥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南昕予來之前就是惴惴不安，很是擔心君耀寒連見麵的機會都不給她。

    現在她終於看到了君耀寒，眼睛一眨，眼淚就落了下來“殿下，求求你收留我吧。這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予兒的容身之處了。”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了君耀寒的身邊，整個人就想直接偎到君耀寒的懷裏。

    隻是在她的手即將碰到君耀寒的時候，他已經起身推開，冰寒的語調也響了起來“滾！別用你的髒手碰本殿下。”

    南昕予“……”

    之前她明明是一心一意的俯視著君耀寒，卻不想他安排她當了崔介的小妾。後來她有心離開他，他卻不讓。

    現在，他終究是表明了對她的厭棄。

    苦澀一笑，她直接摔到在地“殿下，予兒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你。現在淪落到有家難回的這一步，也是因為你。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的慈悲之心嗎？”

    “有家難回？”

    君耀寒將這四個字重複了一番，冷眼看著南昕予“南二小姐這一身的行頭，一看就是價值不菲。這樣的你，也算是落魄，也算是有家難回？”

    很明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製中。

    南昕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淚眼婆娑的看著君耀寒“殿下，西離城發生的事情，你定然是知道的吧？南家我怎麽可能繼續留得下？現在，除了殿下，我還能指望誰？”

    “指望誰？你的崔介崔大人啊。”君耀寒冷笑，“之前為了他，你不是已經無視本殿下的命令了嗎？現在，跑到本殿下麵前，裝可憐了？晚了！”

    對於君耀寒的狠毒，南昕予早就是見識過的。

    她心裏很明白，若是自己對君耀寒一點用處都沒有，是不可能繼續留在他身邊。

    可是隻有留在他身邊，她才有機會針對南初月，報仇雪恨！

    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任何代價她都是肯付出的。

    咬了咬牙，她仰起頭對站在麵前的君耀寒說道“殿下，隻要你肯收留我，我手裏的銀錢全部都可以送給你。並且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沒有異議，隻要你肯收留我。”

    “銀錢？”

    “是。”她發現有門之後，立即將她離開時，南戰野給她準備了一些金銀細軟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些錢算不得多，但是對於急於籌備軍備的君耀寒而言，也算是聊勝於無，他自然是照單全收。

    不過他並沒有就這麽簡單的放過南昕予“之前我幫你安排了那麽好的人家，你送我這些金銀就算是回報了。”

    南昕予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君耀寒會說出這樣的話“殿下……”

    不等她說完，他就抬手打斷了她的話“別急，既然你記得回報，本殿下自然是會收留你的。隻是你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我這陽王府，可不收留無用的廢物。”

    見他鬆了口，南昕予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立即表忠心的說道“殿下放心，隻要是殿下的吩咐，予兒一定沒有任何紕漏的完成，絕對不會讓殿下失望。”

    “好，很好。”他麵上露出了笑容，隻是卻沒有一絲到達眼底，“既然你無法回到南家，又投靠到了我陽王府，自然是要聽我差遣。”

    說話的時候，他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她“你這副皮囊是真的不錯，那從今往後，你這身皮囊屬於誰，你心裏明白吧？”

    一句話讓南昕予的心裏又活泛了起來。

    她以為君耀寒心裏還惦記著她這身皮囊，當即麵上露出了笑容，伸手就開始寬衣解帶，露出了白皙的肩頭“殿下放心，伺候殿下是我的福分，我一定……”

    “肮髒！”

    不等他說完，君耀寒就打斷了她的話。

    不僅如此，他眼神明顯是看到了極為肮髒的東西一般“南昕予，你這幅身子被多少人碰過了，你自己數的過來嗎？這樣的你，你覺得還能伺候我嗎？”

    一句話讓南昕予的手指變得僵硬起來，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動作。

    之前在西離縣衙大牢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預料，讓崔介對她厭惡，更讓她成為了全城的笑柄。現在，除了向君耀寒提出投誠，她想不出哪裏還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可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君耀寒一臉厭棄的看著她“你這副皮囊還算是不錯，以後就留在本殿下身邊當個舞姬。以後有客需要，你去陪侍就好了。”

    舞姬？

    陪侍？

    南昕予好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你、你是要讓我當女支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