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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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兩個字從南昕予口中說出的時候,她的麵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一雙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

    君耀寒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隻是很是不屑的說道“有什麽問題嗎?現在能給你一個容身之地,對你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吧?”

    “殿下,予兒……”

    “好了。”他冷漠的打斷她的話,絲毫不念舊情,“要麽你按照本殿下說的留下來,要麽你現在就給我滾。放心,府上不會有任何人阻攔你,隻是這偌大的京都,怕是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一句話讓南昕予頹廢的坐倒在地上。

    與君耀寒相處這麽久,她自然知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既然他這麽說了,自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再加上她人生裏最大的目標就是對付南初月,所以縱然是如此屈辱的條件,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同時,她將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南初月頭上,也下定決心要讓南初月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

    西離南家。

    “老爺,飛鴿傳書。”管家畢恭畢敬的將信箋交到了南戰野的手裏。

    南戰野看了眼紙條,眼睛驀地睜大,眼神甚至有瞬間的失神,好似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但是,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沒有要求管家回信,也沒有吩咐管家做什麽,隻是對著那紙信箋發呆。

    眼神裏滿滿的是心痛和憐惜,卻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

    寧王府。

    “小姐,”橘秋手搭涼棚,抬眼看著天空的飛鳥,“這給老爺送出的信都這麽久了,我們怎麽沒有收到回信?該不是鴿子飛到半路上,被人烤了吧?”

    對於烤鴿子,橘秋早已是心向往之許久。

    尤其是燒烤信鴿,她有段時間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隻是眾人對信鴿看的緊,她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所以就隻能將自己的想法加注到別人身上了。

    南初月將手裏的書放到桌上,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窗外,唇角勾起了笑弧“你以為大家都和你有一樣的愛好?放心吧,父親已經收到消息了。”

    “那他為什麽不回信?”

    “回什麽?”

    南初月不答反問,不過她並沒有讓橘秋回答,而是自問自答的說了下去“父親對南昕予的疼愛,其實從來不比對我少,隻是南昕予不知足,才會有了心魔。現在她到了陽王府,說明之前所有的行為都是在欺騙父親,父親心裏應該很難過吧。”

    說到這裏,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想到南戰野此時的不快,她就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橘秋在南初月身邊多年,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小姐,放心吧。老爺應該也是有了心理準備的,這件事並不會對老爺造成多大的創傷。”

    “但願吧。”

    都說兒女是上輩子的債,無論是她還是南昕予,都是應了這句話吧?

    南初月無奈的搖搖頭,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麽。

    好在此時,房門被敲響,玄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王妃,陽王府派人送了請柬。”

    “請柬?”南初月眉梢一挑,示意橘秋接過來。

    她打開請柬看了一眼之後,眼眉微微的皺了起來。

    橘秋看到南初月麵上的表情起了變化,趕忙詢問“小姐,怎麽了?”

    “馬上就是君耀寒的生辰了,他邀請我們過去小聚。不過……”

    南初月麵上陡然顯現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對著玄五晃了晃手裏的請柬“君耀寒和君耀軒一向是狼狽為奸,上次的事情之後,君耀軒一直被禁足在翰王府。現在君耀寒不會單單隻是送了一份請柬吧?”

    玄五立即回稟“王妃,隨同請柬一起送過來的,還有陽王向王妃謝罪的禮物,和給王爺的一封道歉信。”

    “道歉?”她冷笑了一聲,“隻怕道歉是假的,想要解除君耀軒的禁足令是真的吧?”

    “王妃明鑒。”

    很明顯,南初月是一點都沒有推算錯。

    她淡然的點了點頭,似乎隻是自言自語的說著“他們這樣做,真的是一點難度都沒有,想想還真的是無聊。”

    旁邊的玄五和橘秋顯然有些搞不懂她在說什麽,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有著相同的迷茫。

    南初月卻沒有給他們解惑的意思,在他們開口之前就詢問“王爺呢?”

    “在書房。”

    “君耀寒派過來的人已經走了嗎?”

    “正在書房。”

    “哦,那麽我們就等等再過去。”

    ……

    書房。

    陽王府管家畢恭畢敬的對著寧王君北齊行禮,雙手將一封書信遞了過去“王爺,這是我們家殿下給你寫的親筆信。另外,殿下讓奴才過來的時候,還給王妃挑選了大量的禮物。”

    寧王沒有理會管家,隻是拿過那封信之後,打開隻看了一眼,他就冷哼了一聲。

    他隨手將信箋扔到了書桌上,抬手向管家看了過去“所以,君耀寒想讓本王替翰王請命,赦免了他的禁足令?”

    不得不說,單獨麵對寧王,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管家覺得額頭上有大顆大顆的汗水落了下來,可是他根本不敢去擦拭,隻能陪著笑臉說“王爺,殿下說都是自家人,有些事情過了會傷了彼此的和氣。”

    “所以,他這是在威脅本王?”

    “不是!”管家趕忙擺手,臉上寫滿了慌亂,“殿下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那他是什麽意思呢?”

    “殿下隻是希望王爺念在血濃於水的親情的份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寧王薄唇勾起了笑弧,隻是眼眸裏沒有一絲的笑意,反而更顯冰冷“若不是本王念在他們是先帝骨血的份上,早就要了他們的命!”

    管家不敢再說話,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寧王開始不停地磕頭。

    寧王靠坐在椅背上,麵沉似水,冰冷的嗓音裏沒有任何的情緒“回去告訴君耀寒,他的誕辰,本王屆時一定送他一份大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