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偏寵(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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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寓言隻吻了他一下便鬆開,嗓音低沉撩人,“別生氣了,嗯?”

    寓期臉紅了個透,即便看不太清寓言的臉,目光依舊躲閃,想推開她卻使不上力。

    手腳都像不是自己的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你起來。”

    “不要。”寓言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眼尾透著幾分病態的紅,“我想吻你。”

    那聲音中透著一絲期待,居然讓寓期冷硬的心髒塌陷了一方,唇微張,卻發不出拒絕的聲音。

    寓言也不等他拒絕,“就當你同意了。”

    她的臉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最後一點距離泯滅於唇齒之間。

    她吻得很輕,溫柔又耐心,細細地吮著他的唇角。

    寓期的手始終抵著寓言的肩膀,眼神有些恍惚地看著她癡迷的眉眼。

    她的眼神中透著的全是對他的喜愛,眼裏亮起灼灼光輝,此時就像一個孩子,得到了喜愛許久的玩具,那麽滿足歡喜。

    寓期眸光微顫,心髒驀地抽疼。

    她的眼神滾燙到仿佛能將人融化。

    不僅讓寓期生出一種自己永遠逃脫不了的無力感,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因為他從未在寓言眼中看到過這麽真實的情緒,有了對比,便感覺她以前眼裏的笑那麽虛假。

    這也是寓期第一次這麽真實的感覺到,她這麽愛他。

    寓期手上的力氣完全消失,變為抓住她的衣服,始終閉緊的牙關也有了鬆動。

    寓言頓了頓,如願把舌尖探進他嘴裏,溫柔耐心的吻忽然變得很凶。

    抱著他腰的那隻手臂也一寸寸收緊,仿佛要把他揉進她的身體內,腰幾乎要被勒斷。

    寓期“嘶”了聲,皺眉,含糊說“輕點。”

    寓言頓了頓,乖乖地把動作放輕,狂風暴雨變成了和風細雨。

    寓期生出了,然後叫停。

    兩人的睡衣衣領都亂了。

    寓期偏著頭,不讓寓言看到他泛紅的眼睛和眼裏的,雙手揪著自己的衣領,“下去。”

    寓言舔了下唇角,乖乖下去,然後把背對著她的少年撈進懷裏,鼻子蹭著他的後頸,聞他身上的味道,低低問“什麽時候可以。”

    寓期惱怒,“下輩子吧!”

    寓期心裏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因為他一直在妥協,如今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夠堅守自己的底線。

    他腦中不斷閃過寓言那瞬間明亮的眼神,她眼睛裏滿滿都是他啊,仿佛隻要有他,什麽都可以的那種感覺。

    寓期氣餒地歎了口氣,心裏軟得不像話。

    可他也不是什麽心軟的人,怎麽獨獨對她就……

    寓期望著牆壁,一邊等著身體內滾燙的溫度消退,一邊思考。

    步步退讓不是他的風格。

    等少年臉上的紅暈散了些,他在寓言懷裏翻了個身,麵對她,去看她的臉時,一眼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

    依舊是那個淡然溫和的表情,眼神卻截然不同。

    寓言看他隻盯著自己不說話,把他往自己懷裏壓了壓,溫聲問“怎麽了?”

    寓期看了她一會兒,搖搖頭,聲音不再那麽冷硬,“明天是不是要下山買東西?”

    他們剛搬到這裏來,很多東西都要去買。

    “嗯。”

    “那我要和你一塊去。”雖然被關著已成事實,但還是要懂得爭取一些自由的餘地。

    寓言沉默。

    寓期剛變得和緩的神色頓時又冷了,“你真要把我一輩子關在這裏?那你會把我折磨瘋的。”

    寓言繼續沉默,但看他馬上要發怒,終究是舍不得破壞剛剛輕鬆溫馨的氛圍,想了想,“不準下車。”

    寓期哼了哼,眼裏的冰霜融化了。

    心裏卻實實在在地鬆了口氣,隻要肯妥協就好。

    這是寓期的試探,結果還算令人滿意。

    妥協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見寓期對即將出去的時那麽開心,寓言又不開心了,眼底蔓延一重層層的陰鬱。

    寓期偷偷撇嘴,抱住了寓言的腰,“今天可以給你抱。”

    隻想逃離之人的主動總是格外珍貴。

    寓言滿足地抱住寓期,心裏卻若有若無地閃過一個念頭,會變臉的男人真是可怕。

    …

    山下就有一個小鎮,很是繁華。

    次日,小鎮裏的一條街道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隻看模樣便知價值不菲。

    引得路人頻頻注目。

    寓期坐在副駕駛,車門全部被鎖上了,他透過半開的窗戶望著前麵不遠處的超市,臉上透著幾分鬱色。

    等看到寓言從裏麵出來,呼出一口濁氣,表情又好看了些。

    回去的一路上,寓期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在想寓言肩膀上的傷。

    他不知道寓言傷得怎麽樣,但偶爾會看到她走路時異樣的表情,似乎牽扯到了傷。

    九點多時,陽光明媚。

    寓言拉了把椅子在陽台,躺在上麵曬太陽。

    她正看書,身上落下一道陰影。

    寓言從書裏抬起頭,看著直挺挺站在她身邊擋住陽光的寓期,笑著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怎麽了?”

    寓期捏緊手裏的藥,不管是因為坐在寓言腿上,還是主動示好,都有些別扭。

    “你的傷……”

    寓言眼中含笑,“什麽?”

    寓期看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還故意逗他,有些惱,“你的傷怎麽樣了?”

    清風徐徐,歲月靜好。

    寓言微微眯眸,“嗯”著拖長音,故意賣關子,幾秒後,說“不是很好。”

    寓期皺眉。

    寓言看向他手裏的藥,“你要給我上藥嗎?”

    “那不然呢?”寓期揪著寓言肩膀處的衣服,嘟嘟囔囔,“快點,外麵曬死了。”

    寓言笑著解身上的扣子。

    寓期連忙去按她的手,“別在這裏啊…”

    這怎麽說也是在外麵,要是有人過來一眼就能看到。

    “看不到的。”寓言三兩下就將襯衫扣子解開了,露出半個肩膀。

    寓期看著上麵的黑青,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呐呐地動了動嘴,“這麽嚴重……”

    她膚色冷白,如無瑕的玉一般細膩,那些青紫看上去格外嚇人,傷得也確實重,能看到淤血。

    寓期沒想到這麽嚴重,當時他也確實氣急,完全沒有收斂力道。

    寓言微微側著身,眸中笑意徐徐,麵不改色。

    寓期打開瓶蓋,在上麵噴了一層藥,又看了一眼一眼的表情,有些內疚,“你怎麽不早說啊?”

    阿寶看寓期似乎又要重蹈覆轍的意思,恨鐵不成鋼。

    你跟這個神經病內疚個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