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檢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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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抑製劑要嗎!
沈韞到達醫院後,向青霜同傭人在外頭等著,沈韞走了過去詢問“怎麽樣?”
向青霜說“正在做檢查。”
沈韞看了檢查室,手微微收緊。
差不多兩三分鍾,檢查室的門開了,安夏被裏麵護士推了出來,沈韞和向青霜走了過去,安夏醒著的,不過沒多少力氣,人也迷糊著。
所有人便一同推著安夏朝病房走,安夏的手緊握著沈韞的手。
沈韞都始終都未說話。
等到達病房,之後便是等檢查結果。
安夏還燒著,所以一直處於昏睡的情況,她的手都未鬆開過沈韞的手。
沈韞坐在那,沉默著。
向青霜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似乎是在等檢查結果。
可是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護士走了進來說,目前查不出具體是因為什麽原因,導致的發燒,具體情況還需要繼續往下查。
向青霜在那反複的問“怎麽會查不出呢?為什麽查不出?還要多久?”
向青霜在那焦急問著,接二連三的問了不少問題,可是護士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隻讓他們繼續檢查等結果。
檢查不出什麽情況,向青霜又開始在病房內四處走著。
而沈韞看向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安夏,隻是愈發的沉默。
下午蘇杭如和老太天全都來醫院看安夏了,安夏還處於不醒的狀態,而蘇杭如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單獨將沈韞拉了出來詢問“怎麽會突然這樣?檢查結果怎麽說?”
沈韞隻說“目前還在查,還不知道具體原因。”
蘇杭如說“你是醫生,沈韞,你也不知道嗎?”
沈韞再次低聲說“還在查,等結果。”
蘇杭如說“你去問問其餘醫生行不行?具體看到底是什麽個情況。”
蘇杭如頗有一個問到底的姿態。
沈韞卻再一次對蘇杭如說”都是一樣,沒有差別,還是要等結果。”
蘇杭如性格本就急躁,她說“等結果等結果,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你們不清楚嗎?沈韞你這麽多年的書都白讀了?!你怎麽一點忙都幫不上?”
蘇杭如就希望沈韞此時能夠給自己一個切確的答案,來安下大家的心,畢竟他是內行,可蘇杭如剛才問了那麽多,沈韞始終都是等結果,這讓蘇杭如的心亂到不行。
老太太從裏頭出來說“哎呀,你在這裏急有什麽用,沈韞是當醫生的,可當醫生的,也要等過程不是?現在還在檢查當中,你問他,他能回答你什麽呢?”
蘇杭如說“媽,這得總有個原因吧,怎麽找不出呢?”
她們深怕是疑難雜症。
老太太說“你別急好不好,你如此,搞的所有人都急的很。”
老太太拉著蘇杭如進去,蘇杭如便沒再逼問沈韞。
而沈韞,在蘇杭如他們進去後,便也跟隨著進了房間。
躺在病床上的安夏,全身都是汗,嘴唇都被燒紅了。
沈韞隔著一段距離,看著,看了好一會,沈韞終究是從她身上收回了視線,臉側向了一旁。
安夏被送去醫院後,安夷便躺在房間的貴妃椅沙發上等待著,她細白的手上端著一隻高腳杯,高腳杯內,是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透亮,透亮的,散發著香甜的氣味。
安夷不喝,隻是搖晃著,看著那些液體在杯內旋轉著,翻騰著。
這時,江媽媽從樓上匆忙走了上來,她進了安夷的房間後,便說“小姐,我打了電話去醫院那邊問了。”
安夷放下手上的杯子,她從沙發上如一隻輕巧的精靈一般跳躍了下來,她赤著腳踩在柔軟的沙發上,朝江媽媽走了過去,她走到江媽媽麵前後,便拽著江媽的衣角,關切的問“姐姐怎麽樣了?”
江媽媽說“沒查出原因,還在發燒中呢。”
安夷聽了,便鬆開江媽的衣角,又朝著哦沙發那端走去,她上了沙發,抱起沙發上的抱枕說“還沒查出原因嘛?沈韞哥哥也不知道嗎?”
她輕笑著。
江媽說“都一起在等進一步檢查出來的結果。”
他竟然什麽都沒有說。
安夷心情很好的笑著說“嗯,我知道了。”
她便抱著抱枕,窩在了沙發上朝外窗戶外看著。
江媽媽見安夷沒再說話,便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門口依舊站著兩個保鏢。
晚上,安夷要出門,那兩個保鏢跟著,安夷帶著溫熱的雞湯,進入了車內,她要去醫院,探望姐姐。
那兩個保鏢跟著安夷進了同一輛車,之後車子從安家開離。
安夷在兩個保鏢的隨從下,來到了安夏的病房門口,門口靜悄悄的,也沒什麽聲音,在安夷伸手要推門進去時,她手又停住,她忽然側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保鏢問“你們也想同我一起去裏頭見姐姐嗎?”
那兩個保鏢立馬停住。
安夷笑著說“不能吵醒姐姐,你們要在外麵乖乖站著哦。”
安夷便推門直接進去,甚至都沒有詢問。
病房內,向青霜已經回去了,沈韞守在這,安夏晚上醒了一回,不過又昏睡了過去,裏頭靜悄悄的,隻聽見點滴滴落的聲音。
沈韞正坐在安夏的床邊,他身子陷在椅子內,手肘抵在扶手上,手支著腦袋,正閉目休息著。
就算是休息,沈韞的眉目也依舊是緊閉的。
安夷站在那看著,看著沈韞的側顏,看了好一會兒,她輕聲喚了句“沈韞哥哥。”
沈韞忽然驚醒,他睜開雙眸,目光朝門口看了過去。
安夷穿著白色連衣裙,外麵是一件淡粉色溫暖毛衣,她鬆軟的發絲溫順的垂在肩頭,手上提著保溫杯,就那樣乖乖巧巧的立在那看著沈韞。
沈韞僅有的一點模糊睡意醒了。
她提著手上的雞湯,朝沈韞走了過去,她第一眼就是去看床上的安夏。
未醒,熟睡著。
安夷說“姐姐還沒有醒嗎?好可憐,怎麽辦。”
沈韞就坐在那無表情的看著她。
安夷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她放下手上的雞湯,然後便站在那定定的看著沈韞說“沈韞哥哥,你變壞了,你撒謊了。”
沈韞知道安夷指的是什麽,他從椅子上起身,冷聲問“你為什麽這樣做?”
他根本不想醒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在她心目中始終都是那個溫順的小姑娘,他以為她隻是偶爾有些超出常人的想法,可是她現在卻在要她姐姐的命。
沈韞皺眉又問“安夷,你要適可而止!你以為這件事情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嗎?遲早會查出來的,這隻是時間的問題,你明白嗎?”
安夷點頭,無所謂的說“知道就知道嘍,大不了就把我抓起來坐牢嘛。”
沈韞一把扣住她的手,他緊攥住。
安夷低頭看著,突然,她皺眉說“你把我抓疼了,沈韞哥哥。”
沈韞希望她還能夠聽自己的話,他說“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安夷,我們治病好嗎?”
安夷直接將沈韞的手給甩開“我沒病!”
沈韞的手被她甩開很遠,沈韞看著她。
安夷冷聲說“有病的是你,你需要治病,你這個沒人要的可憐蟲,醜八怪,別碰我,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她又在用這種話來傷害著沈韞,她說完,轉身便要走。
可沈韞卻追了上去,他再次將安夷拽了回來,他說“安夷,你不要再這樣做了,你聽我說好不好?”
安夷又再次甩開“別碰我!”
她現在討厭極了他的觸碰,除非她主動觸碰他,不然,她不允許他碰她,一點而也不允許。
沈韞緊抿著唇看著她。
安夷又一次說“需要治病的人是你,你這個神經病。”
安夷似乎深怕他再來抓她,逃跑似的推開門,朝前跑的飛快。
沈韞追了出去,等他到達走廊,正好看見她飛奔的進了電梯,後頭兩個保鏢,也迅速在後頭追著她。
沈韞還想過去,這時,安夷的電梯門正好合住,同時旁邊另一輛電梯的電梯門被打開,裏頭出來一個人,是提著一堆的水果的薛棋。
她遠遠的看見他,喚了句“沈韞!”
沈韞目光一挪,他看到了薛棋,終是停止住了再去追她的想法。
薛棋提著水果,朝他走了過來,她見沈韞站在那問,便問“你站在這做什麽?”
那輛電梯,已經飛速下降好幾樓了,沈韞便隻能對薛棋說“沒事,你怎麽來了?”
薛棋說“我來看看安夏,她怎麽樣了?”
沈韞便帶著薛棋轉身進了病房。
薛棋到達裏頭,安夏正熟睡著。
沈韞去給薛棋倒水。
薛棋在安夏床邊問“還沒查出原因嗎?”
沈韞拿杯子的手停住,對薛棋說“對。”
他繼續倒著,水滿了後,沈韞端著水杯過來,遞給薛棋。
薛棋接過。
安夏此時額頭上,又是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沈韞拿起一旁的毛巾給安夏額頭擦拭著,接著,便又替她擦拭著雙手。
沈韞照顧的很仔細,
薛棋端著水杯,在一旁看著,她覺得此刻沈韞應該比任何人都擔心安夏,她便對沈韞說“不要擔心,應該很快就會查出病症的。”
沈韞沒有說話,隻是替安夏擦拭著。
第二天一早,向青霜一早來醫院替沈韞的班,而沈韞自然得回去休息。
沈韞從醫院離開後,外頭的陽光有些刺眼,沈韞並沒有回老宅,因為回去的話,家裏所有人必定又會追問沈韞安夏的情況。
沈韞將車停在停車場後,便疲憊進入了電梯,眼神麻木的看著電梯的數字,一層一層往上跳著,跳停在沈韞的一層後。
沈韞從電梯內出來,正要拿出鑰匙朝裏頭走。
可是他手才剛放入口袋,他便看向門口站著的人。
安夷正抱著課本,笑著看向她。
她竟然又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沈韞看著她。
安夷站在那不動,也同樣看著他。
沈韞便拿著鑰匙去開門,安夷隨著他的腳步動了兩下,她的目光落在沈韞開門的手上。
沈韞開門走了進去,他在玄關處停住,微側臉朝門外看去,外頭的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沈韞收回視線,便繼續朝裏頭走。
她應該是有什麽事情找自己,不然她不會來這裏的。
沈韞如此想著。
因為走的時候,這裏的窗簾都是拉上的,沈韞便走去落地窗處,將窗簾給拉上。
安夷抱著書竟然直接進了沈韞的臥室。
沈韞停下手上動作,他再次看著。
這真是一件相當令人意外的事情。
沈韞將窗簾徹底的拉開後,他有點餓,隨便在廚房內弄了點吃的,當早餐,之後,他在外麵洗了個臉,用毛巾緩慢的擦拭幹淨臉上的水珠,沈韞便放下,出了浴室,朝著臥室走去。
她竟然在書桌旁邊坐著。
在沈韞進去後,她便坐在那抬頭看著沈韞。
沈韞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停住。
她說“幫我做作業。”
沈韞朝書桌上看去,許多的試卷,加電腦上的一篇臨床醫學的論文。
沈韞知道,她是有事情來找自己的。
沈韞沒說話,安夷坐在那看著他。
沈韞最終在她麵前的椅子上坐下,便替她處理作業和論文。
她在一旁看著,她什麽都不會,選這個專業,本來就是有預謀的。
寫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沈韞替她的作業差不多快要進入尾聲時,安夷忽然爬進沈韞的懷裏。
她主動靠近著他。
沈韞停下鍵盤上的手,她坐在他腿上,仰頭看著他。
沈韞繼續在電腦上敲擊著。
安夷盯著沈韞的唇。
沈韞的目光認真的盯著電腦屏幕,安夷竟然去親沈韞。
沈韞直接側開,拒絕安夷的親吻。
他側臉閉著雙眸,安夷勾唇笑看著。
她的目光落在沈韞的頸脖上,她忽然抱著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鮮甜的味道,他的血,她要這個,如饑似渴。
沈韞知道,她的意圖不隻是作業的,她會主動靠近自己隻有這個。
她要的越來越多了,沈韞感覺到痛處。
可是他也隻是緊皺著眉頭,任由她在那喝著。
她咬的越來越用力,牙齒陷入他頸脖內越來越深,充足的血液,從她唇角流瀉出來,流在她下頜處,纏著她的脖子,沈韞的脖子。
沈韞痛感越來越強烈,他手抓著安夷抓著他衣襟的手,他低聲說“安夷,夠了。”
可是她跟入迷了一般,還在用力吞咽著。
沈韞隻能抱住她的腦袋,阻止著她。
安夷似乎是喝飽了,在被沈韞拿開後,她唇上,下巴上全是沈韞的血。
她還舔著唇角。
沈韞的襯衫上,全是鮮血。
沈韞的手立馬捂住傷口,防止她再次貼上來。
可是他的脖子上還在流,安夷盯著。
沈韞將她從身上抱了下來,放在桌上坐著,他說“我處理下。”
他便迅速出了臥室。
安夷坐在看著,感覺下巴上有液體滴了下來,安夷低頭看去,滴在她手背上的,是一滴新鮮的血液。
安夷舔幹淨。
沈韞在外有浴室迅速處理著脖子上的傷口,血止住後,他又迅速脫掉自己染血的襯衫,換上。
等換的差不多後,他才朝外走,安夷正站在那看著他。
她的下巴上全是幹結掉的血。
她裙子上也是。
看上去有點駭人。
沈韞站在那看著,便回了浴室,拿了一塊濕的毛巾朝她走了過去。
替她擦拭著。
安夷站在那,竟然任由他觸碰著。
沈韞替她擦幹淨後,便伸手捧住她的臉,他試圖再次同她說著“安夷,我們不要再那樣做了好嗎?”
安夷看著沈韞,她又一次打掉沈韞的手。
沈韞又再次握住,握著她臉,他問“你的藥呢?安夷。”
安夷說“我沒有病!”
她又想掙脫掉沈韞,可沈韞這次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讓她走,他握住她的手,便順著她來“好,你沒有,是我有,是我有好不好。”
她看著他。
沈韞真的不敢刺激她一分一毫,完全不敢。
他牽著她便回臥室。
到達臥室內,沈韞在安夷的包內翻找著什麽,翻找出幾瓶藥後,他拿了出來,沈韞仔細看了一眼,裏頭一顆都沒有碰動過。
沈韞迅速拿了幾顆出來,然後去拿水,他喂著安夷。
安夷張開了嘴含住,她竟然吃藥了,沈韞將水喂到她嘴裏,她吞咽了下去。
沈韞確定她吞咽下去,他的心才逐漸安了下來,他隻覺得自己緊繃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
沒多久,安夷便從沈韞這裏離開了。
帶著沈韞替她做好的作業。
沈韞站在門口看著她離開。
他緊皺著眉頭,最終關了門。
隻要她不再那麽做,應該查不到她身上的,隻希望她不要再這麽做了。
沈韞隻能在心裏如此期盼著。
沈韞是下午去的醫院,她一進來,向青霜便對沈韞說安夏下午得轉院,她說,她想將安夏轉去血液科那邊,說是外科這邊建議她轉的,她還說,她跟楊教授也熟,也正有要楊教授替安夏看看的意思。
安夏現在還在外科,因為目前都還處於檢查階段,定為哪一方麵的病,也都還沒個徹底的結論,所以一直都在外科待著,向青霜今天說要把安夏轉去血液科,看來,是有眉目了。
而且安夏身體情況被查出來,是遲早的問題,沈韞心裏已經有了些準備。
隻是沈韞記得,血液科的楊教授,曾經是安夷的主治醫生。
他略微沉思著,不過很快,沈韞便對向青霜說“好,那就按照外科這邊的建議轉。”
向青霜說“好。”
於是下午四點,安夏被轉入了血液科。
在血液科,又是重新一套的檢查,就算沈韞來替她,向青霜也沒有回去,依舊守在那,等著血液科這邊的檢查。
到七點的時候,沈韞的母親和祖母又來了,全都在守著安夏。
而這時楊教授的助理也來了一趟病房,對向青霜說“安夫人,我們教授說讓您過去一趟,檢查結果出來了。”
病房內所有人,全都朝門口的護士看去,結果出來了。
祖母和蘇杭如,全都想過去詢問。
一旁的向青霜連忙對她們說“我過去就行了。”她對沈韞說“沈韞,你招呼你母親跟祖母坐會吧。”
向青霜說完,便走到那護士麵前說“我現在就過去嗎?”
那護士說“是的,安夫人。”
向青霜便立馬隨著護士朝外走。
沈韞坐在安夏病床邊,他便起身對還站在那的母親和祖母說“祖母你們先坐會吧。”
沈韞的母親和祖母隻能朝沙發那端走去,在那坐下繼續等待著。
而沈韞目光看向門外,他看了許久,便也沉默的一起等待著。
祖母是完全把安夏當成自己孫媳婦了,見向青霜還沒有過來,便不斷問沈韞“沈韞,怎麽還沒來?倒是是個什麽情況。”
蘇杭如便也說“沈韞,你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這麽久,青霜人還沒出來。”
沈韞隻能說“我去看看。”
他便從病房內起身,要朝外頭走去,可是還沒走出門,沈韞便看到安夏的母親回來了。
沈韞腳步停住。
蘇杭如和老太太一見沈韞停住,便忙問“人回來了?”
沈韞還沒回答,老太太和蘇杭如便立馬去了門口,正好看到向青霜和護士一同走了過來。
老太太和蘇杭如走了出去問“怎麽樣?青霜?!”
向青霜一看到老太太和蘇杭如來詢問,忙說“老太太,杭茹,安夏沒事呢,醫生說隻是普通的高燒不退而已。”
大家都已經想好了無數種嚴重的病況,可是沒想結果卻隻是普通的高燒不退?
沈韞皺眉。
蘇杭如說“會不會搞錯了?可是安夏怎麽一直都不醒?”
向青霜說“真的沒事,是我們太過緊張了,你們不要擔心了,醫生說真的隻是普通感冒而已,她之所以不醒,是這兩天都在昏睡的原因。”
向青霜似乎深怕他們再問下去,連忙對那兩個護士說“你們去給安夏換藥吧。”
那兩個護士便走了進去,走到裏頭。
她們見護士進去給安夏換藥了,哪裏還有心思問下去,既然她們說沒事,那就巴不得沒事呢,隻是高燒不退會不會太久了點。
向青霜隻感覺沈韞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向青霜沒有去看沈韞,她隻是故作鎮定的同著護士,給安夏在那換著藥水。
顯然,向青霜沒有說實話,而且她竟然是在隱瞞著什麽。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安夏真正的身體情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然沈韞並沒有去追問向青霜什麽,他隻能假裝什麽都不知。
在向青霜同沈韞母親和祖母說話的時候,沈韞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護士給安夏重新換上的藥。
是大量的維生素c和葡萄糖醛酸,這是輔助解毒用的。
沈韞手從藥上放了下來,未動聲色。
晚上,沈韞的母親和祖母離開,又隻剩下沈韞和向青霜兩人單獨在病房,向青霜便朝沈韞走了過去說“沈韞,這裏不用你守了,安夏現在既然已經沒事了,你就回去休息吧,你畢竟還要上班。”
向青霜對沈韞說話,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沈韞是內行,向青霜知道那個拙劣的病情是騙不住沈韞的,她有些擔心沈韞會追問什麽。
而沈韞竟然沒有問,對於向青霜的話,他說“好,如果有什麽需要,您給我電話。”
向青霜說“好的沒問題,你快些回去,這幾天,你在醫院也忙前忙後的。”
沈韞說“那我先走了。”
詳情說“我就不送你了。”
沈韞點頭,兩人說了一會兒,沈韞便沒在醫院多留,他從病房離開。
向青霜站在門口看著沈韞離去。
他徑直朝電梯去的。
沈韞從病房離開,他便去了醫院藥劑室。
藥劑室裏並沒有多少人,沈韞在裏頭走著,他的目光在一堆藥品堆放架上巡視著。
上麵放滿了各種液體的試管,沈韞一麵一麵看過去,最終他停在一處鎖著的玻璃櫃架前,上麵貼著封條,上麵寫著禁止使用。
沈韞櫃子上的封條給拆掉,上麵還鎖了一把小鎖,這時沈韞身後經過一個人,是管理藥劑室的,沈韞對他說“有鑰匙嗎?這櫃子?”
那管理人員看向他問“您要做什麽?”
沈韞說“找個東西。”
那人將鑰匙給了沈韞,沈韞接過,便打開,那人便去了一旁。
沈韞的手在櫃子內各色瓶子上掠過著,他的手一排一排經過,當他的指尖停住在一個貼著笨的實驗瓶上停下後。
沈韞伸手拿了出來,實驗瓶密封的很緊,因為是有毒氣體。
沈韞將蓋子小心打開後,放在鼻尖聞了下,幾乎隻是一下,他便迅速拿開了。
是苯。
安夏應該是苯慢性中毒。
這種東西,如果長期吸入或者誤食,會導致再生障礙性貧血。
這是安夷之前所得的病。
沈韞將東西放回去後,鎖上櫃子,便從藥劑室離開了。
晚上十點,安家的幾個傭人在安夏的房間內四處搜著,不知道搜著什麽,對外隻說,是安夏丟了東西。
搞的安家上下都以為安夏房間是真的丟了東西。
可是家裏的用人並沒有搜到什麽,那個貼身跟著向青霜的傭人,便立馬去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給向青霜打電話。
向青霜接聽,那傭人在電話同她說“太太,沒有搜到。”
向青霜在電話內問“沒有搜到嗎?”
傭人說“對,沒有搜到,都搜遍了。”
向青霜在電話那端充滿怒火說“沒有搜到,也要給我搜,吃的用的一律都給我搜,那個賤人一定是把那東西用在安夏常用物品上了!”
那傭人麵對向青霜的怒火,忙說“是、是的,夫人,我會繼續搜的。”
之後那些傭人,又立馬帶著許多的人在那搜著。
向青霜在掛斷電話後,她在走廊外頭焦灼的等待著。
她就不相信搜不出來,她就不相信了!
這個賤人的女兒,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當初她就應該直接毒死她,如果不是為了安夏去考慮了,她怎麽會留她到現在,果然是一時的仁慈,造就現在這樣的局麵。
向青霜還在等待著。
可是那個東西終究是沒有搜出來。
安夷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進進出出的搜著。
而在當天晚上,得到消息的安清輝便趕了回來,傭人立馬給向青霜打電話,在得知安清輝回來後,她也立馬趕了回去。
安清輝才剛到家,向青霜後腳就到了。
他一看到向青霜,便充滿了責問問“你為什麽不提前通知我?安夏生病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跟我說!”
向青霜沒想到安清輝竟然還為了這事情趕回來了,她忙著安撫著安清輝說“我不是同你說了安夏沒事嗎?不過是普通的發高燒發熱而已,你怎麽還特地回來了?”
安清輝也並不清楚安夏的狀況。
他問“安夏現在怎麽樣?”
向青霜說“安夏現在、”
現在安夏還沒醒,向青霜便忙說“醫生說需要靜養,你既然回來了,今天在家休息一晚上,明天去看她吧。”
安清輝皺眉,顯然是想現在去看安夏。
向青霜說“安夏現在已經睡了。”
安清輝說“行吧,那就暫時讓她休息。”
安清輝歎氣,向青霜便隨著安清輝上樓。
這時,安夷正好從房間內出來,她門口依舊站著兩個保鏢,她看到安清輝後,便走了過去,喚了句“爸爸,您回來了。”
向青霜手猛然緊握,便立馬擋在安清輝麵前說“走吧,你這麽遠趕回來應該是累了,先去洗澡。”
安清輝也沒有多管安夷,便隨著向青霜進房間。
第二天,安夏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安清輝正好趕過來。
而那個時候,安夏的病房內隻有沈韞在,在她醒來的五六分鍾裏,安清輝和向青霜到了,沈韞見他們到了,便立馬從安夏床邊起身。
安清輝立馬走了過去喚了句“安夏。”
向青霜隨在安夏身邊。
安夏剛醒,還有些迷糊,她看著安清輝好一會兒,便有氣無力的喚了句“爸爸。”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
向青霜對安夏說“你可快把你爸爸嚇死了,聽說你高燒,人在外麵出差都連夜趕了回來。”
安夏躺在床上笑著說“我不就是發個燒嗎?您至於嗎?”
安清輝說“怎麽最近老是感冒?”
安夏說“不知道呢,可能是免疫力降低的原因。”
安清輝對安夷的態度很不一樣的,雖然這幾年對安夷重視了起來,可多少,還是缺少對女兒的那種關心,可是對安夏,雖然也是嚴父,到底是一副疼愛女兒的正常父親狀態。
向青霜笑著說“燒退了就沒事了,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休息的,也多虧了沈韞一直都在照顧你。”
因為沈韞一直都沒出聲,站在一旁。
向青霜的話,瞬間便將屋內的視線全都引到了沈韞身上,沈韞在一旁站著,他笑著對向青霜說“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安夏便握住沈韞的手,她笑著說“你有沒有很著急啊。”
向青霜搭話說“一直都在醫院守著你,你說著急不著急?”
屋內的人都笑著,沈韞也笑著。
這時安清輝說“我看啊,你們的時間也不要再拖了,早些結婚,日子定在下個月都行。”
安夏笑著說“爸爸,哪裏有這麽隨便的,不是在準備了嗎?搞的好像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從家裏替出去一般。”
安清輝被逗笑了,他大笑著說“你還打算陪著我跟你媽媽到老啊?”
安夏說“不行了嗎?”
正當屋內其樂融融時,安夷突然在外麵喚了句“姐姐。”
所有人停住笑聲,朝門口看去,安夷抱著花束走了進來,走到安夏床邊便問“姐姐,你好點了嗎?”
她關心的問。
安夏在看到安夷,就算是醒了,也依舊沒什麽好臉色,她沒理會。
安夷像是有點受傷,抱著花束放去了一旁。
安清輝見兩姐妹生分成這般,他還是說了句“安夏,安夷來看你,怎麽不說話。”
這也算是安清輝對安夷重視的表現之一了,至少會去想要緩和兩姐妹的關係。
安夏說“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這時,程凱又走了進來,喚了句“伯父伯母。”
他提著一大堆東西,各種珍貴的補品。
安夷一看到程凱,便朝程凱小跑著過去,她笑著問“你怎麽來了?”
程凱說“聽說姐姐病了,我來看看姐姐。”
程凱便看向病房內的眾人,他看到了沈韞,沈韞立在那。
沈韞的氣質和程凱還完全不同的,那種幹淨淡雅,立在那,便可以看出涵養極好的人。
而程凱就算是忙著事業了,穿著正派的西裝,身上也依舊改不了的流裏流氣。
這個家,倒除了安清輝對程凱滿意外。
沒誰對程凱是看的上的。
而向青霜更加是看不上程凱,向青霜對程凱態度始終淡淡的,程凱倒是功夫做的足啊,嘴滑,看上去不靠譜,到安家可該有的禮數都有,提著一大堆東西說“伯母,這些是給您的,上好的靈芝美容養顏,還調養身體的。”
他帶了許多的禮品過來。
向青霜接過,對程凱笑著說了句“那就謝謝你了。”
接著程凱又說“這是給姐姐帶的,我在國外讓人拍賣寶石項鏈,很配姐姐。”
向青霜看不上,安夏更加看不上。
理都懶得理程凱。
兩人的突然出現,總之是讓病房內之前良好的氣氛一落千丈。
程凱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又將一份東西禮品送給安清輝說“爸爸,這是給您準備的。”
禮盒裏頭,是一份文書。
安清輝看了一眼,便合住,相當滿意笑著說“看來你小子最近忙的還不錯。”
程凱說“嘿嘿,就忙著家裏的事情而已。”
程凱便牽著安夷的手說“主要是最近也沒以前那樣容易見到安夷了,同她見麵身後總跟著兩個保鏢,我們約會也不太好約。”
安清輝心情一愉悅便笑著說“那兩個保鏢啊,之前是為了保護安夷安全的,她身子向來不太好,你是知道的,如果影響到你們約會了,撤了就是了。”
安清輝一句話,便取消了之前對安夷的監視。
向青霜和安夏在一旁都悶不吭聲。
程凱說“那可就太感謝您了,爸爸。”
程凱突然一句爸爸冒了出來,讓安清輝相當讚賞說“你倒是一點也不害羞。”
程凱說“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安夷目光正看著向青霜,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