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溫柔風流攝政王VS傀儡小皇帝(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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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哲和席榮均一臉疑惑地看向荀齊。

    明明每個字他們都認識,怎麽合在一起卻讓他們聽不懂了?

    攝政王和陛下的兄弟之情……

    倆人什麽時候有這麽熟了?

    荀齊直直彎著腰,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臉。

    不過,以席榮和晏哲的角度,好像看到了他額角有一層晶瑩的細汗。

    席榮和晏哲明白,荀齊這番話,絕對不隻是表麵聽起來的這個意思。

    詭異的氣氛縈繞在禦書房。

    晏哲和席榮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敢問。

    但相琛知道荀齊說的什麽意思,漂亮精致的臉微微有些發沉。

    因為寓言沒有和他們一同回京的緣故,賑災隊伍前往淮安的這幾日,其中發生的細節也還未大肆傳開。

    所以很少有百姓知道這次寓言是賑災人員中的其中之一。

    相琛回來的第一天,便在朝堂上重點提了寓言的功勞,也賞賜了不少東西去攝政王府。

    文武百官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攝政王也在淮安。

    但真正了解寓言和相琛的關係親密程度的人,幾乎沒有。

    曹維還在淮安,暫且不提,同樣知情的小光是相琛的人,也不會對外亂說。

    剩下的,魏方堯算一個,荀齊也算一個。

    所以晏哲和席榮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之後他們去了解,也隻會查到攝政王與陛下情同手足。

    如果沒有親眼看過,他們聽到那‘龍陽之好’的傳聞,壓根就不會相信。

    但相琛從荀齊的眼神中,讀到了他那番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

    他知道寓言對自己的心思。

    這番話,是想讓他利用這個將寓言拉攏到他這邊。

    他乃九五之尊,豈能委身一男子身下?!

    相琛眼裏升騰起一股怒氣,臉似乎也是因為被氣的紅了。

    晏哲和席榮一驚,齊齊跪下,“陛下勿動怒。”

    他們不懂相琛生氣的點。

    荀齊卻知道,心裏咯噔一聲。

    若陛下隻是感到冒犯而薄怒,荀齊也不覺得有什麽,頂多被罰一下,而如今他這個反應,更像是惱羞成怒。

    就是說明,他那番話戳中了陛下的心思。

    陛下對攝政王,也並非是真的一點念頭都沒有。

    荀齊滿頭大汗,因為自己發現了一樁辛秘。

    相琛也明白自己是因為什麽生氣,生氣自己居然真的覺得這個念頭有實施的可能性。

    少年清冷著臉,藏起所有的心慌意亂,“宴會馬上就開始了,你們先進場。”

    晏哲,席榮“是。”

    荀齊鬆了口氣,和他們一起退下了。

    來到宴會,荀齊一眼望到坐在右首,比龍椅隻底了幾個台階的位置上,慵懶斜靠著一道皓麗出塵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白衣,如玉長指支著下巴,那雙清透的眼眸宛如黑曜,看不出情緒,天然上揚的唇角帶著一抹風流的弧度,含笑望著場上扭動腰肢的舞女。

    荀齊斂下眸中的思緒,來到自己的位置上,掀起衣袍跪坐下。

    能否將這樣擁有滔天權勢的人拉到他們這邊,就看陛下的抉擇了。

    相琛給荀齊官職時,用的名頭是救災有功。

    他的官階較低,若非如此,是不夠資格來慶功宴的。

    就算來了,位置也是在最後麵。

    宴會舉辦在禦花園,前麵幾排的位置被一顆很大的夜明珠照得透明,到了荀齊這邊,光線便變得昏暗了。

    寬闊的環境,細微的風聲與遠處蟬鳴蟲鳥的聲音交織起來,聽起來略微嘈雜。

    晏哲和席榮沒有規矩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是跟著荀齊坐到了他身邊,追問起他在禦書房說的那番話的意思。

    荀齊當然不會與他們說。

    雖然都是可信之人,可這種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安全。

    在兩人的威逼利誘之中,荀齊仿佛長了一張鐵嘴,“死心吧,我不會說的。”

    晏哲、席榮……

    兩人抓心撓肝地想知道,又拿荀齊沒辦法,隻能難受著。

    荀齊端著酒杯,隱晦地看了寓言好幾眼,“你們還是想想,該怎麽把那位拉攏到我們這邊吧,已經拖不得了。”

    晏哲和席榮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正經。

    確實拖不得了。

    若是這位攝政王不歸順陛下,解決魏姿之後,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她了。

    因為她手中的權力太令人忌憚,若不歸順,那便是一個隱藏的敵人,隻能鏟除。

    晏哲看著寓言那邊,微微蹙起眉。

    那白衣男子靠在椅子內,一個穿著絳藍色衣袍的少年走到她身邊,無所顧忌地和她談笑風生。

    “可是,就算她完全納入我們的陣營,我們能相信她嗎?”

    魏世耀是魏方堯的親兒子,魏姿的親侄子,他和寓言關係那麽好,難道會對她沒有影響嗎?

    席榮和荀齊沉默。

    魏世耀和寓言正在聊天,絲毫不知這麽和諧的一幕被一個少年完全收入眼底。

    “陛下駕到——”太監拖著尖細的聲音喊道。

    魏世耀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人過來的入口,和寓言說“我先回去了。”

    寓言修長瑩白的指尖撐著太陽穴,點了點頭,目光已經定在宴會的入口上了,“嗯。”

    魏世耀看她的反應,微微挑眉。

    他們兩人的關係親密是真,而他對她一無所知也是真。

    如今看來,她對陛下是有些特殊了。

    魏世耀前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相琛後腳就從入口進來了,一襲龍袍加身,頓時看起來威嚴無比。

    隻是這位少年帝王,看起來今天心情不怎麽好,那張漂亮到令人不敢直視的臉,此時微微有些沉。

    相琛在首位坐下,餘光掃了一眼慵懶窩在椅子內的寓言,“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

    宴會開始,開頭先進行了封賞,之後便是聞歌賞舞,喝酒作樂時候了。

    相琛一直在望著桌上的酒杯,奢華瑰麗的琉璃杯內盛著帶顏色的酒,映在少年烏黑的眼眸中一片瀲灩。

    相琛瞳仁中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麽,隻能瞧見他瞳孔深處仿佛有幾股光影,一直在爭奪,抉擇。

    最終,那些光影紛紛聚攏。

    他抬起眸,看向距離他很近的寓言,眸光微微沉了沉。

    所有人都注意到今天陛下有些心不在焉,所以真正把心思放在歌舞上的人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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