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風暴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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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虛弱的水手長被林克一記重拳打得彎腰弓身,蜷縮在地板上像一隻上了岸的鯰魚一樣大口吸氣。
林克轉身出門的一瞬間,瞄到了水手長眼中那抑製不住的陰鷲目光。
歎了口氣,對著身後說道“瓦雷,你留下來陪陪咱們的水手長,樓上就有兩個被嘔吐物把自己給噎死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瓦雷,轉身離去。
用著搶來的鑰匙輕鬆打開了庫房鐵質艙門。
裏麵分門別類的堆放著各類物資,用著木板做著隔斷,用來防止搖晃的船隻造成貨物散亂。
“頭兒,快看那兒!”
順著托尼興奮所指的方向,林克看到在長長一串用來存儲袋裝小麥的隔斷後麵,有著兩三個隔斷存放著油光發亮的深色甲胄。
“那是。。。皮甲?”
走上前去拿起一件細細撫摸,甲麵由上好的堅韌皮革縫製,正麵還鑲嵌了眾多銅製甲片,關節接口處還有相應的鐵質護腕可以接合,裙甲連接著皮甲,上身和下身的連接處由特質的金屬卡扣相連。
林克還從未見過做工如此細致的皮甲套裝,而且它們表麵還泛著保養油料的特殊氣味,十足的新裝備。
湊上前深吸了口麵前皮甲的氣味,雖然有些刺鼻,但在林克心裏卻是芳香。
“這麽一套,少說也得30銀蛇幣吧?”
“頭兒,您說的那是舊貨,這種新貨還抹著油的,起碼還得加一半!”
“可惜不是板甲,鱗甲,鎖子甲也行呀。”林克貪心的想著,當然也隻有想想罷了,汨羅島這種熱帶海島地區,鐵質金屬盔甲再新都撐不到一年時間就會被腐蝕,路易公爵再有錢也不夠這麽燒的。
“別這麽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林克看著一個個在皮甲堆裏扒弄的手下們一臉嫌棄,義正言辭道“一人五件,不許多拿!”
他算好了手下托尼等人加上新近投效的維吉亞傭兵,一共是一百人左右,很有原則的沒有多拿。
轉身看了看其他隔斷裏的貨物,最多的就是糧食,大包小包堆滿了貨艙裏大半木質隔斷,除了糧食還有少量酒類,熏肉等高級食品,應該是供給汨羅島上管理人員的。
林克沒有絲毫見外,敲開瓶塞直接喝了起來,還順便招呼著手下們吃喝。
貨艙往深處走又是一排隔斷,裏麵堆滿了鐵質箭頭,林克讓手下仔細搜了個遍,除了這些箭頭,再沒有其他的武器。
“真是有夠摳門的,鐵斧鐵刀來兩把也好呀。”林克嘴裏囔囔吐槽。
摸摸索索一群人舉著油燈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此行的目標,袋裝黑麵包。“把這幾袋扛上甲板,再煮點水,讓他們自己分。”林克指揮著。
烘烤後的黑麵包,又硬又難吃,不就著水泡軟了,幹吃能把牙給崩掉,船上的老鼠有別的食物的話都不會碰黑麵包。
但是它卻是出了名的耐儲藏,隻要不沾水,一個月後都不會發黴。
至於甲板上躺著的那些餓殍會不會對黑麵包滿意,林克可管不著,反正他已經熏肉香腸吃到飽了。
摸了一把嘴角的油,林克滿意的最後離開貨艙將艙門重新鎖上。
派克船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抬頭看向甲板,入眼的是甲板正中一口生了火的大鍋。
“這群崽種也不怕把甲板給燒穿了!”
派克船長嘴上罵著,肚子卻咕嚕嚕叫了起來,咽了咽口水,朝著冒著熱氣的大鍋走去。
擠開一個排隊的水手,對方剛要發火,拳頭都抬到了半空,忽然發現插隊的這個猥瑣男是船長,隻得悻悻讓開。
派克發誓他從來沒吃過這麽香的黑麵包,滿滿一碗水煮黑麵包,沒有任何調料,糊糊的樣子像極了嘔吐物,但饑腸轆轆的他沒有猶豫,一連幹翻三碗。
“林克現在在哪?”派克知道麵前煮黑麵包的是林克手下。
手下指明方向。
來到平時林克海釣的尾甲板,還沒見人就撲麵而來一陣香味,走近一看林克正慢條斯理的吃著烤肉。
“要來點麽?”林克真誠的邀請道。
派克船長捂著快要漲破的肚皮,胃酸一陣翻湧。
“你怎麽不早點拿給我?”
聽得林克一臉茫然。
最後派克船長還是沒忍住烤肉的誘惑,扒著喉嚨先是吐了半天,然後心滿意足的跟林克一起分享了起烤肉。
“所以說這次的風暴死了三個人?”
“可憐的水手長也沒能熬過。”林克假惺惺的惋惜道。
一艘船上的水手長,因為暈船嘔吐,被嘔吐物卡主喉嚨最後嗆死。
這就是可憐的水手長的死因。
派克船長沒有追問,看上去是信了林克的鬼話,又或者是心知肚明的默契。
“還有三四天就能到汨羅島了。既然水手長沒了,就得麻煩你了,林克。”派克船長拍拍林克肩膀。
“我可沒當過水手長。”航程將盡,林克不想攬麻煩上身。
“基尼人你知道麽?”
基尼人就是汨羅島這一片海域的土著,他們刀耕火種,還處在原始社會,除了數量眾多,沒什麽其他值得林克關注的。
“我們船隊得經過基尼人的地盤。”
派克船長將手中吃剩的骨頭丟在甲板上,然後繞著它,畫了一個巨大的圓圈“這根骨頭就是汨羅島,圈子裏都是基尼人的地盤。”
“淦,那不是被包圍了?”
“所以我們得穿過他們才能到達汨羅島。”
派克朝著林克無奈道“以往都是水手長負責戰鬥的,我隻負責操船。”
“這次得看你了,不過也別怕,基尼人隻有木筏,雖然數量多了些。”
林克聽後心中微定,木筏想要威脅到他身下這種幾十米長的巨船幾乎是癡人說夢,光是被撞擊一下,那些木筏估計就得散架,一群土著,沒必要太過擔心。
不過轉念一想,派克這家夥上次告訴自己不用太擔心,結果自己捱了三天差點沒了半條命,心中不由得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沒什麽辦法,一眼望去四麵都是海,隻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