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幹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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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路燈下,褚鈺和禹司南一前一後地走著,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仿佛是兩個不認識的人,褚鈺裹著有些過於大的風衣跟在禹司南的後麵,整個人顯得有些臃腫而好笑。
穿過花圃,繞過一段不長不短的道路,禹司南的腳步驀地停住,抬眸。
夜晚的月光下,他站在那裏,高大的背影就是像一幅遺世獨立的畫作,褚鈺也不由地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禹司南的眼神透過繚繞的夜霧定定地無言地鎖住她。
他遠遠地站著,不急著靠近褚鈺過去,他今天穿得很隨意,簡單的襯衫長褲,卻硬是能穿出一種與眾不同的英氣來,如果不是兩人之間的恩怨,褚鈺都要被他出塵的氣質和俊美的容貌所蠱惑。褚鈺凝視著禹司南眼睛裏的光芒,似乎在一瞬間讀懂了他眼裏的訊息,他想要褚鈺走過去,走到他的旁邊。
褚鈺像是被蠱惑一般,走到禹司南的身邊站定。
恢複了理智的褚鈺心裏滿是驚駭,這禹司南的能力也太恐怖了,他這樣的人想要自己的性命,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嗎?
禹司南沒多說什麽,隻淡淡道:“辦你想辦的事吧。”
“什、什麽?”褚鈺不明所以地看著禹司南,顯然對他這句話很是困惑。
禹司南目光看向到路邊的一棟別墅裏,語氣淡淡道:“你想要對付的人在裏麵。”
想要對付的人?難道是周廣平?
褚鈺半信半疑地看著禹司南,這家夥會這麽好心腸,帶自己來找周廣平躲藏的地方?褚鈺意外地看了兩眼禹司南,然後悄悄摸摸地走過去想要觀察別墅裏什麽情況。奈何窗戶台高,個子太矮,褚鈺就算跳起來都什麽看不見,她氣餒地站在牆角尋思該怎麽辦的時候,眼見禹司南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他想幹什麽?不會是想要把自己舉起來讓自己看吧?
發愣的瞬間,禹司南已經走到了褚鈺的麵前,褚鈺連忙搖手,婉拒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看得見,就不勞煩禹先生幫我了。”褚鈺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生怕禹司南把她舉起來。
禹司南挑眉看向褚鈺,反問道:“看得見?”說完還挑釁地看了看褚鈺的高度和窗戶的高度。
這他媽,她現在沒成年不是!
等到她成年了,自然就不會這麽矮了。
正當褚鈺兀自氣憤的時候,禹司南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聲在褚鈺耳邊說:“褚鈺,跟緊我。”
下一秒,就像是電視劇裏的魔法一樣,禹司南拉著褚鈺穿牆而過進到別墅裏,別墅的大廳裏坐著三個人,可是這三個人如同看不見褚鈺和禹司南一樣,依舊在交談該如何應對目前的情況,其中有一個人褚鈺認識,就是天潤集團的董事長——周廣平,還有兩個人褚鈺不認識,但是多多少少都和周廣平這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幾個人相聚在這裏,就是商量如何應對這次網絡輿論。
“他們看不見我們嗎?”褚鈺好奇地看向禹司南。
禹司南淡淡道:“你可以去試試。”
別說,她還真想試試,畢竟這麽神奇的事褚鈺也是第一次經曆。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伸出手在周廣平麵前晃了晃,就像是她想的那樣,周廣平以及餘下的兩個人根本看不到自己。褚鈺不免大膽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看看這幾個傷天害理的人想要如何對付自己和胡剛。
周廣平一臉陰沉,嘴角緊緊抿著,“我手底下一群沒用的人,根本查不到是誰發的檢舉信!現在整個靖州都是風言風語,連中央的人都驚動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年近大約50歲的男人緩緩開口,仿佛很有威嚴的模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壓下輿論,將手頭可疑的項目全部處理好,檢舉人的用意明顯就是在掀起這場腥風血雨,他如果有真的證據,我們早就進檢察院了,而不是坐在這裏商量對策。”他這一句話說完,另外兩個人都在默默頷首,看來這個人頗有份量。
禹司南慢慢踱步而來,慢條斯理道:“這是省委的人。”
省委的人?褚鈺不敢置信,難怪這麽長時間以來周廣平包括天潤集團這麽肆無忌憚,原來是因為背後有省委的人撐腰。褚鈺忽然想到胡剛,和胡剛比起來,眼前這位省委的人,他的黨性隻怕是所剩無幾了。
“不想聽了。”
褚鈺實在懶得再聽這些害群之馬之間的談話,她走到周廣平的身後催動元力就要將煞氣種到周廣平的身體裏,有了這縷煞氣,就算周廣平這群人想破腦袋來想辦法,也不會有任何對策來抵抗褚鈺的這縷煞氣,它會一點一點耗光周廣平的運氣,直到周廣平一無所有。
在褚鈺快要把這縷煞氣種到周廣平身體裏的時候——
“你的師傅沒告訴你,這樣做會加深你的業障,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好事。”禹司南淡淡開口,黑曜石般的眸子裏冰冷至極,但在這冰冷至極之下,似乎有對褚鈺一絲絲的擔憂。
這一絲絲的擔憂令褚鈺怔愣了片刻。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禹司南這樣的人怎麽會擔心自己,褚鈺繼續手裏的動作,不甚在意地回道:“胡剛知道這件事是大凶之數,但是他依舊選擇去做這件事,周廣平做這麽多孽,指不定我這樣做,還能給我積些福德。”
禹司南不理解,陳述道:“胡剛,是因為有你幫他。”
褚鈺怔了怔,小聲道:“沒關係。”她有很多吉瑞之物護身,完全不怕這樣的業障。
忽然,褚鈺手中蓄起的煞氣消失無幾,反而有另外一道更加凶狠、更加陰厲的煞氣搶在褚鈺的麵前種入周廣平的身體裏,完全不給褚鈺的機會。
是禹司南發出的陰煞之氣,搶先她一步,種到周廣平的身體裏,那那些所謂的業障也將由禹司南來承擔。
褚鈺不敢置信地看向禹司南。
禹司南收回手,漫不經心地說:“這樣的事,我幹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