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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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瑩瑩回去的時候,母親已經在院裏等很久了,雖說她相信諭兒不會對女兒做什麽,但總免不了擔心。

    這個女兒自小體弱多病,被折磨的沒一天好時候,現在又被婆家退親,已經夠可憐了,自然看不得她有一點閃失。

    而且她也實在想不出諭兒找她做什麽,之前兩人雖然沒有過爭執,但也沒多親近。

    “母親來了?”宋瑩瑩剛要施禮,李宛柔趕忙把她扶起,“你身子弱,當心身子。”

    母女兩人進屋,李宛柔打量她一番,這才說出來意,“我聽說你去了你二哥院裏,是你二哥找你有什麽事嗎?他若是拜托你什麽事,你若是不好辦,母親幫著辦。”

    “要是求小姐辦事就好了。”丫鬟忍不住抱怨。

    “彩珠。”宋瑩瑩示意她不要多嘴。

    李宛柔看看主仆兩人,明白這裏麵肯定有事,便詢問那丫鬟,“怎麽了這是?”

    宋瑩瑩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多說,可丫鬟卻覺得是自己小姐受了欺負,卻不敢吭聲,再加上瞧病這事事關人命,不是她一個丫鬟能擔當的起,便一股腦說了出來。

    “諭少爺也太托大了,我本來是勸著小姐不要去的,可小姐擔心萬一諭少爺有事找她,不去不好,回來換件衣服就去了,可誰知去了後,諭少爺躺在躺椅上,連起都不起,讓個侍女搬個凳子放在他旁邊,這譜兒擺的,就連夫人都不會讓小姐如此的。”

    李宛柔有些詫異,若說一年前,諭兒這樣做她不奇怪,可現在那孩子已經變了許多,又斯文又有禮,實在不像做出這樣事來的人。

    “這是有原因的,怪不得二哥。”宋瑩瑩分辨。

    可還沒等她說出實情,丫鬟又說“擺譜兒也就算了,可他竟然要給小姐瞧病,小姐這麽貴重的身子,怎麽可能給他瞧?他又懂得什麽?別弄些鬼三鬼四的用在小姐身上,到時後悔都晚了,我就不同意,可偏偏小姐不聽。”

    李宛柔也很意外,“你二哥叫你去是要跟你診病?”

    “是。”宋瑩瑩點了點頭。

    丫鬟還在抱怨個不停,“診完病一句話沒有,就把人全都趕了出來,我是不敢離開小姐身邊的,可是小姐有命,我不得不聽,也不知道他在裏麵是怎麽哄騙小姐的,夫人既然來了,那一定不能讓小姐上了他的當,小姐這身子可不能再折騰了,我們做丫鬟的看著都心疼。”

    “你能如此為主子著想,可見是個忠心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跟你家小姐說會兒話”

    屋內的人都出去了,李宛柔不禁說,“別說現在,就是之前諭兒都不像個會加害你的人,他雖然暴虐但對付的都是惹了他的人,你一向都是很尊敬他的。”

    宋瑩瑩歎了聲氣,無奈苦笑,“那是要加害我?那是彩珠不了解實情才這麽說。”

    “我就說嘛。”李宛柔提著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裏,她是真不想兩兄妹之間產生齷蹉,一個是要寵著的兒子,一個是全心嗬護的女兒,無論那個都舍不得說上一句重話。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彩珠自小跟著你,護著你,也不像是個亂說的人啊。”

    “這都是誤會。”宋瑩瑩解釋,“不是故意擺譜兒,二哥身體不好,臉煞白,人也有氣無力的。”

    李宛柔立馬坐不住了,“不舒服啊?我白天隻覺得他臉色有些不好,並沒往別處想,既然身體不好,那趕緊找個大夫啊?”

    “他自己就是大夫。”宋瑩瑩扶著母親坐下。

    “那你有沒問是什麽病?礙不礙事啊?”李宛柔望著女兒。

    宋瑩瑩說“問了,說是舊傷,養著就行。”

    “舊傷?是在外麵受的傷嗎?”李宛柔自責道“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都沒察覺,還讓他給我按了好長時間的肩膀。”

    “母親也不必自責,二哥應該心裏有數。”宋瑩瑩安撫道。

    “對了,你的病他怎麽說?”李宛柔知道這會兒再自責也無濟於事,“彩珠說把人都趕出去了,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宋瑩瑩抬頭看向母親,“二哥說我這體弱不是天生的,是有緣故的。”

    “什麽緣故?”李宛柔不禁追問。

    “二哥說是胎裏帶毒。”

    “胎裏帶毒?!”李宛柔震驚的再次起身。

    別看隻是輕飄飄幾個字,它所包含的信息量卻容不得她不震驚,毒自然是有人下的,還是下在孩子沒出生的時候,到底是下在她的身上?還是丈夫的身上?十幾年前的事,這多恐怖?

    宋瑩瑩似乎知道母親在想什麽,趕忙說;“二哥說這毒有可能是下在父親身上,父親身強體健,沒什麽大礙,可身體帶毒,便傳給了我。”

    她原以為是後院女人們的勾當,可若是下在丈夫身上,這就不像是女人間的伎倆了,可能牽涉更廣,她沒再說什麽,隻是詢問女兒,“你二哥有沒說解救的法子?”

    “二哥說這毒時間太長了,若是小時候一生下來就處理,那倒不是什麽大問題,現在有些棘手。”

    李宛柔眼睛不由一亮,“那也就是說,諭兒是有辦法的?”

    宋瑩瑩臉上也多了幾分輕鬆,“二哥說他會先幫我調理,等他師傅回來,再決定治療方案,把握會更大些。”

    “那就好,那就好。”李宛柔像是看到了希望,“過去沒一個大夫看出是毒,他既然這樣說,那肯定錯不了,光這一點就比那些大夫強多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你可一定要謝謝你二哥。”

    宋瑩瑩說,“這個還用母親說?不管治不治的好,我都是感激他的。”

    激動過後,李宛柔的腦子也開始運轉起來,“你說你這二哥,出去一年,人變了這倒還可以了解,立地成佛的那也不是沒有,可這醫術,那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竟然比那些禦醫都厲害,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宋瑩瑩說,“二哥說是他師傅厲害,這種下毒手法他和師傅在外麵碰到過。”

    “原來是這樣。”雖然這麽說,但心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有個好師傅,真就一年就能速成?若是那樣,那這孩子真是學醫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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