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回憶(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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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寓期縮著脖子,一臉驚愣地捂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說的什麽內容完全沒聽到。

    “主人……”

    “嗯?”

    你怎麽能親我?!!

    寓期心裏在嘶吼,可看著寓言那雙漾著點點笑意,溫柔深情的眼眸,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寓言冰涼的大掌抓住少年纖細的手腕,拽下去環住自己的腰,看著他暴露出來的唇,嗓音低沉地說:“再親一下吧。”

    她又肆無忌憚地啄了啄少年的唇。

    寓期:……

    少年的臉一陣紅一陣青,唇間不自在地抿成一條直線,身體也僵硬得像塊木樁,躺在寓言懷裏一動不動。

    心裏有個小人在拿腦袋撞牆。

    她怎麽可以親他?!還這麽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都沒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少年白嫩的包子臉繃得緊緊的,清澈水潤的眸中透著幾分羞憤,像是想要反抗,卻又不敢。

    這副憋屈的小模樣勾起寓言心裏的劣根性,更想要欺負了。

    寓言收緊抱著少年的手臂,冰涼的指尖摩挲著他白嫩的臉,癡迷繾綣地看著他,眸底深處徐徐浮動著灼熱的光影,聲音溫柔低喃,“寶貝好乖。”

    她湊近,鼻尖蹭了蹭他的臉,溫熱的呼吸撒在他肌膚上,“真是讓人控製不住的喜歡啊。”

    寓期沒明白,那算是表白嗎?

    他走在走廊中,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跑去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大堆東西。

    稀裏糊塗的,不知怎麽答應了寓言搬回頂樓。

    她好像是用了‘方便照顧她’這樣的理由,哄他答應的。

    收拾好東西,寓期想了想,先去了天機房間。

    否則進了頂樓,就不那麽容易下來了吧。

    “咚咚咚。”

    “進。”

    寓期推開門,探進去一隻小腦袋,嗓音軟軟,“天機。”

    天機抬起頭,微微一笑,“少爺。”

    寓期想了想,推開門走進去,在床邊坐下,“你的身體怎麽樣?”

    天機看著他懷裏抱的箱子,弧度上彎的唇角動了動,“我的身體沒有問題,隻是需要休養……少爺抱著這些東西是要去哪?”

    寓期:“博士受傷了,我要照顧她……”

    說著說著,寓期就感覺有些不對,天機也受傷了,但沒人照顧他……身為唯一的朋友,他好不地道啊。

    寓期神色微微有些尷尬,繼續硬著頭皮將話說完,“所以要暫時搬回頂樓。”

    天機微微啟唇想說什麽,但看著寓期不知為何,似乎有些心虛的表情,略有些犀利的目光盯著少年紅潤的唇,幾秒後移開視線,將聲音咽了下去。

    嗓音溫和地說:“我知道了。”

    寓期轉身準備離開。

    “少爺。”天機將他叫住。

    寓期轉過頭,清澈的眸光望著天機病弱卻溫和的臉。

    天機清冷的眸中映入少年的臉,薄唇輕啟,“我永遠是少爺最忠誠的管家,少爺可以選擇一直相信我。”

    寓期眸光微微動了動,唇角上揚,“好。”

    回到頂樓,寓期先將東西給歸置了,他一會兒跑衣櫃旁,一會兒又跑到浴室。

    寓言後靠著床頭,修長的身姿有種渾然天成的清冷矜貴的氣場,隻是那黏在少年身上灼熱的目光,眼底似乎迸發著焚烈的幽光,讓她看起來毫不矜持。

    寓期收拾完東西,跑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半,外麵下著綿綿細雨,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微微冰涼,卻很舒服。

    房間內的空氣開始流通,終於不那麽壓抑。

    寓期背對寓言,看著窗外,微不可察地舒了口長氣。

    “你和天機都受傷了,晚飯怎麽辦?我來做?”

    其實他不吃晚飯也可以,但寓言好像有用餐的習慣。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沒關係,我可以做。”

    寓期回過頭,看著床上的女子,微微蹙眉,“你受了傷,要好好休養。”

    寓言沒說話,幾秒後,好以整暇地問:“你很緊張我?”

    這是問的什麽奇怪問題?

    “那是自然。”

    寓言低笑了一聲,眉眼透著幾分病態的愉悅。

    寓期看著這樣的她,微微抿唇,瞳仁中透露幾分不自知的恐懼,他自己沒有察覺,但寓言發現了,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

    寓期連忙避開目光,“你笑什麽?”

    “開心而已。“

    她隻是看到寓期那麽擔心天機,想得到他同樣的擔心,目的達到了,自然開心。

    但想起少年剛剛那個眼神。

    寓言睫毛蓋住浮上陰沉的眸色。

    寓期沒問她開心什麽,看著那個穿著潔白睡衣,安靜坐著的女子。

    看到的卻是除了那身白皙漂亮的皮囊,她周圍的氣息和那裏的靈魂都是無比暗黑的。

    寓期睫毛輕顫,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握成了拳,邁起腳步走過去,來到床邊站定。

    寓言微微掀眸,看了他幾秒,將被子掀開。

    少年軟軟地抿著嘴笑,熟練地爬上床,窩在她的懷裏,白嫩的臉頰黏膩地蹭著她的肩膀撒嬌,“主人~”

    像個討好主人的寵物。

    寓言摸著他的頭,抱著他溫熱緊致的腰的手臂,克製著不去收緊,帶著獨有的珍視和占有的意味。

    她眼裏的陰鬱和冰層逐漸消散融化,望著少年那雙琉璃般,仿佛帶著淨化魔法一般的眼眸,深黑色的瞳孔開了滿堂春。

    寓言知道,她才是那個被哄好的人,是那個被馴服的寵物。

    日子一直不緊不慢地過著。

    轉眼天機的傷都基本痊愈了,可寓言的傷口沒有半點好轉。

    每次給她換藥看到的依舊是觸目驚心的血窟窿,半年愈合的跡象都沒有。

    寓期心急如焚,不是說alpha體質逆天,痊愈的速度很快嗎?

    這段時間都是寓期給寓言換藥。

    寓言扣子解開,隻露出個傷口,除此之外半點多餘的皮膚都沒露。

    搞得一開始寓期心驚肉跳,害羞又緊張的。

    寓期看著傷口,又一次問:“你的傷為什麽還不好?天機都活蹦亂跳了。”

    寓言很會抓重點,“你什麽時候看到天機了?”

    寓期:……

    他悶聲說:“還是三天前下樓拿東西那次。”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了解,果然是從相處中越來越深的。

    這段時間的獨處,寓期幾乎能讀懂寓言大半的表情。

    她不喜歡自己出這個房間,不喜歡他見天機,不喜歡他頻繁提到一個名稱,甚至是一個東西都不許。

    她不喜歡的東西很多,但表露的很明顯的,喜歡的東西隻有一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