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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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獵者終被反向捕獲。
    裏包恩與沢田綱吉,世界第一的殺手與執掌大權的裏世界教父之間,有著不勝枚舉的溫馨時刻,也有過很多的,屬於他們的曖昧時光。
    但裏包恩敢說,沒有一個夜晚會比今日的更加難熬。
    他就應該選擇在下午離開,而不是因為被沢田綱吉那雙柔軟的眼睛注視著,就邁不開步子,甚至還留下來照顧人。
    他更不應該高估沢田綱吉對於酒精的代謝能力。裏包恩覺得自己是真的昏了頭,以至於忘記了當初鍛煉沢田綱吉酒量的時候,是通過物理手段打昏了青年才解決對方耍酒瘋的問題。
    可現在暴力手段沒有可行性了,以他們的武力值,如果他跟沢田綱吉打起來,那就不是首領臥室損失掉幾扇窗戶的問題,而是整個的彭格列日本分部基地都要重建。
    裏包恩可不確信沢田綱吉現在還有意誌力控製自己不用死氣零地點突破,或者開大打出xburner。
    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裏包恩用浴巾擦拭頭發的動作,微不可查的發生了短暫的停滯。
    眼神驟然深邃的殺手先生,喉結輕動。
    他的視線投向了臥室正中央那張深色寬大的床鋪上。
    真空浴袍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那甚至算不上什麽誘|惑的技巧,至少殺手對此不屑一顧。
    但是並不算寬大的浴巾就不一樣了。
    現在,他的教父正側躺在床上,身體蜷縮,手腳錯落,那張浴巾正正好好的隻是微微遮住了一部分令人遐想的地方,沢田綱吉大片的白皙的皮膚在外麵著,他看到裏包恩走出來,還撐起頭,用著專注而柔和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這大概就是最甜蜜的折磨。
    「裏包恩,」沢田綱吉一看到裏包恩出現,就用著足夠甘美的聲音輕而軟地呼喚殺手的名字,棕發的青年還坐起身來,任由本就這蓋不住多少的浴巾從他身上絲滑的滑落,他向裏包恩伸出了手,說,「我好冷,你能給我找件衣服嗎?」
    就算是世界第一的殺手……也真的沒辦法在這個時候,麵不改色的做出什麽拒絕的事情。
    事實上,裏包恩覺得自己全身都要炸了,連呼吸都變得熾熱,他敢肯定他現在的表情有點猙獰,至少眼神是凶狠到想要吃人的,因為沢田綱吉有些害怕的縮了縮手,但還沒有完全的放下。
    如果是過去,有人敢爬上他的床說這些話,殺手先生絕對會冷著臉看也不看的甩手走人,但是現在……就……
    他真的很掙紮。
    沢田綱吉或許就是來克製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的。
    「你可以自己去找,」裏包恩走向新換的這間臥室離沢田綱吉最遠的地方,牆角的這扇窗戶縫隙有點大,臨近冬月的晚風吹到人身上已經非常寒冷,但殺手先生不介意這個,他說,「不要什麽事都指使我,我可不是你的私人保姆,下屬準備的更換衣物就在床邊的衣櫃裏,你可以自己去拿。」
    裏包恩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麽紳士的一天。
    別看他確實是對沢田綱吉做出過一些過分的舉動,但那都是他胸有成竹恪守分寸的點到即止。
    他不想,至少不可以在沢田綱吉意識不是那麽清晰的時候,簡單粗暴的把人吞吃入腹。
    那不是對待放於心尖上的伴侶的做法。
    但他畢竟是一個各方麵功能都正常的普通男性,而且是一個覬覦著正在無知覺的無意識的引誘著他的沢田綱吉已久的成年男性。
    裏包恩揉著額側想起了從前。
    自從沢田綱吉結束了在日本的生活,前往意大利後,他就越來越少的看到他的小教父對他無意識「撒嬌」的一麵
    。西裝革履的教父總被披風束縛著,永遠高高在上的端坐在裏世界的頂端,所有聖潔和高貴的詞匯都可以用到教父的身上,隻有他——裏世界的第一殺手裏包恩才有資格知道,凜然不可侵犯的教父也可以是一朵誘人紅玫瑰。
    殺手先生承認自己恢複身體後對他的小首領產生了一些躁動而齷齪的想法,比如在某些地方作弄對方,讓沢田綱吉隻能可憐的抓著他的肩膀,用已經麻木又沒有什麽力道的腿來踹他。教父的腳腕可以被他輕易的一手抓住,被卸掉了所有武器,教父沒有反抗的方法,卻又因為羞恥於發出什麽聲音,隻能嗚咽的捂著嘴巴和腹部流淚。
    再比如抓住了沢田綱吉一些無傷大雅的把柄,拿來威脅他的小教父,讓沢田綱吉不得不主動。裏包恩喜歡看沢田綱吉被他噎的說不出話的表情,氣鼓鼓的不知道怎麽反駁,像小獅子一樣被迫主動的向馴獸師露出肚皮,被他蹂|躪,為了討好他不把那些丟臉的事情說出去,隻能漲紅了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任何事。
    可能就會像現在這種情況一樣。
    秀色可餐,食指大動。
    該死!
    裏包恩頭痛到簡直不想說話。
    他怕自己真的控製不住。
    他可沒有興趣讓他一手雕琢的璞玉在第二天連爬都爬不起來,隻能顫著腿跟背上什麽荒誕的名聲。
    隨便沢田綱吉怎麽折騰吧,反正他今天晚上就睡這張椅子了,殺手先生想。
    但尊貴的教父閣下一直是秉承著山不就我、我來就山的我行我素的原則,以及,教父十分懶得說廢話總是行動至上主義者。沢田綱吉連處理一些紛爭的時候都不會說過多的感化別人的話語,拳頭才是他跟別人講道理的方式。
    所以現在他也非常的身體力行。
    沢田綱吉就那樣勉強的籠著一層浴巾,幾乎可以算作不著寸縷的走到了裏包恩麵前。
    沐浴露的香氣濃鬱過頭了。
    裏包恩手背的青筋暴起,他克製的閉上了眼。
    「裏包恩,你為什麽不願意看看我?你是嫌我麻煩了嗎?」
    軟成一灘的小獅子慵懶的坐在地上,他的手肘搭在殺手先生的膝上,毛茸茸的頭顱貼過去依靠在殺手的小腹,雖然成年的教父先生的身量確實不算矮小,可纖瘦的身形讓蜷縮著的他看上去還是很小的一隻。
    似乎是被酒精侵蝕了大腦,棕發的青年現在完全沒有分寸感,他玩弄著裏包恩的浴衣,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殺手先生堅硬的腹肌,沢田綱吉看起來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下一下戳著,樂此不疲。
    沢田綱吉的頭發的還在微微往下滴著水,淩亂的發絲讓他顯得有些狼狽。他從胡亂裹著的浴巾裏露出了一點蒼白手腕,過於纖細,在黑的夜裏、在這個隻有昏黃燈光的角落裏,也過於顯眼。
    然後這一點潔白,被人一把抓住。
    「別鬧了,沢田綱吉,」世界第一的殺手幾乎是咀嚼著說出了沢田綱吉的名字,他危險的注視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壞蛋,眼神冰冷而隱忍,道,「你不會想知道惹怒我的代價是什麽的。」
    「沢田綱吉,」裏包恩又一次喊了沢田綱吉的名字,他斬釘截鐵又循循勸導,殺手的眼裏有欲|火,可他還是克製的注視著棕發青年通透的眼睛,說,「你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麽嗎?你還沒有準備好,不要做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我不信你一點理智都沒有,不要讓沉醉歡愉來麻木你的內心,來逃避你要麵對的一切。」
    可年輕的首領柔軟的表情並沒有變化,他隻是歪頭看向裏包恩,用著平靜的聲音說:「你討厭這些嗎?」
    「如果你討厭,為什麽不把我推開呢?」
    裏包恩上半身置於燈
    光不能照到的晦暗陰影裏,沢田綱吉沒辦法逆著光看清他眉眼的模樣,殺手所有內心掙紮可能映射在軀體上的征象,都像曇花一現、流星飛逝般無法捕捉。
    但沢田綱吉敏銳的察覺到,裏包恩的呼吸在一瞬間猛地亂了。
    教父在心底歎了一口氣,他還是賭對了。
    抱歉,裏包恩。
    他輕聲在心裏說道。
    沢田綱吉無言而愧疚,他假意裝作喝下了那些酒,裝作對裏包恩出現在了他的房間十分意外,每一個行動,每一句話語,都是為了唯一的一個目的。
    裏包恩的提防心太強,除了這種方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如何從裏包恩全天的監視下逃脫抽身。
    他總是要一個人去見白蘭的。
    所以沢田綱吉抬起頭,用比蜂蜜還要甘甜、比琥珀還要剔透、比棉花還要軟和的雙眼,靜靜注視著裏包恩。
    殺手微微低頭,他在那雙眼裏看到了自己——
    一頭即將掙脫鎖鏈的凶獸。
    「您不覺得這個夜晚適合發生些什麽嗎?」教父幹淨的麵龐上帶著一分躍躍欲試,他湊近了殺手,溫熱的氣息驅散著殺手身上夜露的冰寒。
    他伸手描摹著殺手胸口的那一小塊布料,把浴袍扯的更鬆,白皙的手指下滑,勾住殺手的腰帶交纏。
    教父的聲音無比蠱惑,他喊著他對裏包恩的愛稱——
    「我的殺手先生。」
    他的嘴裏,像含著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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