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迎接!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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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宮的李世民連續砸壞房中物件,嚇得身邊太監、宮女等大氣不敢亂出,而此時的掖庭宮中長孫皇後也是狂怒,發飆之下令人杖斃數名宮女,卻原來是襄城公主留下一封書信不告而辭,待得宮女發現書信轉呈皇後之時,卻哪裏還能尋見公主的蹤影。
襄城公主離開皇宮之時正是長孫無忌上朝哭訴長子被擄,皇上惱怒秦文遠無法無天之時。
秦文遠被免去職務打定離開長安的主意時曾傳信征詢襄城想法,得到襄城使心腹侍女傳訊同意隨往遼西的信息後,秦文遠便早使驪山派兩名師姐潛入皇宮協助公主逃離事宜,正是今日整個皇宮都在談論長孫衝被擄掠,長孫皇後心神皆在關注此事的時機,驪山兩名偽裝成宮女的高手趁機盜取皇後出宮令牌,護著襄城公主乘坐馬車大搖大擺出得皇宮,徑自出城往“秦村”附近山林間隱秘的軍營而去。
長孫皇後冷靜下來發現自己令牌被盜,即使人傳訊皇宮侍衛詢問,方知襄城離開皇宮已是有近兩個時辰,迅捷奏報李世民得知,李世民盛怒之下接連下旨,著令皇宮高手和偵騎司秘密尋得襄城蹤跡,他可不想此等醜事成為皇家的笑話。
長安城四門緊閉,城中氣氛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滿朝官員尚不知皇帝為何下得戒備森嚴的聖旨,諸多百姓更是關閉大門,一時長安城街道上行人稀少,而就在長安城門關閉的前一刻,數名老道護著秦文遠也是出得城門……
李世民微服率諸多高手出宮氣勢洶洶往“齊國公”府而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子是如何拐跑自己的女兒,見著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此時的“齊國公”府早已人去樓空,失去人氣的諾大府邸,除了景色依舊便是連鳥叫蟲鳴的聲音也無,是了,那些鳥兒早是去了南方的溫暖之地越冬,蟲兒鑽入地洞進入冬眠。
望著這空空的府邸,李世民不解秦文遠是如何不被外人知曉而撤走府裏所有人員,恨不得將此處監視秦府動靜的近衛軍統統滅殺,見過侍衛從秦文遠書房裏搜來的信件,閱讀間終是有侍衛發現秦府通往外間密道,方知這渾小子狡猾,早有應對危險的心計。
書信中道明襄城公主安危請皇上、皇後不用擔心,長樂公主乃是秦家下過聘,明媒正娶的媳婦,跟著秦某比在死氣沉沉的皇宮更是過得舒坦,同時告戒皇上遼西軍政之事休得使外人插手,否則、休怪秦某不保證往遼西的朝廷官員生命是否安全。
李世民氣得幾把撕碎書信,心想老子的皇宮怎地就死氣沉沉的了,老子的皇兒什麽時候成了徐家媳婦,憑什麽就讓你這小子拐走,老子的江山又怎地不能派員前往主政,老子倒要看看你個小混蛋能否逃往遼西。
皇帝老兒怒氣衝衝回到皇宮,連串的旨意下往長安城到遼西途中數州城官衙捉拿秦文遠。
……
便在李世民眼皮下,長安城外“秦村”周遭的大山中,林木遮掩的山窩裏有一處諾大的軍寨,此時人馬聚齊,長安城秦府中撤退的所有人員皆是井然有序各自安置,觀察山林外動靜的各處隱秘暗哨早有攜望遠鏡和狙擊步槍的親衛戒備,稍有異常均是逃不過這些善於偵察,槍法精準的親衛眼睛。
襄城公主隨身隻帶一名心腹侍女,在驪山兩位師姐的護送下來到此處,見到秦文遠,這妮子雙目通紅,進到軍寨中戒備森嚴的最大房舍,撲到秦文遠懷中便輕聲哭泣,難為了這位從小便習慣於父母保護下的公主了,如今為了能與心愛的人兒廝混一起,竟是狠心拋下父母與兄弟姐妹和公主的高貴身份,見到秦文遠又怎能不引起心中的哀傷和委屈。
秦文遠陪不盡的小心,終是安撫得公主破啼而笑,想著還有幾多事情處理,遂喚來春香陪伴公主便在此間暫且住下,對兩人笑著說道。
“待長安城諸事處置完畢,我等便往昆侖仙山拜竭祖師仙洞,隨後返回齊州與公主舉辦大婚之禮如何?”
“是呀!這才不枉了公主對姑爺的一片真心哩。”
春香跟著打趣說道,這早被秦文遠收了的丫環如今說話也是沒大沒小。
公主害羞,情意綿綿的雙眼望著秦文遠,對愛郎能如此尊崇自己而欲行大婚之禮甚是感激。
似公主這等高貴的女子,多是將名節看得甚重,如今背著與愛郎私奔的惡名,如是能正大光明舉辦婚禮,消息傳出終是能與家族一個交待。
待得軍寨裏人馬安置妥當,補充糧草完畢,秦文遠與師父、師叔等請安過後於軍寨議事廳堂坐定,吩咐將長孫衝押出審問。
廳堂裏陳老三、周倉等各親衛隊長皆是頂盔貫甲,殺氣騰騰,秦文遠身後兩名驪山派師姐卻又嬌豔如花,臉上的笑意使人看端是妖魅,比起房中五大三粗的漢子更是讓人害怕。
被押進廳堂的長孫衝何時見過這等帶著煞氣的軍營陣仗,這廝被提著他的大漢丟於地麵跪伏,見著高坐堂上的徐天終是知道被何人所擄,早是顫抖的身軀此時更是如沒了力般癱軟,他知道今日定是凶多吉少,小命兒恐怕不保。
為了活命,這廝顧不得麵子,跪伏地上大聲求饒起來。
“秦大人便當放屁饒了小子吧!”
“放你也不是不行,你且說說還有哪些人參與綁架秦某家卷之事,否則、秦某不敢保證你還能否見到明日的太陽。”
長孫衝不過紈絝子弟,生死關頭自然為了活命而不顧及其它,便是“爹死娘偷人”的醜話怕是也願說出,遂將從父親那裏聽來的幾家秘議和盤供出,待得這廝簽字畫押之後,秦文遠陰笑著說道。
“甚好,還得麻煩長孫公子在此住些時間,待小爺請幾人前來與公子相聚再說。”
吩咐親衛將長孫衝帶出繼續看管,秦文遠對廳堂裏的親衛等做出安排。
“陳老三、周倉聽令,著你等分別潛入韋挺、王雨亭、張公謹家捉拿其子女綁來此處,兩位師姐與小弟往蕭瑀和李道宗府邸見機行事,各位務必保護好自身安全,事不可為當暫緩行事不可強求,待與小爺匯合後我等再商議如何行事。”
周倉等得令自去安排人手,各率十數親衛往長安城幾家府邸踩點準備行動,秦文遠吩咐留於軍營的大部親衛做好防禦並保護家人,切切不得暴露蹤跡。
夜半時分,秦文遠藝高人膽大,隻留兩名親衛於李道宗王府外接應自己,將數名親衛分撥師姐往蕭瑀府邸拿人。
這卻是秦文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的計策,擄人不是目的,要的效果是“你做初一,咱便做十五!”看是誰更加難纏,此等事過後,倒是要看看誰家往後做事不顧底線。
親衛中兩名高手在王雨亭家輕鬆得手將其最小的兒子捉住,陳老三卻沒那麽幸運,夜色裏發現韋挺府邸戒備森嚴,眾多家丁侍衛散布主子居住的主樓之外戒備。
這廝心中主意不少,想出調虎離山之計,使數名親衛於韋府偏房放火造成韋府混亂。
果不其然,大火升起,韋府頓在一片驚慌的走火聲音中混亂起來,陳老三終是趁亂打暈一人綁走,不料綁的卻是韋府主子韋挺,使得事件越發鬧大。
周倉於張公謹府邸卻是順手牽羊將張家大公子及二公子同時捉拿,而潛入蕭瑀府中的驪山兩位師姐除捉得人外,順帶還從書房裏帶走一個精致的匣子。
再言秦文遠潛入王府後施展“鬼影步”借著夜色遮掩靠近主屋,萬籟俱靜的黑暗裏這廝偷摸至一處看似華麗的小院,悄悄摸進房中卻聞得香風撲麵,細細端量下卻發現此為女子閨房,這廝正待退出房中另找別處捉人,卻發現黑夜裏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瞧著自己,情急下這廝快捷將女子擊暈,輕微的響動引得外間侍女警覺,旋即傳來打火欲點燈的響聲。
秦文遠暗呼晦氣,將床上被單包著昏迷的女子快捷離開房舍,於王府驚呼及雜亂的腳步聲裏竄出王府,匯合外間接應的親衛瞬時消失黑暗之中。
此次行動除陳老三放火和秦文遠捉人使兩處府邸發生動亂外,其餘皆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輕鬆得手,待得眾於長安城隱秘之處匯合,將所捉之人全部使迷藥麻暈並捆綁放入事先預備的馬車裏悄悄轉至長安城門附近,天亮長安城門開時便混在出城的人群裏,快速竄入城外的山間林道隱蔽往“秦村”方向前行。
便在秦文遠等出城門不久,長安城四門接旨緊閉城門,大量的軍士開始於長安城中各坊間四處搜尋,如此折騰到午後終是不見任何失蹤人員身影,一彪身著大唐近衛軍服飾的人馬竟是出城往“秦村”方向疾馳。
這卻是李世民剛剛起身便聞得數家家主和韋挺夫人奏報府中發生之事,李世民震怒之下傳旨全城展開搜捕,聞報一無所獲,在熟知秦家產業的大臣奏報城外“秦村”乃居於山野空曠之地,提醒皇帝老兒終是想起秦家有此城外之地,想必正是絕佳的藏身之地。
李世民速使程咬金、秦瓊率近衛軍前往“秦村”查看,如是發現秦文遠蹤跡便將這小子捉拿歸桉,同時打探襄城公主蹤跡是否也在此處。
對這無法無天的小子李世民終是嚐到無可奈何的滋味,早知如此,何不當初將長孫無忌拿下略施懲罰哄得這小子平息胸中之氣,再使這小子與襄城完婚趕往遼西,哪裏會發生如此多的煩心之事。
秦瓊、程咬金率近衛軍趕到“秦村”周遭之地,早被隱蔽於山間的親衛於望遠鏡裏看得清清楚楚,仍是管理徐家產業的管家秦世軍出村恭敬將兩位將軍迎入村中。
“不知兩位將軍前來,小人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管家無須客氣,如是知道秦文遠下落,還望告知我等。”
“兩位將軍有所不知,如今秦家在長安城的產業已是全部轉於驪山派聖女門下,小人奉少爺之命不過協助驪山派主持此間諸事而已,少爺前些日已隨智仁師爺往昆侖仙山去了,兩位將軍可是要找我家少爺有事嗎?”
聽到秦世軍如此所說,秦瓊、程咬金半信半疑,四目觀望“秦村”周遭綿綿的群山和村子裏對官軍毫無懼意的村民,二人對秦文遠將產業轉入驪山派的舉措心中皆有莫名的擔憂,這是否預示著秦家將會有大的動靜,如是那小子起了反叛大唐之心,憑秦家軍和他那幫裝備火器的親衛,大唐江山危矣!
二人見在“秦村”問不出所以然,遂率軍回城繳令。
山林遮掩的軍營裏,數家公子及韋挺從昏迷中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被捆綁於房舍中豎起的柱子上,周遭皆是執著兵器的凶猛大漢,韋挺尚算鎮定,而數家公子卻害怕到了極點,這些個紈絝子弟如何受得此等驚嚇,皆是一連串求饒的哭聲響起。
“你們可知老夫何人?速速將我等放了尚有一線活路,否則朝廷官軍尋來,你等皆是殺頭之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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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這老兒臨到死還裝尼瑪威風,當真可笑得緊,兄弟們給這老兒鬆鬆骨,讓他清醒清醒。”
韋挺威脅的話語說過,隨著房舍裏一位頭領的笑話聲音響起,這廝已是被房中的凶漢用馬鞭抽得遍體鱗傷,翻著白眼一個勁哀嚎。
親衛裏最小的戰士徐念將此時正將長孫衝押往此處與這些人一並關押,進得房舍便見此等形勢,笑著與其中領頭的大漢說道。
“張大叔可不得將這老賊弄死了,少帥可要從這老賊嘴裏問些事情呢。”
“無妨!叔省得輕重,你小子終日跟著少帥倒是有些長進哩。”
房舍裏眾多凶猛漢子顯是對這十多歲的小子十分喜愛,皆是笑眯眯與其嬉鬧,這小子嘴巴甚甜,對房舍裏諸多漢子分別叔叔、哥哥的稱呼,端是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