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偏寵(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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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寓期站在窗戶邊,在這裏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

    下麵是這座別墅的院子,有前院和後院,整棟別墅被一圈鐵柵欄圍著。

    雖然鐵柵欄已經生鏽,但上麵纏著由鐵絲製成的鐵蒺藜,上麵布滿了刺。

    像一座密不透風的城牆,禁止進出。

    再遠的地方能直接看到下山的路,路兩邊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廣袤樹林,上麵縈繞著一層山裏的雲霧。

    這才是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地方。

    聽到身後傳來輪子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寓期忍著回頭的衝動,依舊望著窗外,放在窗台上的手裏攥著染了血的紙,指甲將紙團掐爛了好幾道口子。

    寓言推著行李箱從外麵進來。

    將行李箱隨手放在空地上,來到寓期身旁,和他一塊兒看著外麵。

    嗓音平和地道“這棟房子的主人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無兒無女,房子就荒廢了,因為這裏遠離市區,這麽多年也沒人買這棟房子。”

    這話是在告訴他,這裏距離人煙處很遠,爺已經十年沒有人來過,是一處早就被人們遺忘的地方,讓他不要生出任何妄想。

    寓期睫毛輕顫,拳頭握緊時指甲刮過窗台。

    寓言視線下移,落到他手裏的紙團上,看著上麵斑駁的暗色血跡,幾秒後,抬頭看向他的唇瓣。

    他唇上的血已經被擦幹淨了。

    她看著少年漂亮冷雋的側臉,緊繃著的下頜線顯露他此時在隱忍著什麽。

    寓言唇角微揚,朝他伸出一隻手,不顧他的抗拒捏著他的下巴,強硬地把他的頭轉過來。

    寓期瞪著寓言。

    她眼神溫柔,手指卻有幾分粗暴地按壓住他的下唇角,微微用力。

    聲音也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結合她的動作卻透著一股病態。

    “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嘴巴怎麽樣了。”

    寓期忍痛皺眉。

    唇間被壓開一條縫,露出下唇的傷口,隻是被咬破了層皮。

    寓言指腹壓著傷口邊的唇瓣用力,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又冒出一滴血珠。

    寓言皺眉,“嘶…”

    她笑著將那滴血抹走,鬆開寓期的下巴,眯彎了眼睛看向窗外,仿佛這荒無人煙,與世隔絕之地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風景。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收拾行李了。”

    寓期捂著下巴和嘴巴,“神經病!”

    收拾行李的時候寓期才反應過來,寓言把她的行李箱也帶到了這個房間。

    而且此時在櫃子前,準備往裏麵放衣服。

    寓期停下手中收拾行李的動作,心裏已經猜到了,“你要做什麽?”

    “什麽?”

    寓期站起身,雙手叉腰,死盯著櫃子前的背影,“你不能住在這裏,去別的房間。”

    寓言回頭,神色平平,理所當然,“你沒發現別的房間沒有家具嗎?”

    寓期愣了一下。

    這棟別墅是擁有很多房間,但除了這一間,其他房間都沒有床,當時他也疑惑了一下,但沒有想那麽多。

    此時才恍然大悟。

    “你……”

    她早有預謀!

    寓期氣得說不出話來。

    寓言“你早就該預料到有這一天的。”她聲音變得很低,“一點也不突然哦,我等了很久了。”

    寓期……

    聽到這句話,寓期心裏深處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線扯動了下,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總之不是厭惡,也沒有想大罵她變態的衝動。

    但也不能就這麽妥協了吧。

    寓期“寓榮金他們知道你這麽禽獸不如嗎?”

    如果被寓榮金知道寓言對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懷著這樣的心思,恐怕會直接把她寓家的家譜上除名,繼承權就完全與她無關了。

    “無關人員而已。”

    這不以為意的口吻足夠狂妄。

    寓期眼底閃過狐疑,那一開始她對寓榮金那麽低眉順眼的態度,都是裝的?

    也是,她連囚禁這種事都幹得出來,又有什麽會怕的?

    寓期隻能被迫和寓言住在了同一個房間,畢竟這荒郊野嶺的,他又不能把她趕出去。

    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從外麵灑了進來,成了一副詩意般的朦朧畫卷。

    寓期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外麵餐桌前坐著的身影。

    寓言似乎沒有察覺自己被看著,手放在自己被撞著的後肩處,皺著眉的模樣顯露幾分痛楚,側臉在夕陽的照耀下染了一層繾綣。

    寓期眼眸微動,隨後恢複平時的冷然,他從廚房出來,將手裏的盤子放在寓言麵前。

    因為寓言說她有點不舒服,所以晚餐是寓期做的。

    他本來就隻會做幾種簡單的,所以就隻煎了兩份牛排,賣相一般。

    ……味道也一般。

    寓期慢吞吞地嚼著嘴裏的牛排,表情透著某種嫌棄。

    如今他早已習慣寓言作出的可以七星級酒店媲美的美味,自己這勉強能入口的廚藝倒是不能適應了。

    寓言吃了兩口,臉上沒有透露出什麽信號,但很快放下了刀叉,站起身,“隻吃這個可能不夠,我再給你做些別的吧。”

    寓期也放下叉子,冷著臉,“你就是嫌我做的難吃!”

    寓言好脾氣道“沒有。”

    寓期沒再說什麽。

    最後寓期吃得是寓言做的晚餐,而寓言把那兩塊牛排全部吃了,仿佛在身體力行證明自己沒有嫌棄他做的東西。

    入夜,寓期麵對有窗的那麵牆側躺著,閉著眼睛。

    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床一沉,睫毛微微顫了顫,本來平穩的心跳也在幾個瞬間後變得快速。

    燈關上後,房間內依舊有一室的月光,不算明亮,但能視物。

    寓言從後麵抱住寓期的腰,呼出的熱氣灑在他敏感的後頸。

    寓期身體緊繃,聽著她輕哄的聲音。

    “別生氣了。”

    寓期唇角微動,繼續裝睡,沒有吭聲。

    他確實一直在生氣,淪落到這個境地,寓期已經在訝異自己的鎮定了。

    寓期打定主意裝睡,不理寓言。

    那隻放在他腰上,正被他努力忽視的手卻伸進了他的衣服裏。

    但並沒有亂動,寓期除了本能地顫栗了下,也沒有做出激烈的反抗。

    寓言給他翻了個身,上半身伏在他身上。

    就在寓期心裏打鼓,嘀咕她想要做什麽時,唇上一涼,柔軟的觸感有些熟悉。

    寓期忍不住睜開眼,瞳孔中是寓言放大呈現的漂亮眉眼。

    他抬手去推,自以為用了很大的力氣,卻輕飄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