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溫柔風流攝政王VS傀儡小皇帝(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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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好,看得比所有人都認真。

    那微微眯起的眼眸狹長,透著一股風流多情,看著底下舞女的眼神透著欣賞。

    相琛即便知道她沒什麽心思,依舊感覺心裏憋著一股氣。

    “朕身子不適,便先行退場了,眾位愛卿玩得盡興。”

    相琛站起身,留下兩句場麵話,便和小光一塊走了。

    路過寓言時,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皇叔真有雅興,是在怡紅院沒有看夠嗎?”

    這聲音不大不小,歌舞聲熱鬧,他的聲音並未被其他人聽到。

    相琛腳步沒有停留,身影很快消失在茂密綠植花卉間的小路口。

    寓言頓了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從宴會出來後,經過一段小路,便有一座涼亭。

    為了供人休息,涼亭四周搭了一層白色的紗帳,裏麵的桌麵上也擺了茶點和酒水。

    看著相琛上了台階,小光識趣地在紗帳外停下腳步,低頭恭謹說道“陛下在這裏先做休息,夜裏涼,奴才回去給您拿上一件遮風的。”

    剛剛小光就跟在相琛身後,他說給寓言的那句話,小光也聽到了。

    雖然不知道陛下要做什麽,但現在他留在這裏肯定礙事。

    “嗯。”

    隻剩下相琛一個人,他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纖細白嫩的指尖拿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很快,很少飲酒,並且酒量很差的少年,臉上浮現一層薄薄的紅暈。

    相琛就在這裏等著寓言。

    其他的不說,相琛很確定寓言對自己的喜歡,也知道她一定會跟過來。

    寓言沒讓他等多久,很快掀開半透明的紗帳,走進涼亭。

    她望著相琛,那雙清潤含笑的眼眸中全部是少年的影子,在他身邊坐下,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酒杯,“喝酒傷身,就算吃醋也不必如此,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

    相琛撐著下巴,漂亮瀲灩的眼眸中仿佛盛開著半盞花色,裏麵浮現幾分醉意,明豔的眉眼瞧起來有些許溫軟。

    除非酒壯人膽,他絕不敢這麽大膽地直視寓言的眼睛。

    或許是真的喝醉了,相琛說起話來也嬌聲軟語的,仿佛戴著鉤子,“你知道我吃醋,還敢那麽明目張膽地看那些穿著裸露的舞女,還看了一整夜。”

    這語氣有控訴,有幽怨,還有撒嬌,皇叔都不喊了。

    寓言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詫異他的行為,但那眸瞳深處,無波無瀾,“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相琛撐著桌子站起身,腿一軟,踉蹌了下,索性直接放鬆身體,任由自己跌入寓言懷中。

    寓言本能摟住相琛的腰,讓他在自己腿上坐穩,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帶著醉意的臉。

    相琛摟住寓言的脖子,衣袖滑落到手肘處,露出一段白嫩無瑕的玉臂,水盈盈的眼眸中含著春色,略有朦朧,“我什麽意思,你不懂嗎?”

    寓言看著如妖精一般,少年絕美的臉,眸光微微深了深,“不懂。”

    相琛舌尖舔了舔嬌豔欲滴的唇,直接親了下寓言的唇,“我在勾引你。”

    少年雲淡風輕得有點不像他,相琛此時不由想,酒是個好東西。

    寓言頓了好幾秒,“你想要什麽?”

    不等相琛回答,她想了想,回吻了相琛一下,低著聲音說道“算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隻要你要,隻要我有。”

    半透明的紗帳隨著微風輕輕搖晃,依稀能看到若隱若現的旖旎春光。

    -

    次日。

    相琛醒來,看著躺在身邊還在睡的寓言,眼神晦澀不明,神色透著幾分薄涼,幾分複雜。

    相琛穿好龍袍,從養心殿出來,吩咐門外的小光,“皇……他醒了,讓他自己離開。”

    小光低著頭,不敢看少年仿佛被滋潤過的嬌花般一樣的臉,“是。”

    早上結束後,相琛直接去了禦書房。

    相琛掌權後,以前在他身邊伺候的奴才都被他打發走了,小光被他提成了貼身總管。

    他到禦書房的時候,小光已經在了。

    “陛下。”

    相琛停住進門的腳步。

    小光“攝政王已經離開了,走的時候問……陛下想不想吃桂花糖蒸栗粉糕。”

    小光的腦袋快埋在地底下了。

    心裏欲哭無淚,這些辛秘為什麽要讓他知道啊?!

    相琛頓了頓,沒有反應,直接走進門。

    晏哲等人是他身後進來,幾人商量了一些正事之後,晏哲問“你身體不舒服?今天瞧你整個早朝都無精打采的。”

    晏哲和相琛一塊長大,平時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的,有什麽話想說就說,想問就問。

    在相琛掌權之後,成為了一位真正的帝王,他也沒有改過來。

    但晏哲從來不會說或做一些逾矩的事。

    將這些看進眼裏的人,都心裏暗自誇讚晏哲有分寸。

    但願意多想的人,便會想到,這又何嚐不是這位年少帝王,將禦人之術拿捏得恰到好處?

    相琛不是個簡單的人,荀齊一直相信,他早晚會成為天下的霸主,要到那一步隻是時間問題。

    晏哲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空氣就變得沉默了。

    沉默得莫名其妙。

    難道他問了什麽不該問的話?

    荀齊頭低得更低,心裏知道是發生了什麽,惶恐不安,怕相琛滅他這個知情人的口。

    “無礙,昨晚沒睡好。”相琛麵無情緒地說道。

    荀齊觀察,他並未有滅口的心思。

    相琛打發走了幾人後,若無其事地捏了捏發熱的耳尖。

    從禦書房出來後,相琛回了養心殿,晚膳都沒用,萎靡不振地趴在床上。

    本就身體不適,又勞累了一個白日,相琛從來沒有這麽難受過。

    “咯吱~”

    不遠處響起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相琛猛地抬頭,“誰?!”

    “我。”她還坐在窗欞上,依舊一身白衣,手裏拿著個藥瓶,動作行雲流水地跳了進來。

    相琛頓了頓,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麵色平靜,“你怎麽來了?”

    “走來的。”

    相琛……

    他不是問‘你怎麽來的’?

    相琛沉默著,看著寓言讓窗戶關上,走到他麵前,自然而然地在他身邊的床上坐下。

    寓言晃了晃手裏的藥瓶,溫和問“來給你上藥,你不難受?”

    相琛腦海中浮現畫麵,一路從脖子紅到了臉,心跳加速,“你不用專門過來,被人看到不好。”

    “有什麽不好?”寓言直接摁著相琛的肩膀,讓他趴下,神色平靜地拉著他的衣服,把需要上藥的地方暴露出來,“就算被天下的人知道了,他們敢說,或者敢做什麽?”

    相琛已經聽不到她說話了,麵紅耳赤地劇烈掙紮,“你放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