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去酒店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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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級裏的人無從得知,但是她們卻覺得褚鈺怎麽看怎麽不像,單純地覺得褚鈺這樣清冷的人,根本不屑於做這種事,更何況林曉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麽都說是褚鈺?
班級裏的同學在思考過之後,竟在這個時候達成了同一陣線,一致認為褚鈺不可能做這件事。
褚鈺自然知道這件事會引來班級裏同學們的眼神和猜疑,但是她沒有太在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課本開始早讀,一如往常的平靜。
不久後,李然單肩背著書包走進教室,目不斜視,一身風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他的餘光似乎隱隱有看向褚鈺的方向,但是沒有人察覺到。
早讀半個小時之後,第一節課的老師走進教室,目光粗略地在班級裏掃過,似乎在褚鈺那裏多停留了兩秒,但是沒有說什麽,隨後翻開書本開始授課。
這一上午並沒有什麽大事,既沒有老師傳召,也不見學生會的人來上門找麻煩,褚鈺也平靜得像是沒事人一樣,更讓班級裏的同學確信無疑褚鈺不是做這件事的人,否則如果有一丁點的證據,別說學校不放過褚鈺,學生會那兩個女生都不會放過她。
一中做為靖州市的重點高中,學校設施齊全,監控早已在2000年的時候就已經裝到位,所以這件事剛發生沒多久,林曉鬧到校董的辦公室裏來,要求校方查看公告欄的監控視頻,查證這些照片究竟是誰放上去的。
林曉的父親是靖州市開發區經濟部的副部長,在靖州市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何況這件事任它發展下去情況隻會更加惡劣,林家和盛煌集團都不能得罪,還不如讓他們自己解決,學校在權衡之下同意林曉查看監控視頻的要求。
視頻一直都在快進,一直到淩晨3點整的時候,公告欄上還沒有照片。
林曉心中也有些不耐煩,可正她不耐煩的時候,監控視頻裏突然有了變化,負責放監控的董事立馬調慢播放速度,監控視頻的人所有動作都被慢放。
貼照片的人個子較高,大概有175厘米,因為他很輕易地就把照片貼在公告欄的上端,身高不到175的人根本做不到,第一個發現就證明這個人不是褚鈺。
陪同觀看監控視頻的校方董事送了一口氣:不是褚鈺就好,畢竟這兩邊誰都惹不起,如果真的鬧起來,都不知道該幫誰。
林曉就不一樣了,她從早上知道這件事到現在都覺得肯定是褚鈺在背後搞自己,可是此時此刻監控視頻裏貼照片的人明顯不是褚鈺,也不是褚鈺身邊的那個冷若冰山的男人,她的小手指顫了一下,壓低聲音,怔怔道:“不可能,怎麽會不是她”
監控室裏的人都在關注地看著監控視頻,並沒有注意到林曉在說話。她忽然站了起來,尖細的手指指著屏幕,麵目猙獰道:“這個人肯定是褚鈺雇來的,她知道學校有監控所以不敢本人去,肯定是她花錢雇別人來貼這些照片的!這種心腸狠毒的學生一中不能收,必須要立馬勸退!”
校方董事們陪著笑臉:“林曉同學,不是校方不幫你,警察抓人也要將就個真憑實據,可這監控上的人的的確確不是褚鈺,我們沒有理由將她勸退。”
“這件事還用想嘛?!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就是她!”林曉直挺地站了起來,憤怒像是在她眼底熊熊燃燒的鬼火,“之前在食堂,她還把熱湯都澆在我的身上,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還把我從食堂丟出去,害得我的腿到現在還沒好,難道這些還不算是證據嗎?他們兩個都有傷害我的嫌疑。”
校方董事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是那笑意不及眼底,甚至還帶著點不耐煩,“之前在食堂的事我們已經特地去仔細調查過,事情的起因結果我們都很清楚。所以在這件事上,校方覺得學生之間偶有摩擦是正常的事,為學生和解也是我們一中的老師要做的事情。一會兒校方就會通知褚鈺去校長辦公室,你們兩開誠布公地談一談,老師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化解矛盾,成為好朋友的。”
董事會的董事到底是經曆風雨,對付林曉這樣的小女孩,不過幾句話就把林曉堵得無話可說,但是這件事她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她現在在學校裏已經是臭名昭彰,人人敬而遠之,怎麽允許褚鈺這個罪魁禍首還這麽肆意地待在學校裏?
“我真就不明白了,褚鈺她有什麽好的,你們所有人都偏向她!她不就是長了一副花瓶相貌,不就是個中考狀元嗎!我到要看看你護得了她一時,還是護得了她一世!”林曉原本清秀的相貌此時因為憎恨已然變得恐怖,臉色蒼白如紙,眼底滿布凶光,充盈著大量的紅血絲,那模樣看上去像是要吃人,“我知道了,你們知道她是盛煌集團的董事長所以不敢!既然你們不幫我找回公道,我就替我自己找回公道。”
這個褚鈺既然這麽想毀掉她林曉,那就來看看究竟是誰毀掉誰!
就算她是什麽盛煌集團的董事長
校董心下一震,想到今早收到的電話警告,嘴角抿了抿,“林曉同學,未免你和褚鈺同學發生衝突,校方覺得讓你先回家休一天,正好剩下來的幾天都是元旦假期,如果你休息好了,就可以回來正常上學了。”
嗬,這是什麽意思?要把自己勸離學校,怕自己找褚鈺的麻煩?
她沒那麽傻,就算像搞褚鈺,也不會在學校裏這麽亂來,當她的腦子都是漿糊嗎!
一天的課程結束,老師宣布了國慶放假的天數之後便離開了教室,褚鈺剛收拾好書包手機就響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褚鈺掏出手機放在耳邊。
她猜得沒有錯,是禹司南的電話。
“我在學校門口。”
這人是來邀功的嗎?
褚鈺失笑,語氣溫軟回道:“好,我馬上到。”
此時正值放學時間,校園的學生成群結隊人很多,褚鈺不緊不慢地穿梭在校園裏。忽然的,她停下腳步,驀地轉身向身後望了望,狐疑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在人群中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奇怪?那自己為什麽覺得一直有人在跟著自己,害得她還以為是林曉已經準備對她下手了
今天,她有幸見了林曉一麵,從林曉的麵相和表情上來看,隻怕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其實,不用看林曉的麵前,褚鈺都知道憑借林曉不肯吃虧的秉性,受了這樣的侮辱,又怎麽可能願意息事寧人?她現在肯定卯足了勁,要讓自己受同樣的侮辱,才能一解她的心頭之恨。
所以即使褚鈺表麵看上去對這件事毫不關心,但心裏已經有了防備,憑林曉想傷她,根本不可能!
感覺到背後有人在跟著自己之後,褚鈺就全身心的警惕了起來,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很快便到了校門口,看見熟悉的人和熟悉的車停在門口,褚鈺警惕的心才稍稍放鬆,走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帶你去個地方。”禹司南輕飄飄地看了褚鈺一眼,眼神略沉帶著點深意。
褚鈺點點頭,也不多問,直接道:“好。”
sv平穩地驅動離開校園,而跟隨著褚鈺那人的身影佇立在校門口,秋風扶起潔白的校服,少年煢煢獨立。
片刻後,那道身影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留念。
禹司南邊開車邊問道:“元旦放幾天?”
“就隻有三天的時間,怎麽說,你們律師事務所放假嗎?”如果禹司南沒有空,自己還是不要拖著他一起前往白蘭灘,免得耽誤他的正事。
“放。”禹司南簡短地回答。
律師事務所管轄這麽輕鬆,元旦節還能夠放假?
褚鈺擺明是不相信他的說法,用狐疑地神情盯著禹司南。
“要到了。”禹司南轉移了褚鈺的注意力。
褚鈺的情商是何等之高,自然知道禹司南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她便知趣地不再追問,而是轉頭看向禹司南帶她來的地方。
研究過靖州市的詳細地圖,褚鈺知道這裏是靖州市目前房價最高的公寓式住宅,樓盤形勢新穎,又在市中心,附近的學校、醫院、商城都離得很近。
所以即使這裏的房價高,樓盤也相當搶手,難道這也是禹司南的房子嗎?
她好奇地回望禹司南,然後想了想,賊兮兮地靠近禹司南:“這是你在靖州市的房子嗎?老實說,你一共有多少錢?”
“沒有仔細地統計過錢財之物,上一次算的時候,大概要比世界首富多個十倍左右的資產。”禹司南麵無表情地回答,一副視錢財如無物的模樣。
“上一次?那,禹司南,你現在身邊缺不缺一個理財顧問,你看我這樣兒的行不行?我肯定幫你把錢保管得好好的。”一聽到,褚鈺的眼睛裏都閃著光。
禹司南露出深思的表情,“我考慮考慮吧。”
“這還考慮什麽,我還信不過嗎?”褚鈺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
禹司南認真地開車,沒有回答褚鈺的問題。
“不過,話說上一次是誰替你算的啊?你有這麽多的前他都不害怕嗎?”褚鈺忍不住側身問道。
“許墨彥。”禹司南老實回答。
褚鈺愣住,“許墨彥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不對,他騙我。”許墨彥肯定知道禹司南的身份不一般。
“他是為了給我保密。”禹司南替許墨彥解釋,緩緩道:“我沒有和他說太多關於你的事,所以他以為你是個普通女孩,才沒告訴你。”
誠然,這事的確是要保密的。
車停在一棟複式小洋房的車庫門前,禹司南拿出車庫鑰匙按了按,車庫的門便自動打開了。
他將轎車停進車庫,兩人開門走下轎車,向小洋房的正門走去,邊走褚鈺還邊感歎:“你是知道以後房地產是火爆行業,所以特地買那麽房子留著賺錢嗎?以後這些房子的價值最起碼要比他當初買的時候翻了三四倍不止,到時候又可以大賺一筆。”
“這我買來打算住的,為什麽要賣?”禹司南涼涼開口。
呃,褚鈺聞言之後怔了怔,幹咳地笑了笑:“你們有錢人是以收集房子為樂嗎?”
禹司南也不說話,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插入鎖孔裏轉了兩下,門就被輕輕打開了。
褚鈺抬步走了進去先是環視四周一圈,一看就知道這房子價值不菲,客廳裏整整齊齊,家具設施齊全,而且纖塵不染,而且餐桌上的鮮花居然還是真花,可見這個房子一直有人來打掃,而且主人的生活要求很高。
但是令褚鈺好奇的是,這個房子這麽女性化,禹司南怎麽會住在這樣的房子裏。
“為什麽這房子看上去這麽女性化?”褚鈺想著,便問出了口。
禹司南淡淡的聲音傳來:“許墨彥說,小女孩喜歡這風格。”
哈?
褚鈺怔了一下,嘴角憋著笑容,換了個話題:“可我要住校,又不能出來住,你把我帶來這些做什麽?”
禹司南淡淡道:“嗯,我做飯,你吃。”
“你會做飯?”褚鈺黑眸蘊滿波光,目光炯炯地望著男人。
禹司南的手藝褚鈺是不知道的,隻是他今天為什麽突發奇想,要給自己心情做飯。
“嗯,心情不好做飯解悶。”
這是準備毒死自己的節奏嗎?
褚鈺灰溜溜地避開禹司南莫名的情緒,小聲道:“我去客廳等你。”
注視著褚鈺的背影,禹司南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微笑,想想自己今日的行為,到底還是自己太小氣了。
隻是他不希望看到褚鈺身邊有其他男人,所以今天放學等褚鈺的時候,看到她身後不遠處的李然,禹司南所有的好心情一瞬間全沒了。
什麽事但凡和褚鈺扯上一點關係,他就像不再屬於他自己,變得和小孩子一樣幼稚。
禹司南垂首笑了笑自己的模樣,轉身走進廚房。
褚鈺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禹司南便做好了飯菜端了出來,臉上的表情緩和些許,在褚鈺的對麵坐下,低沉著開口:“吃飯吧。”
褚鈺目光粗略一掃,隨後傻傻地怔住。
她沒有想到,餐桌上的菜,竟然是紅燒排骨,她最愛吃的紅燒排骨,這個人是要做這道菜給自己吃嗎?
她第一反應就是抬眸看向禹司南,可那人似乎沒有什麽太多的表情,認為自己隻是做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他不說話,褚鈺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像一個小女孩表示出激動之情?
自己這個年歲顯然有些誇張,又或者滿腹感動地說句謝謝,又太矯情了些。
所以她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鍋包肉放進嘴裏。
可這一放,竟然褚鈺眼底泛酸。
這紅燒排骨的味和蘇市做法做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還帶了一點她喜歡的辣!
可見禹司南為了這道菜一定是下過功夫的。
這個禹司南看似冷漠如冰、沉默寡言,但是在他沉默寡言之下,確實對褚鈺悉心至此的了解,褚鈺一皺眉他就知道褚鈺不喜歡什麽,褚鈺一微笑他就知道褚鈺喜歡什麽,褚鈺不說話他就知道她此刻的情緒不太好,褚鈺一沉眸他就知道她的心中已是極其不耐煩
很多很多,熟悉得像是了解自己般了解褚鈺。
褚鈺止住眼底的酸澀,又夾了一塊放在碗裏,對著禹司南露出開朗燦爛的笑容,,“很好吃。”
禹司南心口一跳,故作鎮靜,“那你多吃點。”
褚鈺點點頭,餐桌的氣氛剛剛溫馨下來,她又想到今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放下手中的碗筷,盯著禹司南的眼睛,“林曉的事是你做的嗎?”
禹司南坦然道:“是。”
他這麽坦然倒叫褚鈺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能幹咳一聲,醞釀半天道:“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她畢竟是個女生,你這樣做她以後哪兒有臉在待在一中。”褚鈺也想懲治林曉,但並沒有想要用這麽狠的辦法。
“就是為了讓她走。”禹司南不甚在意,嘴角的笑意有些殘酷意味,“你還要在一中再待三年,如果這三年這個女人一直這麽針對你,不如讓她現在就走。”
“可是,你怎麽做你就不怕她會報複我啊?”
禹司南抬眸看了一眼褚鈺,那眼眸裏的光芒似乎是在告訴褚鈺:傻瓜,我怎麽舍得讓你受傷。不過這溫柔稍縱即逝,不過片刻之間,他的眼底又是冰冷和殘酷,莞爾道:“她沒有那個機會。”在自己的計劃裏,絕不準允許褚鈺受一丁點的傷害。
一切的布置盡善盡美。
如果林曉知道這件事之後,以她的性格必定是要先找到褚鈺貼照片的證據,可是她哪裏知道,一中整個學校地圖都被禹司南研究過,哪裏有攝像頭,哪裏沒有攝像頭,他可能比校長都清楚。
公告欄正巧是個有攝像頭的地方,監控視頻能夠很直觀地看到根本不是褚鈺在貼的照片,林曉的手裏就沒有所謂的證據。但是禹司南仍然害怕,害怕林曉看到視頻裏的內容不是褚鈺的之後,會惱羞成怒去找褚鈺,做出什麽對她有傷害的事,所以今早他已經交待過學校,未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請校方貼身照看好林曉,若是褚鈺在校期間有任何不妥,他將會利用律師的便利讓一中校董們的日子不好過。
其實不用禹司南交待這件事,校方也知道這件事一定要看好林曉,畢竟這個女孩脾氣暴躁,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如果腦子一抽
所以在監控看完之後,校方隨便找了個緣由親自將林曉送回了家,讓她和褚鈺隔絕開來。
褚鈺則由禹司南親自來接。
今天過後,就是元旦節,褚鈺也不用回到學校,自己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將林曉一家人驅逐出靖州市。
許墨彥罵他瘋了,為了一個女人至於這麽精心策劃嗎?
禹司南沒有回答他,他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任何對褚鈺有危害的人都不可以留在她的身邊,萬一哪一天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該怎麽辦?
隻要她能夠安然無恙,任何事都沒有這個重要。
“你在想什麽?”褚鈺察覺到禹司南的失神,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禹司南迅速反應了過來,“沒什麽。”
褚鈺聳聳肩,“對了,你剛說林曉沒有機會是什麽意思?你準備對她做什麽?”
禹司南故作威嚴地瞪了一眼褚鈺,“大人的事小孩少問。”
褚鈺愣住,這老妖怪還真是本性難怪
“褚鈺,今晚別回學校了,去酒店吧。”為了褚鈺的安全考慮,禹司南提出這個建議。
啪嗒——
褚鈺手裏的筷子掉落在桌麵上,表情怔怔地,臉上有著淡淡的緋紅,令人遐想,唇畔張了又張,合了又合,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將想說的話說出口:“老妖怪,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而且還、還有點太早了?我還未成年!”
她如今也才十五歲而已
太早了?
禹司南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但她看到褚鈺低垂著頭顱,酡紅的臉頰的時候,立即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嘴角的笑容瞬間魅惑了幾分,手肘撐在桌麵上,身子微微前傾,低沉的嗓音很是醇厚,“我隻是怕林曉對你不利而已”
褚鈺:“?”
你他喵的說去開房,還說得那麽曖昧,結果跟我來一句隻是怕林曉對我不利!
嗯,她的老臉,丟盡了
“那你說什麽去酒店啊,我住這兒不就好了”褚鈺紅著臉問。
“剛買的房子,臥室還沒收拾好,住不了。”禹司南解釋給褚鈺聽。
“不過,我們兩可以在客廳的沙發上將——”禹司南眼裏的光芒帶著些曖昧。
“不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我不住謝謝!”
褚鈺再次落荒而逃。
即使她已經跑到洗手間,仍然可以聽到禹司南帶著淡淡揶揄的笑聲從餐廳傳來。
褚鈺啊褚鈺,你真的丟光臉了。
廚房傳來了水流聲,應該是禹司南正在清洗晚盤,自己做飯幫不上忙,洗碗的時候總要幫一幫吧?褚鈺故意冷著臉走了過去,看也不看禹司南,將他洗好的盤子用水再衝一片,然後放到碗架上。
“褚鈺——”
“別說話,大人的事小孩不想聽。”
禹司南失笑,果真聽話地不再開口說話,而是安靜地和褚鈺一起將碗筷洗掉,將餐廳和廚房收拾幹淨,兩人便拎著垃圾離開了小洋樓。
禹司南並沒有立即就帶褚鈺就去酒店,而是先帶她去了登山用品專賣店,為了明天的白蘭灘之旅置辦一些東西。
服務員嘴角露出笑容,熱情洋溢地迎了上來,向褚鈺和禹司南問了好,可目光卻跟沾了膠水似的,一直黏在禹司南的身上。
關於登山這方麵禹司南似乎輕車熟路,首先就是旅行包、登山服登山鞋各來兩套,然後是墨鏡、手套、護膝一些正常的保護用具,甚至連睡袋都準備直接買了,幸虧被褚鈺攔了下來,“這麽多都東西,我們隻去一天而已,就算是深山野嶺也不至於這麽隆重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禹司南並不聽褚鈺的話,他在來之前已經查過這兩天靖州市的天氣預報,似乎是有雨的,而且是大雨。如果沒有帳篷、防潮墊這些東西下雨天要怎麽辦?
所以,他大手一揮,把他的腦海中想到的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全買了。
幸虧禹司南有許墨彥的車開,否則這麽多東西,兩個人是真的不好拎。兩人在到達酒店的時候,便決定將這些東西放在車裏,明天直接開著車去白蘭灘。
其實褚鈺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住在酒店,因為即使林曉真的上門來找麻煩,她也無所畏懼,可這是禹司南的一番好意,她不想讓他失望,所以同意了禹司南的建議,今天晚上先住在酒店。
但是,此時她後悔了,因為——
“不好意思小姐,您沒有身份證的話,是真的無法辦理入住手續。”相貌甜美的酒店前台小姐已經是第三遍和她說這句話了,這次她又接了一句,“實在不行,我可以給這位先生開一間雙人間,並不耽誤您的休息。”
“不行,她說隻住總統套房,做人要言而有信。”
禹司南心情很是愉悅,將身份證和銀行卡遞給酒店的前台小姐,讓她替自己辦理入住手續。
房間是辦好了,的確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一晚上都價值不菲,可褚鈺站在總統套房門口,望著禹司南氣定神閑的模樣,老是覺得自己今天進了這個屋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
於是以至於禹司南都已經開了門走進去,褚鈺還站在房間的門口沒走進去。
“你不進來嗎?”禹司南提問道。
“進,當然進。”不進也太慫包了些。褚鈺迅速露出笑容,在禹司南好整以暇的眼神中邁出步伐,走進總統套房。
褚鈺環顧了四周一眼,望著禹司南道:“你晚上也住在這裏嗎?”
禹司南沒有回答她,而是靜靜地望著她,眼裏波光流轉,清澄的眸光在聽到褚鈺這個問題之後,目光更加清澄,似乎是在詢問褚鈺‘我不住這兒住哪裏’?
“你不會去住你買的房子嗎?”褚鈺繼續問道。
“你知道的,臥室還沒有收拾好。”禹司南微笑。
褚鈺微微抬起頭,抬高了聲音,“你不是可以在沙發上將就將就嗎?”
“我腰不好,不能擠沙發。”禹司南繼續微笑。
你看我信嗎!
褚鈺白了兩眼,忽然問道:“你不會要和我搶一張床睡覺吧?”
男人的目光往臥室看了看,笑得愜意,“那張床還挺大的。”
不、不可以啊,還未成年呢。
這句話褚鈺實在心底呐喊,此時的自己已經被禹司南一步一步逼到角落,禹司南眼神犀利如電,讓褚鈺不敢直視。
褚鈺的後背已然貼著牆壁,可著男人還是在慢慢靠近自己,嘴角帶著微笑,邪肆的模樣看上去實在勾人。
忽然,褚鈺被懶腰抱起,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攬住男人的脖頸,薄如蟬翼的眼皮微微一顫,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纖長濃密的撩動人心。
男人抱著她穿過客廳,來到衛生間。
沒錯,是衛生間,褚鈺確定自己沒有認錯這個房間,的確是個衛生間。
“你先洗澡,我出去一趟。”禹司南粗礪的手在女孩細膩的臉畔上撫過,感受指尖上的肌膚如凝脂的感覺,他迷戀這種感覺,卻害怕自己粗礪的手弄疼了褚鈺白玉似的臉龐,連忙收回了手,將浴室門關上,隔絕了自己和褚鈺,打開房間的大門走了出去。
褚鈺不知道禹司南要去哪裏,也不知道他還回不回來,隻是愣愣地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站了些許時間,微不可見的輕歎一聲,開始放水洗澡。
洗完澡之後,褚鈺覺得今天自己的智商似乎是丟了,連換洗衣服都沒有,她洗完澡之後根本沒有衣服穿。
無奈之下,褚鈺隻能用酒店的浴巾將自己包得嚴實,悄悄地打開浴室門之後,飛快地跑到臥室的大床上,用被子緊緊包住自己,左右看了看寂寥無聲的套房隻有自己一個人,頓時心生寂寞。
看來和室友們的群居生活過久了,現在一個人這麽待著反而有點不甘寂寞了。
褚鈺正走神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褚鈺問了句誰。
“是我。”
禹司南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褚鈺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立馬下床準備去給禹司南開門,但是轉而看到自己身上的模樣很是不雅,立馬又從衛生間拿出另外一方浴巾將自己胸口以上的部位覆蓋住,這樣看上去才比較正常。
褚鈺滿意地點點頭,走過去替禹司南開門。
門一打開,便是禹司南深邃的眼神。
他看到褚鈺,瞳孔似乎微怔了一下,略有放大,又低眸看了看褚鈺身上的穿著,和裸露在外麵的白皙的小腿和腳丫,喉結動了動,他能夠感覺到渾身變得僵硬了起來。
穩了穩心神,禹司南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反手扣上門,將手裏剛買的衣服遞給褚鈺的麵前。
“這是?”褚鈺不知所以地望向他。
禹司南聲音低沉:“衣服。”
褚鈺接過衣服看了看,這不看還好,一看褚鈺的臉上又忍不住浮上緋紅,明媚的目光頓時變得羞澀起來,睜大眼睛瞪著禹司南,故作強硬道:“你就給我買了這些衣服,這怎麽穿?”
不僅材質透,而且布料少,簡直是禽獸啊禽獸。
禹司南麵無表情,眸光掠過褚鈺,似乎是不敢仔細去看她現在的模樣。他走到沙發上坐下,茶幾上有之前買的礦泉水,他拿起來灌了一大口之後,才堪堪將目光看向褚鈺,嘴角似有笑意,眼神有些暗沉,揶揄道:“你可以選擇不穿。”
褚鈺咬了咬牙,受製於人,忍了!
拿著衣服走進臥室,褚鈺將門關好反鎖,將禹司南買的衣服盡數都倒在床上,有兩套內衣和一件睡衣,而那件材質透、布料少的就是這件睡衣。褚鈺將睡衣放身上比了比,說實話這衣服低領設計,並不能完全將胸口包括住,裙擺也很短,到大腿跟,能夠將將好包住臀部。
的確是性感。
但是這樣的衣服是要穿在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大美女身上,才能夠顯示出衣服真正的美麗,而十五歲的褚鈺完全撐不起這件衣服,鬆鬆垮垮的,像是偷穿了姐姐衣服的妹妹。不過這樣倒好,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反而沒有那麽露那麽性感,胸看不見,臀部也不是若影若現。
這樣性感不足,幼稚有餘的身材還能誘惑到禹司南?
於是褚鈺也不遮遮掩掩了,穿著這衣服不知死活地走出了房間,因為她實在高估了禹司南的審美。
從褚鈺一出來,裙裾微揚,禹司南的目光就倏地一下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灼熱的嚇人。
他可以聽見自己的狂野的心跳,可以看見女孩雪白如藕斷的手臂,精致的鎖骨,以及
雖然這一切都還隻是少女的模樣,但從她出現的一開始就已經魅惑了禹司南。
他起身,緩緩走到褚鈺的身邊,眼睛裏蘊藏著狂風驟雨,沉得嚇人,啟唇說話,聲音也是暗啞到了極致,“褚鈺”他的手撫上褚鈺的臉龐,掌心滾燙。
怎麽不對?
褚鈺有點不知所措,按照電視劇、包括裏的情節,此時男主角不應該嗤笑著嫌棄女主角胸小屁股小,沒有一點女人味,怎麽她們家這個反應完全不一樣,那熾烈的眼神仿佛是要吃掉自己似的。
“那個,我先去休息了。”情況不好,拔腿就跑。褚鈺連忙轉身,走進臥室想立馬將門反鎖上。
可禹司南並沒有讓她如願地溜走,這一次,他抓住了她的手,又一次將她打橫抱起,目的地是套房的臥室。
“你幹什麽?”褚鈺驚得抓住禹司南的外套。
禹司南沉沉道:“什麽都幹。”
盡管臥室裏的床很柔軟,但是禹司南在放下褚鈺的時候依舊是動作輕柔的,輕柔得讓褚鈺心都要化了。
褚鈺甚至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柔軟的雙唇堵住嘴。
雖然親吻對於戀愛中的人來說是很普通的事,但是穿著這樣的衣服被按在床上輕吻,褚鈺覺得自己身體的血液似乎一下沸騰了起來。
滾燙的唇,滾燙的吻,像是帶著無窮無盡的深情覆蓋在褚鈺的身上,可那人的動作依舊溫柔,仿佛是不舍得傷了自己,而他的手也在克己的守著禮,隻是放在少女的腰間,沒有任何逾越的動作。
他要等,等他的女孩長大,他不想嚇到她。
好久好久之後,禹司南才放開褚鈺,在她的身上喘息著,眼神迷離而深邃。
褚鈺忍不住撫上男人的劍眉,心軟的話幾乎要說出口的時候,男人似乎知道了她要說什麽,旋即抓住她的手,不由紛說地低頭在褚鈺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等你長大。”禹司南的聲音緊繃到極致。
褚鈺不知道說什麽,頓了頓問道:“那你睡在哪兒?”
禹司南眸光灼灼地看著她,溫柔如月光傾瀉,“我能抱著你睡嗎?隻是睡覺而已。”
褚鈺不敢去看禹司南此刻的眼神,那必定是像火焰般熾熱的眼神。
她背對著禹司南,用沉默回應,無聲地同意了他的請求。
男人站了起來,床陷進去的地方慢慢平複,滾燙的懷抱離開了褚鈺,氣息也在緩緩抽離,巨大的空洞感隨之而來,隻覺得心房空空的。
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應該是禹司南離開床畔的聲音。褚鈺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眼見禹司南走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裏便傳來了水流聲,安靜臥室裏,被浴室的水流聲渲染著曖昧到極致的氣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褚鈺的心情緊張而忐忑。
浴室的門鎖出現輕微了輕微的轉動聲,褚鈺聽到之後立馬閉上雙眼,裝出了一副自己正在睡覺的模樣,將自己整個人埋在被褥裏,心裏已然緊張到極點。
“睡著了嗎?”禹司南沉沉的聲音自床畔傳來。
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褚鈺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身邊有人坐了下來,左側的床慢慢陷了下去,褚鈺能夠感覺到男人在坐了一會兒之後,在自己的身邊慢慢躺了下來,但是他似乎隻是躺了下來而已,什麽都沒有做,甚至於,身側還傳來了紙張翻動的聲音。
這什麽人?!
洗完澡跑到自己旁邊來看書看文件?不是說好要抱著自己睡覺的嗎?
嗬,男人!
雖然褚鈺並不是想禹司南真的對自己做什麽,但是他現在,麵對著隻穿睡衣的她,居然在這裏看文件,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吧?
褚鈺是背對著禹司南的,所以現在她睜開眼睛,嘴角微微抽搐的模樣,禹司南看不到。
她的嘴角倏地露出一抹壞笑,準備讓禹司南吃點苦頭。